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爾微微一挑眉，問，“為什么呢？你覺得你女兒和外孫女的死不是意外？”

    老太太沉默了片刻，道，“是的?！?/br>
    “為什么這么說？”申毅好奇。

    “我剛剛說過了，我們家女人都克夫的?！崩咸朴普f，“克夫的女人自己命都很硬，怎么可能這么早就死了？！”

    眾人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心說——這也行?。?/br>
    倒是安格爾，似乎覺得老太太的說法很有說服力，點(diǎn)頭，“原來如此?！?/br>
    第27章 消失的末班車03 重復(fù)的疑問

    安格爾到了張芳芳的房間,他只是四外看,似乎是在觀察。

    曉曉走了進(jìn)來,有些好奇地看著安格爾的舉動(dòng)。

    安格爾看了一會(huì)兒后，問，“這房間有人?。俊?/br>
    曉曉顯示愣了一下，隨后點(diǎn)頭，“嗯,我經(jīng)常住這里，陪陪外婆。”

    安格爾接著點(diǎn)頭，繼續(xù)看。

    “你……不打開抽屜看看表姐的遺物？”曉曉問。

    安格爾微微一挑眉，“可以么?！?/br>
    “當(dāng)然可以?！睍詴杂X得他好有禮貌好斯文，就去打開抽屜，讓安格爾看。

    莫飛一直跟在安格爾身邊，留心觀察四周。

    安格爾也沒動(dòng)手，就是瞄了幾眼抽屜里的東西，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他的視線落在了桌上的一張照片上。

    木質(zhì)的相框很精致，里邊是母女倆的合影。

    安格爾看了一下，問，“你表姐和你姨媽么？”

    “嗯?！睍詴試@了口氣，伸手將相架拿起來，輕輕地?fù)崦掌械膬扇?，“好好的兩個(gè)人，就這么沒了?！?/br>
    “你也和你mama相依為命？”安格爾問。

    “是啊，每次想起表姐和姨媽我就會(huì)很害怕?！睍詴詿o奈地說。

    安格爾又看了看她，問，“你姨媽是出事多久后自殺的？”

    “嗯，第二天早晨車子打撈上來之后，警察就告訴姨媽，表姐可能被沖走了，下游就是入海的大河，水很急……應(yīng)該是兇多吉少，讓姨媽做好心理準(zhǔn)備。”曉曉回想了一下，“然后警方找了一天，第三天一大早，警方負(fù)責(zé)的探員就打電話來說表姐已經(jīng)宣布遇難了……姨媽早晨哭了一陣，后來睡著了。外婆趁她睡著出去給她買點(diǎn)吃的，回來們就從里邊鎖住打不開了。等外婆報(bào)警，警察撬開門之后，姨媽已經(jīng)救不回來了，她就是想不開呀。”

    安格爾認(rèn)真聽完，又問，“也就是說，是在事故發(fā)生后第三天的早晨宣布你jiejie死亡，當(dāng)中確切地說只隔了一天一夜，是么？”

    “是的?！睍詴渣c(diǎn)點(diǎn)頭，“姨媽自殺那天是星期天，我記得很清楚?！?/br>
    “星期天啊……”安格爾輕輕摸著下巴，十分禮貌地跟曉曉道謝后，就轉(zhuǎn)身出門了。

    莫飛也隨安格爾一起出門，有些好奇安格爾為什么對(duì)時(shí)間這么在意，應(yīng)該是安格爾找到了一些線索。

    曉曉顯然不明白安格爾的用意，就也跟著走了出來，順手帶上了房門。

    奧斯等人在客廳里等，見安格爾出來，都看他。

    安格爾走到了老太太身邊，坐下，問她，“整個(gè)案子，你最恨誰??？”

    老太太一愣，看安格爾，覺得是不是自己聽錯(cuò)了。

    眾人也不解——什么叫恨誰？老太太恨誰？那個(gè)開車的司機(jī)么？

    安格爾見老太太沒回答，就又問得更清楚一些，“你覺得這整個(gè)事件，最可恨的是哪個(gè)人或者那些人？”

    老太太沉默了良久，突然說，“都很可恨，最可恨的，我覺得是那些警察?！?/br>
    一旁，奧斯和申毅等人都愣了愣，孫琦也不解。

    安格爾卻是點(diǎn)頭，端起茶杯看了看，又放下，“我也覺得你應(yīng)該最恨警察，所以你在茶水里下瀉藥這件事我沒告訴他們?！?/br>
    “噗……”奧斯一口茶噴了出來。

    孫琦睜大了眼睛，申毅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茶杯，難怪茶水一股怪味。

    莫飛和莫笑都無奈，同時(shí)也慶幸自己沒喝茶。莫飛是因?yàn)橐恢蛔⒁曋哺駹柕男袆?dòng)因此沒顧得上喝，而莫笑則是嫌棄平民茶水和平民玻璃杯所以沒喝……逃過一劫。

    安格爾站了起來，跟老太太告辭。

    老太太抬頭看著安格爾，似乎是呆了一會(huì)兒，隨后讓曉曉送他們。

    眾人告辭出門，申毅等人跑得尤其快，因?yàn)槎亲永镆呀?jīng)開始咕嚕咕嚕響了，不過總不能抓個(gè)八十幾歲還命運(yùn)悲慘的老太太去拘留說她下瀉藥吧，只好忍了，就當(dāng)自己亂吃東西吧。

    當(dāng)然了，最壞的還是安格爾啊，竟然看著他們中招也不說。

    眾人離開了張家的公寓，安格爾站在花壇邊等著上附近公廁先“方便”一下的眾人。

    莫笑蹲在花壇邊抱著肚子笑，莫飛則是看著一旁若有所思的安格爾，“安格爾，覺不覺得奇怪？”

    安格爾抬頭看莫飛，見他的外套稍稍有些歪，就幫他整理一下，笑問，“覺得哪里奇怪？”

    “張家的氣氛好詭異?！蹦w皺眉，“很壓抑的感覺?！?/br>
    “這種遭遇，壓抑也是正常。”安格爾道。

    “總覺得怪怪的額。”莫飛搔了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