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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珺林看著她一副做錯事示弱的樣子,知道原皆不過是她沒有情根之故,方才讓她覺得情和欲,靈與rou是可以理智分開的。 他揉著她腦袋坐下來,亦溫言道:“自然不愿意的。我是你的,便當(dāng)完完整整,從身體到靈魂都是你的。即便羽化,魂魄歸來,亦只回到你的身邊。” “所以,我都不想說了,你非要我說,說了就那樣兇地吼我……”西辭突然便哭了出來! 只是這一次,她每滾下一顆淚,珺林笑意便更溫柔一分。 待她哭累了,倒在他懷中睡去,他便抱著她回家了。 第69章 頭疼 西辭醒來時, 已是月上柳梢。還未清醒透徹, 便聞得一股清雅熟悉的的蓮花香味彌散開來。她半合著雙眼,彎了彎嘴角,往身側(cè)的人身上蹭去。然后伸手抱住他一條腿,湊上去一點(diǎn)點(diǎn)啃咬著。 珺林本背靠床榻坐著, 一手護(hù)在她胎腹上,一手拾著塌邊案幾上的一塌卷宗批閱。如今敏感處被她唇齒咬過, 只得無奈丟了卷宗,忍著笑意道, “餓了嗎?我讓他們上膳?!?/br> “不想用膳食, 就想吃……”西辭悶著頭,繼續(xù)啃咬著, 片刻才抬眸眨了眨眼, “你!” “吃我?原也無妨。只是飽了我們兩個, 只能委屈小神龍先餓著了?!爆B林話畢,亦躺下鉆到云被中。 “別別別, 還是先喂飽他吧?!蔽鬓o蹙著眉, 有些委屈道, “不然,一會又要折騰我?!?/br> 珺林扶她斜靠在軟枕上, 見她如今坐也不行,躺也不行,腹中孩子又動得頻繁,不由嘆了口氣。 “怎么了?”西辭靠踏實了, 手掌覆在胎動的地方,一邊和孩子逗趣一邊問道。 “當(dāng)初便不該答應(yīng),讓你吃那丹藥……” “什么意思?”西辭頓時騰起身來,杏眼怒瞪,“你不喜歡他?” “怎么會?”珺林按下她,捏了捏她面頰,“我的意思是原本只需三年,如今卻要懷他三百年,你都累成什么樣了?!?/br> “三年和三百年,肚子不都得這般大起來嗎?”西辭挑了挑眉,“再說,我愿意,這可是我的小神龍,以后是要接我衣缽的,我要將七海的君位傳給他?!?/br> 珺林聞言,落在她肚子上的目光慢慢變得同情起來。 “你這般看他是什么意思?”西辭也不知為何,如今總是不自覺地關(guān)注珺林的神態(tài)面色,仿佛他的一字一句都牽動著自己。雖然偶爾有些頭疼,卻皆是一晃而過,她便也不曾放在心上。 “我也打算把八荒的君位傳給他?。 爆B林摸了摸鼓起的一角,“這樣,他會不會被我們累壞了!” “一人擔(dān)雙君位,原也沒什么?!蔽鬓o歪著腦袋想了片刻,正色道,“不行,這樣出風(fēng)頭的事,我還沒歷過呢。他只能擔(dān)一族君主位,我再生一個給你,承八荒君位!” “你……說什么?”珺林驚道。 “再生一個啊,生頭小狐貍,你不想要嗎?”西辭說得真切,“屆時便當(dāng)真只需三年,而且我的靈力也肯定修復(fù)了,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辛苦!” “阿辭……”珺林突然便紅了眼眶,窩進(jìn)西辭懷里。 “就知道你想要小狐貍!”西辭別過頭去,輕哼了一聲,然她自己也是真的想要一頭小狐貍。 “其實,我最想要的是你……” “你想要……”西辭推開他,一臉欣喜,開始脫衣服。 珺林:…… 此后,西辭身子一日重過一日,她便愈發(fā)疲懶不肯動彈?,B林本想將公務(wù)盡數(shù)遷來千白塔,卻被她制止了。 