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霸天下_分節(jié)閱讀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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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媽的!這話怎么這么別扭?!蔽覍擂蔚拈_口道:“這鬼訣也太缺德了,不過你之前的凌奴,這種問題都是怎么解決的?是不是我們練得有什么問題?” “凌笑天的那個我不知道,不過據(jù)說,第一任凌奴本就是樓主夫人?!标惶彀櫰鹆嗣碱^。 “靠!沒說一樣!”我翻了個白眼?!翱偛荒軓?qiáng)迫你跟了我吧?” “你做夢去吧!”昊天面紅耳赤的低斥道:“你已經(jīng)有了靖晏王和翼,還不夠么?你若是女人,我到不妨娶了你?!?/br> “嘿嘿,說得也是?!蔽覠o所謂的輕笑,并不覺得是種侮辱。說起來我也算當(dāng)過二十幾年的女人,不過即便是那個時候也沒什么人把我當(dāng)女人看,包括我自己。如今恢復(fù)了男性的身體,反而有人愿意娶我了。這或許也可算是件值得自豪的事吧?不枉我在女性的身軀里活了一場。 “要你把性命拴在我這個災(zāi)星身上已經(jīng)委屈了你,我不會勉強(qiáng)你做任何你不情愿的事?!甭杂行┻z憾的拍了拍昊天的肩膀,我利落的跳上了床。 “可能的話,給凌玄代個話。如果有人拿著我的指刀來玄機(jī)樓,一定要通知我。你去睡吧,明天我們便回白虎。對你的懲罰也從明日起開始施行。明日起床后,你要在身上捆上總重不少于一百斤的沙袋,任何時候都不準(zhǔn)拿下來,直到我們抵達(dá)為止。你也別說我不厚道,看在我害你yuhuo焚身的份上,我陪你一起背?!闭f到后來,我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是!”昊天的應(yīng)答像是從牙縫中生生擠出一般。看著他氣得通紅的臉,我大笑著反手打滅了燈火。 待聽到昊天離開后,爽朗的笑聲如同被刀鋒斬斷一般,再無半點聲息。已經(jīng)到極限了吧?我瞪大了眼睛看著漆黑的床幛頂端,就快要全然隱沒的月亮,散發(fā)不出足以沖淡室內(nèi)晦暗的光亮。 天快亮了呢,我扯開一個自嘲的笑容。若昊天方才說的都是真的,也難為他一直陪我東拉西扯的扮白癡。如果可以選擇,我并不想讓自己的情緒混亂到這種地步。但今晚發(fā)生的事,實在有太多超出了我的預(yù)期。直到此時此刻,我甚至不能肯定今晚的所見所聞,曾真實的發(fā)生過。我見到了本不該出現(xiàn)在我的王府的流夜,一個無比憔悴的流夜。一個本該氣、本該怨,而見到時,我竟控制不住心痛的流夜。我也知道了他的身世,知道了他的無奈、他的掙扎、他的痛苦。不能不說,我?guī)缀跏锹浠亩恿恕O騺砥降謇涞那榫w,根本無法適應(yīng)如此突如其來的波動,所以才會給昊天那樣的懲罰吧。與其說是懲罰昊天,到不如說是我要磨掉心中的煩亂,順便鍛煉一下肌體。而活該昊天倒霉,讓我一并拖了下水罷了。我嘿嘿一笑,雙手捂住了臉。胸膛里裝著的靈魂,像是吞了大麻一般渾噩而癲狂,在軀殼里跌跌撞撞。干澀的眼睛在掌指的遮蔽下緩緩閉上。 