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cut  all  the  flowers,  but  you  ot  keep  spring  from ing.即便摘除所有鮮花，也無法阻止春天來臨。①

    羅賓打開家門，一身酒氣的葉薇特正在沙發(fā)上沉沉睡著，地上還倒著一瓶威士忌，瓶子里已經(jīng)不剩什么了。

    冰箱里除了面膜和礦泉水，就只有一塊不知道哪輩子剩下的蛋糕和酸黃瓜，羅賓沉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間，以免驚醒葉薇特。

    誰也不想對付一個醉酒的女人，更重要的是，她害怕自己瘋起來不小心把葉薇特打死。

    她沒什么好衣服，穿過的最貴的衣服恐怕就是伊頓的校服，衣柜里有一打十鎊一公斤的衛(wèi)衣，看起來貧瘠又可憐。

    她摸進了葉薇特的房間，從亨特女士的衣柜底下里拿了一件不錯的襯衫——明顯不是葉薇特的，因為一百七十一公分的羅賓穿著都要大兩號。

    配上牛仔褲和球鞋，一個老派的學(xué)院少年出現(xiàn)在鏡子里，湛藍的眼睛滿是冷郁，她捋了捋頭發(fā)，發(fā)根處的金色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春假結(jié)束前，她得再染一次頭發(fā)。

    金發(fā)會提升面容的精致感，那是羅賓不需要的，等到她不再維持“亨特先生”這個身份的時候，她會讓頭發(fā)回到本來的樣子的。

    明天就穿這身了，加一件薄外套，我就是威斯敏斯特最酷的仔。

    鏡中的少年似乎笑了一下。

    安穩(wěn)的一夜。

    “約會？”葉薇特倚在門邊，給自己點了支煙，高盧牌，薄荷味。“男孩，還是女孩？”她隨口問道。

    “不關(guān)你的事?！北沉艘粋€半舊的米色書包，羅賓就打算出門，“我要出去幾天?！?/br>
    “和一個瞎了眼的男孩還是倒霉的姑娘？”葉薇特冷嘲熱諷道，“該不會是你在‘貴族學(xué)?！耐瑢W(xué)吧?！?/br>
    “那是我的事?！彼龥]心思與葉薇特糾纏。

    “你什么都不懂。”葉薇特厭惡地揮了揮手，“滾吧爛婊子，讓那些有錢人cao你的逼吧，然后你也會像我一樣，生一個小婊子?！彼豢谖M了半根煙，手都有點發(fā)抖。

    “至少我知道避孕藥是什么，也知道地下診所在哪?！绷_賓冷笑，她笑起來的時候，還是能看出幾分曾經(jīng)葉薇特的影子，年輕、驕傲、富有生機，“不像你，給爛婊子當(dāng)母親?！?/br>
    羅賓摔門離開，隔著兩層樓還能聽到葉薇特破口大罵摔打東西的聲音。

    鬧得動靜太大，鄰居自然會找警察來收拾葉薇特·亨特女士，這就不是她該管的了。

    羅賓準(zhǔn)時到了約定的地方，如她所答應(yīng)的一樣，沒有遲到，也沒有早到，湯姆站在街對面，背面就是威斯敏斯特大教堂，與他的氣質(zhì)相得益彰。

    既年輕又成熟。

    既親和又疏離。

    羅賓是橫沖直撞的紅襟鳥，勇敢、好斗、無所畏懼，直白的冷酷。

    他是受人矚目的湯姆貓，除了抓不到杰瑞，接近完美，他的外貌、出身、交際、學(xué)業(yè)，無可指摘。

    溫柔、耐心、謹(jǐn)慎、寬容…舉凡能用來夸獎人的詞，似乎都能用來形容希德勒斯頓家的孩子，她最討厭他的一點就是，那些都是真的，并不是他偽裝出來的。

    最簡單的一件事，假如羅賓被圍毆那天身份換一換，是希德勒斯頓即將挨打，她沒準(zhǔn)都能等他被收拾完上去再補兩腳，絕對不會想著，為一個和自己沒什么往來甚至還有點反感的學(xué)弟得罪一群垃圾。

