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類化合物_分節(jié)閱讀_59
米蔗臉上的滿足里藏著惶惑,他和趙臨修對視: “我只是有點害怕,你怕嗎?” 趙臨修頓了頓,朝米蔗彎了彎唇角: “我怕你不喜歡我,別的都不怕?!?/br> 米蔗被趙臨修突如其來的話語又撩到了心弦,趙臨修的話讓他瞬間什么都不怕了,他主動湊過去親了一下趙臨修的嘴唇,聲音里是故作勇敢的壯膽: “我走了,你回去早點睡……” 趙臨修嗯了一聲,米蔗打開車門下車,嘖了一聲,又彎腰把頭探進車內(nèi): “還有那個什么,我喜歡你,喜歡死你了!” 說完米蔗砰的關(guān)上車門,臉頰飛紅的朝小區(qū)里跑去,這時候需要風來給他降降溫。 趙臨修盯著人跑遠的身影,仰起頭閉上眼,重重的喘了口氣,繼而睜開眼,盯著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車前,心想總有一天要吃到甘蔗,把甘蔗汁兒榨干。 第二天米蔗抵死不從,米母拗不過他,只能回了那個姑娘,念叨米蔗不聽話。她當晚就走了,米蔗把她送到高鐵站,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和趙臨修,在自己父母那里,能瞞多久是多久吧,別說他們接受不了,就是同性戀這個詞,他們大概都沒聽說過。 兩人確定了關(guān)系之后,米蔗不知是什么心理作祟,突然有點害怕見到趙臨修,他怕那種纏膩的曖昧的情思會不自覺流露,在公眾場合紅了臉,既害羞又丟人。 直到周一,米蔗才再次見到趙臨修。 趙臨修把人扣在總裁休息室里,壓在墻上親吻。 直到兩人都衣衫不整氣喘吁吁,趙臨修才放開了他,他垂眼看米蔗的腰和腿,聲音透著按耐不住的期待: “好了嗎?” 米蔗整個人靠在趙臨修身上,被吻得軟了身子,腰和腿已經(jīng)不疼了,只是有的嚴重的地方在長新rou,還有些難看,米蔗不想被趙臨修看到。 再說,做那件事,米蔗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還是挺害怕的。 “還…還沒……” 趙臨修看著他,沒戳穿人的謊言,只把人抱著,緊緊貼著自己,讓人感覺到自己的灼 熱和對他的欲 念。 米蔗呼吸有些綿長,他不太敢動。在夢里的時候他無比的主動,可到了現(xiàn)實中,大概真實的趙臨修氣勢強盛,盡管米蔗小鹿亂撞,但他依然不敢像夢里那么放肆。 就在兩人蜜里調(diào)油的這陣子,米蔗接到自己進入伯康以來的第一個單獨項目,伯康以旗下一款產(chǎn)品的名義投了一個網(wǎng)絡(luò)綜藝,而米蔗被安排作為伯康在這檔綜藝的監(jiān)制和對接人。 他的位置是凌駕在整個綜藝團隊之上的,綜藝的所有流程和內(nèi)容都需要米蔗拍版同意,米蔗的所有指導(dǎo)意見團隊都要聽取并修改。 其實伯康投了很多娛樂性項目,這檔網(wǎng)綜在所有項目里算是比較小的一個,所以廣告部和文創(chuàng)部把這個監(jiān)制的任務(wù)給了米蔗,讓他自己去搞。 米蔗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是震驚,接著便欣喜若狂,然后就是懷疑,某天趙臨修把人吻夠之后,米蔗問他,是不是他從中做的手腳。 但其實趙臨修甚至連這個網(wǎng)綜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從來不管那些小事,團隊把工作交給你只是說明你做得好,和我無關(guān)。” 米蔗不甚相信的看著趙臨修: “真的?” 趙臨修盯著人紅彤彤的臉,低頭再次吻住,不想再回答他無聊的問題。 一周后,兩人在趙家的書房,米蔗皺眉盯著趙臨修,趙臨修一臉的敢作敢當。 米蔗聲音透著埋怨: “你不是不管這些小事的嗎?” 趙臨修挑了下眉,不看米蔗的臉: “拍個綜藝跑泰國去,嫌伯康錢多還是怎么的?現(xiàn)在很多綜藝團隊都玩這套,方案里寫夏威夷冰島還有南極的,哪兒燒錢去哪兒,其實就拍個泳池拍個草原,國內(nèi)還能沒有?” 趙臨修一臉正經(jīng)道。 前些天綜藝團隊把方案以及每一期的內(nèi)容報到米蔗這里,是挑戰(zhàn)冒險為主題的,方案里寫的綜藝拍攝地點在泰國。 因為泰國不貴,有的地方甚至比國內(nèi)還要便宜,所以地點方面米蔗沒提意見。 可是沒想到他跟趙臨修說了之后,趙臨修反手一個電話,讓團隊把地點改成北京…郊區(qū)……的一個鎮(zhèn)子,當天可以來回的那種…… “預(yù)算里泰國的花費比在國內(nèi)都便宜,你說的那些地方他們沒提到?!?/br> 米蔗據(jù)理力爭,趙臨修哼了一聲: “在北京不能拍還是怎么?” 米蔗臉色有些難看,他有些惱趙臨修的插手,導(dǎo)演團隊的方案做得很好,從花費到節(jié)奏都把握的很有分寸,趙臨修這樣一攪和,所有內(nèi)容都要重做。 “這樣他們所有的方案都要重做,工作量很大的?!?/br> 米蔗替綜藝團隊鳴不平,趙臨修看米蔗一直在爭取,也開始不高興了,他站起來,看著噘著嘴的米蔗,眼睛瞇了瞇: “你這么想去泰國,是看上團隊里的誰了,天高皇帝遠,去泰國偷人?” 趙臨修的話不可謂不傷人,米蔗怔愣了兩秒,繼而不可思議的看著趙臨修,委屈的話都說不連貫: “你…你…我只是想做好項目!誰有你想得那么齷齪!” 他委屈,趙臨修憑自己的意愿讓靠近五十人的團隊之前所有的心血都廢掉,還冤枉自己。 趙臨修眼里放出冷光: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