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家魔頭說餓了_分節(jié)閱讀_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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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一進(jìn)門就見醉閑瞪著他的書發(fā)呆,好像一個不爽就要將這些全燒了。他連忙走過去,溫聲問:“可是要找尋什么?” 醉閑望了他一眼,求人是孫子,他卻偏偏大爺?shù)暮?,將套在手上的一十八顆佛珠串成的戴珠扯下來扔回了不知的手上,道:“那個八十八佛大懺悔文是做什么的?” 不知一默,將戴珠送回醉閑面前,“此物有益于施主治傷,既已送與施主,便是施主的?!?/br> 醉閑低頭,看著白瓷一般的修長手指上的上好的小葉紫檀雕刻的戴珠。想起曾經(jīng)凈離所對他說的,緣長緣短,由一個債字定。他不想與不知有再多的交集,可他卻總是讓他越欠越多。 當(dāng)初他困他于此,也算是消弭一點恩義,可如今,醉閑今天才發(fā)現(xiàn)這個和尚連他的自由都沒有限制過。他的結(jié)界外人不能進(jìn)也出不去,可他將一直隨身戴在身上的已經(jīng)有了他的靈力的佛珠給他,這便等同于他的任何認(rèn)主的東西我都可以用。這樣的情,醉閑自認(rèn)還不了。因為還不了,所以他不想要,他不想與這和尚有任何的關(guān)系。這對于他們兩個都不是好事。 不知,你究竟為什么要對我這樣好。這已經(jīng)不是一句簡單的因果,又或者只是佛的善心可以解釋的了。 醉閑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不知所作所為他都看在眼里,也記在心里,更琢磨過許多。就是太明白從頭至尾,這個佛竟是一直在幫他這個魔,在盡他所能的待他。這才讓醉閑更加對他惡語相向,不肯對他好言一句,讓他再靠近一步。 不知見醉閑就是不肯接,只好道:“這里的書等你看一頁再睡一個時辰,怕是給你個十萬年你都看不完。貧僧絕無惡意,施主?!?/br> 醉閑詫異之色在眼中一閃而過,他接過了佛珠,又套回了手上。不耐煩道:“好了好了,這樣行了吧。這東西難不成你還打了神識,我?guī)е搅四膬耗愣寄苷乙姴怀?。不然,為什么一定要我?guī)е??!?/br> 不知無言。他上前一步從層層疊疊的書中間不帶停頓的拿出一本遞給醉閑。醉閑接過來隨手翻了翻,瞬間臉一黑,里面密密麻麻鬼畫符似的玩意兒不是六界的通用文字,而是梵文。若不是凈離當(dāng)初教過他兩個字他都還不知道這些都是什么個東西。 他原來看書就想睡,更別說這勞什子了。他沒好氣的道:“在那一頁?!?/br> 不知忍俊不禁,卻又硬生生忍這著,隨手翻了兩下就指著其中的一頁道:“這里。” 醉閑瞇了瞇眼,“哪一行?” 不知瘦長的手指劃過中間的那一段,“這里開始?!?/br> 醉閑接過來看,結(jié)果第一個字就不認(rèn)得了。他臉色一沉,別扭偏過頭,“第一個字是什么意思?” 不知一笑,卻是轉(zhuǎn)過身,又從密密麻麻的書中挑下兩本較薄的遞給醉閑。醉閑不明所以的接過來,看了兩眼是六界的通用字。他還以為這和尚發(fā)善心了給他找了他看得懂的。 卻不想不知對他合十一禮,依舊是一慣溫潤好似春水的笑,“施主不若這樣,你且將這兩部經(jīng)文抄錄,憑僧便將你手中文字盡數(shù)翻譯,如何?” 醉閑沉默了。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面前這個佛與曾經(jīng)那個小和尚的身影重合了起來。明明容貌聲音并無一點相似的地方,可就是像。 不知以為醉閑不肯,嘆了口氣,又在兩部經(jīng)書中取回了一本,“若覺的棘手,那便先這本吧。這本抄錄好貧僧便于你翻譯下來,另一本你若有時間大可再說?!?/br> 醉閑盯著煙云繚繞的地面,忽然道:“我餓了?!?/br> 不知一怔。 醉閑一揮手將書全都扔在了云床上,好像剛才根本沒說話一樣。但當(dāng)不知解開纏在手上的繃帶的時候他一把按住。 不知手下一頓,抬眼之間醉閑已經(jīng)湊了過來。在不知還來不及驚訝的時候他已經(jīng)將手搭在了不知的肩膀上。 在不知驚訝的時候一口咬住不知的脖子。不知只是呆了呆,而后微微側(cè)過頭,也就由著醉閑了。而醉閑咬著不知的脖子,手卻快速的順著不知的衣襟伸了衣裳里。