西辭道,“塔中不占公事,只存二人歡好?!?/br> 她身體犯懶,心思卻是清明,知曉如今自己如同凡人之軀,尚需多多走動才好。便索性每日同珺林一道起床,陪著他去往攬煢閣給玟陶調(diào)伏修為,然后再回青丘君殿,珺林調(diào)息,她便小憩,醒來后再一起處理公務(wù)。 夕陽西下,便散步回千白塔。 時光靜默而溫柔,西辭無情卻有心,慢慢地,望向珺林的目光雖依舊無有情意,卻滿是依戀和企盼。 她不會愛人,卻明白該如何讓愛她的人得到滿足和欣慰。 便是連著琢木,都看了出來。 只對著玟陶道,“君后對君上越來越好了,如今你大可不用再為君上感到不值了吧!” 玟陶感受著自己慢慢恢復(fù)的修為,計算著自己離開八荒前往方丈島的日子,然掃眼子盤,依舊不曾現(xiàn)出西辭名字。 她便只淡淡道,“何時有了她的名字,她才算對得起君上這般厚愛!” 玟陶一直記得,雪毛犼沖入攬煢閣,碧眼噴怒火未發(fā)一言,便讓珺林匆匆離去的舉動,當(dāng)是徹底擊碎了她最后的幻想。 什么獨(dú)守高塔! 什么君心難測! 原是那個女子勾勾手指,或者都不需要動手,連著動嘴都不需要,只需一個眼神,珺林便可傾盡所有。 原該在珺林為救西辭散了半身修為時,她便該意識到的。 也許,只是自己不肯承認(rèn)罷了。 可是為何,他這般愛她,卻得不到她同等的回報呢! 玟陶的修為日漸恢復(fù),她對珺林的情意便被斂得更加徹底干凈。她已經(jīng)不在乎珺林喜不喜歡自己,亦早已不奢望有此種感情??墒?,她已然見不得別人對珺林有一絲一毫的不好,見不得他受一點(diǎn)委屈。 她對珺林的維護(hù),在她自己無聲的滋養(yǎng)下,到達(dá)了幾乎瘋狂的地步。 這樣的改變,許是連她自己都不曾發(fā)現(xiàn)。 這一日,珺林同往常一樣,來攬煢閣給玟陶調(diào)伏功法。 待調(diào)伏結(jié)束,玟陶方才開口道,“今日如何君后未來,可是她身子不適?” “她無事!”珺林笑著搖搖頭,“你若有空便制些杏子,她很喜歡?!?/br> “一直為君后制著,此刻只需澆上蜜水即可!”玟陶恭謹(jǐn)?shù)馈?/br> 珺林點(diǎn)點(diǎn)頭,“那便送些去千白塔吧?!?/br> 玟陶額首,只是撲了個空。 她到千白塔時,西辭已經(jīng)去了青丘君殿。 * 西辭進(jìn)殿時,珺林還不曾回來。她坐在下首側(cè)坐上,胎動有些厲害。她便瞪了眼胎腹,憤憤道,“今日敢惹我,小心娘親不吃東西餓死你!” 話音落下,孩子動得更歡了。 西辭蹙了蹙眉,起身去了正座,查看沙盤圖。 五鏡掌鏡司,八部蠻神,六十四路星靈將如今皆各司其職,守在要處,無法調(diào)動。 她咬破指尖血,滴入沙盤圖。 一時間,沙盤圖上各處要隘皆隨著她心中所想閃出氣澤。她看的清楚,叢極淵上的混沌金鎖陣中氣澤最為迷亂,且整個陣法隱隱有崩塌之勢。 心下亦知,此中現(xiàn)象,當(dāng)時蒙殷之故。想是他cao控了不計其數(shù)的生魂怨氣,如今已然與當(dāng)初留在叢極淵神識接通了。 待混沌金鎖陣破裂,他便該重回洪莽源了。 區(qū)區(qū)一個蒙殷,西辭自不會放在眼里。 西辭擔(dān)心的是他現(xiàn)下cao控的氣澤,一旦涌入神族仙界,必定擾亂原本的靈氣,屆時不知會引起怎樣的風(fēng)暴。 而至于九州凡塵,原有比她更c(diǎn)ao心的,便是稷疏鬼君,她身上流著一半的凡人血脈,十?dāng)?shù)萬年,皆將凡世看做自己的故土。 故而,這些年,頻頻送信前來請求襄助?,B林自然施予援手,一直幫著各處布陣施法,更是派出八荒兵甲,入凡塵尋找蒙殷。 