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白小鳴被打了
方華的動作很快,不到二十分鐘,好幾輛警車就開到了海洋之心的門口。 張小天就和廖胖子一直站在門口,看到王虎和他的手下被警察帶走,廖胖子把手里的煙頭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兩腳。 “小天,你是故意陪哥哥胡鬧的?” 廖胖子的眼睛里面再也看不見一絲醉意,反而炯炯有神。 張小天嘿嘿一笑,道:“那當(dāng)然,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讓廖哥你自己玩?” “哈哈!” 廖胖子高興壞了,摟著張小天道:“還是小天你最懂哥哥,走,哥哥帶你嗨皮去?!?/br> 說完,他就招了招手,旁邊一輛奔馳馬上開了過來。 他們倆胡鬧的時候,廖胖子的小弟一直都跟在后面,只不過老大沒發(fā)話,他們沒敢上來。 陪著廖胖子胡鬧了一夜,張小天心里之前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全都沒了,看到廖胖子臉上的笑容,他才明白廖胖子為什么無緣無故的會發(fā)瘋。 但直到廖胖子一個人喝了一瓶白酒之后,歪歪扭扭的倚在張小天身上,醉醺醺的說著“小天你不要去那個世界,小刀走了,你要是也走了,那哥哥我就沒法活了”之后,張小天才確定廖胖子是看出了他的不對,才專程搞了這么一出。 想到這里,張小天就暖心的一笑,幸好世界上還有這么個人,不然他真不知道該干什么,不該干什么。 當(dāng)力量失去了束縛,一味的只剩暴力的時候,很容易出現(xiàn)各種問題。 張小天之前就是處于這種情況,但廖胖子通過他特有的方式,幫助張小天重新把自己拉了回來。 “呼……” 長出一口氣,胡鬧了一晚上,張小天也困了,隨便往沙發(fā)上一躺,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張小天被一陣吵鬧的手機鈴聲從睡夢中驚醒。 “你是白小鳴的家長嗎?請你馬上過來一趟?!?/br> 聽著電話里頗有些怨氣的聲音,張小天晃了晃腦袋,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好,我馬上就去。” 自從戮魔刀的事情解決以后,張小天和方華就把白小鳴送到了學(xué)校里面,白小鳴這個年紀正是需要學(xué)習(xí)的時候。 他本以為有了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做緩沖,白小鳴會多少恢復(fù)過來一些,然后重新回到校園。 可沒想到,這才第二天就出問題了。 趕緊招呼廖胖子派了一輛車,送他去了六小。 剛到六小,就看到周圍一片肅然。 前段時間的命案發(fā)生的太突然,雖然當(dāng)時人不多,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可紙里包不住火,陸陸續(xù)續(xù)的還是有很多人知道了六小門口的命案。 所以,當(dāng)張小天來的時候,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如果不是必要,沒有人愿意從這里路過。 張小天抬頭看了一眼,白虎銜水的格局雖然還在,但經(jīng)過上一次聞濤的死用來中和,威力已經(jīng)小了很多。 他并沒有在門口停留太長時間,在門口登了下記,然后在門衛(wèi)怪異的眼神中進了六中。 問過三年級二班的方向,張小天急沖沖的就往哪邊趕。 跑到教室門口的時候,里面的老師正在上課,掃了一眼沒發(fā)現(xiàn)白小鳴,連忙朝那老師問道:“請問白小鳴在什么地方?” 聽到白小鳴這三個字,上課老師的眼神馬上變了,隨手一指道:“那邊第二個辦公室?!?/br> 張小天也沒理會他的態(tài)度,急忙又往辦公室跑去。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他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嚦臭[的聲音。 “你這個有娘生沒爹教的小逼崽子還敢打我們家豆豆,趕緊把你們家大人叫來,我倒要看看他們是怎么教育的孩子!” 聽到這句話,張小天就怒了,白小鳴的父親白志軍雖然只是一個小警察,可他卻是一個十分正直的警察,雖然看起來微不足道,但是如果沒有這些不起眼的小警察,濱海市早就亂作一團了,哪里還有這些人作威作福的機會? 透過透明的玻璃窗,張小天看到了那個說話的女人,大約三十五六歲,打扮的卻跟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似的,雖然渾身都是名牌,但卻讓人看著就惡心。 而且這個女人說著話,竟然還要伸手去揪白小鳴的耳朵。 