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怎么穿品如的衣服???
何慕顏溜須拍馬未遂,自然心中不忿,背地里也沒少暗戳戳的講厲薇染的閑話。 閑話傳到厲薇染的耳中,氣得她當(dāng)場宣布:本人最討厭的兩樣?xùn)|西,一個是狗,一個是何慕顏。 至此,兩人算是結(jié)下了梁子。 厲薇染是那種路見不平一聲吼的性格,當(dāng)然不會給何慕顏留面子: “何小姐,不是我說你哈,你說你結(jié)婚,男人選人家挑剩的也就罷了,為什么婚紗也要選人家不稀罕要的呢?你是對二手貨情有獨鐘么?你怎么穿品如的衣服?” 人群中,有人竊笑,有人小聲嘀咕些什么。 雖然聽不清,但也知道是嘲笑的話。 何慕顏被說得面皮紫漲,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婚紗是必然不能脫的,她打定主意,要穿著顧清歡的婚紗,嫁給顧清歡喜歡的男人。 所以,她壓根兒就沒準(zhǔn)備備用的婚紗。 現(xiàn)在脫婚紗,她就只能穿敬酒服舉行婚禮了,那太有失體統(tǒng)了。 一個女人的婚禮,怎么能沒有婚紗呢? 怪就只怪這個顧清歡,先聲奪人,讓她失了人心! 她不肯脫婚紗,顧清歡也不肯走,更加不肯松口,就站在那里等著他們寬衣解帶! 雙方僵持的時候,楚漪忍不住大罵:“顧清歡,你不要太過分了,你說這婚紗是你的就是你的?我看你就是嫉妒慕顏姐,所以存心來破壞他們的婚禮!” 顧清歡冷笑:“嫉妒?嫉妒她什么?嫉妒她臉皮厚,穿二手婚紗,嫁二手男人?” “嫉妒慕顏姐嫁的是我哥這樣的高富帥,而你的新歡卻只是個loser,需要你去當(dāng)營業(yè)員討生活!” 想到自己的杰作,楚漪仿佛更加得意了。 再加上這幾天,她一直都忙著幫哥哥籌備婚禮,渾然不知,那個無比落魄,背負(fù)巨債的顧清歡,已經(jīng)抱上了厲承驍這棵通天大樹! 因此,她還在無比囂張的轉(zhuǎn)移話題:“像你這種底層的傻子,就只配找一個上不得臺面的loser……” 話音未落,外面忽然一個清朗有力的男聲遞了進(jìn)來: “楚小姐,你說誰是loser呢?” 顧清歡聽到那聲音,后背一僵,回過頭去,看到厲承驍從外頭進(jìn)來。 他的穿著也頗為正式,一身純黑色的西裝,搭配酒紅色領(lǐng)帶,看起來像是時尚周刊的封面男模一般無懈可擊。 上次在楚家見過一面之后,楚漪便對厲承驍念念不忘,這次更是,目光在他身上流連,舍不得拿開。 楚夫人是個場面人,滿臉堆笑著走上前去:“厲總,歡迎光臨!” 她還以為,厲承驍是來參加婚禮的。 之前她已經(jīng)給厲家發(fā)了請?zhí)?,還以為他們不會賞光呢。 現(xiàn)在看來,厲家三小姐都來了,厲家二少爺也過來,似乎順理成章呢。 厲承驍卻沒有看她,而是轉(zhuǎn)過頭看著顧清歡,蹙眉道:“你來這兒干什么?” 顧清歡:“我……” “說好了今天一起去民政局辦理登記結(jié)婚的,你卻為了不相干的事兒放我鴿子,這樣好么?” 顧清歡聽聞,不覺一怔。 不光她,就連底下坐著的吃瓜群眾,都跟著高潮起來: “顧清歡要嫁給厲承驍?不會吧?” “可是厲承驍金口玉言……” “哇哇哇,這不是loser,這是男人中的極品啊,錦城名媛千金最想嫁的男人之一!” 楚夫人聽著底下群眾的議論紛紛,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她女兒楚漪,一直對厲承驍念念不忘。 對于女兒跟厲承驍?shù)氖聝海m然沒什么把握,但也愿意盡力一試。 卻萬萬沒想到,半路上殺出了顧清歡這個賤人! 她有些惱火,卻又不得不按捺下來! 厲承驍伸手扣住顧清歡的手腕,想外頭走去:“快點,別一會兒民政局午休,還得等一個半小時……” 楚夫人,還有臺上的一對新人,都緩緩松了口氣。 無論如何,得把這兩尊兇神送走了,婚禮才能繼續(xù)下去! 然而,厲家三小姐,厲薇染卻站起身來,哪壺不開提哪壺:“二哥,顧小姐是來討要她的那身婚紗的,新娘子身上的婚紗是顧小姐的作品!” 何慕顏聽了她的話,臉色又是一白。 顧清歡向她索要婚紗,她還可以使用強硬手段,讓保鏢把顧清歡給扔出去。 可是對厲承驍…… 想來也怪楚夫人,非要為了她的寶貝女兒創(chuàng)造機(jī)會,邀請厲家人。 如果不然,麻煩事兒會少一半兒! 厲承驍走到一半兒,卻因為小妹的這句話,而回過頭來,犀利的目光往何慕顏身上一掃。 何慕顏頓時瑟縮了下,下意識地往楚桓身后躲了躲。 厲承驍卻笑著看了顧清歡一眼:“你設(shè)計的婚紗,蠻好看的。只是,再好看的婚紗,被玷污了,也沒有了圣潔的意義!” “所以,這件婚紗,咱們不要臉,權(quán)當(dāng)是賑災(zāi)了!” 厲承驍握了握她的手:“回頭,我請法國名師,給你量身定做一身!” 沒想到,厲承驍這個死基佬,關(guān)鍵時刻還挺給力。 所以,顧清歡看著他,甜甜一笑:“好,都聽你的?!?/br> “快走吧,再不走民政局真的要午休了!” 說著,兩人手牽著手,恩恩愛愛出門去! 背后,何慕顏盯著她的背影,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怨毒。 外面正是中午,太陽火辣辣的。 顧清歡的手,還被厲承驍攥在掌心。 她下意識的掙扎了下,厲承驍卻攥得越發(fā)緊了:“證件帶了嗎?” 顧清歡蹙眉:“今天就去?” “擇日不如撞日,剛好今天有空,所以就今天吧”,說完,厲承驍勾唇:“跟前男友的婚禮選在同一天,挺有紀(jì)念意義的。” 顧清歡感到很無語,這算什么紀(jì)念意義? 再說,她今天就是來揭穿楚家人的真面目的,怎么可能會把身份證隨身帶在身上? 厲承驍幫她拉開了車門,“你住蘭溪岸是吧?” 顧清歡點了點頭。 在今天以前,她還有反悔的余地。 但是到現(xiàn)在為止,她是不能反悔了。 畢竟,婚禮上這一鬧,已經(jīng)把何家和楚家給徹底得罪了,要是不找一條金大腿緊緊抱住,估計她會被這兩家有錢有勢的人,給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