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安全感
賀言虎口卡著她的下巴,把對方的半張臉都握在手里,微微用力捏了捏,對方臉上的rou就在他手下被擠得變型。 這樣的造型有點奇怪,但比祁憐平時不茍言笑的樣子要順眼的多。 “很可愛?!辟R言又捏了兩下,看著對方說不出話,只能用瞪眼來表達自己的憤怒,越發(fā)覺得有趣,“祁秘書知道自己哪一點最吸引我嗎?” 祁憐,“嗯嗯唔……” 好吧,嘴都合不上讓她怎么問?不對,她根本就不想知道好不好! 這種莫名其妙地讓人害羞的問題,她一點都不想知道答案! 祁憐眼睛往一邊斜,從鼻腔“哼”了一聲,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賀言輕笑一聲,平素里嚴肅正經(jīng)的樣子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頗有些早年做富家公子哥時的模樣。 他說:“臉蛋、身材、性格……通通都很和我的胃口,尤其是……” 說著,朝她的耳邊吹了一口氣,“你這桀驁不馴,又口是心非的樣子,魅力最大?!?/br> “流氓!”祁憐忍無可忍,伸直了手大力的推過去,卻沒想到正中了對方的下懷,被一把抓住。 賀言順勢把人抱起來放在旁邊的辦公桌上,兩手撐在她身側(cè),以防人逃走,“夜深人靜,孤男寡女,除了談工作,也還有很多其他的事可以談。祁秘書,要試一試嗎?” 燈光昏黃,月色迷離,正是談情說愛的好時間,得好好把握才不算辜負。 祁憐用濕紙巾擦掉嘴上斑駁的口紅,略微紅腫的唇,倒是比用了口紅還要更嬌艷一些。 “就算你不使勁瞪,我也知道你的眼睛大?!辟R言食指從下唇擦過,看著指腹上的淡淡紅色,心情頗好,“過來,也給我擦一擦?!?/br> “我的眼睛可沒有祝小姐那么大,您說呢?”祁憐冷笑一聲,把眼皮垂下來,如此說道。 酸味滿滿的語句一說出口她就后悔了,非要在這個時候提起那個女人做什么?變變扭扭的,自己是不是瘋了? 賀言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笑意淡了些,“她小時候的眼睛也沒這么大,小小弱弱的一個女孩,怪招人心疼的。” “是嗎?”祁憐臉上的紅暈也退的一干二凈,從包里摸出一包濕紙巾向?qū)Ψ皆伊诉^去,“沒長手?不會自己擦?” 看來瘋了的不只是自己,賀言也是神志不清。 在一個女人面前提及曾經(jīng)的舊愛,語氣還這么溫柔,這是個正常人應(yīng)該有的反應(yīng)嗎? 就算是避嫌也好,他怎么能接這個話? 賀言攥著濕紙巾往后退了兩步,倚靠在沙發(fā)上,像是在說一件特別平常的事一樣。 “我只是想告訴你,祝媛算是我的meimei,雖然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也跟半個家人差不多,這一點希望你能明確?!?/br> “當然,你不是早就已經(jīng)跟我說過了嗎?”祁憐的語氣還是跟吃了槍子一樣,只是自己沒有注意到,還以為隱藏的很好。 她知道自己習慣于隱藏自己的情緒,也知道這樣會讓人覺得疏離,所以她在慢慢的改進。只是現(xiàn)在…… 改的不夠到位,反而聽起來陰陽怪氣的,還不如先前。 賀言倒是一直都很冷靜,“遇到你之后,我一直很后悔一件事?!?/br> 后悔什么?后悔遇見了她?因為妨礙了和祝媛的破鏡重圓? 祁憐用力的咬著牙,力氣大的連腮幫子都酸了。 “不,你不明白,你要是明白現(xiàn)在就不會一個人生悶氣?!辟R言有點想抽煙,但是自從上次被祁憐說過以后,身上就沒有帶煙的習慣了。 “不要否認,就算不承認也好,你的心里也一定還是那么想?!辟R言不滿于對方的沉默,非要她出個聲不可,“祁憐,我的話還沒說完,你要繼續(xù)聽嗎?” “我沒有選擇的權(quán)力。”祁憐也不想永遠當只鴕鳥,倒是要好好聽聽他是不是能說出朵花來。 若是他真的無法放下祝媛,那么自己也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大家可以一拍兩散各自開心。 自己堅持到現(xiàn)在,如果還是沒能改變對方的想法,那就算了吧。 走到這個地步就可以了,也算是給未完的人生一個交代了。 “你說吧,我聽著?!逼顟z終于轉(zhuǎn)過頭看他,臉上有種戰(zhàn)士即將要上戰(zhàn)場,且知道自己很可能會英勇就義的悲壯。 賀言抹了抹嘴角,回味似的一笑,眼中帶著一絲戲謔,“那我說了,你要聽好了?!?/br> 高大的陰影籠罩下來,占滿了祁憐的視線,讓她目光所及之處都是自己的樣子。 賀言捧起她的臉,小心翼翼的模樣,好像手心里捧著的是一尊精致卻極其易碎的琉璃制品,須得仔細呵護,生怕喘氣稍微重了點都會把她給震碎了。 “那是我的過去,我無法從人生中抹去,也無法對你隱瞞,所以選擇坦白。希望你知道所有后,再慎重的做出決定,而不是以后從某個人嘴里得知那些過往,再來埋怨我。你有選擇的權(quán)力,我也尊重你的選擇?!?/br> “這是前提,更重要的是……”賀言別過臉呼吸了兩下,好像是在平復緊張的心情,“過去的都已經(jīng)過去,現(xiàn)如今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里,我的心里、眼里只裝了一個人,那個人的名字是——祁憐,是你。”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有點太突然了? 這個人本來就這么喜歡搞突然襲擊的嗎? 祁憐不是很擅于表達自己的人,也不習慣于被人這樣熱切地注視著,這一切都讓她無所適從,又想要把頭埋進沙子里。 賀言不給她逃避的機會,強迫對方抬起頭看自己,“我說后悔,后悔的是遇見你這樣的晚。早知道會栽在你手里,我就……不對,你就應(yīng)該早點出現(xiàn)才對。來的這樣晚,我不與你計較,你也別跟我計較了,好不好?” 啊,賀言也是頭疼的很,他真的是很不擅長于刨析自己的心意,這種把自己的內(nèi)心攤開到陽光底下的感覺,實在是很令人不舒服。 但又有什么辦法呢?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