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的錯，布魯斯?！标犻L的眉毛已經(jīng)皺出了深深的印痕，卻依舊語氣溫和寬慰地說，“我們都沒有想到九頭蛇會入侵賈維斯和神盾局的網(wǎng)絡(luò)，沒有人能夠料到九頭蛇已經(jīng)潛伏在距離我們這么近的地方，并且做好了準(zhǔn)備?！?/br>
    “我應(yīng)該留下來陪她的?！蓖_喃喃地說道，她的面色自責(zé)，“如果不是因為我覺得在總部里待著太悶，你們也不會帶我們?nèi)コ鋈蝿?wù)，都怪我……”

    女孩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快銀則沉默地?fù)ё×怂募绨颉?/br>
    “旺達，如果有人要為這件事承擔(dān)責(zé)任的話，那也只是我。”美國隊長轉(zhuǎn)過頭看向旺達，他輕輕地嘆了口氣，“不要再苛責(zé)自己了。”

    “你們都不懂！”旺達尖叫道，她松開了手，神情有一絲崩潰，“你們沒有被九頭蛇當(dāng)過實驗品和武器，你們根本就不知道她即將經(jīng)歷什么！”

    旺達再也不能說下去，她深深呼吸著，有紅色的力量在她的身邊涌動著，每當(dāng)女孩情緒波動，那紅色的力量便會一齊在空中震顫著。

    “旺達，冷靜下來，拜托你，”史蒂夫伸出手，希望能夠安慰住旺達，與此同時，他又聽到自己的另一側(cè)聽到男人隱忍的呻吟聲傳來，史蒂夫轉(zhuǎn)過頭，無奈地說道，“布魯斯，你也要冷靜一下，不要生氣——你們都控制一下自己，我們現(xiàn)在真的沒有時間再耽擱了?！?/br>
    旺達嗚咽了一聲，躲進了皮特羅的懷里，皮特羅緊緊地?fù)肀е闹暮蟊?。青年的目光直直地看著其他人?/br>
    “當(dāng)你對九頭蛇有用，恰巧又落到他們手里的時候，你便不再是你了?！彼f，“他們會剝奪你的名字、你的記憶、給你換上編碼，抹殺你的一切意志，你存在的價值不再是作為人，而是作為一個工具和零件為他們所用。九頭蛇的那些人都是瘋子，隊長?！?/br>
    “他們那么重視娜塔莉，說明她身上的力量比我的更能被他們利用。”旺達在皮特羅的懷里抬起了頭，她輕聲說道，“我懷疑她和我們兩個都是當(dāng)年同一撥被抓入九頭蛇的孩子?！?/br>
    “不，旺達，情報對不上?！笔返俜虬櫰鹆嗣济?，“查爾斯在救你們之后，并沒有在九頭蛇的總部里找到娜塔莉的資料，連同她的編碼0168也沒有情報。我懷疑這之中還有其他事情，可是我們沒有線索?！?/br>
    “我們本可以有線索的?！焙诠褘D沉聲說，她的聲音里有些指責(zé)，“可是她來到復(fù)仇者已經(jīng)快兩個半月了，你和托尼卻一點對她的情報都不肯透漏給我們！已經(jīng)這么長時間了，我們卻依舊只知道她是由kingsman養(yǎng)大的！”

    “告訴你們？”托尼抬起了頭，他的聲音有絲沙啞和戾氣，他緊盯著黑寡婦，聲音咄咄逼人，“你們神盾局被九頭蛇滲入成這個樣子，連帶著復(fù)仇者總部的老窩被別人翻了個底朝天，你還想指望我們信任你們？你們自身難保，我怎么知道現(xiàn)在告訴你們的話，下一秒會不會傳到九頭蛇的耳朵里去？”

    “托尼！”隊長皺起眉毛制止道。

    “老兄，你這話說得可真讓人傷心。我和娜塔莎的確是神盾局特工，可是我們也是復(fù)仇者，是你的隊友！”巴頓的聲音也有絲憤怒，“如果這件事你真的需要讓我們隱瞞，我們就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如果你早告訴我們更多的消息，或許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發(fā)生！可聽聽你都說了些什么？你把我們當(dāng)成朋友了嗎？！”

    “你們不會告訴任何人？”托尼抬高了聲調(diào)，“如果弗瑞決意讓你們說出實話，你們會保守秘密嗎？！現(xiàn)在誰知道你們神盾局里都有誰是九頭蛇，如果弗瑞就是那個九頭蛇又該怎么辦？！你告訴我，巴頓，神盾局還有能夠信任的人嗎？！”

    巴頓蹭地一聲站了起來，托尼將手中的墨鏡一甩，也站了起來，兩個人狠狠地瞪向彼此，他們緊盯著對方的眼睛，沖著對方走去。坐在中間的史蒂夫站了起來，伸手擋住了他們。

    鷹眼和托尼仍然瞪著對方。

    “你什么時候才能學(xué)會收起你的自大和妄自猜測，嗯，天才學(xué)家？”巴頓低聲喃喃道，聲音里壓抑著怒氣。

    “永遠不會?！蓖心嵋蔡翎叺卣f，“或許等你們神盾局特工將自己屁股擦干凈的那一天？”

    巴頓的目光一凜，他推開史蒂夫的手就要繼續(xù)沖著托尼走去，托尼也在做同樣的動作，兩人似乎想狠狠地揍對方一拳。

    “夠了！”史蒂夫伸手抓住了他們，他有些煩心地說，“現(xiàn)在我們沒有功夫內(nèi)杠了，聽明白了嗎？”

    兩個人惡狠狠地瞪著對方。

    “托尼，”史蒂夫下達命令，“你離開這里，去其他地方轉(zhuǎn)一轉(zhuǎn)，分散一下精力，好嗎？”

    托尼猛地甩開了他的手，男人仰起手，氣憤地向后退了兩步。

    “好！什么都是我的錯！”他憤怒地說道，“反正被九頭蛇抓走的不是你們的meimei，你們當(dāng)然能坐得住了！”

    他脫下西裝外套，然后狠狠地甩在沙發(fā)上，離開了客廳。

    聽到托尼這話，除了快銀和旺達之外，眾人都愣了一下。

    “meimei？”山姆疑惑地說。

    史蒂夫嘆了口氣，他看向了巴頓。

    “你要原諒?fù)心岬钠獗┰辏厝皇菍⒛銈儺?dāng)成自己的戰(zhàn)友信任的，只不過這件事實在是事出有因，他不可能完全冷靜對待?！标犻L頓了下，“本來我也要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你們，我們團結(jié)一心才好做下面的計劃。”

    ……

    半個小時后，當(dāng)史蒂夫找到托尼的時候，男人正坐在電梯旁邊的地上。他的面前是一灘已經(jīng)凝結(jié)的暗紅血泊，以及一把血跡斑斑的刀，那把刀本來應(yīng)該掛在墻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