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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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看錯人。乾陵悅心中不免悲涼,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不就是一個男人嘛,非要搞出人命嗎。 二當(dāng)家見她到了之后一直心不在焉,冷漠提醒她,“治病要專心。” “放心?!睂I(yè)遭到質(zhì)疑,她瞥了他一眼,哼了聲,集中注意力在阿加身上,這孩子看上去羸弱較小,“沒有給他飯吃嗎?” “你別冤枉好人?!倍?dāng)家立刻瞪起眼,十分不滿她的惡意揣測,“家中老人與小孩最先吃飯?!?/br> 乾陵悅頗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這個人,粗中有細(xì),觀察敏銳,除了不通人情世故,倒是個忠厚朋友。 開好了藥,她起身順手檢查另外幾個不太舒服的人,眼尖地看到草屋后正在施工的磚房,嘴角勾了勾。 自己的提議被人接連實施,她瞬間生出一種責(zé)任感,看完幾人后走到施工地邊上,蹲下摸了把剛和好的磚泥,她并非建筑專業(yè),也看不出好壞,只能問跟過來的二當(dāng)家。 “這些結(jié)實嗎?” “還可以。” “嗯,弄結(jié)實點,如果錢不夠,我可以先借給你。”乾陵悅一想到外頭瘦弱的小孩心就軟成一團(tuán),“如果有條件,把流落街頭的老幼婦孺都接過來?!?/br> 二當(dāng)家眼睛微微顫動,沒有急著回答,反而笑道,“恐怕以你之力,不足以支撐如此龐大的開支?!?/br> 目前大頭是建房子,恐怕他將積蓄都投在房子里了,即便有她的支持,短期內(nèi)也無法收容太多。 看來要加快生意進(jìn)度。 她垂眉思考,現(xiàn)在不方便直接開醫(yī)館救人,只能賣賣非處方藥,但這個健身包……她并非全然寄托在上面,萬一出問題了,沒有后手不行。 先將鋪子開起來,再多花點精力做別的延伸。 沒想到她明明只是個醫(yī)科人,現(xiàn)在卻要插手做商科的事,不知道能不能應(yīng)付得來。 “我回去把新的藥品整理出來?!彼遄弥?,“你找?guī)讉€心地善良手腳麻利的人幫你做事?!?/br> 二當(dāng)家順從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冒出一句問話,“你真的不是為了王爺在招攬人才?” 乾陵悅看傻子似的看他一眼,“如果我是招攬人才,不會找你。” 暗中被懟的人一臉窘迫。 她只想做點好事,積累一些好名聲,至于招攬江湖人才,那是項天禮的事,他不愿意招攬,她也不會越俎代庖。 救濟窮人尚且能解釋,要是私自與奇人異士走動,才是真的陷項天禮于不義。 她雖然不懂權(quán)力游戲,但也知曉君臣之別。 “你千萬不要泄露我的身份?!鼻陳傁肓擞窒耄俣谝槐?。 “不會?!笨v然他在某些方面大咧了些,但不該說的話,他從來不會多說。 “嗯,送我回去吧,不然等下王爺回來了?!彼洁熘蘸脰|西。 二當(dāng)家意料之中地勾勾嘴角,“外界都傳安王爺與安王妃不和睦,看來是謬傳?!?/br> 乾陵悅瞥他一眼,“這么關(guān)心我的感情生活,看來你孤身一人啊?!?/br> 她句句戳心,二當(dāng)家有些后悔開腔,偏偏又說不過她,只能啞言瞪了她半晌,嘆口氣挪開視線。 “拜托你多費心了?!北绕鸷翢o目的隨即選擇救助,這種有規(guī)模有組織的更加靠譜,她又拜托一遍。 回到王府,外面人毫無察覺,她松口氣,心臟回落,換好衣服打開門,故意露出疲態(tài),“綠竹,可曾有人找我?” “沒有。”昏昏欲睡的綠竹嚇了一跳,忙答道。 “嗯。”她點點頭,將門大開,重新回到里間鼓搗各種藥品。 將近三天才將能出售的藥品分門別類地整理好,乾陵悅?cè)嗳嗨嵬吹氖滞?,這些天寫字字?jǐn)?shù)都快超過她去年一年的字?jǐn)?shù)了。 沒有現(xiàn)代設(shè)備就是不方便。 她將藥品全都包好,幾乎有一個20寸行李箱那么大,小心藏到角落里,卻又開始犯難。 這么多,她肯定弄不出去,只能拜托二當(dāng)家來取。 但目前形勢,她壓根不敢偷溜出去。 思慮再三,她決定正大光明地出門。 下朝的項天禮剛換好常服,便聽到項畏來稟,“王妃似要出府?!?/br> “去哪兒?” “說是去買胭脂?!?/br> 胭脂?項天禮微一細(xì)想,她整天素面朝天,頭發(fā)能不扎就不扎,出門也就簡單用發(fā)帶綁一綁,這么個邋遢模樣,要買胭脂? 