幻想樂園_分節(jié)閱讀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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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小心些?!敝x眺把手搭在他后背,輕輕撫著,他抬起眼,滿是關(guān)切:“注意安全,再忙也要記得穿衣吃飯。照顧好自己?!?/br> 他又問:“情況很嚴(yán)重是嗎” “嗯,是很棘手?!?/br> “你先去洗個澡吧,我?guī)湍闶蘸靡路?,冬天了哪里都冷?!彼啐R衡之:“快去洗吧,出來就能吃飯了?!?/br> 齊衡之在滿是水霧的浴室里洗澡,外面?zhèn)鱽碇x眺翻箱倒柜地聲音,他的動作迅速。能看出盡力掩飾的慌亂。但謝眺不想讓這種情緒影響齊衡之,他只是盡力給齊衡之更好的準(zhǔn)備,讓他能安安心心的走。 齊衡之離開的時候,謝眺把雪球抱在懷里,抓著他的爪子,“來,向爸爸揮揮~” 他覺得有些矯情,但齊衡之的情緒讓他直覺這次的事情不一樣,不管怎么樣,他都想讓齊衡之安心。 “我會好好的,別擔(dān)心我,等你回來。” 那是謝眺用力的承諾。 第39章 糖與清泉 齊衡之的調(diào)查并不順利。 工程師們憑空消失,他的手下折損頗多,調(diào)查甚至沒有頭緒,除了一堆燒毀的廢鐵,現(xiàn)場有用的信息少得可憐。 齊衡之還要忙著自清。 俄國國會高層頗多不和諧音,紛紛質(zhì)疑齊衡之是否做了某些二五仔的行徑,齊衡之扛著壓力接受情報特務(wù)處的調(diào)查,在調(diào)查室呆了多日。 第四天的時候,伊戈爾加入調(diào)查,他得以喘一口氣。 這不得休息的四天,齊衡之胡茬都長了出來,喉嚨嘶啞,看著伊戈爾的眼珠里帶著血絲。 他說:“爺爺,不要擔(dān)心?!?/br> “我想給謝眺打個電話?!?/br> 深夜,謝眺的胃有些疼,剛端了一杯熱水,手機就響了起來。 齊衡之發(fā)了信息給謝眺:“還醒著么謝眺?!?/br> “在!” 幾乎是立刻,齊衡之的電話就接了進來。 隔著幾個小時的時差,齊衡之的名字閃動在屏幕上。謝眺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接,他手忙腳亂地捋好掉下來的劉海,將被子換到左手,甚至還理了理自己睡衣的折子,好幾聲鈴響后,電話才被接起來。 “喂,謝眺?!蹦鞘驱R衡之的聲音,在電子設(shè)備中微微失真,比他真實的聲音年輕些。但有些嘶啞。 “嗯嗯…”傳來謝眺不怎么肯定的聲音。 平時他都在齊衡之觸手可及的地方,特別當(dāng)齊衡之重新知道他的身份后,更是恨不得把他別在褲腰帶上。所以那是他們第一次打電話。這感受太過新奇,謝眺能聽到電話那頭傳過來齊衡之的呼吸聲。 短暫的沉默之后,齊衡之低語:“我今天好累?!?/br> 他的聲音像撒嬌又像抱怨。謝眺被他弄得愣了,見他愣了齊衡之也笑他,呵呵一聲,他的聲音低沉,通過電話訊號傳過來,震動得謝眺微微有些麻。 齊衡之跟他吐槽呢,這些瑣碎的事情,他平時從來不對外人說的事情,今天一件件地,通過電話傳給了另一個人。 “我一到這邊就一堆事情等著我做,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大飛機嗎?” “嗯…” “跟著那群政客和將軍們在臺上拿著望遠鏡看,你是不知道他們把我賣給他們的黑鷹噴成什么鬼樣子。全身都是藍綠條間隔著來,真的,慘不忍睹?!?/br> “哈哈哈” “還有更過分的,軍演完直接軍車把我直接就被拉進紅燈區(qū)了。要我空著肚子嫖娼,簡直就是欺負我?!?/br> “那你可以欺負回去啊?!敝x眺跟他聊了起來。他浸在齊衡之智斗壞蛋的想象力,腦海中的Q版小人齊衡之一本正經(jīng)地冒著吐槽泡泡,踩著小短腿懟人的樣子。他笑了,笑得如同月下清泉,漾開旖旎的漣漪。 “所以…調(diào)查….” “一切順利?!饼R衡之輕描淡寫地說。 他又聽到齊衡之問他:“你今天做了什么?” “我今晚去了語言課。” “嗯,老師怎么樣?” “第一節(jié)課,他讓我們做了自我介紹,然后玩了一些小游戲?!?/br> 謝眺的語言課是齊衡之幫他調(diào)的,他學(xué)這個不為考級,至少讓他生活上有些消遣。也讓他重新適應(yīng)正常的社交關(guān)系。齊衡之又問道:“你的同學(xué)呢?” “有大有小,很神奇,有人下了班過去的,有人是放學(xué)后過去的,還穿著校服?!?/br> “嗯嗯,都好相處吧?” “都很有禮貌。”齊衡之給他挑的俄語老師經(jīng)驗豐富,來往的學(xué)生也都頗有教養(yǎng),聽到謝眺聲音里講到課程的興奮,他也算是一顆石頭落了地。 講著沒有營養(yǎng)的閑聊。他們聊著今天的吃過的飯,今天的天氣,接下來幾天的安排,甚至謝眺還跟他偷偷地說著自己老師的穿衣品味很好,他覺得外教今天的搭配很有心意,惹得齊衡之被塞了一嘴了醋,抗議了起來。他們笑鬧,不知不覺地氣氛甜得自在。 那甜,如同一顆冰糖掉進一洼清泉,那些甜味蔓延開來,盡管很淡,還是攪動了那一泉清冽的流水。 掛掉電話,齊衡之臉上的和煦暖陽漸漸褪下,冰霜重新爬滿他的臉。 謝眺的安好讓他心安,可他從不相信巧合和沒有目的的敵人。他習(xí)慣把事情放在一起整理。藤蔓多了起來,似乎意圖遮蔽什么。而雖然被荊棘劃開血rou,他似乎也摸到了一些道路的方向。 盡管荊棘刺進了他的身體,疼痛真實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