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沉戟在線閱讀 - 沉戟_分節(jié)閱讀_17

沉戟_分節(jié)閱讀_17

    第十九章 聯(lián)盟

    慕枕流道:“軍器局掌局雖然不是澤被一方的父母官,但軍械制造,強國富兵,也是要緊事務(wù)。”

    俞東海被慕枕流的官腔酸得牙疼:“慕老弟還是將我當(dāng)做外人啊。”

    慕枕流道:“我尚未娶親?!?/br>
    俞東海不知他為何突然轉(zhuǎn)移話題,怔了怔道:“哦?定親了沒?可要你嫂子幫你打聽打聽?”

    慕枕流慢吞吞地說:“未娶親,所以,還沒有內(nèi)子。”

    ……

    沒有內(nèi)子,其他的當(dāng)然都是外人。自己說不想當(dāng)外人,就變成想當(dāng)他內(nèi)子的意思了。

    俞東海無語地盯著慕枕流泰然的模樣,還不能相信自己竟被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調(diào)侃了。

    想翻臉吧,為了這么點小事,實在不好意思翻。

    但咽下這口氣吧,又覺得梗著脖子,胸口悶得難受。

    他盯著慕枕流,半晌才黑著臉道:“慕老弟真是愛說笑啊?!?/br>
    慕枕流還真的給他笑了一個。

    “……”俞東海道,“言歸正傳。哥哥我今日既然站在這里,就不和老弟你玩虛的。實話說了吧,那日你前腳一走,局丞就托人捎了個口信,將你們的對話和盤托出。他知道自己惡狼落陷阱,撲騰不出花樣了,求我將他的家人送回老家。我雖恨他自甘墮落,卻也可憐他落得如斯下場。再說他有錯,錯不及家人,就應(yīng)允了?!?/br>
    這個結(jié)果慕枕流早有所料,面無表情地聽著。

    俞東海道:“慕老弟,別看方橫斜閉門不出,天機府經(jīng)營多年,權(quán)傾朝野,明里暗里的勢力不計其數(shù),他若是想動,足不出戶就能讓天下震蕩!你以為霍決為何迎戰(zhàn)阿裘,殺上京城?你以為席停云為何以大內(nèi)總管之身留在南疆王府?方橫斜只手遮天,不是一朝一夕。軍器局只是冰山一角。不怕你笑話,若非你到了平波城,進(jìn)了軍器局,哥哥我還像往常一樣,眼睜睜地看著局丞這幫子人胡作非為。哪里有這么大的魄力,將他們繩之于法?”

    慕枕流沉吟不語。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問題是,瞿康云與方橫斜,究竟誰是大敵。

    俞東海見他陷入沉思,加了把油:“我知道瞿副相與沈相曾經(jīng)有些許不快,但是,這是凌霄閣的內(nèi)事。自家人關(guān)起門來打打鬧鬧,最正常不過,時隔多年,沈相與瞿副相早已化干戈為玉帛,老弟何必還耿耿于懷?”

    慕枕流發(fā)現(xiàn)俞東海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老弟若還是猶豫不決,我還有幾句話。若是這幾句話你聽完仍無動于衷,就算我俞東海有眼無珠,看錯人了?!庇釚|海加重了語氣,仿佛耐心已被磨盡。

    但慕枕流是什么人?沈正和身邊第一幕僚之子,這樣軟硬兼施的手段,從小到大不知見過凡幾,依舊泰然處之:“請俞大人暢言。”

    看到他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俞東海也有些灰心,開口的興致也不似剛才那般高傲,帶著幾分疏離:“你可知道方橫斜因何龜縮在天機府不敢出來?”

    慕枕流道:“方府主行事素來出人意表,恕我駑鈍,猜不出來?!?/br>
    俞東海道:“方橫斜能有今日,全賴皇上一手提拔。離了皇上,他什么都不是。正因為他知道這一點,所以才避居天機府,這是示弱,也是自罰。可惜,事到如今他姿態(tài)擺得再低也無用,皇上已對他恨之入骨!若非他黨羽眾多,連皇上也投鼠忌器,只怕早就下獄了!”

    夙沙不錯這么說,俞東海也這么說,看來皇上的確厭棄了方橫斜。那個傳聞十有八九是真的。

    果然,俞東海道:“怪只怪方橫斜,人心不足蛇吞象,竟生出了不臣之心!”

    慕枕流佯作吃驚:“方橫斜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皇上對他言聽計從,還有何不滿足?何況,他的權(quán)勢皆由皇上賜予,沒有皇上,他名不正言不順,寸步難行!”

