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渣攻妄想復(fù)合[快穿]_分節(jié)閱讀_73
那頭的人似乎心情有些煩躁。 “什么時候開始,你也成為一個輕易讓流言代替自己下評判的家伙了?都沒有切身地聽過, 就貿(mào)然下這樣的推斷?太不公平了吧?!钡挛窒目苏f著,在一旁的電腦上啪啪啪地按了幾個按鈕。 菲德爾聽了,稍微沉默了一會,然后才咬牙切齒道,“要不是你這個家伙臨時跑路丟那么多問題給我,我才不會一天到晚被他們連環(huán)奪命c(diǎn)all……不過德,那個小青年,真的有你說的那么好嗎?” 說到最后一句話時,菲德爾的語氣里露出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期待,德沃夏克確實已經(jīng)多年不演奏了,但無論是他的人品,還是他的眼光,都是非常值得相信的。 尤其是菲德爾冷靜了一會之后回想起來,發(fā)現(xiàn)過去能獲得德沃夏克稱贊的人,好像還真沒幾個,而且大部分如今在古典樂壇上,都是鼎鼎有名的人物。 “課程的事情是你們自作主張非得給我加,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說過我沒時間了,是你們忽略了我的反饋,你知道我最討厭這樣,”德沃夏克說著,伸手把唇間的香煙摘下,然后勾了勾唇角道,“至于那個小提琴手,菲德爾,懷疑我的眼光,會是你這輩子干過的最愚蠢的事情?!?/br> 一聽這話,菲德爾立刻不干了,不服氣地囔囔道,“你以為我樂意啊,那課程也不是我安排的好不好,倒是你,被一個C國的小提琴手迷的神魂顛倒的,話里面到處都是偏袒,不會是被人勾的魂都沒了吧,要不要我過去幫你把把關(guān)” “來?!钡挛窒目说哪抗饴湓陔娔X屏幕上的照片上,一揚(yáng)唇角,“下一站,在維也納?!?/br> “維也納?為什么在維也納?你要來看威爾福德的競” 菲德爾的話還沒說完,德沃夏克就直接掛斷了電話,他盯著屏幕上的青年看了好一會兒,最后忍不住笑了。 那個小家伙要去參加威爾福德的競賽,這是世界小提琴手最苛刻的演出形競賽,它每一年舉辦的地點(diǎn)都不一樣,而這一次,就定在維也納。 威爾福德比賽以世界小提琴頂級比賽冠名,能夠在這場比賽中拿下名次的人,或被高等音樂學(xué)院錄取,或有機(jī)會拜入過去只能聽一聽而已的大拿門下,它的第一屆從維也納開始,十二年為一周,每過一個十二年,它就會重新回到維也納,而兩個十二年前,就是德沃夏克脫穎而出的時候。 德沃夏克十二歲站在威爾福德的舞臺上,光芒萬丈,被全世界所關(guān)注,而如今青年也將他的邁向世界的第一個舞臺定在了威爾福德。 換成別人,或許會將青年的這一步棋理解為好高騖遠(yuǎn),亦或者是初生牛犢,但當(dāng)?shù)挛窒目丝匆娦麄髅姘迳锨嗄昴菑埫鎺УΦ恼掌瑫r,卻總覺得那是青年給他的,最甜蜜的告白。 手指在屏幕上劃過,德沃夏克勾了勾唇角,低沉著聲音用法語喃喃道,“你到底還能給我多少驚喜?” · “我不同意!”市交響樂團(tuán)內(nèi),劉志暴躁到有些尖銳的聲音沖破了總指揮的房門。 門內(nèi)的張老擰著眉頭望向他,冷聲道,“一鳴的實力完全具備前往維也納參加競選的資格,那天的演出十分完美,這是大家公認(rèn)的?!?/br> “那天演出不只有他秦一鳴一個人,演出完美是全場那么多演奏家共同的努力,張老,我知道您喜歡秦一鳴,但他的能力什么樣,平時大家也都看見了,您也不能因為您的偏愛,把我們整個交響樂團(tuán)都棄之于不顧吧?” 張老眉頭一動,劉志這番話實在是太誅心,以至于他的面色都忍不住難看了下來,“我什么時候不顧及樂團(tuán)的利益了?那天演出完美確實是所有人的努力,但首席的功勞是絕對不可沒的” “讓秦一鳴去維也納!張老,其中的資金什么的,要從我們樂團(tuán)出吧?”劉志不耐煩地直接打斷了張老,“就秦一鳴那么點(diǎn)家底,他爸媽那點(diǎn)能力,負(fù)擔(dān)的起嗎?那如果我們讓這筆資金出去了,那下個月咱們交響樂團(tuán)自己的演出,資金要怎么補(bǔ)出來?投資商會同意我們這么用資金嗎?再說了張老,讓秦一鳴去參加維也納的比賽,您是想他怎么著,拿下個國際大獎嗎?他可能嗎?他辦得到嗎?這種百分之一百不可能的事情您讓他去做,那那些錢,最后還不是拿去打了水漂?” 劉志一個又一個的質(zhì)問,還真的把張老給問住了。 不是他因為劉志的疑問而開始懷疑秦一鳴的實力,而是張老發(fā)現(xiàn),讓秦一鳴去維也納參賽,確實是一筆不小的費(fèi)用,那樣的國際舞臺,以C國此前少有人參加的先例,他們?nèi)チ?,很多時候代表的并不僅僅是他們交響樂團(tuán)而已,雖說他們可以借助這一點(diǎn)來申請更多的資金,但……一方站著他,一方站著在這方面無比擅長的劉志,投資商真的會選擇站在他這邊嗎? 可是就因為投資商不同意,他們就放棄把秦一鳴送到維也納去嗎? 張老在古典樂這條路上走了一輩子了,誰有能力,誰沒有,他一雙眼睛絕對能看得出來。