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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移睜開眼,心悸了片刻。 他咽了咽唾沫,從床上坐起,然后看到坐在床邊的盛云澤,直接跌坐在床下。 “臥槽!”段移站起來:“你怎么在這里?” 盛云澤:“睡得像豬,來看一眼你死了沒?!?/br> 段移轉(zhuǎn)頭一看,外面已經(jīng)天亮,桌上的鬧鐘指著上午九點。 盛云澤仿佛已經(jīng)坐了很久。 段移想喝水,瞥見桌上正好有杯水,仰著頭就喝干凈,但他還是很渴,于是又到處翻水。 盛云澤問他:“你做什么夢了?” 段移心虛:“什么做夢?沒做夢!” 剛做了個,一醒看見盛云澤,嚇忘了。 喝著水,又記了起來。 不是什么值得特別注意的夢,夢到另一個平行世界發(fā)生的事情。 段移自從穿越回來之后,很久都沒夢到那邊。 在高中過的越久,記憶便越淡,似乎要忘記人生中有這么一段匪夷所思的經(jīng)歷。 他沒有放在心上,思維立刻跳躍至另一個話題。 “昨晚上謝謝你?!倍我颇笾?/br> 盛云澤:“不用謝,鑰匙還給你?!?/br> 他把鑰匙放桌上,站起來走向門口。 段移注意到盛云澤今天沒穿校服,換了一套十分輕快的裝扮,帶拉鏈的連帽外套,還挺潮。 他本來以為盛云澤私下里打扮是個白襯衫黑長褲戴眼鏡的校園瑪麗蘇經(jīng)典冰山男主角形象,沒想到他穿的更像個直接能拍雜志出道的模特。 段移在心里怪笑,心想:?;ㄒ仓来┐畎?。 他看了眼,問道:“你去哪兒???” 盛云澤:“跟你有關(guān)系嗎?” 段移忽然從床上跳下來,掐指一算想起何醫(yī)生的肺腑之言,以及自己還得問他借信息素的事情,立刻生龍活虎地跟著他:“我跟你一塊兒去,我今天也沒事!” 他連忙叫住盛云澤:“你別動啊你別動!我穿衣服漱口,昨天你送我回來那事兒我還得好好感謝你,今天請你吃飯,你不準(zhǔn)拒絕……” 段移動作飛快,趕在盛云澤走到校門口時,追上了。 他氣喘吁吁:“不是讓你等我了嗎……” 盛云澤瞥向他,段移脫了校服之后換上私服,比平時更加俊俏。 百忙之中他還抽空給自己折騰了一個發(fā)型,一路跑來已經(jīng)沒了,頭發(fā)又乖乖地貼在頭上,毛茸茸的,小狗一樣。 段移邊走邊問:“我昨晚上沒有說錯什么話吧?” 他忐忑看著盛云澤。 盛云澤腦子里立刻冒出了他那句匪夷所思的“老公”。 段移軟綿綿地喊完之后,翻個身抱著枕頭繼續(xù)睡,完全沒理他。 沒頭沒尾,也不知道他是喊誰。 “你覺得會說錯什么話?”盛云澤頭也不回。 段移追上來:“就——很多啊,我先說好,我昨晚喝醉了,喝醉的人講的話都不可信,如果我又胡言亂語什么,你可不要當(dāng)真!” 盛云澤:“胡言亂語?” 段移睜著眼睛:“我說什么了嗎?” 盛云澤點頭:“有,你叫我——” 段移心提到嗓子眼。 盛云澤面癱臉:“非要認(rèn)我做爸爸?!?/br> “不可能!”段移“=口=”的一下就驚了:“神經(jīng)病啊,你占我便宜?” 盛云澤面不改色上了公交車,段移一邊追一邊問:“我肯定沒說過這個,你干嘛走這么快啊,不能等我嗎?” 兩人一到公交車上,就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盛云澤:“你能安靜會兒嗎?我不想被當(dāng)成動物園大猩猩?!?/br> 段移:“那是看我長得帥好吧。” 公交車上什么信息素都有,段移身邊還有兩個Alpha站著,弄得他不自在。 他緊緊地貼著盛云澤,渾身的不舒服才好些,盛云澤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地奶香。 盛云澤在文化廣場下車,禮拜天的廣場熱鬧非凡,購物的逛街的,小情侶比比皆是。 段移買了一杯奶茶喝的十分歡快,“我剛才問你了,是你自己不喝的。你上這兒來干什么?” 話音剛落,有人招手:“阿澤!” 是廣場上一批玩滑板的年輕人,段移眼看著盛云澤向他們走過去,瞪大眼睛:“你怎么會認(rèn)識他們?” 盛云澤:“聽你的口氣我不該認(rèn)識?” 段移繼續(xù)不可思議:“我怎么沒聽說你還有個滑板愛好?” 盛云澤:“你為什么要聽說?” 段移啞口無言:“咱倆說話能出現(xiàn)一個陳述句嗎?” 其實他想說,結(jié)婚這么多年也沒見你玩過滑板啊。 段移風(fēng)中凌亂片刻,接著跟上去。 喊盛云澤“阿澤”的是這個滑板俱樂部的發(fā)起者,簡稱大灰,也是部長。 副部長是個大二女生,其余七七八八也是二十來歲的同好,整個俱樂部都很年輕。 盛云澤一來,副部長的眼睛就黏著盛云澤,有的沒的挑起一點兒話題,段移一看就知道副部長對他老公有點兒意思,他看了不要太多好嗎。 簡直麻木了,盛云澤就是個行走的發(fā)光體,從不缺少愛慕者。 段移找了個地方坐下,翹著二郎腿欣賞盛云澤的“外遇”現(xiàn)場。 大灰熱情道:“你是阿澤的朋友嗎?” 段移:“朋友?算是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