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解悶
好在,她的腦子沒犯傻,否則,一旦中了譚三坤的激將法鉆進他的被窩,事情可真的就沒有挽回余地了。 事已至此,譚三坤對蔣心妍的性格差不多已經有了一個大致上的了解,別人越是想讓她做什么,她就偏要跟你對著干。屬于那種趕著不走,打著倒退的人。 于是,他索性不搭理她,拿起典籍看了起來。 見譚三坤不搭理自己,蔣心妍忍不住問道:“看什么呢?難道比我還好看?” “你要是把衣服脫光了,我就不看書了?!弊T三坤頭也沒抬就說。 “哼,懶得理你?!?/br> “如果你能永遠不理我,我會謝天謝地的?!?/br> “想得美,咱們都睡一張床上了,你以為你還能輕易擺脫我嗎?” “聽你的意思,你似乎是處心積慮地接近我?我自認為自己沒有什么可供你圖謀的,你能為我解惑釋疑嗎?” “因為好奇?!?/br> “好奇?” “沒錯,就是好奇,我原本以為你就是一個鄉(xiāng)下來的窮小子,可你每每讓我大吃一驚?!?/br> “就因為這個,你就睡這兒來,是不是太兒戲了?” “當然不是,最重要的是跟你在一起比較好玩,更不用整日里聽我媽在耳朵邊嘮叨了?!?/br> “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是在玩火嗎?” “所以,我才說好玩?。 ?/br> “你回去的時候怎么辦?” “公司已經安排人過來了?!?/br> ··· 一刻鐘后,和尚指著指著前面說:“施主,前面那個路口停一下,麻煩你了?!?/br> 絡腮胡子的中年駕駛員立刻就開始剎車,最終在距離那個路口約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和尚沒有立刻下車,而是拿出了一只黑色的皮質錢包,錢包的款式和材質都很不錯,一看就價值不菲,卻是跟和尚的身份衣著搭不上邊的。 不過,駕駛員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因為這一行走南闖北的,看到的東西多了,自然也就見怪不怪了。先前剛一開始,他對小和尚很是好奇,于是就多問了一些問題。后來被和尚岔開話題后,就沒有再繞回去。 “多少錢?” 和尚說話的時候,也打開了錢包,里面不但有一沓紅皮,還有好幾張銀行卡。都說財不露白,可這和尚顯然沒有這樣的顧忌。也不知道是因為不諳世事,還是根本不在意。 駕駛員再一次無視了這個不協調的場景,連忙擺手說:“我也是順便,不用了,真的,再說了,你一路上陪我說話,也算是給我解悶了?!?/br> “那就謝謝了?!?/br> 和尚也沒客氣,直接就合上錢包,然后又揣了回去,不過,他的眼睛卻看著駕駛員的臉。駕駛員被他看的很是不自在,想要說話,卻看到和尚的眼神很深邃,這是他一路上沒見過的,下意識地就咽下到了嘴邊的話。忽然間,他覺得自己的心沒來由地忐忑了起來,就好像是在等著命運的審判似的。 數秒鐘之后,和尚突然說:“施主,今天如果你遇到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記得停車買下她的紅色上衣,放在車輪下面壓過去,然后把衣服帶回家燒掉,切記,一定要把衣服帶回去燒掉?!?/br> 駕駛員頓時就是一愣,回過神來后,下意識地就要問為什么,可和尚已經開門跳了下去,說了聲再見后,就把門給關上了。他只好起步離開,從后視鏡里看到了和尚正對著他的方向單掌合十。 “這么年輕就出家,可惜了這副好皮囊?!闭f這話的時候,駕駛員的臉上全都是可惜。 開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樣子,駕駛員遠遠地看到了一個穿著紅色上衣的農婦挑著擔子沿著田埂朝公路走。 由于農婦距離車子還很遠,駕駛員認為自己完全可以在農婦走上公路的時候過去,因此,他下意識地就要加大油門沖過去。忽然,和尚的話在他的耳邊突兀地響了起來,頓時就驚駭莫名,當即就開始剎車減速。 大貨車的制動距離是很長的,車子停下來的時候,農婦距離公路還有大約五六步的樣子。很顯然,他不踩剎車也不會有。駕駛員不由得開始懷疑和尚的話,他甚至認為和尚是跟這個女人串通好了騙他錢的。心底甚至已經開始罵罵咧咧的了。 不過,他隨后就想到小和尚鄭重其事的叮囑,還是開門跳了下去,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對農婦瞎掰道:“大姐,我用來示警的小紅旗丟了,我想用一百塊買你的衣服用來示警,可以嗎?” 因為懷疑和尚和這個女人是事先串通好了的,因此,他說話的時候,目光死死地盯著農婦。 卻突然看到農婦的面部突然變得很模糊,他看到的就只有隨意束在腦后的頭發(fā),臉什么的都沒有了。