天很快就亮了,再見到昊天時,我竟以為自己看到了一只面無表情的熊貓。 好吧,那黑眼圈或許我還能理解,但那衣衫下的臃腫是怎么回事? 接觸到我戲稽的目光,昊天羞怒的開口道:“看什么看,還不是你要我背的沙袋?!?/br> “呃!”我一愣,終于醒悟到一百斤的沙袋在重量上并不算什么,但體積上就龐大得有些可笑了。 “哈哈哈……”看著他“魁梧”的身軀,我不由放聲大笑?!拔业哪康闹皇且阖?fù)重而已,沙袋什么的不過是隨口一說。你可也真實誠,真的找來沙袋作為重物?!?/br> “不只是我?!标惶煳⒂行╆庪U的笑道:“別忘了你說你也要背的?!边呎f邊從桌下抄出了一堆沙袋。 “不可能!你休想!”我大笑著后退,玩笑著與故作猙獰的昊天廝打起來。幸好昊天身上的負(fù)重令他的行動大受影響,沒多久便讓我壓伏在身下。 “服了么?”我輕笑著問道。 “我服你才有鬼!”昊天喘息著笑道:“有本事你也把沙袋綁上,我們再打過?!?/br> “別做夢了!”我揉了他的頭發(fā)一把,起身將他拉起。“這東西的體積完全影響了人體的行動力,捆著它起不到訓(xùn)練的效果。不過裝飾性倒還差強(qiáng)人意?!蔽艺{(diào)笑著將昨晚從王府中帶出的囊袋打開,翻出一套皮革制成的裝備,丟給了昊天。 “這是什么?”昊天有些納悶的在手中翻檢著。 “穿上它吧。比你的沙袋好?!蔽抑更c昊天將皮制裝備貼身穿好,掏出一張紙遞給昊天道:“待會找家青衣樓所屬的鐵匠鋪,要人按照這種成份,打造一堆與這裝備上的袋子大小匹配的金屬塊。均勻的裝在身上各處就行了。注意別裝得太多,都裝滿了,總重就超過三百斤了。你現(xiàn)在受不了的?!闭f著,我又拿出另一套略舊一點的自行穿上。“記住,這套裝備有時候還可以當(dāng)武器或盔甲使用,用法你自己琢磨。但若要逃跑的時候,千萬別忘了將這個繩結(jié)扯斷。到時這東西就會立刻從你身上脫落,不會誤了逃跑的時機(jī)?!?/br> 交待昊天演練了一番后,便與他出了門。玄武的京城離開得十分順?biāo)?,這一點頗出我的意料??磥砹饕共]有趁機(jī)將我誅殺的意思,這讓我的心多少舒服了些。由于任何時候我都不許昊天脫下負(fù)重,開始的幾天確實讓他吃了不少苦頭,但效果也是明顯的。七、八天之后,我們終于勉強(qiáng)恢復(fù)了來時的速度,沒多久便與負(fù)責(zé)接應(yīng)的死神隊員碰了面。 在客棧暫歇了兩日,巖石已按計劃將赤媚引來。 “老大,這位就是朱雀國赤家的下任家主,赤媚赤姑娘?,F(xiàn)下也是死神的成員之一?!?/br> “久仰,幸會!”我放下手中正在勾勒圖樣的炭條,起身抱拳一禮。只是臉上簡易的面具卻并未取下。 這兩天時間,我令昊天搜集了許多赤家的資訊。在感嘆赤家財雄勢大的同時,也驚訝于赤家與朱雀朝堂的種種牽連。想來這次要讓赤媚放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這也令我更堅定了要阻止他們cao控死神的信念。 赤媚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不悅,但卻并未表示出來。她微笑著輕施一禮,道:“不敢當(dāng)?!蔽?cè)頭,意有所指的對著巖石嬌嗔道:“巖石大哥,你也真是的。身為死神的首領(lǐng),怎能不先介紹客人呢?這樣豈不讓這位公子看了笑話。” 好敏銳的女人!我但笑不語。