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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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言給她調(diào)好輸液速度,拉了一旁的椅子坐下來,頗為認(rèn)真的問她,“或許,接下來你要問‘你是誰,你在哪’嗎?” 祁憐緩過來了,聽見這話被噎了一下,想了想,“我在哪?” 四周全白的裝修,空氣里甚至是連被子上的濃烈消毒水味道,這個地方…… “我在醫(yī)院。”祁憐點點頭,抬了兩只手看了看,把空著的左手縮到被子里,然后木楞楞的睜著眼睛,看著滴管里的藥水。 嘴里似乎還在念念有詞的數(shù)著什么。 賀言:“……“ 雖然覺得祁憐這樣安安靜靜躺著的樣子很吸引人,可是……她不會剛剛摔的那一下把腦子給摔糊涂了吧? “賀言。”被人暫時鑒定為腦子不清楚的祁憐,突然叫了他一聲。 只是那聲音十分細(xì)微,賀言疑心自己是不是幻聽了,正要起身去按鈴喊護(hù)士,卻被一只纖細(xì)的手掌的攔住了。 賀言沉默了一下,好像在思考怎么才是對待病人的語氣,“我在。” 這個聲音實在太過溫柔,祁憐慢鏡頭一樣一點點的把頭縮進(jìn)被子,然后……打了個寒顫。 這個不是賀言,她一定是出現(xiàn)了幻覺。 賀言也察覺到自己剛才的違和,手握到嘴邊輕咳了兩聲,“把頭露出來?!?/br> 被子里的人紋絲未動。 賀言直接上手把人給提溜出來,以命令式的口吻,“好好躺著,不然……”頗為費勁的想了一下可以用來威脅對方的把柄,“不然扣你工資?!?/br> “扣工資?”祁憐一臉震驚,果然是冷血的資本家,剛剛的形象完全就是一個假象! 她小聲的哼唧了兩句,似是不滿,最后還是只敢嘟囔一句,“我這算是工傷!” “喲,醒了?。 毖卜康尼t(yī)生拿著病歷本記了幾句,看著病床上的人頗為眼熟,一拍腦門,“你是上次扭了腳,還非得拆紗布的小姑娘!” 祁憐:……呵呵,醫(yī)生,您記性真好。 “你是她男朋友!”那醫(yī)生一臉:看吧,我沒說錯,果然是辦公室戀情! 賀言冰冷道:“請問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嗎?” 剛剛祁憐毫無預(yù)兆的就倒了下去,這樣的情況實在不太妙,幸好是自己在她身邊,萬一她倒在沒有人的地方怎么辦? 賀言的思緒在短短一彈指的功夫里,已經(jīng)設(shè)想過所有祁憐可能發(fā)生的意外,一張臉陰沉的讓一旁的醫(yī)生都忍不住往邊上挪了幾步。 祁憐自己倒是沒那么在意,不過是老毛病罷了,平時注意調(diào)養(yǎng)就行了。 “檢查結(jié)果還沒出來,看情況沒什么大毛病,但是……”醫(yī)生的轉(zhuǎn)折語后面,往往都不會是什么好消息,“小姑娘看起來氣色不大好??!” 都暈著躺在這了,換做任何一個人臉色都不會紅潤有光澤吧? “醫(yī)生說的是?!逼顟z向來會接茬。 那醫(yī)生擼起袖子,手指并攏,類似于打架前的挑釁,“你,把手腕露出來,給你把個脈!” 祁憐的目光落在他胸口處的“骨科主任xx”的頭銜上略作停留,從善如流的伸出手腕:“請?!?/br> 那醫(yī)生臉色一時疑惑,一時開朗,一時又驚疑不定,著實叫人著急。 “這是,喜脈?” 什么?祁憐和賀言相當(dāng)默契的對視一眼,又迅速挪開。 “……好像不是。”半晌才吐出下半句話,那醫(yī)生摸著光滑的腦門不好意思的說,“我逗你們玩呢!瞧你,還緊張上了?!?/br> 指的是賀言。 賀言剛才聽見那兩個字時,心臟停跳了一下,此刻面色有些不自然,他別過臉去實在不想再對著那位醫(yī)生。 祁憐也著實慌忙了一瞬,雖然只是醫(yī)生的玩笑,可她不由得感到后怕,隔著被子摸了摸小腹——她不能走上前世的老路! 客客氣氣的把醫(yī)生請走,病房里總算恢復(fù)了安靜。 “吶,你確定吧?”祁憐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么一句。 “什么?!?/br> “沒什么,我累了?!边@是下逐客令了 正好賀言有電話進(jìn)來,囑咐了女人好好休息,他便出了病房。 “這是什么?”正好看見護(hù)士過來。 “檢查報告?!?/br> 賀言剛想去拿,可周恒已經(jīng)在對面嚷叫起來,他只好讓護(hù)士先進(jìn)去了。 等到辦完出院手續(xù),外面已經(jīng)暮色四合。 “要不要去吃點東西?”賀言該細(xì)心的時候還是很細(xì)心的,只不過少有人被他這樣對待。 祁憐因為身體虛弱的原因沒有坐副駕駛,而是躺在了后座上,活脫脫一個冰瓷美人。 美麗卻易碎,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卻總想讓人聽見瓷器破碎時那聲脆響。 “不用了,麻煩你送我到附近的公交站臺就好?!逼顟z掙扎著坐起來。 今天對于她來說是虛驚一場,也是給她重重的提了個醒,務(wù)必務(wù)必和賀言保持距離。 自作聰明的以為就算在他身邊,這樣近距離接觸,自己也可以很好的保持清醒。 現(xiàn)在看來實在太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賀言對她的影響力。 賀言沒答話,祁憐便以為對方同意了。 在路過一個公交站臺時,車子必沒有減速的意思,祁憐以為他是沒看見。 可在路過第二個公交站時賀言還是沒有停車,這才讓祁憐覺得不對了。 “boss,請麻煩送我到最近的公交站,我可以自己回去的?!逼顟z又說了一遍,并且聲音刻意放大了。 車子里只有兩個人,賀言不會聽不見,可他始終沒有回應(yīng)。 “boss……”祁憐感覺到他不僅沒有停車的打算,還在不停加速。 這里還是公路,是限速的,可賀言的車速已經(jīng)快要達(dá)到上限了。 “刺啦!” 輪胎皮與地面強(qiáng)烈的摩擦,在公路上擦出一條黑線,車頭堪堪停在斑馬線前。 前方的紅綠燈剛好跳到紅燈,要等九十秒。 “你叫我什么?”賀言左手掰著靠背扭身向后,正正好和祁憐的臉對了個正著。 祁憐有點怕他的態(tài)度,下意識的往后靠。 “你怎么不叫我的名字?”賀言在女人動作前,一把抓住她因為受驚而橫在身前的手,冷笑,“一會‘賀言’,一會又是‘boss’,是什么意思?” “是你故意想引起我的注意,還是你那自己都搖擺不定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