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干掉了男主[穿書]_分節(jié)閱讀_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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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他已經(jīng)結(jié)嬰,于元嬰修士的壽命來說,他簡直年輕的太過分。 陶諾吸了吸鼻子,許悅便在她胳肢窩下?lián)狭藫希瑖樀锰罩Z趕緊躲到玉熙身后,眼淚珠子硬生生憋了回去。 許悅手指叉腰,祥裝惱怒的瞪了陶諾幾眼,指著她便斥責(zé):“好啊,才認(rèn)識了幾天你就不舍得別人了,就把我們這么師姐妹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我……” “我看她就是?!碧K從言涼涼說道。 陶諾從玉熙身后站了出來,拉著許悅幾人保證,自己心中最重要的就是你們…… 靈舟緩緩升起,破開云層,向著風(fēng)煙嶺的方向緩緩逼近。 —— 杏花小鎮(zhèn)中,今日來了外人,是一群好看極了的年輕男女,服飾華貴,出手大方,一出現(xiàn)便吸引了鎮(zhèn)中百姓的注意。 正在漿洗衣物的大娘懷疑自己看到了仙人,用麻衣擦了好幾把眼睛。非但沒把眼睛的毛病治好,仿佛越來越嚴(yán)重,就看到一位仿佛是仙子的姑娘站在她面前,柔聲詢問:“請問,鎮(zhèn)上最好的客棧怎么走?” 小鎮(zhèn)中,客棧只有兩三家,因為鎮(zhèn)子偏僻,過往行人極少,世代居住在這里的鎮(zhèn)民又都修了院子,自然不需要住什么客棧,最多去那里喝杯小酒,吃個小菜。 大娘一時間沒有聽清那姑娘說什么,這姑娘也并沒有嫌棄之色,反而笑著又重復(fù)問了一句。 “往前走個十來步,在轉(zhuǎn)個彎就到了?!贝竽锷斐鍪种竿邦^一指。 這姑娘笑著感謝,順手就塞了顆碎銀子,放在了大娘掌心。 只見那姑娘回到了自己同伴那里,幾人說說笑笑,順著大娘指的方向而去。 這幾人便是天道宗一行人,容丹桐帶著弟子趕了整整一天的路,途經(jīng)這偏僻小鎮(zhèn)時,察覺到其中若有若無的邪氣便停了下來。 他們走了沒幾步,便看到了開在鬧市之中的客棧。 這間客棧分為上下兩層,下面供客人吃食,下面便是客房,供客人休息。這是小鎮(zhèn)上最好的一間,然而這個好只是相對而言。 容丹桐幾人進(jìn)去時,小二正在擦桌子,這些桌子大半完好,有幾張卻缺胳膊少腿,看著很是凄涼的樣子。小二本來有些懶散,見到客人也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周景便將碎銀子扔到了小二正在抹的桌子面前。 小二哥抹了半邊紅漆桌,一抬頭便瞧見了這閃亮亮的銀子,立刻眉開眼笑的招呼客人。 幾人隨意點了幾個小菜,在小二離開后,幾個弟子便忍不住問道:“宗主,這地方真的有邪氣嗎?” 這一路看來,杏花小鎮(zhèn)雖然偏僻甚至有些貧窮,但是小鎮(zhèn)氣氛非常祥和,哪里像被魔物肆虐后的樣子? 見過出現(xiàn)在無為宗的荒尸天魔后,在這些個弟子的印象中,覺得除非有四位尊者坐鎮(zhèn),不然只要一有魔物,別說這個凡人,就是一般的修士也活不下去啊。 容丹桐忍不住笑道:“你們等著便是?!苯又鴤?cè)首問少雙,“你覺得呢?” 少雙的坐姿極為端正,眸子透過窗戶,看到了正在叫賣的攤販以及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這個小鎮(zhèn)子的確很祥和,然而少雙同樣察覺到了一絲邪氣,這是屬于天魔身上的邪氣。 聽到容丹桐的話,睫毛微微顫了顫,少雙笑道:“師傅這么說,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有了碎銀子做前提,小二哥很快便將小菜端了上來。