介紹的工作還是交給巖石去辦比較好,起碼可以給她一些暗示,免得她待會談條件的時候來個獅子大開口。 “因為他才是死神真正的首領(lǐng),算不得客人?!睅r石的回答十分簡潔,赤媚的臉色卻立時變得有些難看。 “大哥,這種玩笑可不能亂開。小妹見識短、膽子小,禁不得什么意外哦。” “我什么時候和你開過玩笑?”巖石淡然道:“初見面時我就說過,我只是死神臨時的首領(lǐng)。你沒聽到我叫他老大嗎?每個死神隊員心中都有一個共識:死神自創(chuàng)立以來,只有一個人有資格使用老大這個稱謂。那個人就是他!” “行了!”我輕輕擺了擺手,巖石會意的告退,留下面色不住變化的赤媚與我單獨相處。 “赤姑娘請坐吧。”我抬手將她向桌邊讓去。哪知她遲疑了片刻竟突然雙膝一軟,向我盈盈拜倒。 “死神所屬赤媚,拜見老大。” 我一愣,隨即心中便升起純?nèi)坏募べp。這女子竟似已看穿了我的心思。自忖不能無視我的存在之后,便立刻以下屬自居,讓我無法開口將她與赤家的勢力從死神中剝離出去。這招以退為進(jìn)玩得真好,不愧是赤家下任的家主。 “赤姑娘不必客氣,叫我零就行了。”我一抖手,將她下拜的身體生生托了起來。想堵我的嘴可也沒這么容易。 “屬下怎么能直呼老大名字呢?”赤媚見拜不下去,嬌笑著拱起了手。 我淡淡的笑道:“赤姑娘是打算一直與我這般說話么?可我的性子懶散,不太喜歡麻煩的事。不如赤姑娘盡快想想我能為你效勞的事情為好?!?/br> 赤媚沒想到我竟這般干脆,一時間倒顯得有些失措。但轉(zhuǎn)瞬間便又綻開了看來單純的笑顏。 “我不懂老大的意思。是我做錯什么了嗎?” “簡單說,死神是一把刀,一把沒有任何是非觀念的利刃。這一點,想必你早已經(jīng)看出來了。我很感謝你保持了他們的鋒利,但并不想讓你將他們用在朱雀國政權(quán)爭奪的內(nèi)斗之中。因為他們對于我,不僅僅是刀,還是兄弟。我不會令他們落到終究會背棄他們的主人手里。所以,放手吧!我會給你和赤家一定的補(bǔ)償?!蔽乙龅氖逻€有很多,因而并不打算與她多做糾纏。最好她能痛快點,出個價錢讓我把死神他們買回來。 “老大這話從何說起?赤媚我只是感念巖石大哥的救命之恩,這才使用了一些赤家的勢力為死神做點事情,但我的這番作為與赤家本身并無關(guān)聯(lián)。何況,我赤家本是商賈之家,豈能和國政有所牽連?”赤媚攤開了手,極其無辜的苦笑道。 “這樣???”我瞇起眼睛笑了。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慢條斯理的念道:“赤家迄今為止已傳了五代,產(chǎn)業(yè)遍布四國。赤家在朱雀國的根基極為深厚,經(jīng)營范圍遍及糧食、食鹽、織造、地產(chǎn)、馬匹等關(guān)鍵性產(chǎn)業(yè)。若說赤家與朝廷沒有關(guān)聯(lián),你猜我會不會信?更不必說在朱雀國的歷史上,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多次政局波動。每一次,赤家都會傾盡全力去平定事態(tài),甚至曾兩度因此而險些一蹶不振。當(dāng)然了,若你說這些單純只是忠君愛國的表現(xiàn),我也沒意見。只是有個好心人告訴了我一件有趣的事:每一代朱雀王的王妃之中,定然有一紅姓女子。據(jù)說她們都是來自一個古老的家族。這個家族在很多年前,曾為朱雀國做出了卓絕的貢獻(xiàn),所以那一代朱雀王做出承諾,朱雀國歷朝王妃中,定然會有紅家女子的位置。