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放下長線,釣上大魚!
黃堅。 一個活了60多年,好不容易突破五重天,且完全能躋身風(fēng)云榜前十的存在。 竟然…… 被一個嘴上沒毛的晚輩,一掌刀劈開金鐘罩。 還被打得口吐鮮血,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這…… 武協(xié)代表團,上至陸仁風(fēng),下至一些佩戴黃金徽章的青年,全都呆若木雞。 這是什么身手? “陸長老,你能看出姓蕭的,是什么實力嗎?”陳剛嚇得夠嗆,打著牙顫問道。 陸仁風(fēng)陰沉著臉,半天說不出話來。 一個五重天強者,蕭天澤一掌刀就能解決?! 若換作是他,只怕不是吐血這么簡單,而是全身筋骨散架,功力盡毀,橫尸當(dāng)場。 畢竟,每隔一重天,都像隔著一座泰山。 實力對比,太過明顯。 意識到這些,陸仁風(fēng)倒吸一口涼氣,慶幸自己小心謹(jǐn)慎,沒有對蕭天澤出手。 甚至,他感覺,蕭天澤的實力,遠(yuǎn)不止于此。 這個宵小,當(dāng)真是不能用尋常眼光去看待。 當(dāng)然,現(xiàn)在再叫人家宵小,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只會逞口舌之利了。 “現(xiàn)在知道,自己該站什么位置了嗎?” 蕭天澤一步踏出,將深陷進游艇甲板的黃堅拉了出來,再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 盡管不太相信,自己會被一個晚輩打敗,可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什么好爭辯的? 再看看對方,還不到而立之年。 打五重天的強者,就跟大人打小孩似的。 以至于,在被蕭天澤摸頭的這一刻,黃堅感覺自己這60多年,活到了狗身上。 瞧著黃堅向武協(xié)代表團這邊走來,陸仁風(fēng)心間猛地一沉,搖擺不定,再也沒了從容自信的神采。 原本,他還指望黃堅,將華蓉市的情況,乃至蕭天澤的身份,上報給武協(xié)。 不論武協(xié)是殺是留,至少清楚蕭天澤的底細(xì)。 但現(xiàn)在看來,黃堅是指望不上了。 甚至,陸仁風(fēng)能預(yù)感到,以自己為核心的武協(xié)代表團,此次根本逃不出蕭天澤的五指山。 換而言之,蕭天澤會將他們滅口! 軍部、武協(xié),勢不兩立。 假設(shè),將雙方的位置對調(diào)一下。 武協(xié),也會選擇滅口,且毫不心慈手軟。 …… 天空陰陰沉沉,下起了雨。 滄瀾江江面,狂風(fēng)大作,波濤洶涌。 上百艘游艇隨波搖曳。 唯有那三艘核潛艇,紋絲不動。 典慶下令,三艘核潛艇,這才潛入江底,一路向東行進,直至進入東海。 前來參加祭奠的上千人,陸續(xù)散去。 封鎖華蓉市的十萬雄獅,也盡數(shù)撤走。 華蓉市,很快就恢復(fù)了往日的繁榮,各大階層,各司其職,將這座大都市運作起來。 而因為顯露了身份,且身份太過顯赫與耀眼,接連有人打著各種念頭,登門拜訪。 但,一律被蕭天澤拒之門外。 這倒不能怪他們勢利眼,人性大抵如此,看著一丁點好處,就都想去沾一沾。 有道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連蕭明遠(yuǎn)、蕭昊強兩個直系子孫,也沾了光。 聽說他倆還未娶妻,某些豪門硬是請媒人來說親,要把自家千金嫁到蕭家。 對于這些,蕭天澤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現(xiàn)在的蕭家,華蓉市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擠破腦袋,都想進來喝杯茶。 蕭天澤為了圖個清靜,去了怡園暫避。 夜幕慢慢降臨下來。 驟雨未曾停息。 蕭天澤在客房的沙發(fā)上,正襟危坐,左手拿靈位,右手拿黑筆,寫下三個字…… 秦?zé)o道。 第二塊:蔣阿毛。 