張小天馬上就沖了進去,啪的一下把女人的手打掉,然后把白小鳴拉過來護在自己身后,皺著眉頭道:“你干什么?” “臥槽,你特么誰啊,居然敢打老娘?” 女人不干了,指著張小天就罵道。 說完,她又往旁邊一靠,撒嬌道:“老公,你看見了,這個人居然打我?!?/br> 說著話,她還把自己被打的那只手遞給旁邊那人看。 張小天這才注意到女人還站著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和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那男人大腹便便看起來不是老板就是大官,而那個小男孩的臉上雖然帶著傷,但是并沒有哭鬧,就在那兒吃著棒棒糖,見張小天看過去,還滿不在乎的朝他做了一個鬼臉。 張小天這下徹底怒火中燒,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個中年男人就說話了。 “蔣老師,這就是你們班學(xué)生的家長嗎?怎么這么沒素質(zhì),上來就打人?有這樣的家長,我看學(xué)生也好不到哪兒去,六小可是濱海最好的小學(xué),別讓某些渣子混進來,污染了這片校園?!?/br> 張小天聽了更加生氣,真要說污染校園,也是對面這兩個人污染才對,怎么是他污染了? 蔣老師大約三十來歲,戴著眼鏡文質(zhì)彬彬的,看起來倒還不錯,但她第一句話就氣的張小天幾乎跳腳。 “白小鳴的家長是吧?劉先生說的沒錯,我們六小作為濱海最好的小學(xué),絕對不能讓任何破壞六小形象的學(xué)生加入進來,所以請您帶著白小鳴另找一處學(xué)校吧?!?/br> “讓我給小鳴重新找學(xué)校?” 張小天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怔怔的看著蔣老師。 蔣老師還沒發(fā)話,女人就趾高氣揚道:“哼,轉(zhuǎn)校都是輕的,知道我們是誰嗎?你們這個小王八犢子居然敢打我們家豆豆,今天我不但要讓他轉(zhuǎn)校,還要讓你們家大人去坐牢!” 在她看來,張小天也只是個毛頭小子,指不定是白小鳴的什么人,但絕對不是白小鳴的父親,所以用了你們家大人這個形容詞。 可偏偏,不管是張小天,還是白小鳴,現(xiàn)在都是沒有大人管的孩子。 啪! 想都不想,一巴掌就直接甩了上去,那個女人的臉頰馬上就腫了起來。 捂了下臉,上面?zhèn)鱽淼幕鹄崩钡耐锤凶屌藳]辦法忍受,她馬上尖叫起來,“我要殺了你!” 說著,她就要朝張小天沖過去,用她那兩只手上漂亮的指甲去撓張小天的臉。 “滾!” 張小天又是一腳,直接把女人踹飛出去好幾米遠,撞在辦公室的墻上。 這一下把辦公室里面的眾人嚇蒙了,誰都沒想到張小天居然會悍然出手,而且這么暴力。 “小子,你特么不想活了是不是?” 中年男人的氣度還算沉穩(wěn),雖然說出的話很狠,可舉手投足間卻有一種舉輕若重、云淡風(fēng)輕的感覺,處處彰顯著他的尊貴之處。 “滾!”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并不能在張小天這兒贏得一絲尊重。 “你!” 中年男人終于生氣了,剛才張小天罵他老婆的時候,他沒覺得什么,張小天打他老婆的時候,他也沒覺得有什么,畢竟他還沒出手。 可,現(xiàn)在他都親自下場了,張小天的回復(fù)居然同樣是一個滾字。 “好,小子你給我等著!” 惡狠狠地說了一句,他回過頭對蔣老師道:“蔣老師,你們學(xué)校的保安呢?現(xiàn)在居然有人公然在辦公室里毆打我老婆,難道你們學(xué)校的保安不應(yīng)該過來把這個人和那個小畜生一塊兒趕出去嗎?” 蔣老師回過神來,連忙道:“好,好,我馬上叫人過來。” 說完,她拿出手機給門衛(wèi)那邊打了電話,讓他們趕緊派人過來。 同時,她還大聲呼喊,讓別的辦公室的男老師們過來幫忙。 張小天懶得搭理他們,回過頭去蹲下身子,看著白小鳴額頭上有一塊淤青,他心疼的想要摸一下,可快要摸到的時候又馬上收了回來。 “疼嗎?” 張小天問道。 白小鳴很懂事的搖了搖頭,沒有說疼,而是說道:“哥哥,我不想上學(xué)了。” 張小天一愣,不想上學(xué)? 這怎么行? 思想品德課上怎么說來著,接受九年義務(wù)教育既是我們的權(quán)利,也是我們的義務(wù)。 “小鳴,哥哥別的可以答應(yīng)你,但是不上學(xué)這個事兒絕對不行。” 張小天十分堅定的告訴白小鳴。 白小鳴的眼睛里面馬上流露出一絲失落,旁邊那個中年男人見狀,馬上譏笑了一聲,道:“哼,就你們這樣的還想上學(xué)?今天不給老子跪下,以后你們兩個誰也別想好過!” 他老婆也有了底氣,馬上沖上了指手畫腳道:“對,你們倆小兔崽子今天不給我們跪下,以后在濱海別想好過!” 張小天聽到后馬上就笑了,如果不是他,濱海早就完了,這些人現(xiàn)在居然回過頭來想讓他在濱?;觳幌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