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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文士比兒子見多識廣,心中有猜測這大概是位武林中人,那大魚也是他調教好的。卻仍是在船靠近的時候高聲問了一句:“小兄弟,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姜星秀抬起頭,“可以載我一程嗎?”騎魚倒也沒有不舒服,但是這具身體總要吃飯的。 船上有熱飯。 青年文士:“這是我租的船,你上來吧?!?/br> 姜星秀摸了摸魚鰭,給大白魚打了道靈光,“去吧?!憋w身上船。 文曲星主文運,為天下開靈智,他給大白魚打的那一道靈光,在這個沒有神佛,姜星秀是唯一的仙的世界上,雖然不能讓它成妖,卻可以讓它更加機靈,處事也不再憑著本能。 大白魚在船前轉了三圈,又跳出水面再鉆回去,如此反復三次,才沉入水底,不見蹤影。 小孩兒“哇”地驚嘆,“它是在跟你道別嗎!” “有道別,也有道謝?!?/br> 姜星秀向著青年文士拱手:“多謝先生,使我有地落腳?!睆难g解下小囊,脫了系囊口的細繩,露出內(nèi)里細膩流金,“這是我在船上的花銷,先生切莫推辭?!?/br> 金砂是他在江里取的,與姜家沒有絲毫關系。 青年文士懂做人,知道不收會讓姜星秀不自在,便笑著點頭接過來,“小兄弟姓甚名甚,是要去哪兒?若是不同路,下一個碼頭,我可以幫小兄弟找一艘船?!?/br> “我姓姜,全名姜星秀……” 還沒說完,青年文士便臉色一變,急道:“可是江南首富的姜家?” “嗯?” “聽聞姜家八子鐘靈毓秀……”他上下打量著姜星秀,滿腦子一句“正是了”。若不是傳言那位小童生,哪來的這通透氣質。 倒也不用特意說一句已經(jīng)和姜家脫離關系,讓人家尷尬,姜星秀只淡淡道:“你若找姜家八子,是我。先生可是有事?” “也不是有事……”青年文士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正巧放榜幾日路過揚州,聽聞君是八歲的童生,心生好奇,想知道是怎樣的人杰——果真,聞名不如見面?!?/br> 兩人相互間場面話了幾句,姜星秀說了自己沒有一定要去的地方,船開到哪,他就去哪——府試在四月,還有兩個月,他不急——后,便進了船艙。 船沿著水路行駛了六七天,姜星秀也通過文人相惜和青年文士成了忘年交。青年文士更是驚訝,眼前小孩有太多驚喜了,對弈能夠手談幾局,水墨丹青能夠談上幾句意像,詩詞歌賦,民生國計,應會盡會。 這真的是姜家的神童?莫不是水里的精怪上岸糊弄于他? 一艘大船自他們的船邊駛過,粗略看一眼,船上皆是輕甲。 “錦衣衛(wèi)?”青年文士輕聲,“難道是江南這邊有哪個官員出大事,必須要錦衣衛(wèi)來懲戒?” 姜星秀亦是好奇地看過去,想著不關自己的事,又平淡地回了頭,“李兄,方才你想說什么?” 青年文士先是起身作揖:“姜兄,我有所隱瞞,我實是當朝右相嫡子。” 姜星秀知道這人不是會炫耀家世的,后面必然有話。便靜靜聽著。 “以姜兄的才智,必能夠青云直上。若姜兄愿意,我可請家父舉薦姜兄,直接入朝為官,省了科舉之苦?!?/br> 姜星秀揚了揚眉。 他沉吟不語,片刻后,搖了搖頭,“多謝李兄好意,只是我與我父有過約定,我該考個狀元與他。” * 錦衣衛(wèi)們到達姜家后,將令牌一舉,闔府上下出來,跪了一地。 “陛下要見姜星秀。敢問哪位是八郎君?”指揮使環(huán)視一圈,感覺哪一個都對不上號。 其中一個小孩身高倒是勉強對得上,八歲的小孩長得比正常人高一些,該是那個高度。 姜聞先眼睛發(fā)亮:“陛下……陛下要見犬子?!” 那是皇帝啊!姜家!姜家只是商家,連皇商都不是,現(xiàn)在姜家的孩子居然能見到皇帝?! 他們姜家要起來了! 指揮使想到惲知帝的態(tài)度,十分和顏悅色重復一遍:“是的,陛下想要見貴府八郎君,請問哪一位是?” 姜順心聲音清脆地回了他:“你來晚了,我小哥誤會了爹爹,以為爹爹要送走他,現(xiàn)在不在家。爹爹已經(jīng)讓人去找了?!?/br> “是我的錯,我和朋友開玩笑,可能是被他聽到,他當了真,離家出走了。上官請在府上歇息,小孩子走不遠,很快就能找到了。”姜聞先興奮而急促地說。全然忽視了他們的人找了七天,而他方才還氣急地摔了一只杯子,說是姜星秀被養(yǎng)得心大了,才會一直在外面,不回家。 似乎誰嗤嗤笑出聲。指揮使轉頭,警告地掃了一眼自己部下,隨后和善地對著姜聞先說:“不必麻煩,我們住驛站即可。人呢,你們看著找,找不到也沒關系,府試那幾日他定然會去,我們守株待兔便是?!?/br> 姜聞先連聲道:“上官且放心,我們定會認真找,我們之前也是在認真找,只是那孩子太會藏了?!?/br> 指揮使點點頭,只是才回了驛站,就吩咐人去打聽姜星秀在姜府的情況。 一個八歲的小孩,還是個考上童生,以這個年紀說,當?shù)蒙衔磥砜善诘男『ⅲ睦飼舾械街皇锹牭揭痪渫嫘υ捑碗x家出走,還躲得嚴嚴實實的?必然有更深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