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家魔頭說餓了_分節(jié)閱讀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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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閑動作漸漸的漸漸的越來越慢,他抽出牙,突然將臉埋進(jìn)凈離的肩窩。悶悶的聲音傳出,“小和尚,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br> 也不知是一夜疲憊還是失血過多,凈離的臉色有些白,他沉默了很久。他不說話,醉閑便也抱著他不說話。未愈合的傷口滑落了兩滴鮮血,醉閑伸出舌頭舔進(jìn)了嘴里。 凈離一僵,道,“許是因為,覺得......” “覺得什么?”醉閑追問。 和尚又是靜默了許久,在魔頭要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摸了摸他的頭,道:“......覺得心疼。” 醉閑默然。 突然道:“我從來就沒覺得委屈過,也從未哭過。” 凈離聽了,心驀的一疼,低聲道:“那日后便哭給我聽?!?/br> “......你,聽什么?”醉閑沒由來的問。問完之后才覺得是句廢話。 可偏偏凈離答了,他說:“你說什么我便聽什么吧。” 醉閑忽而覺得這張嘴不歸自個管了,話總是還沒過腦子就已經(jīng)說了出來。 “小和尚,我肚子疼?!?/br> 凈離一愣,連忙扶起醉閑就查看傷口。醉閑原本不大樂意的來著,后來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就任由那和尚脫他衣裳又給穿回來。 凈離事多,他陪著醉閑吃了飯便又出去了。醉閑無聊的攤在床上又睡了過去。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 床頭放了碗血,醉閑一聞就知道是那小和尚的。這血的味道他本是極喜歡,可這會兒子,不知道怎么的不大高興。 他一口干了那血,只想著那小和尚這樣放血可絕對是不成的。以前也沒見那小和尚樂意給他血喝呀。 醉閑望著瓷碗的目光忽然頓住。 以前...... 失蹤了一整天的腦子似乎終于滾了回來。醉閑愣愣的抱住被子,被子的一角恰好遮住了他的唇落在鼻子下頭。不需要用力,只是最尋常的呼吸,聞到的便是一股陽光混合著清淡蓮香與檀香的味道。 那個小和尚,為什么要對他這么好。好到以自己的血來喂他。是為了當(dāng)初那還不到十二個時辰的相熟還是為了那虛幻的一個“渡”字?哪里有那么深的情分,又哪里可見他所作所為與渡字相干。 如今細(xì)細(xì)想來......臉皮城墻厚的魔頭忍不住耳朵一燙。昨夜突然一顫的心這會兒自己蹦跶的越發(fā)歡快了起來。他困惑的按住心口,咬著唇算計那小和尚究竟能對他用上多少心思,又忍不住計較他待他好的原因。 他不信這世上毫無緣由的善意,雖然他就是跟著他小和尚回來了沒錯。他也不信沒由來的信任,雖然他丟臉的不知道怎么就抱著那個小和尚哭了一晚上。 揪著被子的手突然僵住。醉閑自問愿不愿身邊一直有著這樣一個人,會不會后悔遇見這個小和尚。 答案,他心里頭,很清楚。 他有萬般的不肯信不愿信??桑羰悄莻€小和尚他就是像是腦子喂了狗,就是沒有任何理由的相信。在凈離的身邊,醉閑會覺得......安寧。像是在大海中無盡漂泊的孤舟突然,靠了岸。 魔頭突然笑了,起先只是一點點,后來越列越大。到最后他已經(jīng)忍不住抱著被子滾起來,結(jié)果拉到了傷口又是疼的臉一木。 那小和尚究竟為什么對他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醉閑以后要那小和尚一直都這樣對他。哪怕是,不擇手段。 醉閑瞇著眼睛笑。 凈離夜間回來見到的便是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魔頭。 醉閑見他回來,還是笑,他趴在被子上問:“小和尚,我睡你床上你睡哪兒?” 凈離回答:“貧僧去守大殿的燈燭。” 醉閑撇了撇嘴,拍了拍床沿,“又不是沒地方給你睡。我讓你一半兒,你過來?!?/br> 凈離垂眼,不動。 魔頭一挑眉,面無表情的張嘴,“哎呦,疼?!?/br> 屢試不爽,百發(fā)百中都不足以形容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對凈離的有用程度。 只見僧衣勝雪單手合十的出塵僧人略一蹙眉,他從無情無欲的佛成了有血有rou的人。霎時鮮活起來。 他兩步走到醉閑面前伸手就拉過醉閑擱在外頭的那只手把起脈來。醉閑就支著下巴慢悠悠的問:“小和尚,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聲音綿綿沙啞,帶著兩分慵懶,兩分說不出來的......輕柔。 凈離收回手,溫暖的燭火之下如三千塵世之外的僧人也染上了十丈軟紅的顏色。 他回道:“許是與施主有緣?!?/br> 醉閑單手支著下巴,歪頭看他,“什么是緣?” “世人相交分離莫都不過一個緣字。緣來緣去,緣起緣滅皆是因果造化。” 其實很想說聽不大懂的魔頭,“那因何緣起?” “一念之間。” “那如何要緣長不滅?” 凈離低聲回答:“世上從無不滅?!?/br> 醉閑低聲笑,突然拉過凈離的肩,凈離猝不及防之下單膝跌在了床上。一人一魔臉對上臉近連呼吸都可以打在對方的鼻尖。暗紅的眸對上有如點漆的墨瞳,魅魔呵氣如蘭:“那我要我們的緣分一直到我魂飛魄散的時候,你可又辦法?” 醉閑以為這薄皮的餃子一煮就熟,肯定會手忙腳亂的推開他。 不想,凈離只是望著他的眸,道:“緣長緣短,唯一債。緣深緣淺,則愛恨定。施主,何必執(zhí)著。入執(zhí)自苦?!?/br> 這和尚淡定,反而是醉閑聽他開口,氣息都撲在了唇上忍不住臉皮一紅,他硬著頭皮道:“紅塵滾滾何處是凈土。人間八苦,你找一個永甜不苦的一生我看看。” 為了增加自己的聲勢,這魔頭湊近了凈離的耳朵,“小和尚,你前兩回還叫我名字來著。我這名字不大好聽,我也不喜歡,只是從你嘴里叫出來我竟覺得也不是那么討厭。” 這一轉(zhuǎn)話題就偏了。凈離略略側(cè)開了頭,問他:“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