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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干掉了男主[穿書]_分節(jié)閱讀_256

    “呵?!标懠依献孀诶湫?,“你窺伺我孫兒道侶,還不準(zhǔn)別人落你臉?”

    “你……”顧子沛指著陸家老祖宗就要諷刺一番,指尖動(dòng)了動(dòng),聽明白對方說了什么后,一臉茫然,“你什么時(shí)候有孫兒呢?”

    “我孫兒是誰你們哪個(gè)不知道?我又不是你這赤條條的光棍,只能縫人夸自己徒兒?!?/br>
    顧子沛少見的漲紅了面色。

    在兩人爭鬧時(shí),一絲脆響劃過耳邊。宋喆一時(shí)愣怔,打翻了手邊茶杯,清茶流淌,冒著裊裊水霧。

    他呢喃:“長澤?”

    “不然嘞?”陸家老祖宗反問。

    顧子沛反駁:“你不是早就將他逐出了陸家嗎?”

    “那也是我孫兒。”陸家老祖宗冷哼,“你窺伺我孫媳婦,如此無恥無德之輩,還想要我給你好臉色不成?”

    顧子沛:……

    不管他們是愁,是驚還是妒,容丹桐的心情卻是絕好,玉熙周景兩人已經(jīng)回了原位,這一次山河卷中,便只剩下了少雙,他的眸子便只落在了他一人身上。

    只見那少年不卑不亢的走向那元嬰妖修,紫袍下的身體調(diào)整到了最好的狀態(tài),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模樣。

    葛深嘆了口氣:“阿舜能通過第八重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了,只希望他心中無陰影,能夠以此為動(dòng)力,更近一步?!?/br>
    容丹桐瞧都未瞧他,唇角散漫上揚(yáng):“我也不求少雙能夠通過第九重,只要他不受傷便行,可是……”話音一轉(zhuǎn),容丹桐接著補(bǔ)充,“那孩子聽話又懂事,我雖然對他沒要求,他卻總是能做到最好,喏,還每次都做的到?!?/br>
    “……”

    葛深:聽聽這得意的語氣!

    “容道友,試劍之會(huì)舉報(bào)上百次,從來沒有人通過第九重?!?/br>
    容丹桐淡淡應(yīng)道:“哦。”

    這一個(gè)字敷衍至極,一聽便知道沒放在心上。

    葛深揉了揉眉心,他算是知道了,這位容丹桐知道的不少,對于一些隱秘之事卻不知道,便又道:“無為宗雖然舉辦試劍之會(huì),卻從來不許弟子參加,因?yàn)槊渴隉o為宗便有一次宗內(nèi)大比,優(yōu)秀弟子即可進(jìn)入劍冢尋劍?!?/br>
    “劍冢這藏寶地,自然要好好利用?!?/br>
    葛深接著補(bǔ)充:“試劍之會(huì)上,從未有弟子能在山河卷中通過第九重。可是無為宗內(nèi)部卻有一人通過了第九重。”

    耳尖微動(dòng),容丹桐總算有了些興趣,側(cè)首望向葛深:“誰?今日可在場?”

    “他不在此處?!?/br>
    容丹桐沒了興趣,收回了目光,山河卷中,少雙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可是那元嬰妖修卻并不能把少雙怎么著。

    金丹和元嬰差距巨大,元嬰妖修往往要比元嬰道修強(qiáng)上一籌……足可見少雙天資有多高。

    葛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人姓陸名長澤,無為宗陸長澤素有清華無雙之名,不知道友可聽過他的名號(hào)?!?/br>
    手指收緊,容丹桐眉目間染上恍惚之色。

    第155章

    葛深說話時(shí),目光自然落在了容丹桐身上,誰知他說完這一句后,天道宗宗主卻有些恍惚的樣子,這一幕收入眼底,便覺得有些奇怪。

    然而,不待他細(xì)想,容丹桐眼底卻泛起了一層柔和的光彩,似乎回憶起什么,聲線微微上揚(yáng)。

    “原來是他啊?!?/br>
    葛深便問:“你認(rèn)識(shí)他?”

    容丹桐微微頜首,眸子緊盯著水鏡,嘴上卻道:“如果他去了劍冢,為什么本命之劍是修意?”

    陸長澤曾說過,他的本命之劍是他親手鑄成的,可是容丹桐從來沒有見過他使出修意,后來見到時(shí),修意已經(jīng)徹底毀了。然而如果陸長澤去過劍冢的話,那么為什么沒有帶回一把靈劍?

    或者說,陸長澤被所有靈劍拒絕了?

    “他并沒有進(jìn)去劍冢?!备鹕詈敛华q豫的回答。

    這倒是讓容丹桐有些意外,便問:“為什么?”

    葛深直言不諱:“無為宗之事,外人最多聽個(gè)大概,哪里會(huì)知道具體真相?!鳖D了頓后,他察覺到容丹桐對比的興致,便三言兩語提了提。

    無為宗內(nèi)門大比之后,陸長澤走過山河卷第九重,自然是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墒莿i_啟那日,本該是第一個(gè)進(jìn)入劍冢的年輕修士卻在距離劍冢一步之遙時(shí),再也沒有前進(jìn)一步。

    劍冢開啟三日,他便站了三日,直至劍冢關(guān)閉,他才拂袖離去。

    誰也不知道陸長澤為何這么做,可是陸家老祖宗卻大發(fā)雷霆,將這個(gè)向來寵愛的孫子罰去了幽泉壁,據(jù)說要他好好閉關(guān)三月。

    而陸長澤這一待,便在幽泉壁上掛了三年。最后陸家老祖宗吹胡子瞪眼,忍著心疼,親自把自己這孫兒‘求’了回去。

    總的來說,年少時(shí)期的陸長澤性子倔強(qiáng)的很。

    容丹桐思索飄了片刻,覺得還是少雙乖,從來不跟自己唱反調(diào)。

    可是那個(gè)時(shí)候的陸長澤出身高貴,資質(zhì)悟性無不絕佳,連自己的師兄弟都是喚他公子,沒幾個(gè)人會(huì)觸他霉頭,自然有自己的脾性。而少雙卻被鎖在了陰暗的墻角,自他很小起,便沒有人給他任性的權(quán)力,所以他太乖了……容丹桐突然覺得,其實(shí),少雙能像妙微,像陸銘,像葛深口中那個(gè)樣子才最好。

    山河卷中,因?yàn)殄\鐘出手的余威,齊舜不得不退到了門檻處,便是如此,已經(jīng)重傷的他都覺得有些透不過氣,可是眸子卻越來越亮,緊緊盯著其中場景。

    金猊香爐上,香煙裊裊。一柱香已經(jīng)燒過了大半,在一抹紅色的侵蝕下,越來越接近尾端的木條上,燃燒過的灰燼落在地面,如同雪花一般松軟。

    一柱香的時(shí)間快到了。

    錦鐘心中有數(shù),雖然留有余地,招式卻大開大合,越來越激烈,仿佛橫掃而過的猛獸,又似乎是傾覆而下的海浪。然而少雙卻似昏暗中的小舟,起起伏伏,飄飄蕩蕩,卻總是安然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