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一入侯門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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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柒緩緩的踏上玉石雕成的臺階,走進(jìn)院中。 院落中燈火通明,如白晝一般,院內(nèi)玲瓏精致的亭臺樓閣,清幽秀麗的池館水廊,雖然是冬日,但那水竟然冒著熱氣,將整個院落籠罩的有幾分虛無縹緲,宛若仙境。 再看那岸上的蓼花葦葉,池內(nèi)的翠荇香菱,也都覺搖搖落落,郁郁蔥蔥,不沾染半分嚴(yán)寒。 視線移到池塘的兩側(cè),只見佳木蘢蔥,繁花似錦,落英繽紛,花瓣飛舞,枝頭上殘留這素雅的白雪,與著艷麗的花朵應(yīng)格格不入,卻在此處相得益彰。 一帶溫泉,從花木深處曲折瀉于石隙之下,緩緩流動。 再進(jìn)數(shù)步,繞過池塘,兩邊飛樓插空,雕甍繡檻,雕梁畫柱,美不勝收,將自然之美和人力之精巧完美結(jié)合。 一旁的如意邊走邊向小柒介紹道:“漪蘭殿下是溫泉,這里的花四季不謝。” 小柒點了點頭雖然曾經(jīng)見過這樣的美景,但是再次見到還是會被它驚艷到,特別是,漪蘭殿重新修葺過之后,更加美輪美奐。 小柒說出了心中埋藏已久的疑問:“這座府殿以前是為誰修建的呢?這般大費周折,用心良苦?” 如意稍顯遲疑,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座府殿是老爺為芳姑娘專門修建的,芳姑娘喜歡花,老爺就讓著府中的花四季不謝?!?/br> 不知為何,聽到芳姑娘三個字,小柒心中閃過一絲難以言表的情感,她喃喃的說道:“芳姑娘…芳姑娘…” 如意輕聲說道:“柒姑娘,我們進(jìn)大殿看一看吧?!?/br> 小柒點頭,二人和一眾侍從,來到了大殿,這間房子小柒曾經(jīng)進(jìn)來過,這屋子是用純金打造的,就連里面的所有裝飾,也都是金子配以珠寶,夜晚在燈光的照射下,更加的金碧輝煌。 如意在一旁解釋道:“這是老爺在未成親前給芳姑娘的許諾,若是能娶到芳姑娘就必然以金屋藏之,所以老爺和夫人成親后,老爺兌現(xiàn)了承諾,修建了這座金屋?!?/br> 小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這是怎樣的寵幸,會讓老爺耗費如此的人力物力,去修建這座金屋!還不等小柒深想,如意就撫著小柒走過大殿,來到寢殿。 寢殿中更是極為奢華無比,只見寢殿內(nèi)云頂檀木作梁,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范金為柱礎(chǔ)。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fēng)起綃動,如墜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設(shè)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 。塌旁安放著紫金鏤空香爐,煙霧繚繞,芳香四溢,整個寢殿如神殿一般,美輪美奐,似畫似夢。 如意對身后的侍從說道:“天色已晚,柒姑娘要休息了,你們都下去吧,留下幾個負(fù)責(zé)柒姑娘洗漱?!?/br> “諾?!?/br> 小柒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侍女?dāng)[弄著梳洗一番,夏小柒已經(jīng)被難以想象的震驚沖擊著有些恍惚。 如意也明白小柒一時接受不了,但她相信,她可以盡快適應(yīng)的。 如意撫著洗漱好的夏小柒坐在塌上,說道:“柒姑娘,今日太晚了,你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們再參觀皇府和學(xué)習(xí)府中禮儀?!?/br> 小柒點了點頭,她今日是真的累了,不光是身體上的疲憊,還有心靈上的沖擊。 如意退下。 諾大的寢殿只有小柒一個人,富麗堂皇的寢殿竟然顯得有些冷清。 小柒躺在床上,眼睛空洞的睜著,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想著未來自己將會過著怎樣的生活。 但此時她的腦海中卻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芳姑娘!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能獲得老爺這樣的寵愛!