在冰涼的手指觸摸到溫?zé)岬钠つw的那一刻,不知便知不好,一閉眼。 醉閑仔細(xì)的摸過不知肩頭的每一寸地方,卻依舊是光滑一片。 不知待他找的差不多了才開口道:“施主,可放心了?” 醉閑放開了唇,吞咽下不知傷口外的鮮血。他垂著眼低聲問他,“這些天我沒有喝你的血,為什么都不覺得餓呢?且既然我沒咬你,那么你手上的傷怎么還沒好???” 溫?zé)岬臍庀⑿煨靽娫诓恢亩叄恢唤?,而醉閑本也不過是粉飾太平,將剛剛那一遭遮掩過去。他推開一步,閉上了眼睛。面色平靜,他道:“禪師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吧,這世上有什么術(shù)法是可以遮蓋另一個人打下的神識烙印的么? 我剛剛呢,想起來若是一個人比另一個人的修為要高,那么確實那個人就無法憑借烙印而找到另一個人了??墒俏蚁氩煌?,就算無法憑神識找到,只要那個人魂魄還在不論到那一個軀殼,傷痕總是在的。禪師,你曉得有什么術(shù)法能將傷痕抹滅么?” 不知撇開眼,低聲道:“貧僧不曉得?!?/br> 醉閑點了點頭,不再言語。他轉(zhuǎn)過身去坐在云床上,又凝了云為桌霧為紙,再折楊柳枝為筆。準(zhǔn)備抄寫佛經(jīng)。 只是還未落筆,他又抬起頭,對著還站在書架邊抬著頭不知道在看什么的不知,道:“對了禪師,我沒墨?!?/br> 不知聞言,回過神來。他從袖中取出硯臺墨條,醉閑一挑下巴,道:“再幫我磨開?!?/br> 不知依言照做,他磨到一半時,醉閑突然問他:“為什么要我抄經(jīng)?” 不知停頓了一會兒,動了動唇,又沒了聲息。 醉閑見他這樣,笑了,“就算我找出了你與他一千個一萬個相似的地方我也知道你不是他,為什么不回答呢?這樣豈不更讓人覺得你是心虛么?” 不知心中復(fù)雜,有那么一刻他在想為何不告訴他?但在那一刻之后,他便知道不能。他不希望醉閑一直將自己困在過去里,也不能讓他們的糾葛再起。只是這世上的很多事情,不是你不想就能不發(fā)生的,也不是你阻止就能成功的。這世上總有那么一個人,你對他毫無辦法。 不知依舊沉默。醉閑也不再問,他只是冷笑一身,突然推開不知。然后一句話也不搭理,便埋頭寫自己的去了。 不知曉得這魔的喜怒無常,放下墨條也就隨他去了。 只是之后的日子越發(fā)難熬起來,醉閑的冷嘲熱諷成了家常便飯不說,有時候總是突然發(fā)難,令人猝不及防。 邊說今日,醉閑靠在楊柳邊抄著經(jīng)文,也不知道哪一根筋沒搭對,驀然就對池中的白蓮花下手。還好不知看見截住了,不知問他,“施主,這是做什么?” 醉閑拍開不知的手,慵懶的那手支著下巴,“沒看到啊。我覺得那花好看,要摘下來不行啊?!?/br> 不知解釋道:“這些蓮花皆是凡塵中人,動不得?!?/br> 醉閑頗有些蠻橫無理,“我若偏要,你待如何?” 不知實在不是個一個會撒謊的人,他一面不希望醉閑將他認(rèn)出,一面又不想醉閑失望。不論是他的任何要求,他總是想盡力達(dá)成。這便讓他自己陷入到了一個更加尷尬的境地。若是面對他人,不知大可以虛虛實實的過去。但對于醉閑,他卻不能。 當(dāng)下,他只能無奈的沉思良久。 醉閑逼迫著不知,看他無可奈何左右為難的模樣,是當(dāng)真覺得同凈離一模一樣。他的心中總是燃著一朵小小的火苗,不肯熄滅。他要逼他,逼到他肯說為止,又或者自己確定他是或不是為止。他覺得,面前這個和尚他就凈離,不管有多少的不合常理,理智是怎樣的告訴他這不可能。他還是覺得這就是凈離。 若不知不是那個小和尚,醉閑也不愿與他瓜葛日深,可若他就是呢?那么,他巴不得他們之間不論愛恨虧欠都再深一些,越深越好,最好是一筆糊涂賬。這樣,那個小和尚就理不清了。 他現(xiàn)在沒有時間去想十萬多年的歲月,他要怎樣在這和尚身上找回來。也沒有功夫去思考如何才能將這小和尚一直綁在自己身邊。更不想去想若是這不知當(dāng)真不知凈離他該怎么辦。他唯一想的,就是撕開他的假面,要他正視自己。要他親口告訴他,他就是凈離!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很喜歡那種感覺,就是不管過去多久不管是否你還是你,就算轉(zhuǎn)世輪回我也依舊能認(rèn)出你的那一種感覺。就像是《瑯琊榜》中的霓凰郡主對梅長蘇說的“女人的直覺就是這樣奇怪,越是不像就越是懷疑?!焙孟袷沁@樣說的【捂臉】,雖然我們醉閑不是妹子,但是他對他家小和尚愛得深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