    和兄弟會的人打架，相當(dāng)于不給面子，把人交給Dean處罰，更是直接觸犯了高年級的利益，她不信他想不到這點，但他還是為了一個陌生人做了。

    在她之前，他又幫助過多少遭受校園暴力的孩子呢。

    安夫人對此最有發(fā)言權(quán)，在她的印象里，一般每隔幾年，學(xué)校里都會出現(xiàn)幾個“伊頓之光”，不同于“明日之星”，這是個不在冊的稱號，沒有人會直接叫出來，只存在于伊頓的老師們與后勤人員之間。

    伊頓公學(xué)的校園霸凌傳統(tǒng)存在已久，那些不畏所謂的“權(quán)威”與“傳統(tǒng)”敢于站出來保護弱者的孩子，就會成為“伊頓之光”，“伊頓之光”不靠成績與家世來判斷，唯一的評判標(biāo)準(zhǔn)就是是否秉承正義之劍和是否始終如一，最有名的一位“伊頓之光”是喬治·奧威爾②，上一位“伊頓之光”是喬·約翰遜③，而在小希德勒斯頓出現(xiàn)之前，已經(jīng)快十年沒人配得上“伊頓之光”這個詞了。

    所以羅賓恨那種幾乎不真實的高貴品格。

    就像很多年后，黑安妮海瑟薇成為一種政治正確，現(xiàn)在羅賓眼中的湯姆就是美國人眼中的海瑟薇。

    “你好，湯姆?！绷_賓是第一次來到威斯敏斯特，英國的中心，女王和菲利普親王就是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舉行的婚禮，這種地方，想想就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

    “小鳥，你需要吃點東西嗎？”湯姆注意到羅賓下耷的嘴角和無力的眼神，如果不是背拉丁文背久了，就一定是餓了，他很確定。

    “我不餓?！绷_賓搖頭，其實她已經(jīng)餓的前心貼后背了，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她只喝了幾口礦泉水。

    但她不能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就像早晨她沒有求葉薇特給她弄點吃的，現(xiàn)在她也不會對湯姆說她餓了請他帶她找一家餐館。

    “走吧?！彼人?，所以她要仰頭看他，“我平常沒什么機會見識威斯敏斯特?！?/br>
    “你的上一頓飯在什么時候？”湯姆連動都沒動，他對羅賓的了解遠比她想象得多。

    “我中午吃了兩個叁明治和一堆薯條…唔…”

    ！

    這里是腐格蘭，所以教堂前有一對接吻的少年不算什么，何況他們的外貌相當(dāng)出色，站在教堂前就像一幅優(yōu)美的油畫。

    不過其中一個貌似嚇傻了的樣子。

    “不要告訴我，快餐店還提供薄荷味的漱口水?！睂Ω蹲煊驳娜?，自然有特別的方法。

    “我吃了薄荷糖因為叁明治里有洋蔥所以…”羅賓說到一半就停下了，她在說什么糊涂話，因為洋蔥所以吃薄荷糖，聽起來好像很期待一場親吻一樣。

    “糖在哪?！彼麤]有放過小鳥的打算。

    “我吃了。”羅賓最擅長的就是死扛，脖子硬得很，完全沒在怕的?！叭汲粤耍稽c也沒留?！?/br>
    “所以你的上一頓飯在什么時候？”他慢條斯理地從口袋里拿出兩塊包裝精美的巧克力，是昨晚湯姆的小meimei艾瑪硬塞進哥哥手里的，作為久別重逢的禮物。

