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府內(nèi)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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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爺已晚,您可以休息了嗎?”越想越委屈,她不愿與他多言,語氣冷了點。 “依王妃之言。”項天禮盯著她的后腦勺,帶了笑意應道。 乾陵悅等了半晌沒聽到后面起身的聲音,又怕轉(zhuǎn)頭對上他打量的眼神,屏息等了幾分鐘,輕聲道,“王爺?” 一片寂靜。 “項天禮?” 無人回應。 搞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在她床上睡了? 她拘謹?shù)乜s著身子,僵直脖子,毫無睡意。 這并不是兩人第一次同床共枕,但體驗卻與之前完全不同。 他的存在格外突出,即便沒有任何武功的她也能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以及自己格外大聲的心跳。 “好煩?!彼L吐一口氣,不小心吐出自己的心聲。 身后的項天禮眼瞼微動,默默地往外退了些,給她留出更多的空間,卻奇怪地有些苦澀。 堂堂王爺被自己的王妃嫌棄到這個份上,還有其他人能做到嗎? 想他在外口碑不錯,未出閣的少女沒有哪一個不想嫁入王府,唯有她避猶不及。 而她還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真是個傻子。 他慨嘆著,怕驚擾到她,只當自己睡著。 乾陵悅本以為自己會一直提心吊膽,但他的陪伴反而削弱她白日的緊張,擔心很快消散,睡意襲來。 輕易感知到她呼吸頻率的男人伸手小心將被子拉上去,掖好被角。 他鮮少做如此溫馨之事,方才似乎只是本意而為,等回過神已經(jīng)做完。 眼前這個女人,與過去完全不同,卻愈發(fā)顯得迷人。 茫茫人海中,他一眼便能看到她的所在。 “你究竟是誰……”項天禮不信鬼神之說,但也找不出合理解釋,她就像是一團迷霧。 乾陵悅夢中囈語,翻個身,與他相對,長發(fā)披散在臉上,擋住大部分臉。 項天禮盯著她的面容出神,眼神暗沉,良久才閉上眼。 次日乾陵悅長長伸個懶腰醒來,身邊已空空如也,她起身抱著被子發(fā)呆,還有些茫然。 他應該是上朝去了,但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要么聲音極輕,要么她睡得非常死。 后者只有在她非常疲憊的情況下才可能出現(xiàn)。 那就是前者了。 或許是這幾天腦袋高度運轉(zhuǎn)的原因,導致她看到任何一個件事都會飛快地思考其前因后果,一波cao作后確定他是為了不吵醒自己所以故意輕手輕腳。 有點暖。她一邊穿衣服,一百年想著他,等回過神時,綠竹已經(jīng)打來洗臉水。 “王妃有什么喜事嗎?”綠竹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從她來伺候開始,王妃就開始時不時地傻笑,這剛擦完臉又開始笑,明明昨天才被刺客嚇得驚慌失色。 乾陵悅回神,“?。俊绷艘宦?,正色,“沒有?!?/br> “可是您笑了一早上了?!彼÷曕洁?,替她梳好頭發(fā)后忽然想到早上來叫她起床時,她似乎只睡了一半,眼睛一亮,“難道王爺昨日與你同榻?” 這小丫頭怎么今日如此敏銳,她嗔怪地瞥她一眼,“就你機靈?!?/br> 見自己猜中,綠竹越發(fā)高興,語氣輕快不少,“我就說王爺最喜歡的還是您。” 不明白她為何如此cao心自己和項天禮的事,乾陵悅半玩笑半認真地問,“綠竹為何如此掛懷我和王爺?shù)氖???/br> 她擰干毛巾掛在木架上,理所當然地回答,“當初王妃嫁入王府,舉國歡慶,可謂郎才女貌。” 乾陵悅挑挑眉,“我記得你曾一度十分懼怕我?!?/br> “那是因為進入王府后,您的性子逐漸焦躁暴怒,王爺原本還愿意下朝后來您這里坐坐,可您爭寵心切,總和榕妃起沖突,再加上后面又給榕妃下毒,所以王爺就不愿意來了?!本G竹算是在她身邊伺候最久的人。 頭一次聽到別人眼中過去的自己,聽上去也沒有那么不堪,可怎么府里上下都避她如蛇蝎,連項天禮也是一臉厭惡。 “您對自己貼身下人尚且如此,對其他人更是無所顧慮,整個王府里要么怕您,要么奚落您?!本G竹為她穿好外套,繼續(xù)剛才的話。 奚落她的自然是柳榕一派,那個巧娘就是典型。 乾陵悅嘆口氣,她一直懶得問,只是覺得自己有朝一日會離開,他們對她的印象是好是壞無所謂。 