據(jù)說朱雀國當(dāng)今太子離非,也是這紅姓王妃所出。就是不知道這個似乎已經(jīng)末落的神秘家族,赤姑娘是否有所了解呢?” 赤媚的臉色早在我開始念頌不久便已青白得有些可怕,但等我念完后,她竟又極快的恢復(fù)了正常。 “這么復(fù)雜的問題,我一個小女子又怎能知曉呢?赤媚我不過是個商人罷了。”她巧笑倩兮的沖我眨了眨眼睛,美目流轉(zhuǎn)間是微有些無奈的坦率。 “從某種程度上說,我也是個商人。”我抬手為她倒了杯茶,輕笑道:“那么,現(xiàn)在我們可以談?wù)劷灰琢嗣???/br> “公子也該清楚,為了幫死神立足,我赤家花費(fèi)了無數(shù)人力、物力。如今殺手體系已然基本健全,媚兒雖不知道您這位老大有何來頭,總不能讓您一張口便吞了去吧?” “吞了?”我不由笑了,“如果我沒記錯,死神本來就是我的吧?而且我也無意將這個殺手組織維持下去。說到赤家的付出,你不是說幫他們是為了報恩嗎?”這么短的時間里,赤媚的自稱就已從屬下變成了媚兒,不由讓我留了幾分小心。 “這么說,公子你并沒有和媚兒合作的打算嘍?”赤媚輕輕咂了咂嘴,眸中閃過一絲陰狠。 我哂然一笑,道:“看在你確實幫過巖石,合作也并非不行。但我不喜歡踩在死神身上談合作?!?/br> “爽快!”赤媚神情一肅,道:“那我們就一碼歸一碼。要赤家完全放手也不難,但我要死神隊員無條件的幫我做三件事,還要巖石負(fù)責(zé)幫我訓(xùn)練一批死士?!?/br> “抱歉,不可能。”我溫和的說道?!拔铱梢詫⒛慊ㄙM(fèi)的金錢全數(shù)還你,再加兩成的利息如何?”既然她打算漫天要價,我自然可以就地還錢。若應(yīng)了無條件幫她做事,與現(xiàn)在又有什么區(qū)別? 赤媚白了我一眼,忽而嬌嗔的跺起了腳?!肮犹锰靡粋€大男人,竟對媚兒這般小氣么?媚兒為了死神可是下足了本錢,單憑這份心思,又豈是金錢可以衡量的?何況媚兒雖是赤家之主,但畢竟是一介女流。以媚兒與巖石大哥的情份,至少讓他幫幫媚兒嘛?!?/br> “就算你是巖石的女人,沒有我的同意他也依然無法替你訓(xùn)練出如死神般的死士。”我輕輕的搖頭。死神的訓(xùn)練過程不單單是嚴(yán)苛,更加具有極強(qiáng)的針對性。除非我親自負(fù)責(zé),否則旁人很難訓(xùn)練出相同級數(shù)的隊伍。 “哦?”赤媚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嬌笑道:“那么,假若媚兒是你的女人呢?”說著,赤媚一雙皓白的手腕曼妙的翻轉(zhuǎn),順著她的衣帶緩緩滑落,輕易的勾勒出優(yōu)美的身形。 “算上初見那次,你我不過二度相見。赤姑娘就不怕所托非人么?” 我微挑起眉,心中大是奇怪。連我的樣貌都未見過,就敢說要做我的女人?難道是赤家內(nèi)部出了什么問題?即便死神有一定的價值,也不值得她將自己賠出去吧? “能讓巖石大哥甘心臣服的人,又豈是平庸之輩。媚兒自忖形貌不算粗陋,只是不知可入得公子的法眼?”赤媚的語氣十分堅定,竟似無論我是個什么東西,她都已認(rèn)命了。 “赤姑娘客氣了。姑娘猶如天仙化人,豈是我等世俗之人可以沾染的。”我隨口甩出一句外交辭令,面具下卻是神色未動。 