    羅賓舔了下嘴唇。

    “早上?！绷_賓的口風(fēng)松了一點。

    湯姆未置可否，他打開了銀色的包裝紙，巧克力是松露形狀的，上面裹著開心果的果仁碎與杏仁粉。

    在羅賓期待的目光中，他把第一塊巧克力吃了下去。

    小鳥：！？

    他們靠得太近了，羅賓甚至能感受到他唇齒間細微的香甜，名為胃的部位開始抗議起來。

    他打開了第二塊巧克力的包裝。

    意思很明確了。

    “昨天中午。”羅賓一口咬住了湯姆手上的巧克力，像啄食面包渣的小鳥，靈巧而機敏，連呼吸都不曾停留在他的手指上。

    湯姆沒有阻止，他喜歡馴服小鳥的過程，盡管他知道，這算不上什么馴服，羅賓也從未真切地把他放在心上。

    “太甜了?！绷_賓飛快地咀嚼了幾下，做出了判斷。

    她不太適合過甜的東西。

    這條在當(dāng)事鳥處于饑餓的情況下不適用。

    “很甜嗎？”少年已經(jīng)離她很近了。

    “你不覺得甜嗎？”羅賓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木愣愣地反問道。

    饑餓降智，實錘了。

    “…！”十一公分的差距，他輕松地捕捉到了她的唇，肆意品嘗著那些‘過度’的甜蜜。

    羅賓不是湯姆的初吻對象，他吻過女孩子，有禮節(jié)性的，也有青澀懵懂，只不過她們是優(yōu)雅、得體、落落大方的。

    她們會引經(jīng)據(jù)典，出口成章，可以陪他從戲劇談到藝術(shù)，再談到哲學(xué)。

    她們不會滿口臟話，不會為了拉丁文而苦惱，不會因為戲劇理論頭疼，也不會翻著白眼寫歷史論文，更不會做出扮成男孩來到伊頓就讀這種‘出格’的舉動。

    每一次吻她，他的內(nèi)心都會多一絲欲望，他發(fā)現(xiàn)了她，如同哥倫布發(fā)現(xiàn)了美洲大陸，他怎么舍得把她拱手讓人呢。

    羅賓也不是第一次被吻了，一個春季學(xué)期下來，他們的接吻次數(shù)怎么也過百了，可她最怕那種挑戰(zhàn)肺活量的親吻，有幾次她甚至得跑去安夫人那里騙一個冰袋來敷嘴唇。

    “很甜。”湯姆的嘴唇輕柔地挨在她的額頭上。

    “……”哦你說是就是吧，我就不反駁了。

    “喜歡日料嗎？”湯姆帶著羅賓向另一條街走去。

    “你是指那些滑稽的米飯團和黏糊糊的魚？”

    “有幾家店還是不錯的，師傅會做壽司和刺身，以及各種各樣的海鮮?！彼^察過羅賓的口味，發(fā)現(xiàn)她沒什么口味，只要吃下去的東西能讓她活著，可以說是來者不拒。

    所以他只能猜測羅賓會喜歡什么，推薦一些自己熟悉的店，確保別餓壞他的小知更鳥。

    “這附近有Subway嗎？”羅賓索性放開了，反正臉已經(jīng)丟了，她就別委屈自己的肚子了。

    湯姆神色復(fù)雜地思考了一會兒，還是尊重了羅賓的‘口味’，在威斯敏斯特找起了叁明治快餐店。

    不遠處的泰晤士河岸堤處，他們很快找到了賽百味的流動餐車，羅賓要了一份火腿叁明治，湯姆要了一份培根叁明治——他倒是不餓，只是擔(dān)心一份羅賓不夠吃。

    小鳥：我真是謝謝你了。

    然后羅賓打聽到了最近的711，愉快地買了一大杯藍莓味思樂冰，他們沿著Knightsbridge向前走，在海德公園的演講者之角附近找了塊草地坐下。

    從19  世紀(jì)以來，每到星期天下午，都有人站在裝肥皂的木箱上發(fā)表演說，因此有"肥皂箱上的民主"之說，演講者大多數(shù)站在自帶的梯架上，高談闊論，慷慨陳詞。

