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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偏執(zhí)狂的情詩[快穿]在線閱讀 - 第9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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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的誘惑, 心底的熟悉感,耳畔的悲鳴, 聞秋聲張開的嘴巴在過度緊張下幾乎產(chǎn)生脫臼的錯覺,她努力地想要發(fā)出聲音。

    “啊……?。。。。?!”嘶吼聲突然放大。

    五根白骨刺穿墻面,裂紋沿著白骨與墻體間的縫隙向四周攀巖,擠在窗戶的鬼影仿佛受到無形的指引, 紛紛涌往那處薄弱之地。從剝落的墻塊間, 依稀瞥見一座山高的人形骸骨,洞穿墻體的骨爪再度襲來,那面墻隨時有倒塌的危險。

    縮在墻角的李立群吼道:“聞秋聲你在發(fā)什么呆!那東西進來的話我們都得死,賭一把吧!”

    賭一把, 也許這真的是離開的契機。

    是這樣嗎。

    沒了墻面阻隔, 人形骸骨的嘶吼更清晰了。

    不會錯,那是她熟悉的聲音。

    是她曾為之哭泣過的絕望。

    電光火石之間聞秋聲好似想明白了什么, 然而卻已經(jīng)來不及深思。

    裂紋布滿了墻體,整面墻被分割成數(shù)塊,墻外的怪物用那只骨爪一推,積木頃刻間崩塌。

    “我要求見到小姐!我要求現(xiàn)在立刻見到小姐!我要見到我所認識的,那位仍保有人性的小姐!”

    墻塌了,轟鳴裹挾煙塵滾落。

    鋪了一地的沉默中,屋外的風雨不請自來。

    “你剛才說了什么?”臉上的灰被雨水浸濕,沈光霽愣愣看向前方,目光越過碎石瓦礫堆,落在被雨染成深綠色的樹林。他喃喃道:“不見了?!”

    可怕的人形骸骨,鬼影,全都消失了,只留下破敗漏雨的屋子。

    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聞秋聲跌坐在地,哇地一聲哭出來:“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br>
    “喂,不就是救了我們一命嗎,你不用這么高調(diào)的提醒我們!”陳策的聲音從角落傳過來,他的一只腿被壓在了天花板下面,裹面粉一般裹了一層灰,黑漆漆的臉上只剩下那雙冷殘的眼睛能拿來驗明正身。他怒道:“你們都瞎嗎,來個人幫我抬一下石板??!”

    “就是因為不瞎,才不會幫你抬!”夏晴趴在地上冷聲道。

    “呵,你是嚇到站不起來了嗎?這幅蛆蟲樣子還真適合你?!?/br>
    “彼此彼此,你也不過是角落里被釘死的耗子?!?/br>
    “你……你們不要吵了,紀先生不見了!”最后還是聞秋聲哭著幫陳策挪開了石板。

    她這么一提醒,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少了個人,準確來說,是少了兩個。

    “等等,女仆也不見了!?”李立群道:“她什么時候消失的???”

    “在聞小姐提出愿望的那一刻。”紀楚戎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走進餐室,道:“準確來說,是聞小姐提出愿望,人形骸骨消失時,女仆忽然沖了出去?!?/br>
    “你沒追上?”陳策皺起眉,要說這里速度最快的,也就是紀楚戎了,紀楚戎都沒追上,那女仆的速度已經(jīng)不是正常范疇了。

    “不是沒追上,是沒法追?!贝娙松宰餍菡?,紀楚戎帶他們穿過通往地下室的地門,只走了兩三層階梯,夏晴就不愿再下去了,越往下,心頭的惡寒越是深重,胃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紀楚戎指向右側(cè)的無底深淵,沉聲道:“我追著她到這里,她跳了下去?!?/br>
    “跳下去了???”李立群等人緊緊貼著墻面,伸長脖子往深淵底下望了一眼,只一眼,就瞧得人頭暈?zāi)垦!?/br>
    “從這里跳下去肯定沒命啊,那個女仆,她果然也不是人!”李立群咽了口口水,不想深思他到底和女仆接觸了多長時間。耳畔忽然響起滲人的笑聲,李立群全身汗毛乍起,跳腳道:“什么鬼東西???”

    “白迪!”紀楚戎低聲責備道。

    不要趁著夜黑風高氣氛‘好’嚇人啊!

    “唔,抱歉抱歉,我是想問你,不會覺得脖子癢嗎?”戴著染血面具的怪人笑嘻嘻道。

    “癢?”這么一說,李立群還真覺得脖子有些癢,他的背緊緊貼在墻上,壁虎一樣吸附住墻面,恨不得離那無底深淵遠遠地。此時,注意力從深淵分散開,立刻感覺到脖子癢癢的,好像有什么yingying的細細的東西在輕輕刮撓脖子。

    蟲子?

    想也沒想,李立群伸手抹一把脖子,摁住那作怪的小蟲子,然而,看清手指上掃下來的東西時,李立群發(fā)出凄厲的慘叫。他瘋了般使勁兒甩手,將那東西仍得遠遠地。還沒倒退幾步失重感襲來,這才想起身側(cè)是萬丈深淵,心臟嚇得幾乎爆裂。

    好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紀楚戎扯著他的領(lǐng)子將他拽了回來。

    雙腿軟成面條,李立群真想像聞秋聲一樣不顧一切地哭嚎一場。

    眾人看清李立群扔出的東西時,都沒心思嘲笑他的膽小了。

    那是一枚小小的,染著血,還粘著rou的指甲。

    “她剛才還給你撓癢癢呢,你也太翻臉無情了?!卑椎线€嫌李立群不夠可憐,還想冷嘲熱諷,后腦勺忽然挨了一記重錘。

    收回拳頭,紀楚戎沉聲道:“你給我安安分分地待著!”

    這是很嚴肅的場合,女仆剛從這里跳下去,稍有不慎腳下打個滑我們也得跟著下去了,紀楚戎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白迪這么能皮,還是說以前大多是兩個人待在一起,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能折騰人!?

    等等,這么說難道我是已經(jīng)被他折騰得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