同意秦一鳴去維也納競賽,不是他的偏愛,不是他的私心,是他在古典樂上傾注了一輩子的心血得來的眼光。 那小子比他有才,能比他走的更遠(yuǎn),能比他目前看到的所有人都走的更遠(yuǎn),是張老的判斷。 而一想到如今已經(jīng)烏煙瘴氣,和新進(jìn)來的那些明顯實力不足的家伙,張老瞬間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他猛地一拍桌子,沖劉志吼道,“我說讓他去就是讓他去,一鳴的家境不好又怎樣?哪怕我一個人出錢,都會把他送到威爾福德!” 劉志一頓,似乎沒料到張老對于這件事情的執(zhí)念會這么深,他捏緊了拳頭,看著執(zhí)著的張老,目光里逐漸染上陰霾和狠辣,他沒有再和張老繼續(xù)爭下去,而是轉(zhuǎn)身猛地拉開了房門,沖了出去。 外面幾個助理模樣的人立刻低著頭退避開來,劉志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就轉(zhuǎn)身走了,而等劉志走了之后,這群小姑娘們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哎,送秦一鳴去維也納???” “剛剛好像是這么說的,那天的演出是不錯……但就因為這樣讓他去參加威爾福德,張老的心未免也太大了吧?” “還說想自己獨(dú)資呢,對秦一鳴可真是偏愛,可那又有什么用呢,還不是老頑固一個?!?/br> “話也不能這么說啊,那天秦一鳴的演出確實很精彩,而且,長得又好看,如果真的送過去了,哪怕沒得到什么名次,對咱們交響樂團(tuán)來說,也不是什么壞事吧?” “你懂什么,你以為咱們樂團(tuán)現(xiàn)在真正能做主的還是張老呢?他這種老頑固,上面早就打算換人了,這些年他能做下來,純粹就是因為有點(diǎn)名氣而已,你總等著吧,縱使張老再愛惜自己的羽毛,有人真想朝他潑點(diǎn)臟水,老古董怎么可能擋得住” 助理的嘰嘰喳喳在身后,轉(zhuǎn)彎角的劉志勾起了唇角,覺得小助理的話似乎是點(diǎn)醒了他。 是啊,張老為什么能坐在這個位置,那純粹是因為他年輕時的那點(diǎn)名氣,現(xiàn)在他老了,想找個機(jī)會換掉他,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等他把樂團(tuán)里張老還有陳元這兩個老骨頭剃掉之后,這個樂團(tuán)就徹底是他劉志的了,他想捧誰就捧誰,想怎么cao作就怎么cao作,還犯得著讓別人指手畫腳? “哥,那事兒……怎么說???”劉明的電話就是在這種時候打過來的。 劉志一看見電話號碼,聲音就瞬間變?nèi)崃讼聛?,“放心,哥肯定能幫你搞定,你好好練琴就是了?!?/br> 劉明聽了,聲音里有些猶豫,“哥,是不是張老不同意???要不,要不算了?” “誰管他同不同意,給他點(diǎn)面子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阿明,那可是你二十四歲的生日,哥這次一定會把你捧起來的,什么秦一鳴啊什么陳元啊通通滾蛋,咱們市交響樂團(tuán)首席這個位置,就是我弟的,”劉志一字一句道,“你只需要好好練琴,別的事情,哥來給你搞定?!?/br> 那頭的劉明應(yīng)了兩聲,這通電話就掛了。 黑暗中,手機(jī)的光芒被掩藏在了衣服里,劉志默默地點(diǎn)了根煙,想到那天跟著顧衍之進(jìn)去的,高大身影的男人,目光里露出了一絲厭惡。 他就說秦一鳴那小子肯定有問題,果不其然,竟然是個同性戀!要不是為了弟弟的前途,他可真不愿意招惹有這種毛病的人,那個身材高大的人從背影看上去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會和秦一鳴搞在一起。 說起來也挺奇怪的,他昨天晚上跟了一路,期間愣是沒能看見那人的臉,后來從秦一鳴家里離開的時候,他還想繼續(xù)跟跟,結(jié)果一個轉(zhuǎn)角就沒了蹤影 劉志還沒想完,手上的煙就突然被人給抽走了,他一愣。 下一秒,一個屏幕就被擺在了他面前。 黑白畫面,模糊的景象一看就是從監(jiān)控里截下來的,而里面擺著的,竟然是他那天前往倉庫的小視頻! “天網(wǎng)恢恢,我還是找到了,意不意外?”顧衍之一邊說著,一邊拿回了手機(jī),低下頭來在上面擺弄著,一邊無聊道,“剛你跟劉明打電話我也聽見了,張老確實是老了,不過你猜比起老了的張老,和殺人未遂的經(jīng)理人,你之前抱的緊緊的那些大腿們,會選哪一個呢?” 劉志牙齒一咬,他絕對不會認(rèn)錯這個聲音,可當(dāng)初他明明把監(jiān)控都調(diào)好了,秦一鳴從哪里找來這段視頻的?! “你錄下來了?”沉默了一會后,劉志低聲問了一句。 “你猜。”顧衍之一邊說著,一邊笑了兩聲,“哦對了,那天演出完了之后,你回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