    “原本的計劃是什么？”羅賓吸了一大口思樂冰，“我知道不是坐在草地上吃叁明治?！敝v道理，改變了預(yù)訂的計劃，她心里還是有點虛的。

    “沒有計劃?！彼麑χ_賓眨了眨眼睛，“我對這里再熟悉不過了，派對、集會、宣講…沒有目的地，想去哪里玩，我都陪著你?！?/br>
    “我想去白金漢宮和女王聊皇室八卦?！彼室鉃殡y他，“敢陪我溜進去嗎。”參觀女王的宮殿是需要預(yù)約門票的，而他看上去不像是能憑空變出門票的魔法師。

    “你不需要溜進去，我們可以用合法的方式走進去，不過我不保證在提出和女王聊皇室八卦的請求后，女王陛下是會微笑著接見你還是命令衛(wèi)兵把我們趕出去?！睖窡o奈地揉了一把羅賓的頭發(fā)。

    “哇。”羅賓咬下了最后一口，“真是奇跡，我從沒想過自己竟然也有要‘合法’的一天?！?/br>
    湯姆把手中的紙袋遞了過去。

    羅賓愉快地決定一人一半。

    威斯敏斯特自治區(qū)太大了，逛完海德公園后，天可見的暗了下去，商業(yè)區(qū)的燈光依然明亮，街頭搭起了畫彩蛋的小棚子，商家會給游人提供涂色與各種DIY的工具，來畫出獨一無二的復(fù)活節(jié)彩蛋。

    湯姆的手很巧，在蛋殼上畫了一只小鳥，站在熟睡的大貓身上，悠閑地梳理羽毛。

    羅賓則惡趣味地將蛋殼涂成全紅，再用金粉寫了一個大大的“R”字。

    極端的羅賓風(fēng)格。

    羅賓拒絕了湯姆的晚餐邀約，即使他明確表示，他的父母都不在家，不會讓羅賓有任何壓力。

    她還是拒絕了。

    上一次被拒絕，還是他十二歲父母離婚的時候，小妹艾瑪被鄰居們的小孩叫做“野孩子”，他請求父母多來陪伴小妹，但只得到了拒絕，因為工作，他們不可能一直陪著孩子，比起已經(jīng)懂事的大姐和哥哥，艾瑪是受傷最深的孩子。

    湯姆理解他們，他們不再相愛，不是任何人的錯。

    當(dāng)艾瑪再一次紅著眼圈回家時，希德勒斯頓家最好脾氣的托馬斯，牽著小妹的手，敲開每一家鄰居的門。

    “我的meimei艾瑪，是個活潑的女孩，但她最近卻總是哭著回家…”

    “我的父母，他們的婚姻結(jié)束，只代表他們之間的‘丈夫’和‘妻子’的關(guān)系結(jié)束了，并不說明他們放棄了‘父親’或‘母親’的身份…”

    “身為哥哥，我不想再看到我的meimei紅著眼睛…”

    否則，我只能用最簡單的方式保護她了。

    這是湯姆沒有說出來的話。

    那次之后，父母沒再拒絕過他的任何請求，他卻很難再向誰提出什么像樣的請求了。

    “我送你去雷德梅恩家?！睖钒阉b好的彩蛋塞到了羅賓手里，又要走了她的“大作”?！八欢ㄔ诘饶??！?/br>
    “你還好嗎？”羅賓覺察到了湯姆的情緒，但她不明緣由，感同身受在羅賓身上幾乎不存在，她的共情能力差到極點，自然想不通他為什么難過，又裝作不難過的樣子。

    “如果我說不好，你會和我回家嗎？”湯姆問道，他不該這樣問的，可他忍不住。

    “我會送你回家?！绷_賓還是很有紳士精神的，“或者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埃迪家借宿，我們可以一起聊天，說些有意思的事?！?/br>
    “不?！彼p笑著搖頭，“我更喜歡一個人?！?/br>
    喬·約翰遜，這個寫的時候還真是哈哈哈哈哈哈