可是守著這樣的一個金屋她真的快樂嗎?還是像自己這般不安呢?她現(xiàn)在又在那里呢?一重重迷霧等待著她的揭開。 這座府殿,只會讓她覺得惶恐。 她會是下一個芳姑嗎?守著這座金屋,等著一個不歸之人。 寢殿中的燈一直都在亮著,小柒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屋頂,久久不能入睡,今天真的發(fā)生了太多太多。 太多太多的疑問,不解,震驚,惶恐,讓小柒的頭疼不已。 為什么夏侯淵會對自己這般好,將這座華美的府殿賞給自己這個和他完全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柒姑娘來居住。 就算是一見如故分外親切,也不至于如此吧!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她心中總覺得夏侯淵和自己十分親近,那種親近不僅僅只是眼緣,更多的是一種只有流淌著同樣的血液的人才會有的感覺。 越想越覺得奇怪,自己怎么可能和老爺有什么關(guān)系,雖然小柒失去了以前的記憶,但她卻并不傻,像她這種出身卑微之人怎么可能和夏侯家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還有這位芳姑娘,現(xiàn)在人在哪里?按理說老爺如此寵愛于她,為她勞民傷財,大興土木,修建這座金屋,應(yīng)該是極其寵愛她的啊,怎么現(xiàn)如今將這漪蘭殿賜給自己居???自進(jìn)府以來,就沒有聽過關(guān)于這個芳姑娘的任何消息。那個芳姑娘現(xiàn)在在哪里呢? 況且如意看來是個十分精明之人,她今日跟自己提起這位芳姑娘,肯定是有意為之,而授意她的必定是老爺,老爺為何要讓我知道關(guān)于這位夫人的事情呢?還是這個夫人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其實這次進(jìn)府,不僅僅是因為被冊封為柒姑娘,她也想回到府里,查出那個刺殺自己的人,這件事必須自己去面對,不能再連累張飛了,那人勢力之大,說不定會給張飛帶來麻煩,她不想看見張飛在因為自己身陷險境。 想著想著,張飛的容顏浮現(xiàn)在小柒的面前,他現(xiàn)在還好嗎?自己不辭而別,他一定很著急,而且自己現(xiàn)在莫名其妙的成為了柒姑娘,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和張飛說明這件事。 突然窗前一陣黑影閃過,小柒靈敏的察覺到了異樣,“誰!”翻身穿衣起身,動作一氣呵成。 心中暗道:難道那人這么按捺不住,自己剛剛進(jìn)府,就派人來刺殺自己,這太著急了吧。 想著皺起了眉頭,但是卻身邊沒有趁手的武器,她從梳妝臺上抽來一只發(fā)簪攥在手中,試探著走出門外。 緩緩的打開寢殿的門,本以為刺客會躲在暗處,誰成想那人就站在院落中的梨花樹下,背對著自己,高大的身影被月光拉扯的極長。一身黑衣上沾染了幾片梨花和殘雪。 小柒只看背影就知道,這人正是曹純,不由得心中微顫,他怎么來了?這可是內(nèi)府,外臣是不準(zhǔn)入內(nèi)的,這么晚了他竟然敢闖進(jìn)來,他不要命了嗎? 這個曹純給夏小柒的感覺怪怪的,好像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又不知道在哪里見過。 曹純緩緩轉(zhuǎn)身,眼神中充滿了激動,又暗藏憤怒,但也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柔聲說道:“小柒,真的是你,你真的回來了,我好高興。” 小柒搖了搖頭說道:“我們認(rèn)識?” 曹純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說道:”小柒,你是怎么了,不認(rèn)識我嗎?”語氣中帶著幾分惆悵和哀傷。 小柒面露難色,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失憶了,之前的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 曹純皺了皺眉頭,他已經(jīng)看出來幾分,說道:“那你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會傳出你身亡的消息,又怎么會回到府中呢?” 小柒一時語塞,她不能說出張飛的存在,可是又不想說謊。 看著小柒為難的樣子,曹純心中一痛,咬了咬牙說道:“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去找張飛了吧。” 