說實話,這赤媚的樣貌嬌媚過人,偏又于眉目間隱約含了幾分孤高冷傲,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讓人忍不住升起一股征服的欲望。但我只怕是美人看多了,多少會有點審美疲勞。比較之下,我更喜歡煉崢云的俊逸,元西的乖俏,以及……。想到這里,我猛然驚覺,眼前晃動的竟然是兩張我絕對不該想到的臉孔。雖然迅速的岔開了思緒,已不由得滲出一身冷汗。流夜也就罷了,昊天我卻說什么也不該亂動腦筋。 赤媚似乎沒料到我會拒絕她這個天上掉下來的艷福,面上不由掠過一片青紅。只見她呆立了片刻,忽而咬了咬牙,反手便向自己身上扭去。不過幾次,已在嬌嫩的肌膚上留下片片青紫。 “公子既然不同意媚兒的要求,便讓媚兒在公子身邊多待些時日吧?!背嗝牡穆曇羰制届o,不太像剛被人拒絕的樣子,但手下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停頓。兩手飛快的將自己的衣衫揉扯得凌亂不堪,指尖在云鬢上輕快的挑動,幾綹青絲已散落頰旁。 我雙手抱胸,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一通忙活。我發(fā)現(xiàn)我真的有點欣賞她了,很少有女人能如她這般做事果決、大膽,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雖然我不能說她這樣做是明智的,但起碼我欣賞她的勇氣。 “你不改主意了么?”我淡笑道。就配合她一下吧,一場戲如果沒有觀眾就太浪費(fèi)。 “媚兒也是被逼無奈,只盼公子不要討厭媚兒才好?!背嗝乃坪醪⒉辉谝馕业姆磻?yīng),用力在唇瓣上揉搓了數(shù)下后回答。 “昊天!”我朗聲喚道。一直候在門外的昊天應(yīng)聲而入。 “啊?!背嗝耐蝗惠p呼一聲,自行向后踉蹌了幾步。那角度從門口的位置看來,就像是我將她輕輕推開。之后她便立刻滿面通紅的垂首道:“對不起,媚兒沒用,平地上竟也站不穩(wěn)當(dāng)。這位大哥可不要笑話媚兒哦?!边呎f邊刻意用最快的速度整理衣飾,就像要掩飾什么。當(dāng)然,衣飾上那些褶皺和破損是不可能回復(fù)到她初進(jìn)來時的樣子了。 屋內(nèi)的氣氛登時便古怪了起來。 這便是她的目的么?我笑出了一臉的邪佞。赤媚的欲蓋彌彰顯然是對付我最好的辦法。若我就讓她這么出去,單憑她這副故作灑脫的曖昧樣子,只怕沒人相信我沒動過她。而無論這件事情何等的荒謬,我也無法做出任何辯解。因為赤媚本人什么也沒說過,任憑一眾看客們?nèi)绾尾聹y,也不會有人敢當(dāng)面向我詢問。何況,在死神隊員的印象中,我只是擁有幾個象征權(quán)貴身份的男寵。若是當(dāng)真對赤媚有了意思,只怕所有人都會樂見其成吧? 幸而我根本不覺得有辯解的必要。我自認(rèn)是一個無心無情的人,如果不是心甘情愿,她便掛了我女人的名頭也撈不到什么好處。畢竟她想要的東西,從其他死神隊員那里是得不到的。 “主子有何吩咐?”見有外人在場,昊天刻意擺出一副恭謹(jǐn)?shù)臉幼樱⒂行┟H坏哪抗庠谖遗c赤媚身上來回的游移。顯然赤媚的表演逼真得令明知我從未動欲的昊天也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我只是想借你告訴赤姑娘一點事情。”僅管我的語氣依舊十分平淡,笑意卻在胸口不住膨脹。 “公子要告訴媚兒什么呢?”