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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遠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标坛群鋈徽f道,“我總感覺被玩兒的一直是我?!?/br> 程與舟笑了:“我早就跟你說過余書銜不是一般人,你招架不住的。偏還不信邪?!?/br> “對啊,我可不就是不信邪嗎?” “剛才在里面你們都說什么了?” “他什么也沒說。” “什么也沒說?” “嗯?!?/br> 他直白地告訴他自己就是賊心不死,余書銜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沒說。那笑容很淺很淡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就像他永遠都看不懂他這個人。 “上車啦!你們兄弟倆聊什么呢?”車窗降下,晏蘭青不耐煩地問道。 “走吧,回家吧?!闭f著程與舟便輕拍弟弟的肩膀轉(zhuǎn)身走向車子。 然而他走出去幾步才發(fā)現(xiàn)晏橙并沒有跟上來?;仡^。 “你們回去吧,我要去找他?!闭f完晏橙便頭也不回地去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轉(zhuǎn)眼間也消失不見了。 上車后晏蘭青問程與舟:“你弟弟干什么去了?” “找余書銜去了。” 晏蘭青挑眉:“小橙這一次……好像真的挺喜歡這個余書銜的。” 程與舟點點頭:“從沒見他這樣過?!?/br> 晏蘭青看著窗外漆黑的夜,彎了彎唇:“對啊,從沒這樣過??磥硇〕冗@一次終于下定決心踏出這一步了,以后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程與舟笑了笑:“會的。” *** 晏橙雖然年輕,但并不沖動,只有在有關余書銜的事上會失去理智的思考,做事全憑感覺。等他反應過來時,人已經(jīng)在方舟新城的小區(qū)門口了。 沒有門禁卡,他進不去。于是便只能站在大門口等。 “業(yè)主,您忘帶門禁卡了?”保安室的一個大爺忽然探出頭。 晏橙記得這位大爺,以前他跟余書銜一起在小區(qū)內(nèi)晨跑的時候經(jīng)常會碰見這位大爺,余書銜還跟他打過招呼。他挑了下眉,笑了:“是,忘帶了。” “別站著等了,您直接進來吧?!闭f著大爺便從里面給他把門打開了。 “謝了萬大爺?!?/br> “您客氣?!?/br> 晏橙熟門熟路一路來到了余書銜家門口,連一絲猶豫都沒有便抬起手按門鈴。 大概等了不到半分鐘,里面的門便輕聲開啟,余書銜的臉出現(xiàn)在門后。 對于晏橙的突然出現(xiàn)余書銜似乎并不意外。只是他一只手撐著門框,一只手握著門把手,用身體擋住了寬大的門縫,那架勢絲毫沒有歡迎他進入的意思。 “有事?” 余書銜發(fā)尾微濕,臉頰泛著淡淡的潮紅,一看就是剛洗過澡。此刻他看著晏橙的眼神說不出來的慵懶,像一只剛睡醒的貓。 晏橙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余書銜的臉:“我來還錢?!?/br> 余書銜挑眉,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 晏橙從褲子口袋里掏出錢包,把里面那張之前余書銜給他的卡抽了出來,原封不動還回。 “我沒動過里面的錢?!?/br> 余書銜“嗯”了一聲收起掌心里薄薄的銀/行/卡,抬眼看向晏橙:“還有別的事嗎?” “有。” 余書銜的表情明顯寫著“愿聞其詳”。 “你上次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 “哪一句?” “我全部都接受,你就允許我住在這里,是嗎?” 余書銜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疑惑:“接受什么?” 晏橙不發(fā)一語徑直走了進去,他順手帶上門,在余書銜不解的目光中大步走向臥室。 余書銜便只好跟過去:“晏橙?!?/br> “我的床呢?”晏橙看著空蕩蕩的臥室,那張余書銜專門給他買的他睡了很多次的床不見了。 “賣了?!?/br> “這樣也好,本來就用不上?!闭f著晏橙便大步走向那張大床,在余書銜的注視下三下五除二便給自己脫了個干凈,宛如初生的嬰兒。 只見他邁開光裸的長腿上了床,正面朝上仰躺在床上,擺出了一個“大”字,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把你那些家伙什兒都招呼上來吧。手銬、蠟燭、夾子什么的,你看能用在我身上什么地方你就放心大膽地玩兒,我讓你盡興。不過事先說好,我從沒做過這種,也沒讓人開過后面,還是第一次。你下手的時候稍微輕點兒,讓我慢慢適應適應。你得說話算話,我能陪你玩這些,你就得讓我留下來,不能再趕我走了。” 此時余書銜站在大床邊雙臂環(huán)胸,看著躺在床上臉上表情跟要上戰(zhàn)場似的晏橙,嘴角的笑意越發(fā)加深。 “決定好了?不后悔?” “不后悔?!?/br> “我怕光是皮鞭你就受不住。你知道的,我喜歡見血,你不怕疼嗎?” 晏橙下意識哆嗦了下,完全是條件反射。他臉色微白,緊緊繃著下巴:“沒事兒!我不怕疼。你來吧!” 余書銜極力忍著瘋狂上揚的嘴角。他走近了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晏橙。 “犧牲這么大,就為了留在我這兒?” 晏橙睜開眼,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堅定:“對?!?/br> “我就這么招你惦記?” “嗯?!?/br> “喜歡我?” “喜歡?!?/br> “想跟我睡一次還是當長期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