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偷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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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就不喜歡唄?!鼻陳偀o所謂地聳聳肩,心底卻劃過一絲受傷。 近期兩人的關(guān)系有所緩和,雖然爭吵,卻也能如朋友般交談,至少不像剛醒來那兩天,項天禮看她的眼神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剝了。 不過還說不上普通的喜歡就是了。 “若是再有下次,禁足一月?!彼男”砬楸M數(shù)被他收入眼中,無意多言,他簡潔吩咐。 乾陵悅聞言瞪大眼,“你憑什么禁我足?” “憑你是本王的王妃。” 他毫不留念地轉(zhuǎn)身,“哎……”乾陵悅的話堵在喉嚨里,眼睜睜看著他帶著自己的自由遠(yuǎn)去。 不能讓他進(jìn)來,那她出去還不行? 她瞄了眼身后不太高的墻體,又看了看人高馬大的大力二力,心中有了主意。 兩日過去,估摸著二當(dāng)家手里的藥品應(yīng)當(dāng)賣完,而且她也需要親自查看那天救治之人的恢復(fù)狀況。 “王爺上朝去了嗎?”用完早膳,她偷偷問被派出去打探的綠竹。 “嗯,聽說今日有大事相商,一時半會回不來?!本G竹小聲回稟。 “好?!鼻陳傒p輕點頭,招呼大力二力,“前院那張閑置的石桌太礙眼,幫我搬到后院去?!?/br> “是?!贝罅Χ翢o異議,效率極高,按她吩咐搬到后院犄角旮旯里,擺好后出來,隨手摘下腦袋上的竹葉。 乾陵悅欣慰頷首,看了眼輕易發(fā)現(xiàn)不了的石桌,對自己計劃更有把握。 等流火居內(nèi)眾人都去前院,她故意從他們面前晃過,“我有些乏了,想睡一會兒,中午不用叫我?!?/br> “是?!?/br> 說完她推門進(jìn)去,轉(zhuǎn)身迅速關(guān)上,換好衣服后帶著同樣一聲素衣的綠竹偷偷從窗子翻出去跑到后院,四下掃視一圈,確認(rèn)無人注意后溜進(jìn)小片竹林。 石桌就在角落,她一腳踩上,利落爬上墻,又伸手去拉綠竹。 綠竹沒爬過墻,差點直接摔下去。 手忙腳亂地穩(wěn)住身子,乾陵悅望了眼墻外,還是有點高,好在來往無人。 她抿抿唇,一眼看到不遠(yuǎn)處墻邊有棵大樹,心中一喜,挪過去,攀著樹慢慢爬下去。 有前車之鑒,二人此次打扮更加樸素,特意避開尋常官道,循著小路走到東城外。 草屋還是那個草屋,旁邊還新建一座草屋。 乾陵悅掩面扶額,好不容易有點錢不能正兒八經(jīng)做個結(jié)實的大房子?光和草屋較勁,稍微風(fēng)大點就能讓所有人風(fēng)餐露宿。 “你們老大呢?”她隨手抓個人詢問。 “我們老大已經(jīng)消失很久了,一直都是二當(dāng)家管事,我……”那小弟前幾日見過她一面,倒還沒有忘,哆嗦著解釋。 “我就是找二當(dāng)家?!彼裏o語地打斷,莫非他們就是典型的四肢發(fā)達(dá)大腦簡單? 他立刻往里跑,片刻后二當(dāng)家背手踱出來,“喲,王……” “我找你有事!”她立刻高聲打斷他的話,要是二度曝光身份,若東窗事發(fā),項天禮必然難辭其咎。 她的出發(fā)點是為他不是害他。 二當(dāng)家這點智商還是有,知她不愿多談,住了口,“里面請。” “這里知道我身份的人有多少?”剛坐下,她迫不及待發(fā)問。 “就我一人?!睂γ娴娜死潇o回答。 “可是那日他找過來的時候這里不止你一人?!币姷巾椞於Y的人越多,就越不安全。 二當(dāng)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還真是對他一往情深?!?/br> 乾陵悅滿臉問號,不過是尋常關(guān)心,怎么就一往情深了? “那日只有三人見過他,都被我打發(fā)去了鄰國?!彼巧淘诰€,早就替今后的合作掃清障礙,信誓旦旦保證,“你大可放心,在我這里,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合作伙伴?!?/br> 那就好。她滿意地點頭,盡管他這么說,仍然無意久待,將一月量的藥品盡數(shù)放下,又看了看傷患的情況,確認(rèn)無誤后便打算離開。 “對了,你能換個牢固點的房子嗎?”臨走時她又看到那倆草屋,實在沒忍住,“有幾人的病受不得風(fēng)寒,這屋子實在簡陋?!?/br> 二當(dāng)家面色窘迫,惱羞成怒,“要你管?!?/br> “我只是好心建議?!彼柤?,想起更重要的事,“以后等我聯(lián)系,不要擅自找上門?!?