但她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 雖然明白這是原主的人生,然而她已經(jīng)逐漸習慣這里的節(jié)奏,哪怕遲早離開,也想盡可能對行善布施,讓心懷善意的人活得更好。 更何況……她和項天禮的關系竟然奇跡般地越變越好,這也讓她十分詫異,對自己過往細節(jié)也越發(fā)好奇。 可綠竹說項天禮原本對她有情……她持懷疑態(tài)度。 “對了,您今日要出去嗎?”綠竹壓低聲音問。 “暫時不出去?!彼€沒那么大膽子,昨天才發(fā)現(xiàn)有人溜進房間,今天就大咧咧出門,再者項天禮的威脅還言猶在耳。 看在他二話不說為自己抽調(diào)侍衛(wèi)的份上,總要聽一次話。 綠竹點點頭,伺候好她后摸到袖子里的一袋銀錢,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前日榕妃偷偷找過我,但那時在盤點東城外的來往賬目,所以忘了?!?/br> 乾陵悅嘴角微勾,她終于行動了,還以為她真的能耐得住性子,“她買了多少?” “十兩。”綠竹也有些激動,這是她代賣以來最高的一筆,“她還問我有沒有別的藥膏,比如葵水來時長面皰的問題?!?/br> 面皰?應該是指姨媽痘。 原來還有這種需求,她緩緩點頭,不是大事,“下次你便告訴她,有但是很貴?!?/br> “多貴。”綠竹睜大眼睛望著她,眼底有詢問。 看出她也需要,乾陵悅笑了笑,“你的話,免費;給她,二兩一支。” 綠竹驚喜地瞪大眼,“真的嗎?” “嗯,你有哪里不舒服盡管找我?!彼蠖鹊亟o出承諾,雖然這里沒辦法做常規(guī)體檢,但也能大致判斷出她身體狀況。 平白得了健康保障的綠竹十分興奮,拉著她有說有笑,氣氛活絡不少。 今日不出門,她也無事做,想到昨天匆忙差點因為不識路而被抓,便想著在王府內(nèi)逛逛,熟悉下布局,順便推銷下各種藥膏。 畢竟口碑很重要,但直接推銷的方式更為簡單有效。 再者那些側(cè)妃應當也已經(jīng)聽說過,只是一來拉不下面子找一個丫頭購買,二來不想和丫頭們用一樣的東西。 這幾日盡是小丫鬟們的單子,對擴大生意不太有利。 帶著綠竹先后造訪了大大小小的側(cè)妃,大多對她的到來意外而驚喜。 她在府中地位水漲船高,而側(cè)妃們礙于柳榕的面子不敢請安,心中卻又擔心她會對她們有嫌隙。 如今她主動上門,倒是一個很好的臺階。 各種藥膏的推銷不費吹灰之力,巧手的“綠竹jiejie”得到大家一致贊譽。 輕易將自己名聲打出去,綠竹連連稱奇,“我還以為她們會針對您?!?/br> “她們再傻也不會自討苦吃?!鼻陳偛桓艺f王爺真的喜歡她,但目前絕對不會為難她,若是與其他側(cè)妃起沖突,幫的定然是她。 畢竟她是讓柳榕吃了好幾次虧的存在,連柳榕這個當局者都意識到不對,更何況其他清楚的旁觀者。 逛完一圈,她不禁慨嘆王府之大,竟然生出旅游的疲憊感。 “王妃,還有楊妃和榕妃,您先歇歇腳嗎?”綠竹也跟著擦擦汗,還以為今天會悠閑度過一天,沒想到這么累。 “誰說我們要去楊妃那兒。”乾陵悅冷笑一聲,楊妃那種人,不知好歹,不懂禮數(shù),典型的白眼狼。 免費送人都不會給她。 “哦。”綠竹倒也不多問,乖巧地跟在她身后。 兩人直奔柳榕住處。 這是女紅學習后第一次主動來她的住處,她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里頭下人眾多,來來往往很是熱鬧,不像自己寢殿。 花草新鮮無比,她只能認出一小部分,其他的見所未見,項天禮真寵她,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都搬來給她。 她嘆一聲,在下人的打量中大大方方地走進去,卻被攔在門口。 “王妃,容奴婢通稟?!?/br> 乾陵悅點點頭,住了腳。 沒多會,婢女就快步走出來,面露難色,“榕妃說今日身體不適,暫不見客?!?/br> “本宮正好能幫她瞧瞧?!彼龘P起和善的微笑。 府內(nèi)應當早就流傳開她略懂醫(yī)術(shù)。 “這……”婢女更加為難。 “讓她進來?!绷诺穆曇袈氏软懫?。 乾陵悅詫異地揚眉,闊步走進去,大廳卻并沒有她的身影,拐進里間,才發(fā)現(xiàn)她正斜臥在軟榻上,臉色似乎不太好。 還真的身體不適,原本因為是她的借口。 “王妃是來看我笑話嗎?”她還沒開口,對面的人就冷哼著諷刺。 “笑話?”她這幾日并不關注府內(nèi)事。 “難道不是嗎?”柳榕只覺得她在假惺惺,“王爺與我約好聽曲,昨夜我等到深夜未見人,今日才知道王爺宿在你處?!?/br> 她更加驚訝,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榕meimei可是冤枉好人了,我昨天還催著王爺來找你?!?/br> 雖然不知道他們有約。 乾陵悅嘴上說著,心里卻泛起一絲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