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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這不是他的四兒,他的四兒怎么會是這個樣子! 他分明那么聽話,那么乖巧…… 方子晟像是被嚇到了般將楚四扔到床上,踉蹌了兩步才漸漸平靜下來,刀削般的面龐上沒有一絲神色:“叫醫(yī)生過來?!?/br> 楚四醒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上了藥,冰涼的藥敷在熱辣辣的傷口上,本該是舒服的,可他的心里卻苦澀地感受不到丁點舒適。 死了,楚星辰死了。 因為他的大意,因為他不堅定的意志,他想去恨那設(shè)計了他和楚星辰的人來轉(zhuǎn)移心中的負(fù)罪感,可絲毫沒有用處,那負(fù)罪感壓得他喘不過氣,壓得他恨不得死了。 方子晟一直在旁邊坐著,他說不清自己為什么要浪費寶貴的時間呆在這里看這個違背自己的人,他分明可以去查一查今天的事,去處理一下后續(xù),可他的腳步卻移不開,目光更是移不開。 床上的人,陷入昏睡中的眉眼熟悉的讓他想嘆氣,這樣貌分明是他的四兒啊,為什么卻讓他覺得無比陌生,好像從前朝夕相伴的人轉(zhuǎn)眼間換了一個人,好像原先熟悉的就像半個自己的人瞬間就離他千里萬里。 他的心像是陷入了一場自相矛盾,一般軟,一般硬,想要狠狠掐住這人的脖子質(zhì)問他究竟是誰,又想把他抱在懷里呼喚著原來的人。 楚四醒來了,他的眼睛帶著濃烈的絕望和悲傷,那絕望刺激了方子晟,讓他所有的矛盾化成了不明的怒火。 他幾乎是一步便跨到了楚四面前,一掌遏住他的下巴:“你在想那個女人!” 楚四被迫看著方子晟的眼睛,那雙眼睛已經(jīng)看了好幾年,從來沒有那一刻讓他這般疲憊。 他想他真的累了,偽裝,周旋,提心吊膽,這樣的生活,他累了。 他想過要趁著方子晟受到事業(yè)打擊滑坡時趁機(jī)逃離,逃到一個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可現(xiàn)在,這些想法都隨著他無比疲憊的心消失了,他想,他已經(jīng)沒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他真的很累了。 方子晟驚怒異常,他從楚四的眼里看到了什么東西,那東西讓他不可抑制地生出恐慌。他像是急于求證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四兒般,一把扯掉了楚四身上寬松的睡衣,把他虛弱的身體狠狠壓在了身下。 “方四!”他狠狠捏著他,懷中的人面無表情,方子晟心神一顫,放緩了動作,試圖從那張蒼白的臉上看出些熟悉的□□,可無論他如何動作,身下的人都像是一塊石像般,身體僵硬,失去了所有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 不是! 四兒不是這個樣子?。?! 這不是他的四兒!! 他要找回他的四兒! ................ 楚四好像不是一個人,他的身體和精神似乎完全分開了——他的身體可以因為本能而綻放欲望,可他的眼里卻沒有絲毫的旖旎之色,讓方子晟覺得這只是一場自己的歇斯底里。 方子晟怎么也不愿意承認(rèn)這一點,竟管這一點已如當(dāng)頭棒喝般敲下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清過這個與他床榻上耳鬢廝磨數(shù)年的人。 楚四昏迷發(fā)燒整整三天都沒有醒來,靠著打點滴維持。 他怎么會那么倔強(qiáng),怎么會那么冷漠,怎么會那么……陌生。 方子晟不愿意承認(rèn),他寵愛著的人,甚至這份寵愛毫不遜色于花費了不少心思才弄進(jìn)方家門的楚吟雪,這個人,竟然有朝一日讓他過去的寵愛顯得萬般可笑。 他從來沒有愛過自己——方子晟看著床上昏迷的人瘦弱無比的鎖骨,瞬間便得出了這個猜測,又瞬間否決了,他搜腸刮肚地找著借口,想要說服自己這個猜測的不可靠。 不會的,他給自己做飯,泡茶,萬般細(xì)心體貼,從來都溫順乖巧地聽著自己說話,滿足自己一切過分的要求,對了,他還吃過自己的醋…… 這樣的他,怎么會不愛自己呢? 怎么會呢? 可事實上,方子晟心底的恐慌越來越大。 好像過去的幾年就像一個被推翻的笑話。 不,不,不是這樣,一定是四兒被設(shè)計才會怨自己,才會做出這樣的反應(yīng),以前那些,不會,不會是假的,不會…… 都怪她!那個可惡的,該死的女人! 是的,他查明白了,那個女人,借著拜訪的由頭下了一種有奇效的不易察覺的春*藥。 他恨不得活剮了她,可當(dāng)他的目光觸及到床上慘白著臉安安靜靜昏睡著的人時,他忍下了那股沖動。 他要等,等四兒醒來,告訴四兒他查清楚了,讓四兒處置那個女人。 這樣的話……他們之間,就會回到過去了。 是吧? ☆、第 20 章 楚四一直昏睡了五天才醒過來,他動了動蜷縮在被子里的手腳,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似乎前一刻才因為熱水的刺激和心神的巨大打擊而暈過去,醒來沒多久竟又暈了過去,還是被方子晟生生干暈的。 當(dāng)真是……蠻可笑的。 楚四剛醒過來,微微咳嗽了一聲,便有下人去通報了方子晟。 方子晟面色不是很好,有些病態(tài)的蒼白,眼底泛著黑眼圈,這模樣讓楚四心里陡然一驚,難道方家的局勢不大好了?變故要來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楚四也不看方子晟,只是捏著被角想著事,倘若他曾經(jīng)盼望的機(jī)會真的要來了,那如今的他,還是與當(dāng)初一般無二的想法嗎?他的生活已經(jīng)過成了這般慘淡模樣,拼著這機(jī)會逃走能有什么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