他頓時悚然一驚,揉了揉眼睛,卻又看到了農婦那張略顯粗糙的臉。他下意識地就認為自己長時間開車疲勞導致的幻覺,也就將剛才的情形拋諸腦后。 農婦低頭看了一眼已經破了好幾處的衣服,如果不是干活,她是不會穿出來的。當即就應了下來,然后就放下了擔子,把上衣脫下來遞給了駕駛員。駕駛員也回到車上從錢包里拿出了一張紅皮與其做了交換。 看著手里的衣服,駕駛員認為很是不值,不過,既然已經做了,他決定把事情做完。而且,開大貨車多少也能掙一些錢,一百塊也沒被他放在眼里。于是隨手就將衣服扔在了左前輪的前面,然后就跳上車啟動車子壓了過去。 車子緩緩駛了過去,駕駛員從后視鏡里看到了衣服的一角,猶豫著要不要停車下去拿衣服。一陣旋風詭異地出現了,衣服也隨之離開了路面,飄飄蕩蕩地落進了旁邊的農田中間。 由于農田剛被犁過,還有前幾天下雨汪的雨水,想要拿到衣服,得費一番手腳。他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重重地踩了一腳油門。伴隨著轟鳴聲,大貨車揚長而去。 卻說那個農婦原本已經過了公路,聽到車子離開的聲音,就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隨即就看到覆蓋在泥塊的衣服。立刻就放下擔子快步走了過去。 抖了抖上面的泥漬,伸手在臟的地方重重地拍了幾下,然后就穿在了身上。她這邊把衣服穿上,那邊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低頭就看到自己的身體在冒血,然后就在驚駭欲絕中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如果那個駕駛員看到這個情形,就會發(fā)現這赫然就是被壓死的場景,農婦的身體被車輪壓的血rou模糊,身體幾乎斷成了兩截。側貼在田埂上的嘴不斷地有鮮血流出,她的眼睛睜得很大,里面全都是難以置信。 帶著濕意的微風把血腥味帶向了遠處······ 村子里來了一個和尚,對于平靜的村子來說無異于扔下一顆炸彈,特別是那些還沒到上學年齡,卻又能滿地奔行的孩子。 因此,圓真走到村尾的時候,背后跟了十多個四五歲的孩子,幾乎所有的孩子手里都是利用家里現有的材料制作的玩具。玩具的式樣也都不是目前流行的,反而更具五六十年代的風格,顯然都是爺爺奶奶的手筆。 這個時候,圓真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他回憶了一下一路走來看到的情形,隨即就邁開步子直奔村子西邊盡頭而去。到了那里,就看到了一條幾近荒蕪的青石板路,因為長時間沒人走的緣故,路的兩邊和青石板縫隙中的野草都已經很茂盛了。 沿著小路的方向看了一眼,卻并沒有看到盡頭,隨即他就邁了上去。而跟在他身后的十多個半大的孩子卻并沒有跟上,而是一哄而散。 圓真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卻看到孩子們很快就被房子擋住了,他愣了一下,隨即轉身走進了小路的深處。 這個方向的地勢很低,而且越來越低。走了約五百米,圓真看到了一口古井。井臺也是用青石砌就的。井口內側有很多井繩摸出來的凹槽,有的凹槽甚至能讓中指完整地沒入其中。 伸頭往下看了一眼,只能隱約看到水面,從井底冒出來的寒氣讓他打了個激靈。 隨后,他就轉身離開了。 譚三坤以極快的速度看了這兩天的報表之后,就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一元硬幣練習手速和手指的靈活性。 那份秘技他都已經看完并記了下來,業(yè)已進入到了實踐階段。 因為兩只手都要練,可他還做不到一心二用,只能一個一個來。他不是左撇子,自然而然地就從右手開始。 他原以為憑借自己的武術底子,應該很容易掌握這些技巧的。事實證明,他太過想當然了,用來練習的硬幣一直不斷地掉落。有好多次甚至都滾得找不到了,因此,他不得不多準備一些。 半個小時下來,手指就麻木得沒感覺了,他不得不換一只手接著練。 雖然右手有了很多經驗,可是輪到左手的時候,有些問題依舊出現了。只是避免了一些低級錯誤。 雖說鍛煉的主要部位是雙手,可整條手臂的肌rou都是要用到的。不過,他才剛開始入門,還用不到這么高端的技巧。現階段的任務就是把雙手先練出來,然后再往手臂上延伸。 秘技上用來練習的是銅錢,他當然不會專門去找一枚銅錢,隨處可見的一元硬幣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他的首選。 左手麻木后再換回右手的時候,右手遠沒有恢復,不過,他還是咬牙堅持了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