小柒有些驚訝的問道:“你怎么知道……”剛一說完,小柒就忙捂住了嘴,自己怎么這么笨啊,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曹純心中抽疼了一下,雖然他已經(jīng)料到了,但是這句話從小柒的口中說出來,更讓他心痛,曹純深吸了一口氣道:“現(xiàn)在你還不打算跟我說實話嗎?你和他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還是你就是他派來的細(xì)作?!?/br> 小柒心中一涼,只能皺著眉頭,咬了咬嘴唇說道:“對不起,我……我不能說……” 曹純盯著小柒的眼睛說道:“難道連我都不能告訴嗎?” 小柒低下了頭說道:“曹將軍,我真的不能告訴你?!?/br> 曹純心如刀絞,眼眶微微泛紅,冷笑了一聲說道:“看來,在你的眼里,還是他更重要啊……原來,我們之間也不過如此……” 小柒走上前去,抓住曹純的手臂說道:“曹將軍,這件事,你能不能幫我保密?” 曹純看著小柒抓住自己的手,想要甩開,卻還是舍不得,挑眉說道:“只要你不為他做事,傷害夏侯家的人,我是不會將這件事情跟別人說的。”說著,聲音有些哽咽,他忽然明白了,比起小柒失憶,他更怕小柒已經(jīng)不愛他了。 失去記憶后,他們之間的過往就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只是曹純一個人在堅持,以為能夠回到從前,可是回到原地的他發(fā)現(xiàn),一切早就自己面目全非了。 突然,漪蘭殿中出現(xiàn)了數(shù)十名侍衛(wèi),沈鵬走到眾人的前面,攔住了曹純的去路,說道:“曹將軍,對不住了,你私闖禁府,按規(guī)矩你要跟我們?nèi)ヒ惶擞鹆譅I,等待老爺審問?!?/br> 可是曹純卻什么都不說,眾羽林衛(wèi)看見曹純這樣,都不敢上前,誰都知道曹純兇狠手段! 沈鵬皺了皺眉頭,暗暗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曹將軍請別讓兄弟們?yōu)殡y,和兄弟們走一趟吧!” 本來沈鵬都已經(jīng)做好了打一場硬仗的準(zhǔn)備,可是沒想到曹純極其的配合,搖搖欲墜的身體,完全沒有反抗的意思,其實曹純根本沒有聽清他說的什么,眼神有些木訥,什么都沒有說,任他們架住了手臂。 沈鵬走到小柒跟前說道:“臣護駕來遲,望柒姑娘恕罪!” 小柒怕他們會處罰曹純,心急如焚的說道:“他……他是來找我敘舊的……不是私闖,你們放了他行嗎?” 沈鵬雖然也想放了曹純,但是,這是規(guī)矩,不能隨意更改,只能搖了搖頭說道:“柒姑娘不要讓臣等為難,若是柒姑娘想要解釋,在老爺面前說明就好了,臣還有公務(wù),先告退了?!?/br>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寢殿門外就已經(jīng)聚集許多侍女手里端著各種洗漱用品,整齊劃一的列好隊,訓(xùn)練有素的佇立著,靜靜的站在門口。 如意站在最前面,靜靜的等待著,一如往常面無表情,直到天空逐漸放出魚肚白,視線也漸漸清晰,如意平穩(wěn)的走上前去,輕輕扣門。“柒姑娘,時間到了,該起床了。” 扣門的聲音很輕,但小柒長期習(xí)武對聲音極其敏感,從如意走上臺階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全身酸痛,昨天折騰了整整一天,晚上還沒有睡好,曹純的身影在腦海中徘徊了一晚上,讓她始終無法入眠,凌晨才睡下,天剛剛亮就要起來。 小柒掙扎著起身,長嘆了一口氣,心中還是不免有些擔(dān)心曹純,她也不斷安慰自己,曹純絕對不會有事的…… 小柒隨意的披上了一件衣服,腳下像踩了棉花一般,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天還昏昏沉沉的,但門口的陣勢讓小柒本來迷糊的頭腦瞬間清醒了。沒想到一大早就有這么多人服侍,她還真的有些不習(xí)慣呢。 如意規(guī)矩的行禮,然后上前攙扶著小柒走進(jìn)寢殿,轉(zhuǎn)頭示意門口的侍女也跟著進(jìn)來。 小柒還沒見過這樣的陣勢,一時間愣住了,侍候的侍女少說也有二十多人,個個低著頭,列隊整齊。 如意將小柒扶到梳妝臺邊,侍女們就已經(jīng)走上前來,井然有序的替小柒洗漱。 小柒任由著他們擺弄著,過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柒姑娘了,應(yīng)該努力的適應(yīng)這皇府中的一切。 但是她還是時不時的打著哈氣,眼睛也瞇成了一條縫,眼皮掙扎了許久,還是合上了,太實在是太困了,甚至竟然還能睡著,頭深深地低下,一副困極了的樣子。 