第三塊:梁穎嬌。 當(dāng)晚,秦家大宅,空空如也。 家里能賣的,全部變賣,再換成錢,捐給劉建雄和王勝龍創(chuàng)辦的慈善機構(gòu),算是積德。 秦?zé)o道坐在客廳里,品著珍藏多年的紅酒,時而仰頭大笑,時而失聲痛哭,一身的落魄模樣。 他的懷中,抱著一塊靈位,正是蕭天澤親手所寫,字跡未干,卻觸目驚心。 先祭奠,再選墓? 現(xiàn)在,你連靈位都給我準(zhǔn)備好了? 呵哈…… 同一時刻,蔣家。 蔣阿毛翹在搖椅上,懷里同樣抱著一塊靈位,手機放在耳邊,正與國外的小兒子通話。 “你老子這輩子壞事做盡,現(xiàn)在報應(yīng)來了。” “你給老子記住,千萬別向老子這樣,要以老子為恥,否則,遲早步老子的后塵。” “呵哈,老子先走一步了。” “每年的清明節(jié),記得給老子燒點紙錢,誰叫老子這輩子,就愛錢呢?哈哈?!?/br> 梁家。 梁穎嬌獨自一人,坐在臥房里,對鏡梳妝,哪怕是死,她也想死得體面一點。 可,手哆嗦著,總是畫不好。 “唰~” 一道黑影,出現(xiàn)在臥房內(nèi)。 眉筆掉落在地上,梁穎嬌眨眼間消失不見,似是人間蒸發(fā),臥房里死寂下來。 …… 怡園,人工湖旁。 蕭天澤撐著一把黑色雨傘,望著波濤翻涌的湖面,一席黑色錦衣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 他的思緒飄遠(yuǎn),目光炯炯有神,一眼在虛空中掃過,仿佛滲透了華蓉市所有角落。 “將軍。” 典慶在蕭天澤身后悄然現(xiàn)身,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神色卻看上去有些凝重。 “武協(xié)代表團,已全部誅殺!” “秦?zé)o道、蔣阿毛,已身首異處!” “唯獨……” 典慶低下頭來,不敢再往下說。 蕭天澤神色詭譎:“是不是,梁穎嬌跑了?” “正是。” 典慶低頭,辦事不牢,等待批評。 蕭天澤堅毅的臉龐上,終于有了一絲笑容:“不錯,你做的很好?!?/br> “將軍,我……” 典慶渾身汗毛倒豎,頭都抬不起來。 他跟隨蕭天澤,征戰(zhàn)多年,深知,蕭天澤的笑容,只會在兩種情況下出現(xiàn)。 一種,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 一種,是憤怒到了極點,所謂怒極反笑。 而從現(xiàn)在來看,只怕屬于后者。 何況,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像梁穎嬌這樣的罪人,怎么能讓她跑了。 作為屬下,典慶差點沒臉來見蕭天澤。 “你,攔不住她。” 蕭天澤笑容滿面,但依舊有些古怪。 典慶不解:“將軍,您的意思是?” 蕭天澤略作沉思:“一個女人,出生卑微,到現(xiàn)今如日中天,更是在娛樂圈呼風(fēng)喚雨。” “我一直都很好奇,她的背后,站著誰?” 聞言。 典慶深深地看了蕭天澤一眼,心中肅然起敬。 蕭天澤自幼在蕭家長大,沒有強大的背景作為支撐,歷經(jīng)艱難險阻,才有今天。 他這十年戎馬,堪稱傳奇。 反觀梁穎嬌這個女人? 她雖說出生卑微,但混跡商業(yè)圈這么多年,一直順風(fēng)順?biāo)?,堪稱一步登天。 如果,把她從商的經(jīng)歷,寫成一本書,你會發(fā)現(xiàn),書中沒有任何艱難險阻的描寫,根本沒有。 這其中,要說沒有貓膩,誰會信? 靠山,她是肯定有的。 而這個靠山…… 極有可能,是20年前。 花重金買走她初夜的神秘人! 時至今日,還沒人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 “將軍,您想放長線,釣大魚?”典慶恍然大悟,直感嘆蕭天澤高深莫測。 可想而知…… 一定是那個神秘人,在最后的關(guān)鍵時刻。 救走了梁穎嬌。 而前提是,蕭天澤故意放任梁穎嬌被救走。 現(xiàn)在,長線已經(jīng)放下去。 那條大魚,想必快要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