    以及真正的抖森，絕對配得上伊頓之光這四個字。

    P.S.沒有共情能力不代表小鳥傻，她能分辨出來善意惡意以及悲傷開心等情緒，但她不能站在別人的立場上，用他們的角度來看待事情，理解他們的感受。

    比如A罵了小鳥一句cao你大爺，她可能拎個椅子就砸過去了，但A罵了B一句cao你大爺，小鳥知道B應(yīng)該生氣，這是她從自己的反應(yīng)推斷出來的，但她不理解B為什么生氣。

    她知道抖森難過，是因為自己也經(jīng)常難過卻裝成隨意的樣子，不是抖森故意讓她看出來，而是她太了解這種表現(xiàn)了，但她不理解他為什么難過。

    這也是羅賓很多時候讓人覺得過分直白的原因，她其實也知道自己有毛病，但缺爺?shù)恼{(diào)（zhi）教（liao）下，其實改善了點，但讓她和普通人完全一樣就不太現(xiàn)實了

    抖森也好雀斑也罷，共情能力都相當(dāng)強，但都沒辦法共小鳥的情，因為她的情緒的點很奇妙，對于一些事情的反應(yīng)也是出人意料，這也是她吸引他們的原因之一。

    ①原句來自巴勃羅·聶魯達

    ②喬治·奧威爾（1903－1950），英國著名小說家、記者和社會評論家。

    1903年生于英國殖民地的印度，童年目睹了殖民者與被殖民者之間尖銳的沖突。與絕大多數(shù)英國孩子不同，他的同情傾向于印度人民。

    1911年，由于無力就讀貴族學(xué)校，奧威爾只能進入一個二流私立寄宿學(xué)校，寄宿學(xué)校的鞭子教育、等級制、恃強凌弱等等，對他的性格有極大影響。

    1917年，奧威爾依靠自己的努力考取獎學(xué)金，進入伊頓公學(xué)，早年的經(jīng)歷對他同情社會底層、呼喚平等和人性解放思想的形成有著重要的影響。

    1921年，從伊頓公學(xué)畢業(yè)的奧威爾，由于成績平庸，家庭經(jīng)濟狀況也無力供他升學(xué)，只得投考公務(wù)員，成為英國在緬甸的殖民警察，這一階段的經(jīng)歷讓他對西方地殖民主義政策產(chǎn)生了反思，并因此離開了殖民警察部隊。

    1927年，奧威爾回到英國，他深入社會底層，但他的上層社會身份和在伊頓公學(xué)形成的貴族口音使他很難被底層社會真正接納。

    二戰(zhàn)中，他在英國廣播公司（BBC）從事反法西斯宣傳工作。在1950年，死于肺病。

    喬治·奧威爾一生短暫，但其以敏銳的洞察力和犀利的文筆審視和記錄著他所生活的那個時代，作出了許多超越時代的預(yù)言，被稱為“一代人的冷峻良知”。

    ③喬·約翰遜，曾任英國交通大臣，商業(yè)、能源與產(chǎn)業(yè)戰(zhàn)略部國務(wù)大臣。

    2018年11月9日，英國交通大臣喬·約翰遜宣布辭職，稱英國首相特蕾莎·梅將與歐盟達成的脫歐協(xié)議是“可怕的錯誤”，只會削弱英國經(jīng)濟，令英國受歐盟掣肘，呼吁舉行第二次脫歐公投。

    2019年7月24日，英國新首相鮑里斯·約翰遜任命他的弟弟喬·約翰遜為商業(yè)、能源與產(chǎn)業(yè)戰(zhàn)略部的國務(wù)大臣。

    2019年9月5日，喬宣布辭職，他尤其指出，自己近期在家庭忠誠和國家利益的抉擇中，已被“撕裂”，并表示這是一個“沒有辦法解決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