自然,這到底不是上策。最好的辦法還是由稷疏親往,她與蒙殷血脈相連,尋來自是方便許多。然,她那修為卻遲遲不曾恢復(fù)。 是故,昨夜再次送了那信過來,提出了數(shù)年前一般的請求。 西辭便試探著問了珺林一句,卻不料真真只是一句,珺林當(dāng)場便翻了臉。哄了好久都沒將他哄好,西辭無法,只得索性自己也生起氣來。 于是,方有今日,二人打破十?dāng)?shù)年的習(xí)慣,未曾執(zhí)手出塔。 此刻,她亦只理虧,又心系蒙殷之事,一醒便匆匆來了青丘君殿。按理這個時辰他也該回來了,卻也不知為何至今不見人影。 話本上說得對,男人便慣不得,如今真是愈發(fā)能上天了!西辭咬牙嘆氣,也怪自己沒出息,這些年仿若中了迷魂魅術(shù)一般,一天勝過一天地依賴他,真真讓他得意得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這般想著,卻聽有腳步聲緩緩而來。西辭熟悉珺林步伐,知曉不是他。果然抬眸便見一襲鵝黃衣衫,翩躚入殿。 “小神拜見君后?!辩涮展硐掳?。 “不必多禮!”西辭笑了笑,“起來吧。” “君后,可要用些果子?”玟陶拂袖化出一盆水蜜酸杏,端上西辭座處。 西辭持著冰叉挑了一個,看著退下身去的玟陶。 不由暗嘆,雖玟陶從方丈島回青丘近七十年,但之前五十年自己一直沉睡著,后面十?dāng)?shù)年自常日與她相見,但皆是同珺林一起。今日這般,只二人相處,竟當(dāng)真時隔多年。 恍惚間,西辭想起珺林前往北荒的那段日子,玟陶倒也常日伴著自己,還教會了自己制作水蜜酸杏。如此想來,不由對她生出幾分親近。 西辭還記得,那晚自己原要給她查閱子盤,卻也不知為何引來天雷,后再欲前往尋她,她卻已經(jīng)閉關(guān)。 鬼事神差地,她便想再看一看子盤。這些年,她頭疼倒也不是很嚴(yán)重,卻日見頻繁。細(xì)細(xì)算來,仿若從那一晚開始的…… “君后!”玟陶見西辭有些出神,不由輕喚了一聲。 “嗯?”西辭回過神來,咬了一口酸杏,扶著腰腹走下殿來,坐在了偏座上,“勞你將杏子捧來?!?/br> 西辭坐下時有些吃力,然相較以往的倨傲清冷,如今愈發(fā)溫婉和順。 待玟陶捧來杏子奉上,西辭笑意便更柔軟些,指了指一旁的座榻,“你也坐吧!” “小神惶恐!”玟陶倒是真的不敢,此處乃是青丘君殿,極重禮法。 “怕什么!”西辭挑眉道,“自本君起,八荒便是雙君位,本君許你坐。” “謝君后!”玟陶坐下身來,目光落在西辭肚子上,想著那畢竟是珺林的孩子,是八荒的后裔,一時間心思松快了些,眼中也多出一抹慈愛,只問道:“一直好奇,我們神族孕胎不是只需三年嗎?如何君后您這么許久不曾將孩子誕下,可是您受傷之故?” “自然不是!”西辭垂眸撫摸著胎腹,面上滿是即為人母的喜悅,“本君孕育的是一尾神龍,三百年方能誕下他!” “神、神龍?”玟陶初聞這兩字,仿若頭頂霹靂炸開,不可置信地望向西辭,“可是……神族孕子屬相皆隨父,君后怎么會……” “本君服了轉(zhuǎn)變屬相的丹藥!”西辭抬起頭,繼續(xù)吃著杏子。 “那……辛苦君后了!”玟陶言語溫和,攏在水袖中的手,卻發(fā)出骨節(jié)猙獰的聲音。 嫁入了八荒,卻連八荒后裔都不愿誕下!心心念念的唯有自己的血脈,那么君上,算什么? “玟陶,可否將子盤給本君一觀?”西辭想起方才所念。 “當(dāng)然,君后稍后。”玟陶言語平和,與從前一般,貼心地將子盤化成巴掌大小,奉給西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