這幾樣凡人做的東西,沒有絲毫靈氣,看上去也不甚精致,卻是這小鎮(zhèn)子獨有的風(fēng)味,外面根本吃不到。 因為有陶諾在,天道宗這些個弟子雖然早已避谷,卻依舊該吃的吃,該喝的喝。這凡人燒的飯菜對修真者的身體并無好處,煙火味卻很足,勾的幾人犯了饞蟲,沒幾下就吃了個精光。 容丹桐稍稍動了一下筷子就放回了原處,見他們幾個吃的津津有味,便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們說,那些魔物吃修士時,是不是也能嘗出不同口味來。” 面前是一盤粉蒸rou,幾人一人夾了一塊,正吃了一口,聞言僵在原地,不知道該吞下,還是該吐出。 周景吃的歡快,咽下去后,還笑他們:“你們吃的又不是修士rou,怕什么?” “可是我忍不住去想啊……” 何況在天水山脈時,他們親眼見過魔物吃人的場景,怎么可能不心生畏懼? “死人而已,多看看便習(xí)慣了,對于一個乞丐來說,填飽肚子可比看一個死人重要的多,何況……”rou的味道在舌尖蔓延,美味而夠勁,周景接著嚇唬他們,“要是真餓了,那具尸體也是可以吃的?!?/br> 這句話一出,許悅幾個更加吞不下去了。 少雙輕笑,很是認(rèn)真的探討:“對于魔物來說,修士的味道的確不同,也許修為越高深,越美味。” “……” 這間客棧實在太小,別說上房下房什么,總共就四間房間,沒的挑,只能委委屈屈擠在一起。 許悅陶諾蘇從言三個姑娘占了最干凈那一間,玉熙便和周景擠一擠,石硯和許桑湊一間房,最后剩下少雙跟著容丹桐進(jìn)了屋子。 于修真者來說,衣物臟不臟,一個術(shù)法就能搞定,容丹桐也不打算在這種地方洗澡沐浴,一進(jìn)屋子就往椅子上一坐,伸手在少雙身上點了點后,啟唇道:“前天怎么說來著?端茶倒水打扇,穿衣束發(fā)喂食?!?/br> 容丹桐抬了抬下巴,指了指沾了污漬的床榻,笑道,“該你上了?!?/br> 少雙微愣,隨后應(yīng)了一聲是,心甘情愿的把床榻上原有的被子抱了下來,從儲物袋中取出新的鋪了上去。 燭火昏黃,容丹桐撐著下巴,看著動作熟練的少雙,突然有些想笑,當(dāng)初在九重陵中,他還不知道陸長澤的身份,只知道此人處處神秘似乎無所不能。 而這樣無所不能的人,卻連掃帚怎么用都不會,還要容丹桐教他,一看就知道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殘廢??墒巧匐p卻極為熟練,每一步都做到了最好,足可見,會不會一樣?xùn)|西,主要看學(xué)。 床榻上的被褥煥然一新,少雙幾步走到了容丹桐面前,他垂著頭,看著側(cè)靠在椅子上的容丹桐,溫聲開口:“師傅,你要沐浴嗎?我可以下樓給你燒水?!?/br> 回憶一下子被打斷,容丹桐看著面前面貌完全不同的少年,問道:“燒水之后呢?” “我會把水提上來,調(diào)好水溫,替師傅脫衣,要是師傅要我服侍,我可以給師傅搓背。”少雙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眼神希翼,似乎很認(rèn)真的考慮過這個問題。 容丹桐喉嚨滾了一圈,頓了頓后又問:“……然后呢?” 少雙湊到了容丹桐面前,一雙墨玉瞳孔中燃著星星點點的火光,容丹桐似乎能察覺到他溫?zé)岬暮粑墒巧匐p神色非常柔和,聲音也柔軟的跟溫水似的。 “我可以幫師傅擦去身上的水珠子,給師傅穿上寢衣,師傅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伸一下手抬一下腳便行?!币豢|墨發(fā)自肩頭垂落,落在容丹桐耳垂處,少雙的頭發(fā)極為柔軟,這樣落在耳垂上,容丹桐卻覺得扎的耳垂都是酥麻的。 兩人突然靜默,氣氛便顯得有些古怪。 實際上,容丹桐察覺的到,自從少雙半夜磨著自己說話后,這少年對他的態(tài)度便有些變化。在少雙面前,從來都是他說一是一,說二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