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這意外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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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陵悅轉(zhuǎn)頭與他對視,“自學(xué)成才?” “您這話就說笑了,”柳老根本不信,摸摸小胡子,“難道您沒事會拿著人的身體做實驗嗎?” 她只盯著他,沒有回話,不辯解也不反駁,靜靜地回視著他的眼神。 柳老眼中的探究逐漸收斂,最后轉(zhuǎn)為嚴(yán)肅,正色道,“是老夫唐突了?!?/br> “這算什么唐突,您心中疑惑是應(yīng)該的。”她微微笑著替他解圍,柳老識趣地不再追問。 又待了片刻,想到和司空長嬋的約定,讓她等久也不好,便轉(zhuǎn)頭對二當(dāng)家道,“我該走了,你好好照顧阿歌和祖安,具體的我都交代了?!?/br> 二當(dāng)家送她出門,在她身后又問了一句,“萬一祖安忽然昏迷怎么辦?” 她歪著頭認(rèn)真地想了想,“來不及找我的話就讓他自生自滅吧?!?/br> 目送她走遠(yuǎn),柳老顫顫巍巍地走到二當(dāng)家身邊,悵然問著,“她真的是學(xué)醫(yī)出身嗎?” “應(yīng)該是的?!辈蝗辉趺唇忉尯敛徽Q鄣仄书_人的身體,面對血淋淋的rou淡定無比。 至少他做不到。 兩人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驚訝與無奈。 踩準(zhǔn)時間到達(dá)與司空長嬋匯合的地點,意外地看到香妃后腳剛踏進(jìn)流香閣,瞇著眼打量著她身邊丫鬟手里的包裝,的確是敖月醫(yī)館的。 這是什么意思,信不過醫(yī)館,所以再來流香閣買需要的胭脂水粉嗎? 她撅噘嘴,多少有些不悅,且不說她的顏色更多,單說這質(zhì)量,她敢保證比流香閣的不知道好出多少倍。 不識貨就算了。 正內(nèi)心腹誹著,司空長嬋從里頭走出來,才見到一半身子,那身影便停下,似乎在與香妃攀談。 兩人熟絡(luò)地交談著,香妃說著說著還上手摸了摸司空長嬋的胳膊,緊接著從袖子里掏出一只通透的手鐲,不費吹灰之力戴在了司空長嬋那只白凈的手腕上。 她二人是如此融洽的關(guān)系嗎?為何? 先前也未聽司空長嬋說過,上次香妃來王府,她也沒有格外的表示,還以為素不相識。 司空長嬋拍拍香妃的手,笑眼說了句什么,逗得香妃直掩嘴笑。 乾陵悅默默地退到身后小店的木柱后頭,悄悄打量著,有一絲詭異在心中流竄。 兩人終于說完,司空長嬋轉(zhuǎn)身往外走,還往約定的地方張望了一眼,她整理好表情,從柱子后面繞出去,假裝剛到。 “等很久了嗎?”乾陵悅先聲奪人,熱情地走上去,挽住司空長嬋的胳膊。 她并不意外,反而親親熱熱地與她一同往前走,“jiejie的事都處理完了嗎?” “差不多吧?!彼滢o,因著剛才的所見對她產(chǎn)生了些微的警惕。 司空長嬋并未察覺到不對,露出些高興來,“那就好,我方才在流香閣碰到香妃了。” 聽她自然而然地提起,乾陵悅也就順?biāo)浦鄣赝聠枺澳愫退苁靻???/br> “熟絡(luò)倒是談不上,只是從前在相國府時與她多有交流來往?!碧峒巴?,她語氣中含著悵然,隨著這句話而來的是諸多的回憶。 她在相國府時與香妃多有來往? 乾陵悅不解地瞇著眼,那時香妃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是南王妃,南王府與相國府縱然都在京城,卻也絕不是鄰里關(guān)系。 怕打草驚蛇,她將疑問吞回肚子里,打哈哈地點頭,故作羨慕,“看來長嬋還有自己信任的jiejie,真好?!?/br> “誰說不是呢?!彼p飄飄地答了一句。 話題就此結(jié)束。 乾陵悅嘴唇抿了抿,實則想追問,又怕拿捏不好分寸,倒是司空長嬋走了幾步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攬住她的胳膊,用了用力,“對了,剛才香妃還提到j(luò)iejie你了?!?/br> “提到我?”不至于連閑話都要帶上她吧,不管是好的壞的她都不想聽,因為沒必要。 “說前些日子對不住你,害得你受了罰。”果然是這件事,她無力扶額,司空長嬋還在繼續(xù),“不過jiejie不必傷心,王爺也是逼不得已?!?/br> 她又知道了? 有時候乾陵悅懷疑整個王府真正傻的人只有她一個,誰都精明得跟猴兒似的,都知道這件事不是王爺本意,都知道是皇上因為她的禮儀訓(xùn)斥過王爺。 唯獨她不知道,還傻傻地生王爺?shù)臍?,這下王府里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會在背后嚼她舌根,再添油加醋地傳出去。 