如意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又微微揚起,主子真是真性情,在這深府中見慣了太多太多的矯揉造作,惺惺作態(tài),看見這樣的主子反倒覺得眼前一亮,心中格外舒服。 在這深府之中,從不缺少美人淑女,花一般得容顏,蛇蝎一般的心腸。 這府中缺就缺柒姑娘這般的率真單純,她看的出來,柒姑娘并不是在做戲,而是本性如此。 說實在的,如意真的十分慶幸自己能有這樣一個真誠善良的主子作為依靠。 這深府中的侍女,只有兩條出路,要么是被老爺少爺相中,飛上枝頭做鳳凰,成為侍妾。 要么就是找到一個牢固的靠山,成為一輩子的依靠。 否則,等到年老體衰,只能在這深府中自生自滅,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幸運的還能有個草席蔽體,不幸的就會曝尸荒野,成為孤魂野鬼。 如意自知以她的身份不可能成為有成為夫人的那一天,所以她從來安分守己,不抱任何幻想。只想在這深府之中找到一個靠山,可物色了太久,也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卻不想陰錯陽差,老爺派她來照扶柒姑娘,卻讓她遇見了她命中注定的主子。 真是老天爺垂愛,讓她能夠遇見柒姑娘,在她心里小柒柒姑娘是最合適的人選,即使他們相處的時間還不足一天。但閱人無數(shù)的她,見到小柒的第一眼就篤信不疑。 只不過小柒柒姑娘太多單純善良,這是她的優(yōu)點也是她致命的缺點,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府中,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總有一天會害了自己。 想到這里如意覺得自己肩上的責(zé)任越來越重!她一定要讓她在這深府中留下一席之地,不僅僅是為了柒姑娘,更是為了她自己。 雖然不忍心叫醒小柒,但她還是有事需要囑咐,所以趁侍女們?yōu)樾∑馐釆y打扮之時,她在一旁柔聲說道:“柒姑娘,府中有規(guī)矩,入府第一日清晨要去給夫人請安。一會兒我們就要去請安?!?/br> 一聽到要去給丁夫人請安,瞬間清醒了許多。一想到昨日丁夫人那張強顏歡笑的臉,小柒打心底里就覺得不舒服,對于丁夫人她唯恐避之不及。其實她也說不清原因,只是一種感覺罷了。 可是就算是不喜歡又能怎樣,剛進(jìn)府,小柒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只能勉強的說道:“恩,我知道了?!?/br> 如意點了點頭又說道:“老爺昨晚有吩咐,等到老爺早朝結(jié)束,讓柒姑娘去未央府共用午膳。老爺說昨晚太晚了,就沒來看柒姑娘,怕影響柒姑娘休息。” 小柒心中暗道:老爺就算沒來,自己也沒休息好啊,想到這里,小柒不夠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現(xiàn)在子和哥哥怎么樣了,會不會受罰? 不知道他被關(guān)在哪里了,小柒好想去看一看他。 不知道為什么,一想起曹純,小柒全身的神經(jīng)就開始緊繃,這回睡意全無了! 一時間有些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曹純。 這時侍女在一旁提醒,小柒抬頭,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身著一襲淺紫曳地長裙,腰束白玉腰帶,身材纖細(xì),蠻腰贏弱,顯得楚楚動人,廣袖寬松,袖口和裙擺用金銀絲繡著幾只靈動的蝴蝶,清新素雅,外罩一件象牙白色席地府紗,府紗上同樣用金銀絲繡著幾束蘭花,卻又不失高貴得體。 鬢發(fā)如云,頭插紫玉簪,上墜紫色流蘇,兩邊各簪了兩只支掐金絲鏤空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又銜了一串珍珠,既貴氣又不張揚。略施粉黛,使眉間的血色花印,看上去相得益彰,肌膚白皙滑嫩,吹彈即破,平靜溫和的黑眸溢出無波無瀾的淡然,卻又帶著繁星般的光芒和靈動,嘴角纖纖地笑,有著梨花的清純和櫻花的燦爛,真的很難找出一個準(zhǔn)確的詞,來形容她此刻的美麗。 小柒看著鏡中的自己出神,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鏡子里的那個人是自己嗎? 如意說道:“柒姑娘,今日去向夫人請安,裝束要端莊得體,又不能過于張揚,不知今日的裝束柒姑娘可否滿意?” 