赤媚眼波如水,柔柔的自我身上流過。我邪惡的笑了。手一勾,將已有所警覺而打算抽身的昊天勾了回來。 “如果你真的需要死神幫助,最好是跟我說實話。因為想上我的床,至少要他不介意才有可能。”說著,托起昊天的手,湊到唇邊,輕吻了一下。 屋內(nèi)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詭異…… 我承認(rèn),從昊天頭一次下棋輸給我開始,我就很喜歡看他暴跳如雷的樣子。那模樣就像是全世界的陽光都落到了他的眸子里,金眼中時常顯露的晦暗被耀目的光芒沖得涓滴不剩,整個人都充滿了生機(jī)?;蛟S是生活在陰暗處的生靈,不自覺的渴望著陽光吧。此刻他雖因丹藥的關(guān)系將金眸隱去,但忽紅忽白的臉色已然讓笑意自我心頭一波波涌出。 “主子如果沒其他的事,請允許屬下先行告退?!标惶斓穆曇魷仨樁胶停覅s聽得出那字句根本是從牙縫中生生擠出的。想來他微垂的頭顱與身體的輕顫也和羞澀扯不上什么關(guān)系,僅管看在外人眼中,昊天的態(tài)度就像是默認(rèn)了我的話。 “去吧?!蔽医K于忍不住輕笑,松開了勾著他肩頭的手臂。 “他……是你的……?”昊天剛走到門口,難掩失望的赤媚便遲疑的開口問道。顯然還有些不肯死心。畢竟在這個時空,有權(quán)勢的人豢養(yǎng)男寵的現(xiàn)象比比皆是。但這些男寵再怎么也無法與妻妾的地位相提并論,更談不上可以左右主人娶妻納妾的意愿了。 “嘖,別誤會!只不過我若與旁人親熱,他會很難過就是了?!蔽颐娌桓纳恼f道。話音方落,房門便被重重的甩上。 “啊,好大的風(fēng)!”昊天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隨后傳來。 看來方才的實話,很難不讓人誤會。我聳了聳肩,不再理會尚且呆立在屋中的赤媚,返身坐回桌旁,拿起就要完成的圖樣繼續(xù)勾畫。話說到這個份上,以赤媚的聰穎應(yīng)該知道,想與我合作只有將自身的問題坦言相告這一種辦法,其他再說什么也都是多余了。 “公子畫得可是耳飾么?”赤媚柔和的聲音帶著一點驚異的響起?!懊膬杭依镆苍谧鲋閷毜纳?,多少也算見過些世面,這般形狀的飾品卻是從沒見過。公子的圖樣可以讓媚兒看看么?”我點點頭,將圖樣遞了過去。不愧是赤家培養(yǎng)出來的精英,這么短的時間便已恢復(fù)了平靜。 赤媚仔細(xì)的看過之后,道:“公子的想法匪夷所思,媚兒愚鈍,看來是不能參透其中奧妙了。不知公子可否指點一二?” “赤姑娘有話不妨直說。”我將圖樣放回桌上,微有些不耐的開口。說起來,我確實可以陪她將一語雙關(guān)進(jìn)行到底,但那實在太麻煩了! “看在媚兒對公子的仰慕,能否讓媚兒看看公子的臉?”赤媚低柔的開口道。 “有這個必要么?”我哂然一笑,“對于我,你在來之前就該做過調(diào)查才是?!?/br> 赤媚輕咬嘴唇,嬌笑道:“明人眼里不說暗話。就是因為查不到,媚兒才一直下不了決心。媚兒身上的事干系重大,在不能確認(rèn)公子實力的時候多說無益。” 實力?我不禁搖頭輕嘆,道:“以赤家的情報網(wǎng),‘查不到我實力’這件事本身難道還不足以證明我的實力嗎?” 死神可不比尋常的軍士,每一個死神隊員所需的裝備和軍需給養(yǎng),都是普通士卒的十幾倍乃至幾十倍。我既然敢要求赤家退出,起碼要有豢養(yǎng)這支精銳軍隊的經(jīng)濟(jì)實力和能與赤家對抗的自信。