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太子妃處置兇手
妙音委實沒想到,自己竟然有幸立于大魏朝堂之上,見識百官臨朝。 拓跋玹和赫連遙的毒委實詭異,她在來之前,那兄弟二人還在御醫(yī)院的廂房內(nèi)昏睡,手腳也使不出氣力。 如此卑鄙的手段,她若不親自討回一個公道,委實對不起拓跋玹給她的這太子妃的頭銜。 龍椅上的拓跋易抬手,“太子妃有孕在身,賜坐!” 妙音忙道,“謝皇上體恤,不必麻煩了。妙音只想盡快解決此事?!?/br> 拓跋易為她咄咄逼人的殺氣無奈一嘆,對大理寺卿風(fēng)無涯命令道,“請獨孤父女上殿!” 風(fēng)無涯轉(zhuǎn)身自殿外將父女二人帶上殿,看了眼妙音,尷尬地朝龍椅上俯首。 “啟稟陛下,臣前往獨孤家緝拿寧郡主時,她說與王爺正在對弈,王爺也說,她并沒有離開過府邸,臣審問過獨孤家的仆從和丫鬟等人,他們也證實郡主并沒有離開過?!?/br> 妙音當(dāng)即就想踹風(fēng)無涯一頓。拓跋玹委實找對人了,第一個案子,竟是這種齷齪事。 見父女二人跪在地上,她迅速上前,扯住獨孤寧寧的手腕,仔細(xì)檢查獨孤寧寧的手臂。 詭異的是,女子的手上和手臂上,竟沒有半點傷口。 獨孤寧寧迅速攏著袍袖蓋住手臂,“蘇妙音,你干什么?!這是在朝堂大殿,你如此將我的手臂露在人前,可顧及過我的清譽?” “你們獨孤家還有清譽么?”妙音狐疑地又捏住她的下頜,仔細(xì)查看她的脖頸,竟沒有半點易容面具的痕跡。 獨孤寧寧挑眉冷揚唇角,“太子妃娘娘,您奪了獨孤家的一切,把我父女二人打到如此地步,竟還要欺負(fù)我們么?” 獨孤離也道,“太子妃娘娘,我父女二人被你打傷之后,始終不曾出過家門,你卻冤枉我們謀害兩國儲君……我獨孤離效忠陛下多年,被你打罵,被你謀奪家產(chǎn),如今還要被你冤枉,蘇妙音,你欺人太甚!” “我冤枉你們獨孤家了么?靜貴妃要當(dāng)皇后,你要掌控未來儲君,你的野心,本郡主看得一清二楚,滿朝文武看得一清二楚,你再敢喊一句冤枉,本郡主就替皇上親手?jǐn)亓四悖 ?/br> 獨孤離忙閉上嘴巴。 獨孤寧寧也縮了縮脖子。 拓跋易俯視著那霸氣四射的小女子,無奈地抬手撫了撫額角,頓覺自己在這龍椅上有些微不足道。 他更應(yīng)該端一盤瓜子,細(xì)瞧著這丫頭與獨孤家斗個你死我活,不過,她肚子里到底還有他的寶貝皇孫,他若不保駕護(hù)航,委實不放心。 戶部尚書李如孟拿著笏板站出臣列,“陛下,依臣愚見,此事還有頗多疑點,不過,妙音郡主在我大魏耀武揚威,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妙音挑眉看過去,“你誰呀?” 李如孟忙俯首,“臣,戶部尚書李如孟!” “淑妃李如意的兄弟吧?” “正是臣?!?/br> 妙音挑眉,“你可是親眼所見昨日發(fā)生的事?可有見過兩位儲君殿下中毒的慘狀?可有見過那撒毒之人?” 李如孟啞了片刻,俯首道,“臣……臣沒有!” 妙音失笑,“沒有親眼所見,你嚷嚷什么呀?你一個戶部尚書,不好好想想百姓的吃喝拉撒,手伸這么長,你是當(dāng)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都死絕了?” 本想為獨孤家說話的一眾臣子,見李如孟被罵得狗血淋頭,頓時不敢再開口。 拓跋易在龍椅上撓了撓眉梢,眼見著文武百官被收拾得服帖乖巧,不禁莞爾。 妙音卻壓著火氣難以紓解,抬腿就揣在獨孤離肩上?!笆召I人心想和本郡主打口水仗呀,你好本事呀獨孤愛卿!” 獨孤離被踹得歪在地上,恐慌地忙又跪端正。 獨孤寧寧忙扶住父親的手臂,“蘇妙音,我和父親都不曾離開過府邸,風(fēng)無涯也求證過了,你為何就是不肯相信我們?我們獨孤家在朝堂和商場也有不少仇敵,難免不是有人易容成我的樣子,謀害兩位儲君。” “是呀!對方若是謀害儲君,為何偏偏易容成你的模樣?” 妙音說著,赫然想到一件事,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直接挑開獨孤寧寧頭上包扎的棉布,見傷口是真的,適才想起,案發(fā)現(xiàn)場的獨孤寧寧頭上并沒有傷。 好詭異的計策,若是拓跋玹和赫連遙中計,獨孤寧寧便順利嫁入太子府,鬧到眼前這一步,獨孤家正可咬定栽贓。 “風(fēng)無涯,馬上把獨孤寧寧押入大理寺!” 獨孤寧寧見龍椅上的帝王竟不吭聲,頓時驚慌失措,“蘇妙音,你這是栽贓!” “我親眼看到,那房間里撒毒藥的就是你,不交出真正的兇手,你——就是兇手,本郡主沒有冤枉你,也必不會冤枉你?!?/br> 妙音說完,朝殿外喚道,“福七,福八,把那幾個護(hù)衛(wèi)帶進(jìn)來!” 福七和福八忙帶著護(hù)衛(wèi)進(jìn)門來,朝龍椅上俯首跪拜。 妙音忙對拓跋易俯首,“啟稟皇上,這幾個護(hù)衛(wèi)、福七、福八都是證人,皇上可以親自問一問,他們看到的,向兩位儲君撒毒粉的是誰!” 拓跋易挑眉,“福七、福八,你們都說——是誰謀害了兩位儲君?” 幾個人的手同時指向獨孤寧寧。 拓跋易點頭,“風(fēng)愛卿,謀害兩國儲君,天下不寧,此等重罪,不能輕饒,把兇手押入大理寺地下水牢,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妙音只覺這樣懲治太輕了些。“皇上,妙音查過,依照大魏律法,謀害儲君,等同謀逆,應(yīng)該誅九族,并將真兇五馬分尸!” 獨孤寧寧恐懼地忙喊冤枉,“皇上,不是臣女呀……臣女沒有害過兩位儲君,真的是有人栽贓陷害呀!” 獨孤離也忙道,“皇上,臣可以召集家中所有人前來作證,昨日五公主也曾去探望過小女,她也可以為小女作證!” 拓跋易抬手制止父女二人哭嚎,對妙音道:“兒媳婦,此事已經(jīng)處置完畢,朕答應(yīng)你,自今日起,無人敢再謀害兩國儲君——還有兒媳婦你!” “既然如此,兒媳就不耽誤父皇議政了,兒媳告退!”妙音俯首一拜,就帶著福七和福八離開。 拓跋易坐在龍椅上有些緩不過神來。 那丫頭好像叫他——父皇?倒是毫無違和感。 風(fēng)無涯也暗暗呼出一口氣,卻發(fā)現(xiàn),正事兒都被郡主一手辦了。 他進(jìn)門時,還擔(dān)心此事無法將獨孤家治罪,沒想到,竟如此快刀斬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