    俞東海道:“所以,他才慫恿信王逼宮,想要拿他當(dāng)傀儡,真正地挾天子以令天下!”

    這則流言在京師流傳時,正是恩師入京時。那時候,皇帝率百官相迎,恩師風(fēng)頭無兩,反觀方橫斜,卻藏在天機府中,足不出戶。兩廂對比,更令傳言越傳越廣,越說越真。

    慕枕流和沈正和都不相信。畢竟,以方橫斜的心機城府,怎么可能會支持母族、妻族不顯,本身資質(zhì)有限,在朝中也沒什么勢力的信王?

    如今從方橫斜的立場想想,他極可能因為沈正和入京而心生不滿,怕動搖了自己第一寵臣的地位,才鋌而走險。

    看來權(quán)勢真是禍水,連方橫斜這樣的人也不能避免。

    俞東海見慕枕流面上隱有惋惜之意,笑了起來:“若不是對老弟的底細(xì)一清二楚,知道你和沈相情同父子,看你此時的表情,我倒要以為你是方橫斜的人了?!?/br>
    慕枕流道:“方橫斜橫空出世時,驚才絕艷,的確令天下側(cè)目?!?/br>
    俞東海見他毫不掩飾對政敵的欣賞,不禁有些訝異:“哦,難道你也不能免俗?”

    慕枕流道:“其實,當(dāng)初我有幸見過方府主一面?!?/br>
    他這么說,倒引起俞東海的好奇。他當(dāng)官以來,一直外放,自然沒有機會見到方橫斜?!芭叮空嫒鐐餮阅前恪煌岔懀俊?/br>
    慕枕流道:“觀其外表,的確稱得上神仙人物?!?/br>
    俞東海笑道:“我不信。在我眼里,慕老弟才是神仙人物?!?/br>
    慕枕流搖頭道:“我與方府主,猶如青瓦與碧玉,萬萬不敢相比?!?/br>
    俞東海見他如此推崇方橫斜,心里生出幾分別扭:“方橫斜看似光風(fēng)霽月,實則居心叵測。你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蒙騙!”

    慕枕流道:“俞大人所言甚是?!?/br>
    俞東海沒想到他承認(rèn)得這么痛快,一時間吃不準(zhǔn)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慕枕流道:“實不相瞞,恩師對天機府下轄各大軍器局之事,也有些擔(dān)憂?!?/br>
    俞東海暗喜:終于來了。

    慕枕流道:“只是另幾處插不進(jìn)手去,才遣我來這里。我本是摩拳擦掌,準(zhǔn)備大展拳腳的。剛好局丞他們對我也是言聽計從,真是沒想到后來竟會發(fā)生這樣的變化?!?/br>
    俞東海有點臉疼。慕枕流的這番話分明是怪他多管閑事,壞了他的布局。“莫以為局丞現(xiàn)在唯唯諾諾便是言聽計從。當(dāng)初他們對廖大人也是如此,俯首帖耳,唯命是從,等廖大人放心信任他們之后,便開始陽奉陰違了。看軍器局如今烏煙瘴氣,就知道這些人的齷齪手段!”

    局丞等人無法跳出來反駁他,慕枕流自然更不會。

    “其實,我找局丞也是為了盡快立功……”慕枕流頓了頓,有些羞澀地說,“平波城雖好,到底離京師太遠(yuǎn)了?!?/br>
    俞東海何嘗不明白他的意思,這些話本是他的心聲。

    平波城地處西南,遠(yuǎn)離京師,既沒有江南的富庶,又不像南疆這樣被皇帝時時刻刻地惦記著,與冷宮無異,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得到提攜。雖然他一口一個瞿副相,心里卻知道瞿康云未必記得他。倒是慕枕流與沈正和關(guān)系非同尋常,就算打發(fā)得再遠(yuǎn),也有回去的日子。正因如此,他才想要與慕枕流搭上關(guān)系,就算干不出成績,憑著這層關(guān)系,瞿康云也會對他另眼相看。

    慕枕流道:“當(dāng)初廖大人說軍器局有不同尋常之處,便以為可以討好恩師。唉,是我心太急,貪功冒進(jìn)了。”

    俞東海道:“也許是歪打正著?!?/br>
    慕枕流眼睛一亮:“難道,局丞當(dāng)真說了什么?”

    俞東海點頭道:“他說他原本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不過,廖大人生前有個怪癖,每兩個月都會去一趟古塘鎮(zhèn)?!?/br>
    慕枕流道:“古塘鎮(zhèn)在平波城的北方,臨近臻西城,盛產(chǎn)桂花酒。廖大人好酒?”

