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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崔隊家的孩子嗎?” “嗯?!?/br> “呃……是他,放進來吧,之前上頭交代好的。” 曲珦楠并不和他們生分:“東西呢?” 果真是領(lǐng)導(dǎo)點名讓他們接待的公子哥,這氣場,就是不一樣啊。 “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確認無誤了吧?” “哦,你說那個女的?對對對,不會錯,那邊認識她的人基本都搬走了,我們也是費了點時間才打聽到?!?/br> 里面座談會進行到一半,崔皓才姍姍來遲:“來了?!?/br> 曲珦楠“嗯”了一聲,崔皓道:“我剛剛看見外面有個人影躥出去了,想過來看看是不是你,還真來了,挺快的?!?/br> “學(xué)校那邊給你請好假了,咱快點說,說完了我這手頭上還有事。”崔皓進屋,里面?zhèn)z人很有眼力見地給他騰出來個凳子,他倆也不敢再坐,一邊一個,門神似的站在崔皓身邊。 “你跟譚霜,你們倆……” “你都知道了,還問什么?!鼻撻y得不再那么凌氣盛人,乖乖把腦袋低了下去。 崔皓也沒多說什么,點點頭:“自己為自己的選擇負責(zé)?!?/br> “我知道?!?/br> 崔大隊長把檔案袋要了過去:“我其實叫你過來……因為我也挺疑惑的,這個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封閉死了,我想問都問不出什么來。我都不知道這個案子怎么會和譚霜那孩子扯上關(guān)系,他是,心理有點問題么?” “他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怎么憑空臆想呢?” “不是他臆想,而是事實就是那么回事,他是在陳述事實,可惜沒有人愿意相信他。” 后面站著的倆“門神”不約而同地撓起了頭皮,完全沒料到眼前這學(xué)生模樣的男孩子居然會如此斬釘截鐵,絲毫沒把他們辛苦搜集起來的證據(jù)放在眼里。 “嘖……”崔皓開始犯頭痛,“你跟皓哥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怎么認為譚霜說的話的?” “證據(jù),不是明擺著么?”曲珦楠苦笑,“都在那個袋子里,你們看了之后,難道還不明白?” “大概八年前,也就是案發(fā)的那一年,譚霜當(dāng)時是十歲左右,他早就記事了,即使后來接受心理治療很長時間,潛意識里就一直記得的事基本不會出錯。何況,他語言組織能力很強,我看了他的日記,那的確是在安發(fā)不久后因為要接受醫(yī)生的疏導(dǎo)而寫下的。那個時候他才四年級,假如不是親眼所見,我認為一個小學(xué)水平的孩子沒可能把所有細節(jié)都還原得那么真實。” 在接下來漫長的時間里,三個警察從曲珦楠口中聽到了一個他們根本無法想象到的故事。 那幾乎是最接近事情真相的推斷。 “從他說的,自己跟著父親去出租屋要賬的情節(jié)開始,加上你們找到的證據(jù),我覺得我能大致上弄明白整件事情的內(nèi)幕了?!?/br> 被害人李俊斌,與前妻育有一子,離婚后妻兒遠走他鄉(xiāng),半年之后,他通過熟人介紹,認識了后來的妻子。女人性格溫順且懦弱,她身邊帶著自己的小女兒。 李俊斌和女人重新組建了家庭,成了小女兒的繼父。 然而,日子并沒有隨著家庭的重新建立而變好,李俊斌劣跡斑斑,嗜賭成性,輸光了家當(dāng)習(xí)慣飲酒以及打女人。他后來的老婆不堪重負,精神逐漸崩潰,卻受到傳統(tǒng)思想控制,礙于面子沒有選擇離婚。一個風(fēng)雨交加的夜晚,喝醉的李俊斌再次對母女倆人大打出手,女人精神崩潰連夜逃跑,不幸遭遇車禍撒手人寰。 一晃又過了很多年。 離開母親的小女兒不再有機會讀書,她干脆輟了學(xué),經(jīng)常在外面打工不回家,為的就是遠遠避開繼父。 譚霜的父親譚志堯因為曾借過錢給他,加上妻子和孩子患病,本想前去把錢要回來,李俊斌頭天早上接到了他準(zhǔn)備來要賬的電話,手頭已經(jīng)再無多余的存款,走投無路,起了歹意。 本就是亡命之徒,他會同意譚志堯前來自己家,搞不好也是早就做足了殺人滅口的打算,在自己地盤方便下手罷了。 “你說的這些……我們大概了解到了。”崔皓說:“我之后回去也問了我爸,可是他和局里的人說的話也幾乎一模一樣,挑不出什么毛病。當(dāng)時,接到報警電話的警方趕過去的時候,出租屋里的確沒有第三個人在。” “那間廁所呢?” “當(dāng)然是勘察過了,怎么會落下呢?”崔皓感到自己越來越納悶,“譚霜當(dāng)時……真的在廁所躲著過” “是啊。”曲珦楠點點頭:“千真萬確。” “連指紋都沒有。”崔皓搖搖頭,“那個年代,技術(shù)水平雖然不比現(xiàn)在高,可也不會有多差,我也覺得很奇怪,為什么現(xiàn)場的照片門口如此干凈,感覺像是被人刻意清掃過了似的……” 他腦子里突然過了電一樣地,狠狠一驚。 “沒錯,現(xiàn)場當(dāng)然被人清掃過了,而且作為技術(shù)經(jīng)驗豐富的警方,不可能連這一點都想不到吧?” 誰清掃了現(xiàn)場? 肯定不是譚霜自己。 那么小小一個人,躺在冰涼的廁所地板磚上,燒得意識模糊,他連走出廁所門的力氣都沒有。 譚霜迷迷糊糊地夢見,那個地獄一樣的地方,門被轟然打開,他看不清那個高高瘦瘦的人的臉,只能聽見她在大聲地叫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