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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場已經(jīng)整整一個小時了。 觀眾們逐漸褪去激情和新鮮感,連鼓掌聲都變得稀稀拉拉。 畢竟前面這些個舞臺都太平凡。劇本不成熟,把大家智商按在地上摩擦。演員表現(xiàn)很尷尬,跟那些有演技的戲骨根本沒辦法比。 就算里面有一兩個還能看的,也會被另外幾個拖油瓶,扯進‘這啥幾吧玩意兒’的漩渦里共沉淪。 也就導師邢清持出場時,觀眾們才會揭棺而起瘋狂舔顏,為了他才硬撐著沒睡過去。 “接下來是第四組練習生。”邢清持瞅瞅臺本,破天荒報了個幕,“有請古代二組的新生,一番…” 他念名字之前,似乎很輕很輕笑了下。 “蒲笙?!?/br> 蒲、笙! 那位邢清持幫他轉(zhuǎn)了認證微博的小桃花! 傳說中精修圖比不上真人萬分之一好看的神顏弟弟! 聽見這個名字,全場觀眾緊緊盯著舞臺。連不是蒲笙粉絲的人,都屏息凝神期待他出場。 《新生養(yǎng)成系》的公演流程是先表演,然后再自我介紹 拉票。 工作人員把道具布置好以后,偌大的屏風后面出現(xiàn)一道身影。 長發(fā)、細腰、高挑的身段。 單單影子已經(jīng)有了冠絕天下的模樣。 孫朗飾演的侍從來到屏風前,恭請道,“主子,時間到了,外面客人都等著呢。” 觀眾瘋狂點頭:嗯嗯,等著呢。 “急什么?”紅衣蒲笙從屏風走出,環(huán)顧臺下,輕描淡寫的說,“我這張臉他們?nèi)杖涨浦?,還不夠嗎?” 看不夠的‘客官’們死死盯著他一襲紅衣,和那張堪稱美艷的臉,用力捂住瘋狂鼓噪的胸口。 ??!我、死、了! 第19章 蒲笙這組并沒有像其它組那樣,用連篇累牘、直播時都需要暫停好幾次的文字敘述做前景提要。而是通過寥寥幾句對話,交代了主角身世。 花魁原本是個孤兒,被一對年邁的夫婦收養(yǎng)。后來村子鬧饑荒,養(yǎng)父母活活餓死了。臨終前父母迫于無奈,把他送到青樓中當打雜,想讓孩子混口飯吃。 奈何少年長得太好看,一張臉比青樓里的所有姑娘都勾人。惹得許多客人進來不找姑娘,專門找小打雜陪自己喝酒聊天。 青樓老鴇注意到這種情況,便給他也做了個牌子,每天陪客人說說話喝喝酒,也享受姑娘的待遇。 久而久之,他花魁的名頭就傳開了。 一幕結(jié)束,舞臺另一側(cè),郝千帆扮演的老臣攔住要往青樓走的苗禾二皇子。 “二皇子、二皇子!你可不能去那種地方??!皇上知道了肯定龍顏大怒。” 苗禾笑了笑,把紈绔子弟的頑劣和叛逆演得活靈活現(xiàn),“嚷嚷什么?我只是想去看看傳說中的男花魁,又不做什么?!?/br> 老臣為難地說,“可是…” “你再啰嗦,我就跟父皇說,是你把花魁的事情告訴我的?!?/br> 郝千帆瞬間閉嘴,慫得很真實。 二皇子來到青樓,如愿見到花魁。 推杯換盞之后,他發(fā)現(xiàn)花魁身上有一塊跟自己相同的玉佩。 二皇子震驚的問,“這塊玉佩是父皇賞賜給我的,你怎么會有?” “我父母撿到我的時候,身邊就帶著這枚玉佩?!被f完,表情茫然的看著他,“有問題嗎?” 二皇子:“問題大了!” 原來二十年前,皇宮內(nèi)出了一場大事,有個本來應(yīng)該被立為太子的嬰兒剛出生,就被偷走了。 皇帝苦苦尋找很久,都沒有半點線索,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成了青樓花魁。 得知消息,皇帝執(zhí)意要把流落民間的皇子接回來。太子黨羽紛紛冒死進諫阻止,明面上給出的理由是花魁身份不體面,實際上害怕真正的太子回來,現(xiàn)在這位就名不正言不順了。 可皇帝態(tài)度堅決,花魁還是回宮了。 回宮之前,一場意外的大火毀了花魁的容貌,還讓他整個人變得瘋瘋癲癲的。 太子原本如臨大敵,視他為眼中釘rou中刺,琢磨著怎么殺了花魁。 結(jié)果等來的,卻是一個面目丑陋的廢人。 蒲笙脫了紅衣,僅僅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寢衣,頹然的坐在地上。 “我沒什么本事,平生只會以色侍人。如今這張臉也毀了,我等同于廢人一個。太子要殺要剮動手便是,又何必讓我這根刺在你眼中膈著?” 莫說是戲中的太子,就連臺下觀眾聽到這話,也信以為真。 即使明知道是演出來的,依舊覺得花魁慘兮兮。 蒲笙演技實在太厲害,全場觀眾都因為他沉迷于劇情中,忘記了這只是一場用于比賽的舞臺。 由于初公演時間有限,后半場表演節(jié)奏很快。 敵國來襲兵臨城下,太子成為了敵軍的俘虜。等他終于被放回來時,整個江山已經(jīng)易了主。 而坐在皇位上的,正是那位冠絕天下的花魁。 新帝風姿綽約,文武雙全,半點也瞧不出來剛?cè)雽m時,那股子臥薪嘗膽的落魄。 太子瞪紅了眼睛,憤怒地質(zhì)問,“你、你都是裝出來的?!” “你現(xiàn)在才明白,已經(jīng)太遲了。瞧你這么可憐的份上,朕再好心告訴你一件事?!毙碌蹨愡^去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那枚玉佩——” “根本不是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