    俞東海笑了笑道:“廖大人好色,遠(yuǎn)近馳名?!?/br>
    調(diào)侃過世之人到底有些不敬,俞東海之說了一句,就收口不言。

    慕枕流想了想道:“我想看一看廖大人的故居。”

    俞東海笑容一頓:“可是有什么不妥?”

    “只是想看一看。”慕枕流道。

    俞東海道:“廖夫人為了震懾后宅,將廖大人的東西都收拾到了書房里。你若是想看,我就去知會一聲。你與廖大人到底也是同袍一場,睹物思人,想來廖夫人也不會不允?!?/br>
    慕枕流道:“那就有勞俞大人?!?/br>
    俞東海笑道:“慕老弟要是看到了什么好東西,可不要忘了哥哥我?!?/br>
    他口中的好東西當(dāng)然不是財帛,而是與軍器局有關(guān)的。

    慕枕流道:“這是當(dāng)然。”

    俞東海從軍器局出來,將兩人的對話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推心置腹”了半天,就被慕枕流三言兩語打發(fā)了,不但如此,自己竟然還挑不出錯來。

    不管怎樣,至少初步達(dá)成了聯(lián)盟共識。

    這邊很好了。

    他一邊走一邊安慰自己。

    另一邊,慕枕流知道今日自己與俞東海一道進(jìn)門,會引起軍器局其他人的不滿,立刻拿出了銀兩,讓他購置五份禮物送去五室令家。

    示好之舉總算挽回了些許口碑。

    次日,俞東海派了轎子接他去廖府。

    慕枕流想起夙沙不錯,不知他幾時回來,臨行前特意留了一封書信給他。

    自廖大人出事之后,廖府便敗落了,門前冷清寥落,慕枕流的轎子停下時,還顯得有些突兀。

    慕枕流依禮投了拜帖,給廖大人的靈位上了一炷香——這是廖大人過世之后,他第一次來。廖大人去得極不體面,廖府喪失辦得靜悄悄的,未請賓客上門。

    廖夫人沒有出來接待,由管家出面安排。

    慕枕流進(jìn)了書房,就被豐富的藏架上密密麻麻也就罷了,十幾口箱子里竟全裝了書,聽管家的意思,這只是一部分。

    管家道:“慕大人想要什么,只管自己尋。”

    慕枕流道:“不知是否能看一看廖大人的墨寶?”

    管家指著一個書架道:“最上面一排便是老爺平日里寫的東西?!?/br>
    慕枕流道謝后,迫不及待地將書拿了下來。

    老掌局的字十分俊秀,透著一股剛毅。

    慕枕流將每本都翻了翻,翻完之后,神色有些失望。他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突然從墻角里抽出一卷畫軸。畫中人明媚妖嬈,想來是老掌局的某位紅顏。真正令慕枕流在意的是落款,明明是同幾個字,筆法卻與書架上的完全不同。

    慕枕流強按住心中的激動,閉了閉眼。

    告密之人,果然是老掌局。

    第二十章 走水

    俞東海猜得不錯,慕枕流來平波城的確另有所謀。

    自方橫斜以弱冠之齡入主天機府之后,莊朝的官場就打破了資歷限制,許多青年官員得以破格提拔。慕枕流雖然年輕,資歷尚淺,但頭頂凌霄閣主得意門生的大旗,無論是留京還是外放,官途都是一片通暢。

    夙沙不錯說的不錯,沈正和本打算力保慕枕流出任巡撫。一是莊朝巡撫品級不算很高,但權(quán)力不小,極適合慕枕流這般缺乏資歷的年輕能吏,一是巡撫是升官捷徑,稍有成績,便能上達(dá)天聽,前途無量。

    但是沈正和付諸行動之前,收到了一封信,改變了決定。

    信里講了一個小故事。一個出嫁的婦人每日做飯時,用雜糧、野菜充數(shù),將大米省下來貼補娘家。若是如此,沈正和只會一笑置之,但信的落款耐人尋味——平城器造。

    大莊朝共有六座城的名字中有平:永平、平兆、平陽、康平、平波、平州,其中用得上器造兩個字的,只有平波城,軍器局。

    而軍器局的大米,沈正和和慕枕流第一個想到的都是鐵。

    兵器一向是朝廷管制的重中之重,越是江山動蕩,朝廷對兵器的管制越是嚴(yán)厲。沈正和當(dāng)初下馬的其中一項罪名,就是縱容下屬私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