腦袋浮現(xiàn)那日的男人,他隨即轉(zhuǎn)身,“人在哪兒?” “府門口?!睕]有王爺準(zhǔn)許,府兵也不敢輕易放人。 乾陵悅頭疼得很,王府的府兵怎么回事,她出個門這么不容易了嗎,再不走等下那個災(zāi)星就找來了,“王爺問起,便說是本宮逼你們的?!?/br> “王妃,實在……”府兵很是為難。 “想去買胭脂?”項天禮遠(yuǎn)遠(yuǎn)看到她似乎在與府兵爭執(zhí),高聲問道。 聽到這聲音,乾陵悅絕望地閉了閉眼,出不去了。 “嗯,家里胭脂用完了,想出去采買。”她調(diào)整表情,轉(zhuǎn)過身已是燦然笑意,眼睛彎彎望著他,眼底多了點討好和乞求。 她惜命,但為了之后的大計,這消息又非傳不可。 先出去,出去才能見機行事。 項天禮看她那欲蓋彌彰的模樣有些好笑,沒有戳穿她,順著她的話,“這類用品報給府里管事就行,不用你親自跑一趟。” 她清清嗓子,“每個人的皮膚不同,我不親自試試怎么知道是否適合我,直接用在皮膚上的東西當(dāng)然要謹(jǐn)慎?!?/br> 這話也有道理,項天禮沒有反駁,點頭表示贊同,“那本王陪你一同出去。” “不用?!彼乱庾R拒絕。 府兵和侍衛(wèi)默默更站直身體,移開視線,弱化自己的存在。 項天禮眼神深了深,不容置喙地單方面決定,“就這么定了?!?/br> 說完抬腳往外走,走了兩步見她沒跟上,還特意停下等她,“怎么不走?” “來了。”她垂首懶散回應(yīng), 不情不愿地走出去。 綠竹和項畏遠(yuǎn)遠(yuǎn)跟在他們身后,低聲交流著,“王爺若是擔(dān)心王妃,直接派給她侍衛(wèi)就好了,為什么還要大費周章地親自陪伴?” 雖然她認(rèn)定王爺喜歡王妃,但王爺從未做過陪女人逛街這種事,他沒有精力也沒有必要。 事出反常,所以她難得沒有戀愛腦。 項畏掃了一眼前面兩人,看得很直白,“前幾天才從王妃房子里搜出機關(guān),再加上王妃上次偷溜出去的事,王爺擔(dān)心很正常?!?/br> 他想的很簡單,一切只是基于王爺在意王妃。 綠竹并未被說服,偷偷嘟囔,“這樣像監(jiān)視……” “在意一個人,就會希望她時時刻刻在自己視線內(nèi)?!表椢酚朴频卣f著,偏頭盯著她。 兩人視線相撞,周圍氣氛瞬間粉紅起來。 前面的乾陵悅還在想綠竹怎么不上來和自己嘮嗑,怪尷尬的,一回頭發(fā)現(xiàn)兩人那小情侶的樣子,眨眨眼,好吧,沒想到隨手牽的線,竟然成功了。 “要是綠竹和項畏在一起,會不合禮節(jié)嗎?”她和項天禮的共同話題很少,但兩人并肩而行不說話又不對勁,她只好挑自己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不會。”他的回答簡單且堵死話題。 乾陵悅干巴巴地應(yīng)著“哦”,一路上又看到不少可憐的乞討之人,更堅定擴張市場的決心。 如果能大大方方地治病救人就好了,必然有很多人得了這個時代還無法救治的病。 “在想什么?”項天禮見她回答完后就一副若有所失的模樣,出聲問道,聲音有幾分溫和和關(guān)心。 而滿腹思緒的人并未察覺到,幽幽嘆口氣,“想這天下總有苦楚,不管國家如何強盛,仍然會有蛆蟲暗生,腐蝕著社會?!?/br> 這些流落街頭的人,追根究底,大多是權(quán)勢打壓所致。 但凡有機會,誰不愿意堂堂正正頂天立地地活著呢。 項天禮訝異地看著她,似乎沒想到她能說出這么一番話來,“萬物兩面,有陰必有陽,完全剔除陰暗不切實際,唯一能做的便是減少陰暗面?!?/br> “要走的路太長了?!彼畤@著,不免又看了眼來往襤褸的人,心中五味雜陳。 她也是運氣好,穿到一個王妃身上,不愁吃穿,還有大把調(diào)查的機會和資源。 若是穿到一個窮苦人家,恐怕滿腦子只有生計,也無從獲得各種回去的信息,起跑線對天花板的高度起著絕對的作用。 越想越是悲憫,她整個人的氣場瞬間柔和,散發(fā)著恬靜。 “想不到王妃如此悲天憫人?!边^去她的眼中只有情啊愛啊,全然沒有出身相府的大氣,曾一度讓他十分失望。 現(xiàn)在她眼中有家國大義,有惻隱之心,唯獨沒有了過去滿當(dāng)當(dāng)?shù)那榘郯 ?/br> 但現(xiàn)在的她更讓他想接近。 “倒不是悲天憫人,只是想盡自己所能,改變那么一兩個人的人生軌跡罷了。”乾陵悅收回視線,恰巧聽到他的話,笑了笑。 項天禮盯著她的笑容出神一瞬,又迅速回神。 “到鋪子了?!?/br> 兩人談話間到了胭脂鋪,還沒進(jìn)去一股花香便撲面而來,乾陵悅沒控制住打個噴嚏,揉揉鼻子。 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直接地聞到大量花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