她不是害怕,她只是煩。 忽視王府里隨處可見的異樣眼神已經(jīng)足夠費心,然而事情的發(fā)展卻往往不盡如人意,流言從來都是她敬而遠(yuǎn)之的事情。 偏偏每次都能準(zhǔn)確地找上她。 “jiejie,你怎么了?”司空長嬋是個心思細(xì)膩的人,一眼看出她情緒的不對勁,關(guān)懷追問。 她心思繞了又繞,知道說出來也是矯情,只是笑笑,“沒事,就是突然想起我的一個玩伴了?!?/br> “原來如此?!彼究臻L嬋抿唇,了解地點點頭,“與青梅竹馬失去聯(lián)系,的確可惜?!?/br> “是啊。” 兩人邊聊邊往回走,回去的時候王爺已經(jīng)正兒八經(jīng)地坐在大堂中央,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沉穩(wěn)問道,“白日出去了?” “回王爺,臣妾想去購置新出的胭脂,便央著王妃jiejie作伴,王妃jiejie這才與臣妾一同出府,萬望王爺海涵,若有責(zé)備,只管罰臣妾便是。”司空長嬋巧舌如簧,溫溫柔柔地包攬所有責(zé)任。 與她跪在同一條線上的乾陵悅自愧弗如。 若是她開口,怕又是“我就出去了你又如何”的說辭。 “本王怎會怪罪,長嬋多慮了。” 聽聽這溢出話外的柔和,乾陵悅嘖嘖嘴,低垂著頭沒說話,卻沒注意到他說這話時,眼里心里都是她一個人。 “多謝王爺?!?/br> 兩人在那邊一來一往,跪著的乾陵悅像個多余的丫鬟。 隨后司空長嬋又問及了項天禮的公務(wù)以及身體,確認(rèn)萬福金安后才舒心一笑,“王爺好,臣妾才放心?!?/br> “長嬋有心了?!表椞於Y話里滿是欣慰。 作為“第三人”的乾陵悅實在聽不下去,俯身行了個大禮,清清嗓子,“王爺,臣妾流火居內(nèi)還有要事,先告退了?!?/br> 說著便起身要往外退。 “站住?!蹦腥顺脸恋穆曇艚凶∷?。 她苦著臉回頭,不知道項天禮強留她在這里做什么。 “明日與我一同去南王府。” “為何?”如非必要,她這輩子都不像再踏入一步。 項天禮隱忍著怒氣與無奈,“二哥設(shè)宴邀請,你難道不去?” 想來這就是昨日項天義說的事了,她早就口頭答應(yīng),不能臨時反悔,只好點頭,“是。” “莫要出門?!表椞於Y又強調(diào)一句,生怕第二天找不到她的人。 “知道了?!彼龜[擺手,儀態(tài)不過一秒,“我走了?!?/br> 轉(zhuǎn)身離開。 司空長嬋望著她的背影,眼底多少有些落寞。 乾陵悅總是抱怨自己不夠自由,可她又知道有多少人連這王府都出不去呢?若不是她今日撞見了她,她又恰好有事出府,恐怕她買胭脂的想法也要打消。 并不知情的人快步走回去,繼續(xù)自己的胭脂大業(yè),悶在房間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筆耕不輟,綠竹守在外頭有些著急。 不知道自家王妃受了什么刺激,這兩日都是如此,但凡有時間就開始拿著筆寫寫畫畫。 乾陵悅埋首于自己的事業(yè),一心想擴張延續(xù),不為眼前利益,要考慮長遠(yuǎn)發(fā)展,但現(xiàn)有的胭脂絕對不足以支撐。 繼續(xù)往下又會遇到瓶頸,她在縱向發(fā)展的同時也該考慮橫向發(fā)展了,至少應(yīng)該是一門長久的盈利副業(yè)。 為了二當(dāng)家的以后,她真是cao碎了心。 次日,由于項天禮再三強調(diào)要梳妝打扮,不可像平日一樣隨意邋遢,她特意讓綠竹找出置辦很久,但一次未穿過的青白禮服。 顏色雖然清淡,但設(shè)計繁雜,穿在身上倒是一片雍容大氣和溫柔寧靜。 這應(yīng)該是大部分人心中對端莊王妃的想象。 她坐在鏡子前,由著綠竹為自己盤頭發(fā)。 可綠竹左試試右試試,滿面苦惱。 “怎么了?”是她的頭發(fā)有什么問題嗎? “王妃,您自己剪過頭發(fā)后壓根盤不起來了。”她小聲道。 乾陵悅定睛一看, 的確如此。 想當(dāng)初剛過來的時候,那長發(fā)及腰,盤上去猶如一個小山包,現(xiàn)在被她時不時地剪一剪,只是剛好到肩膀下,要盤得高雅富貴確實強人所難。 平日里扎得高高的再加一些亂七八糟的配飾倒也看不出來,今日要配這身衣服就有點麻煩。 “我自己來?!彼舆^綠竹手里的釵子,直接挽上頭發(fā),挽了幾圈后插進(jìn)發(fā)根,一個小小的可愛的發(fā)髻便完成。 為了加固,她還用自制的一字夾在周圍夾了一圈。 綠竹打量著這個發(fā)髻,乾陵悅滿臉得意地等著她的夸贊。 “恕我直言,您這個發(fā)髻……”她欲言又止,“實在太丑了。” “……”她如遭雷劈,偏著頭看鏡子里的自己,嘴里嘟囔著,“哪里不好看?” “哪里都。”綠竹聲音越說越小,想伸手替她拆掉,又怕她罵自己,猶豫再三詢問著,“要不您再重新盤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