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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來,便是老爺子催他回來跟楚晏結(jié)婚。 因為Beta安分守己,cao勞持家,賢妻良母,老爺子循著隨嶼涼薄的性子,沒敢讓楚晏做自己,交代他學(xué)做一個賢惠的妻子。 楚晏聽著老爺子那邊激動的質(zhì)問,硬著頭皮把他忘記屏蔽隨嶼發(fā)朋友圈和撒謊被拆穿的事說了。 沒想到隨老爺子聽見是為這兩件事,倒松了口氣,“他沒當面跟你說,你就當作不知道?!?/br> 老爺子皺眉,一把年紀了為孫子孫媳婦cao心,他也略感到力不從心,主要是這兩人心里怎么想的他都看不透,不知道有沒有動真感情,按他所想,都結(jié)婚這么幾月了,也該動點心思才對。 楚晏隨意應(yīng)付幾句便借口掛了電話。 他嘆氣,仰面躺著床上,捂著心口,看著天花板。 心跳一下下地砰砰砰,能感受到的血液加快跳動速度。 老爺子說的話,楚晏聽進去了一半。 隨嶼么,他看不透。 連第一次doi都能貼心問他,“要在上面還是下面?”,他當時時刻謹記著自己溫柔小蜜的身份,勾著隨嶼腰,軟聲問了句,“怎么。” 結(jié)果隨嶼溫柔地親親他發(fā)頂,盛著柔情似水的漂亮眼眸輕輕微彎,“我怕你疼?!?/br> 怕你疼… 楚晏怎么可能拒絕得了。 他也不過是一凡夫俗子,也會流連那致命的情愛溫柔。 第40章 楚晏做了個夢,夢見那一晚,從他做出選擇,不以為然且不嘗禁果者無畏地匍匐在隨嶼身上開始,一切都像是他在做夢一樣。 他看著身下人墨發(fā)凌亂散開,箍著他腰的手臂使著力氣,他被撞得起起伏伏,眼睛卻不肯閉。 隨嶼清雋冷凝的玉容上,浮出一層薄汗,那雙漂亮的眸子幽深染緋,比他想過的還要迷人。 瓷白勝雪的肌膚,混在周遭鋪散開來的烏黑長發(fā)里,更盛臥房隔壁畫室里藏著的那副畫,倦澀誘人。 楚晏畫過很多幅隨嶼,從最初偷摸著描摹,到后來喜歡窩在隨嶼房間的小畫室里,翻著隨嶼從小到大的相冊,照著畫他。 再到后來,第二次見到隨嶼,他因隨老爺子六十九整壽而回國,在老宅的花園里,依著老師要求畫家里房屋建筑,已經(jīng)規(guī)矩在小板凳上坐了好幾小時的楚晏再抬眼觀察時,面前便多了一張軟榻。 隨嶼軟身倚在上邊,見他訝異地看過來,修長白皙的手指穿**秀發(fā),慢條斯理地撥了撥長發(fā),唇邊有笑意漾開來,不等楚晏說話便伸手指著自己的臉,啟唇,溫聲道,“畫我?!?/br> 那是楚晏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由隨嶼親自做模特讓他畫的畫。 楚晏垂頭握著畫筆的手指用力,緘默不語,修長瘦削的脖頸露在外面。 最后楚晏畫了兩幅隨嶼。 上面的那一幅,蹩腳又無形,只三三兩兩勾畫了隨嶼臉部的大致輪廓。 看著那畫的隨嶼笑得清風(fēng)霽月,捏著畫紙一角,沉默不語。 還是楚晏耳尖冒紅,自己縮著脖子牽扯出了底下壓著的另一幅畫的邊角,叫隨嶼注意到了。 隨嶼眉梢挑起就欲扯出來看,畫紙卻被楚晏手肘壓住,他仰臉紅著耳朵,小嘴張了好幾次后才諾諾地說出了兩人見面后的第一句話,“你回來了啊?!?/br> 后來那幅未完成的美人圖被楚晏獨自藏著掖著又重新畫了好多幅,一次比一次好,一次比一次更為晦澀難耐,楚晏依著腦海里的想象著的樣子,將那眉那眼那鼻那眼著迷地往更誘人處畫去。 他最滿意的一幅被他當作嫁妝光明正大地藏在了婚房南橋別宛的隔壁畫室。 隨嶼再發(fā)現(xiàn)時,楚晏緊張兮兮地赤腳擋在畫前面,畫上的簾布才掀開了一角,隨嶼隱約瞥見右下方題的一個“倦”字和在下邊被劃掉的若隱若現(xiàn)的一個“澀”字。 那一回,隨嶼將人抱起抵在墻上,從頭到腳折騰了個遍。 楚晏忽然夢見那沉沉浮浮的夾在倦意里的喘氣音,記起那只能緊緊抱住眼前人脖頸充當浮木的滿足感,還聽見隨嶼換來換去的兩道輕笑聲, “我怕你疼?!?/br> “就這么喜歡畫我,嗯?” 要命。 楚晏掙扎著睜開眼,狼狽地翻身從床的另一側(cè)摸起手機。 “喂,”他聲線喑啞,帶著剛醒時的干澀。 電話那邊是連云,說他們準備一起去逛超市,購買一些食物,特意打電話來詢問楚晏有沒有睡醒,要不要和他們一起出去。 楚晏抬手抓了抓頭發(fā),他還閉著眼睛,夢里的真實感讓他有些控制不住,身下的某物已經(jīng)昂揚起,后面也是潮濕一片的黏潤。 “稍等我一會,我馬上下來?!背叹徛暬貜?fù)。 連云說了聲好后,便妥帖地先掛斷了電話。 楚晏抱著染上隨嶼味道的枕頭大口呼吸幾下,然后拖著微軟綿的步伐磨蹭著進去浴室清洗。 等他收拾完下去時,另外三人都已坐在客廳,一人分居一邊沙發(fā),懶散坐著,明顯是在等他。 “抱歉,”楚晏勾唇先道歉,“我動作有些慢?!?/br> 旁邊站攝像后面的湯從默默低頭,這不只是有些,是每次都會拖拖拉拉的。 不過還好幾人都不介意,站起身說了聲“沒事”“沒關(guān)系”后就準備出發(fā)去商場。 導(dǎo)演組很機智,知道他們要出去,還專門搞來了一輛類似于專用進貨的面包車,是全手動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