/br> 他恍然大悟,“難怪今日主動來尋?!?/br> “屋里的東西能供你一個月,若是提前售光,差人在我院后大叔上掛紅綢緞?!蓖盗锍鰜硪淮尾粫话l(fā)現(xiàn),但總有河邊濕鞋時,她冒不起風(fēng)險。 二當(dāng)家聞言笑了笑,“王妃可是在暗示我?” 乾陵悅呆滯地盯著他,“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另外,不要叫我王妃?!?/br> “那如何稱呼?” “老板。”她展顏一笑。 二當(dāng)家疑惑地重復(fù),沒有多問,爽快點頭答應(yīng)。 拒絕他護(hù)送的好意,趁著項天禮還未回府,乾陵悅帶著綠竹匆匆回府。 原路返回自然是不可能的,那么高的墻,下和上完全兩回事。 但正大光明地從門口進(jìn)去必然會被追問,綠竹想了想,一敲手心,“我記得有個供王府雜役進(jìn)出的小門。” 帶著乾陵悅繞過去,綠竹敲敲門,立刻有人打開。 “綠竹?”里頭的人認(rèn)得她。 “阿七,今天是你當(dāng)值?”綠竹松口氣,一腳跨進(jìn)去,掰著她的肩膀轉(zhuǎn)個圈,讓她背對小門,“幾日不見,你怎么好像變漂亮了不少?” 她說著偷偷沖觀望的乾陵悅招招手。 充分領(lǐng)會的乾陵悅墊著腳從阿七背后溜過去,閃到假山后。 綠竹和阿七寒暄幾句,找了借口離開,與乾陵悅匯合。 兩人盡量避開奴仆和側(cè)妃的寢殿,走了不少沒走過的小路,一刻鐘過去,乾陵悅擦擦額頭的汗?jié)n,小聲問綠竹,“還沒到嗎?” “我記得是這條路……”綠竹越說越小聲,她對王府也不大熟悉,但路都走過一遍。 也不排除時過境遷,路線淡忘。 “等下找人問問?!辈荒軣o頭蒼蠅似的亂逛,乾陵悅想了想,伸手扯開發(fā)帶,頭發(fā)披散下來,跟著又將綁起的衣袖散開。 綠竹一臉疑惑。 “王妃是不會散著頭發(fā)出門的?!鼻陳偨忉?。 綠竹點點頭,見她又脫下麻布外套,露出絲綢里衣,驚訝地湊上去,“王妃,這樣不好吧……” “我又不是沒穿衣服?!彼龥]放在心上,脫去外套還有兩件呢,相當(dāng)于裹了兩件長裙。 小丫鬟不再說話,小心跟在她身后,心中卻十分佩服她的魄力。 所幸后面一路順暢,逐漸顯出兩人從熟悉的景色,只要越過王爺寢殿,便可安全到達(dá)流火居。 經(jīng)過王爺寢殿時,兩人同時提溜著裙擺,想要快速通過。 “王妃行色匆匆,有何急事?” 項天禮似乎無處不在,一聽到他的聲音,乾陵悅反射性地提心吊膽,揚起一個極其心虛的微笑,“趕著用午膳?!?/br> 剛回府的項天禮還未脫去朝服,斂眉上下打量她一番,注意到她只有里衣,眼神一深,不滿開口,“堂堂王妃,衣衫不整,成何體統(tǒng)?” 乾陵悅聞言低頭看了自己衣服一眼,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哪里不整? “下不為例,王爺下朝辛苦,我先告辭了。”她沒有爭辯,擔(dān)心他追問,只想著終止話題,罕見地飛速認(rèn)錯,抬腳打算溜走。 她的反常更引起項天禮的注意,目送她離開的背影,他低聲吩咐,“查一下她的行蹤。” “是。”項畏拱手答應(yīng),想了想道,“東城外的事還追嗎?” “先盯著?!彼环愿?。 躲過一劫的乾陵悅回到流火居,拍拍胸脯,“好險。” 要是項天禮如往常一樣刨根問底,后路就徹底斷了。 “分明是王爺心疼你,不想為難你?!睙o時無刻不是戀愛腦的綠竹小聲辯解。 乾陵悅瞥她一眼,好笑地說,“在你眼里,不理我是為了保護(hù)我,理我是實在喜歡得不行了,對吧。” 心事被戳破,綠竹瞪大眼,“王妃,你也這么覺得是不是?” 她翻翻白眼,和小丫鬟說不通,摸摸她的頭,“考慮我的事,不如想你和項畏的事,說不定你們成了,還能增加我和王爺?shù)南嗵帣C會。” “王妃!”綠竹嗔怒地高聲喊了一句,引來幫廚的師黛。 “王妃,您怎么……”她驚訝地看了眼寢殿,又回過頭看她,“我才叫過您,聽您沒回,以為您睡熟了?!?/br> “去外面走了走,午膳準(zhǔn)備好了?”她并未直說。 雖然流火居內(nèi)都是心地善良之人,但善良不等于可信,此事言少失少。 “稍后?!睅燋煺f完轉(zhuǎn)身回去后廚。 乾陵悅進(jìn)屋換衣服,隨意瞥了眼房內(nèi),卻發(fā)現(xiàn)門角的裝飾花瓶歪了點,她順手扶正,小聲哼歌拿出一件舒適的家常服,穿好后系衣帶時手忽然一頓。 花瓶,為何會歪。 綠竹清楚她的強迫癥,即便其他小事可能出錯,卻萬萬不會忽略這種事。 更何況門角本就是角落,屋中日常來往只有她與綠竹,師黛只在后廚與前院活動,大力二力整天拿著斧子。 他們大多只在前院后院以及偏殿來往。 有人在她出門時進(jìn)過屋子。 她猛地轉(zhuǎn)身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