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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皺皺鼻,滿腹酸楚,他梗著脖子嗆聲,“你臭!” 隨嶼以為這是還在怪他身上沾染了酒味,他無奈地一笑,“乖,馬上要到家了。”他打定主意回去以后就換衣服。 楚晏知道隨嶼這是沒有發(fā)覺到香水味,大概是喝了酒嗅覺靈敏度降低了。 “你晚上去哪兒了。”他忽然問。 隨嶼撫著他背的手一頓,眼帶狐疑地看他一眼。 楚晏有些不自在,微微別過眼,想避開他的視線。 這是楚晏第一次過問隨嶼的行程,他問出后才覺不妥,想收回已經(jīng)來不及,他下意識覺得隨嶼不會告訴他。 “蘇家今晚有個宴會。”沒想到隨嶼笑著解釋了句。 蘇清今天生日,他這次人在束城,自是收到請柬被要求過去。 他本想帶著楚晏一起過去認認人,蘇清還從沒見過楚晏。 可是楚晏下午臨時決定要赴連云的邀約,很想去的樣子。 于是他便為著楚晏,并沒有開口提。 楚晏微愣,轉瞬反應過來后,乖乖地“哦”了一聲,情緒仿佛一下子就穩(wěn)定下來。 兩人回到南橋的家里,隨嶼上樓洗澡,楚晏跑去廚房給隨嶼泡蜂蜜水,鬼使神差地,他掏出手機,搜索了蘇家晚宴的消息。 他猜的沒錯,今天是蘇清的生日。 楚晏勾唇,想必隨嶼衣服沾上的香水應該是蘇清的,他這時候全然沒有想起,Gabrielle?e是女士香水。 隨嶼第二天突然要飛英國。 楚晏知道后,在衣帽間和臥室來回跑。 隨嶼通完電話推門進來,看著堆在臥室地上,已經(jīng)打開的小型行李箱,以及整理好的衣物上面堆著的其他雜亂東西,無奈一笑,“楚楚?!?/br> 楚晏手里拿著一條領帶正從衣帽間里出來,聽到隨嶼叫他。 他站住,領帶不知覺地便掩到了身后,他頂著隨嶼的目光,抿唇,默默挪動腳步過去。 隨嶼看著明顯在不高興的人,伸手將楚晏背后的手拉前來,從他握成拳的手心里取出那條藍白條紋的領帶。 隨嶼擁著人,親了親他發(fā)頂,“我很快就會回來。” 楚晏這次發(fā)/情期是真的推遲了,隨嶼本打算等楚晏發(fā)/情期過后再走,但是它遲遲沒來,隨凡那邊已經(jīng)等不及地在催促隨嶼。 楚晏不吭聲,手指揪著隨嶼襯衣衣角,指骨因為緊張用力而泛白。 隨嶼拉著他一起蹲在行李箱前,慢慢將楚晏搗亂扔進來的無用東西拾起來放在一邊。 明明是行李是楚晏幫他準備好的,到最后又偏要搗亂吸引他的注意,讓隨嶼再次不得不意識到,他在不開心。 隨嶼離開時,楚晏在臥室里睡覺,他聽見臥室門慢慢閉合的聲音,眼睛不受控制地發(fā)酸發(fā)澀,眼眶里蘊出晶瑩的水霧。 他討厭隨嶼,偏要在這種時候離開。 鄧駿聯(lián)系上楚晏時,已是深夜過,楚晏剛醒,后頸處燥熱得厲害,他迷糊著摸到手機接起,“喂~”聲音喑啞低沉。 鄧駿已經(jīng)顧不上去聽楚晏聲音的不對勁,“阿晏,你這兩天先別看微博,我一會讓湯從過去你那邊,你先別睡?!编囼E說話語速很快。 楚晏腦子漸漸清醒,他揉著眼睛轉身,埋進隨嶼的枕頭,懶聲,“怎么了。” 鄧駿來不及解釋,再次提醒他一會給湯從開門就掛斷電話。 他剛掛,湯從電話就進來了。 “晏哥,我在門外?!睖珡恼f話冷靜,像是已經(jīng)在外邊等了很久的樣子。 楚晏疑惑地蹙起眉,下樓給他開門。 “你們干嘛呢這是?!背炭粗鴾珡?。 湯從手里拎著兩大袋東西,“想你了?!彼麑χ坛冻鲂?。 比哭還難看,謊言如此拙劣。 楚晏瞥他一眼,掏出手機就要切換到微博界面。 購物袋砰地落地,蹲在楚晏腳邊的香草咻地炸毛,抓著楚晏褲腳就要往上攀。 湯從直接越手截過楚晏手上握著的手機。 楚晏睨他一眼。 湯從手頓在空中,他表情看起來要哭了,“晏哥,你別看?!?/br> 楚晏俯身抱起香草,沒說話往客廳走去。 湯從來不及管落到地上,滾落出來的各個水果蔬菜,亦步亦趨地跟在楚晏后面,臉上滿是糾結和無奈。 楚晏點開微博,熱搜前幾都跟他不沾邊,他正要開口,斥責湯從他們有病,下移的目光突然頓住。 幾個關注的營銷號同時推送過來信息,楚晏一掃而過隱約看見“隨總”二字,正要繼續(xù)看下去,便被湯從奪了手機。 湯從這次下手狠準快,楚晏恍神間手機就已經(jīng)被奪走。 湯從咬牙把手機壓到背后反扣著。 “湯從?!背桃讶徊粣偅瑝旱吐曇?,冷聲。 “晏哥,你別看。”湯從搖頭,還是那句話。 楚晏已經(jīng)猜到這次是跟隨嶼有關,他陡然起身,躺在他腿上的香草被驚擾,一躍而下。 “有網(wǎng)友拍了隨總跟人同行的照片傳到微博,被營銷號發(fā)現(xiàn),就…”湯從硬著頭皮簡單敘述。 事情遠比他所述的麻煩得多。 和隨嶼同行的是一模特,在國外小有名氣,長相風情漂亮,兩人在束城機場被拍到,然后又在英國那邊被人拍到,最關鍵的是,最后流傳出的照片,模特Sunny挽著隨嶼的胳膊,面前還站在一對來接機的男女,男人被歲月?lián)崦^的臉依舊英俊斯文,同隨嶼有五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