這樣的人,說少也不算太少,但也絕多不到哪里去。赤家的情報人員若非個個都是酒囊飯袋,查不出底細(xì)自然只有一種可能。 赤媚一愣,隨即恍然?!岸嘀x公子指點,媚兒受教了。”規(guī)規(guī)矩矩的躬身一禮,神情比之以往嚴(yán)肅了不少。 意外的恭謹(jǐn)語氣讓我略有些不適應(yīng)。擺擺手,不再多言。 我的好奇心也就到這里了。其實赤媚堅持不說,對我來講反而是件好事。古人有云:柿子要揀軟的捏。畢竟要面對一件連赤家都覺得棘手的事情,還不如直接將赤媚踢出死神來得簡單。 “公子有所不知,媚兒要死神協(xié)助的事情與赤家的存亡有關(guān)。因此媚兒才不敢妄下決定。如今公子若有相助之能,還請看在媚兒與死神有些淵源的份上,幫幫媚兒?!闭f著她竟盈盈拜倒。 “愿意說便說說看,別忙跪,我不見得幫得了你?!蔽覀?cè)身避開,不肯受她的禮。 引她到桌邊坐下,赤媚將事情始末仔細(xì)的講了出來。 赤家果不出我所料,與朱雀國內(nèi)政牽扯極深。但我沒想到的是,赤家根本就是朱雀皇室隱于民間的私人力量。歷朝歷代,朱雀皇室于繼位后都會迎娶赤家女子為妃,赤家女子如有所出,繼位的機(jī)會也遠(yuǎn)高于旁人。多少年來,這樣的辦法牢牢維系了赤家與朱雀皇室間的關(guān)系。但到了這一代,情況起了變化。朱雀王生性懦弱,權(quán)勢一直把握在太后手中,由于太后對赤家只聽命于朱雀王一人的事早有不滿,在戰(zhàn)爭失利之后,太后便借機(jī)將有赤家血脈的太子送到青龍為質(zhì),試圖削弱赤家的勢力。然而出乎那太后意料的是:朱雀王這些年來再無所出,讓她另立儲君的念頭化為泡影。 近幾年來,朱雀王的身體大不如前。按赤媚的話說:都是讓那老女人逼著開枝散葉,縱欲過度造成的。結(jié)果朱雀國的王位繼承人,卻依舊只有遠(yuǎn)在青龍的太子。這讓朱雀國的太后十分擔(dān)心。若是讓太子繼了位,以她往日之所為,她的好日子恐怕也就到頭了。無奈之余,太后只得將腦筋動到了朱雀國速親王之子離柯身上。如今正百般設(shè)計,讓朱雀王收離柯為螟蛉子,讓他替代離非繼承朱雀的王位。若讓她成功,赤家的勢力就會被大大的削弱,甚至再無出頭之日。 “你不會想讓我的死神干什么‘清君側(cè)’之類的蠢事吧?”我鎖緊了眉頭,冷冷的說道。果然是想讓死神去當(dāng)炮灰么?這種“忠君愛國”的事,是一個商人應(yīng)該做的么?只怕事后便會將責(zé)任往死神身上一推,給他們隨便編幾個威風(fēng)的盜匪名字,殺了抵賬。我的腦袋又不是被驢踢了,這種便宜我都沒占過,能讓你占了去? “公子不要動怒,” 赤媚苦笑道:“媚兒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原本這朱雀王的立場還算堅定,但他畢竟只是個傀儡君王,朱雀國君主的權(quán)力早就被太后一黨架空了。甚至連寵幸哪位妃子都有頗多限制,可說是被動之極。那離柯更是一個充滿野心的家伙,家中傳來消息,朱雀王已將離柯的meimei離池封為昭和公主,即將送往白虎國,與白虎王連姻,而白虎王也給予了正面的回應(yīng)。這樣一來,取得白虎王支持的離柯便有了爭奪王位的資本,到時就算朱雀王不愿改立太子只怕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