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戎人?
這崖底也是奇怪,兩百米之上,有一層濃霧。陽光雖然可以穿透那濃霧照進這崖底,但是,rou眼卻看不透那濃霧,看到上方的景象。若是沒有那濃霧的遮擋,她還能好好的看一看這四周的峭壁,判斷那一面兒更好爬一些。 衣服烤干之后,天已經(jīng)黑了,吃飽了的慕輕音,靠著大樹睡了一覺。 翌日,天亮之后,她又繼續(xù)在崖底轉(zhuǎn)悠了起來。當她在水潭邊兒上轉(zhuǎn)悠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這水潭里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片刻之后,那漩渦便又消失不見了 她知道水在向下流動的時候,便會產(chǎn)生漩渦。所以,這水潭里水很顯然是流動的。它既然是流動的,那么這水又是流向何處呢? 在進入極北之地之后,她曾經(jīng)看到過一條冰河。那條冰河距離她所到達的這座冰山也不是很遠,這水流會不會是通往那冰河呢? 不過,就算這水潭之中的水是流向那條冰河的。最多只能在水中閉氣兩刻鐘的她,也不見得能游到那冰河處去。而且,她也只是在靜止狀態(tài),才能在水中待那么久而已。若是要游泳的話,她能在水中待的時間只怕是會短上一半。 但是為了能離開這崖底,為了把千年雪參送到北陵玥的身邊,就算是做不到,她也要試上一試。 于是乎,她脫了身上的皮毛大衣,把隨身攜帶的油氈布裹在了自己的身上。這油氈布能防水,這樣,她待在水里的時候能好受一些,也不至于太冷。 準備完畢之后,她又吃了幾個果子補充了一下體力,隨即,便跳入了水潭之中。她潛入水底,發(fā)現(xiàn),水潭的左下方,有一個直徑兩米寬的大洞。 這水潭中的水,便是從那大洞,往別處流去的。她游到了大洞邊兒,朝里面看了看??墒悄谴蠖粗泻谄崞岬囊黄?,她根本就看不到洞的盡頭。 正當她猶豫,要不要游進那洞中探上一探時,一股強大的吸力來襲。洞里形成了一個大大的漩渦,把她和水都給吸了進去。 她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感覺到她正被一股強大的水流沖擊著,她的身體被水流沖擊得不受控制的旋轉(zhuǎn)著超某處而去,有好幾次她的頭和腳都撞擊到了堅硬的石壁。 然而,已經(jīng)被漩渦卷進洞中的她沒有看到,在她被卷進洞中,隨波逐流之時,那水潭之中的水,在一瞬間被那大洞吸了個干凈。然后,又慢慢的被從地底滲出的溫泉水,一點兒一點兒的填滿。 在水中的慕輕音努力的閉著氣,此刻的她,已經(jīng)被轉(zhuǎn)的頭昏眼花,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她在心中,不斷的默念著:“我不要死,我不要死?!逼砬笏軌蚧钕氯?。 她一直都不是怕死之人,可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有了放不下之人,所以開始怕死了。她必須活著,因為只要她活著,北陵玥才能活著。 就在她快要憋不住,想要張開嘴呼的時候。原本奔騰咆哮著的水,變得溫柔起來。她甚至感受到了亮光,她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正處于一條大河的水底。 她的四周,成群結(jié)隊的魚兒,在自由自在的游著。在她的頭頂上方,便是一層冰面。那光亮,便是透過冰面照入這水底的。既然這光都能透過冰面,照如這水底,那便證明,這冰層并沒有多厚。 她努力的癟著氣往上游,用手摸了摸頭頂上的冰面,隨即,將所有的內(nèi)力都匯聚在右手之上,對著那冰面便是一掌。 只聽見“咔嚓”一聲,她頭頂上的冰面便碎了。她把碎裂的冰塊推開,將頭冒出了水面呼吸到了久違的新鮮空氣。她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從沒覺得能夠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是如此的幸福。 等等,好像有些不對。她忽然注意到周圍的景色,發(fā)現(xiàn)這大河的岸邊,是一望無盡的大草原。 這是弄啥呢?她方才明明還在極北之地,不過就被水流沖擊了一下,怎么就跑到這大草原來了? 雖然這極北之地,與這草原是挨得有些近,但是卻也不是,她被水流沖上個一兩刻鐘便能到達的?。≌l能來給她解釋一下,這個超自然的現(xiàn)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這尼瑪!實在是太詭異了有沒有?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慕輕音,扒拉開周圍的碎冰塊兒,爬到了冰面之上。出了水之后,她便凍得打了個哆嗦,陽光曬在她的身上,她也依舊覺得冷得很。她身上的油布,早已經(jīng)在她被水流沖擊的時候弄不見了,現(xiàn)在她就是一個渾身濕透的人。 站在冰面之上的慕輕音,只覺得自己身上的濕衣服,都快要凍成冰了。她想快速的離開冰面,但是這冰面太滑,她想要直立行走,根本不可能,她只得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冰面。 腳下踩著青草地的慕輕音,混身凍得直哆嗦。她必須盡快換上一身暖和的干衣裳,烤烤火,不然她會被凍死的。只是這茫茫草原,她要到何處,去找一身干衣裳?如何在一個連樹枝都沒一根兒的草原之上,鉆木取火呢? 正當慕輕音苦惱之際,忽然聽到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她循聲望去,只見三個穿著狄戎服飾的,兩男一女從她左邊的方向,朝她這邊駛來。 狄戎人?是了,這草原本就是狄戎的地盤兒,能看到狄戎人倒是也不足為奇。如今,這狄戎和北陵的關(guān)系有些尷尬,若是他們知道自己是北陵國人,說不準兒,他們便會將她交給官服。 但是,就算她不說自己是北陵人,他們聽到她說話的口音后,瞬間便能分辨出來。所以她決定,不管那三人是好還是壞,為了避免他們追問自己是什么人?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地?她都要裝成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 沒過一會兒,那三人,就走到了抱著自己手臂,瑟瑟發(fā)抖的慕輕音面前。 “你是何人?怎么會渾身濕透,在這長生河邊兒?”說話的是一個,穿著暗紅色編織著格桑花圖案長袍的年輕姑娘。 那姑娘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梳著兩條粗粗的麻花辮兒,頭上戴著紫色和綠色珠子穿好的瑪瑙鏈子。這姑娘濃眉大眼的,有著一張鵝蛋臉,模樣生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