小柒連連點頭,“滿意,滿意,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 如意嘴角微揚,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但又掩飾的極好,緩緩說道:“吉時將至,今天向夫人請安十分重要,以免落人話柄,今日千萬不能遲到。步輦已經(jīng)在外恭候多時了,天冷路滑,距此較遠(yuǎn),我們還是早些出門吧。” 小柒點了點頭,說道:“辛苦你了,你總是想的這么周全?!?/br> 如意趕忙跪下,說道:“柒姑娘千萬別這樣說,這是奴婢應(yīng)該做的。您這般客氣,奴婢哪敢擔(dān)待的起??!” 小柒扶起如意說道:“別總跪下,咱們不必這般生疏,不從不拿你當(dāng)奴婢,你是我的姐妹。況且這世上哪有那么多應(yīng)該?只不過是有心罷了!” 如意眼中滿滿的感激,從小到大,在這深府之中,第一次被主子如此禮遇。她心中清楚,夏小柒是所言發(fā)自肺腑不帶一絲虛假。更是讓如意心中泛起陣陣暖意。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寢殿,從今天開始,小柒將開始全新的生活。 遲到了十八年的,本應(yīng)該屬于她的生活。 …… 在這深府之中,昨晚沒有睡好的,又豈止小柒一個人,丁夫人睜開疲憊的雙眼,撫著額頭,緩緩坐起。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十八年了,本以為一切都平靜了,卻不想十八年后那個女人的孩子又回來了! 十八年前,那個女人就是她的夢魘,那時候的她沒有一天不是小心翼翼的,仔細(xì)綢繆,步步為營,這一路上,她的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鮮血,才終于得償所愿,坐上了夫人的寶座!雖然自己不是夏侯淵唯一的女人,但她一定要做夏侯淵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可是十八年過去了,本以為可以永遠(yuǎn)這般安穩(wěn)下去,卻不想那個女人竟然還有一個女兒。 現(xiàn)在老爺竟然將漪蘭殿賜予她居住,可見她在老爺心中的地位級高。漪蘭殿,是丁夫人心中永遠(yuǎn)的痛!因為那是夏侯淵對芳姑盛寵的見證,也是她永遠(yuǎn)無法匹敵,和達(dá)到的! 不如趁她現(xiàn)在根基不穩(wěn),就永絕后患,她絕對不會對她有任何心慈手軟,在這后院,本就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zhàn)場罷了,成者為王,敗者寇!但她自信,她會是最終勝利的那個人。 此時她的眼中,充斥著滿滿的殺意!那眼神極為可怕!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jìn)。”丁夫人從剛才的思緒中抽離,平復(fù)心情。 玲瓏走了進(jìn)來,跪在丁夫人的床前說道:“不出夫人所料,昨晚,漪蘭殿果然并不平靜?!?/br> 丁夫人挑眉,冷笑的說道:“哦?說來聽聽……”說著拿起一旁的茶杯,細(xì)細(xì)品著茶。 玲瓏也露出了冷笑,眼神中帶著幾分得意,說道:“昨晚,曹純夜闖后府,在漪蘭殿中與新封的柒姑娘發(fā)生爭執(zhí)。最后還是被老爺派去保護柒姑娘的羽林衛(wèi)發(fā)現(xiàn),將曹純帶走的,現(xiàn)在曹純還被關(guān)押在水牢里呢!” 丁夫人手中的茶杯一頓,表情雖然平淡,但實則暗流洶涌,這曹純到底和小柒是什么關(guān)系。怎么會為了她深夜闖府!這樣魯莽之事,絕不是曹純哪樣精明之人會做出來的事??!若是能讓他失去理智,那小柒于他來說定是不同尋常之人。 這層關(guān)系極為微妙,這步棋若是走的好,她可能借助曹純與小柒的關(guān)系,扳倒小柒,并且將曹純收為己用。 但如果走的不好,可能適得其反,曹純不僅可能會成為小柒的靠山,衛(wèi)長與曹純的婚事也可能會打亂。到那時,情形將對自己極為不利。 看來此事一定要小心謀劃,不能急于一時! “玲瓏,你去查一下小柒這些年的經(jīng)歷,若是從沈鵬那邊查不到什么,就從曹純那里下手,總會有線索的!” “諾?!?/br> “老爺那邊是否知道曹純夜闖深府的事情?” “應(yīng)該知道吧,沈鵬肯定已經(jīng)向老爺稟告了,所以老爺才臨時修改行程,昨晚沒有去看小柒柒姑娘。” “好,很好,我們靜觀其變,小柒和曹純,對于老爺來說都是心頭rou,看他到底會不會因為小柒而處罰曹純,只要二人之間有隔閡,我們的機會就來了?!闭f著嘴角泛出一陣陰冷的笑。 “夫人夫人,今早按理說,柒姑娘會來跟你請安的。我們該如何應(yīng)對呢?” “我早就想好了,絕對不會讓她輕易走出去!”眼里閃過一絲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