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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么說,但馬老還是壓了壓自己的脾氣,聲音也收斂了一些,只是臉色依然難看地看著林銳, “好, 那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 何宇在一旁詫異地看著事情的發(fā)展,他沒想到自己還會看到這些,會知道林銳跟馬老之間還有這樣的一些事情。何宇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拼命地壓縮自己的存在感, 靜靜地站在一旁唯恐現(xiàn)場的幾人突然注意到他, 他現(xiàn)在可是一點也不想離開這里,他還想知道林銳跟馬老之間到底有什么糾葛。知道了這些, 他就不怕弄不了林銳!何宇眼中閃過陰郁。 從林銳跟著顧夜一起進來的那刻,何宇就敏銳地察覺到了兩人不同于之前的氛圍,這樣的氛圍讓他根本插不進去,看到兩人一同進來的畫面何宇當(dāng)即就捏緊了拳頭,那一刻要對付林銳的心情從未有過的高漲。 現(xiàn)在好不容易等知道一些林銳的黑料,何宇心底都興奮地在顫抖,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留在這里,更加小心地控制著自己的呼吸。 然而何宇剛打定主意,顧夜冰冷地視線就掃了過來,聲音冷冽,“何宇,你先回房去?!?/br> 何宇整個人一凜,顧夜的聲音太過冰冷,何宇抬起頭看向顧夜,觸到顧夜深邃帶著寒意的眼神,何宇臉色慢慢僵硬。但還是忍不住出聲掙扎道,“前輩,我……” 顧夜只那樣看著何宇,沒有接話。 何宇在顧夜那樣的視線下,動了動腳,但還是不死心,又看向了馬老。 可馬老更加不可能給何宇回應(yīng),只是無動于衷地坐在那里,臉色難看地看著林銳。 何宇攥緊了拳頭,才恍然有些明白,馬老對林銳訓(xùn)斥歸訓(xùn)斥,但依然看得比他重。何宇咬緊了嘴唇,轉(zhuǎn)身上了樓。 “好了,現(xiàn)在也沒有其他人了。”馬老臉色依然很難看,把視線從林銳身上收回,看向顧夜,“是我替你說,還是你自己說?要是我說,可就不要怪我說話難聽了。同一場戲,幾天都過不去,簡直是笑話?!瘪R老怒道,說完后,又頓了頓,看著顧夜,“這就是你跟我保證的可以?” 馬老在接觸到顧夜的眼神后,開口時還是替顧夜做了隱瞞,沒有把最終的事實說出來。 但林銳也不是傻的,看向顧夜,捕捉到了顧夜對著馬老來不及收回的感激。 而馬老直接轉(zhuǎn)過了頭,心里對顧夜之前的做法依然還是頗有意見。 顧夜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但還是對著馬老替林銳保證道,“馬老,我之前對您做的保證,今天您可以親自驗證?!?/br> 馬老這才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顧夜,“如果我要看那場幾天都過不去的戲呢?”說完,馬老掃了一眼林銳,注意到了林銳有一瞬間的僵硬,又看向顧夜,“可以嗎?” 顧夜直視馬老,“可以。” “好!”馬老站起身來,看了看林銳,又看向顧夜,“希望不會讓我失望?!?/br> 集訓(xùn)室里,除了何宇和林銳外的其他八人對馬老的突然出現(xiàn),既吃驚又有些緊張,這樣突然的過來,大家心里難免有些喘喘不安。 但何宇卻異常鎮(zhèn)定,如果細看,還能發(fā)現(xiàn)何宇眼底的怒火和不滿。只是何宇低垂著眼睛,只要不仔細去注意,根本就不會發(fā)現(xiàn)。 馬老看著眼前這些不經(jīng)意入了他眼的孩子,沒有任何含敘,直接切入正題,“為期一個月的訓(xùn)練也過了一小半,我今天就是過來看看你們現(xiàn)在演得怎么樣,當(dāng)然演戲這件事需要沉淀,根本不是這一時半會兒就能通透的,我讓你們集訓(xùn)一個月的目的也不是在此,而是要你們的一個態(tài)度?!?/br> “比如,一段戲演了幾天也沒過去,這樣的表現(xiàn)這樣的態(tài)度,根本不適合走演員這條路!”馬老的話一點也不客氣。 在場的人都不傻,聽到馬老的話,立馬就知道是在說林銳。但大家都是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在這個時候插話。 馬老看著其他九個人說道,“平常都是誰跟林銳搭戲,今天依舊?!?/br> 一直跟林銳搭戲的男孩走了出來,剛到回答,就被顧夜截了過去?!榜R老,今天我跟林銳演?!?/br> 馬老的視線立馬掃向顧夜,眼中的意味十分明顯。 林銳也看向顧夜,眼中有流光閃過。 顧夜對上馬老的眼神紋絲不動。 “好。”最終還是馬老先收回了視線,“讓我看看影帝的演技最近退步了沒有?!?/br> 馬老話落,一直關(guān)注著的何宇忍不住踏出一步,顧夜察覺到,看著何宇,臉上散發(fā)出冷意。 何宇才把伸出的腿收了回去,只是低著頭的臉上閃過nongnong的不甘。 林銳從列隊中走出,走近顧夜,眼睛看著顧夜的眼睛,手伸過去從顧夜手上拿過那個片段。 退開幾步,林銳低下頭看著手里捏著的片段,想到前幾次的表演,繃緊了臉色。 他不是不知道這個片段要怎么演,但是只要一聽到那句話,他的身體完全不能隨他主觀反應(yīng)。 林銳的僵硬,顧夜幾乎同時就注意到了。 下一刻,顧夜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身體前傾,頭側(cè)到林銳耳側(cè),其他人都只看到了顧夜嘴巴在動,但是具體說了什么,只有林銳一個人聽得見。 “現(xiàn)在再演這一段,你身體的記憶應(yīng)該是昨天的那一晚。”顧夜很快說完后就撤了開來,單從臉色,根本看不出顧夜說得是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