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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情境,自己絕計是沒法獨自一人撐下去,可待在方子晟身邊又危機重重,方子晟能護他一時,卻不會一路護著個累贅。 可去或留,也不是他可以掌控的。 方子晟看到楚四低了頭,面上似乎很是郁郁,伸出手抬起他的下頜道:“不用擔(dān)心,我會想辦法的?!?/br> 想什么辦法?想辦法做什么? 楚四嘴角動了動,終是什么也沒問。 兩人休息了一會便得繼續(xù)趕路,楚四不知道方子晟要去哪里,他也不欲多問,只是跟在方子晟身側(cè)踉踉蹌蹌,盡力跟上他的步伐,拖著酸痛的身體和疼的要爆開的頭咬牙堅持著。 方子晟警惕地看著周圍,右手一直按在腰側(cè),緊貼著冰冷的槍柄,左臂上的襯衫袖子已經(jīng)破開,露出泛白的外翻的劃傷,不知是被爆炸的碎片劃傷的還是被河里的碎石劃傷的。 他的眼角時不時看向步伐踉蹌的楚四,心頭縈繞著揮之不去的擔(dān)憂,如果情況允許,他會毫不猶豫地抱起他,可現(xiàn)在他分身乏術(shù)。 這是他的人,在他不想讓他死的時候,只有老天爺能奪去他的性命! 他得盡快找到可以處理傷勢的私人醫(yī)院。 “四兒?!眱扇嗽诨囊袄镒吡巳锒嗟穆罚@會天色已經(jīng)暗下去了,“在這里等我?!?/br> 楚四停下了腳步,坐在方子晟指的一礅亂石上,喘著氣壓了壓胸口。他看著方子晟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自己視野里,才慢慢地打量周圍。 自己背后是一片略高的丘巒,生著雜草枯木,擋住了后面的視野,左邊又是一條水溝,右邊是方子晟離開的方向,前面是一大片一眼便可看得清的荒原,視野倒是能周全許多。方子晟要去做什么?是真的要有事做讓自己等還是……拋棄了自己這個拖油瓶。 楚四陰暗地想著,方子晟那會雖是護著自己跳了車,但這會肯定發(fā)覺自己跟著他已經(jīng)完全沒有用處了,定然是找個借口把自己丟了。 丟了好,不用他糾結(jié)著是否該找機會逃走了。 可為什么……這里,悶悶的。 楚四皺著眉又按了按胸膛,迅速平復(fù)了一下亂七八糟的思緒,把那些不明的悶痛燙手般丟在腦后,掙扎著站起來扭了扭腳踝。 他打定主意,再休息一會,就……就走。 就在他第二次說服自己再休息一會時,他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楚四幾乎是瞬間便扭頭看過去,眼底期待的光芒是他自己沒有察覺,也不會察覺到的,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在那一刻停滯了一瞬。 “四兒?!狈阶雨傻纳裆邳S昏的暗色下看不清,但他的聲音卻像是鋪上了夕陽的余暉,帶著啞啞的暖意。 楚四站起來。 方子晟很快走了過來,血腥味也撞到了楚四鼻子里。 楚四呼吸一滯,目光落在他襯衫上大片的血跡上,他腹部傷口在車上處理的時候,楚四已經(jīng)從車?yán)镎伊思r衫給他換上,這件襯衫方才也只是左袖撕破,沾染了血跡,怎么這會…… “不是我的?!狈阶雨衫鸪模话褜⑺嵉奖澈蟊称鹆怂?。 楚四被血腥味刺的鼻腔一陣刺痛,但這刺痛比不上他心頭的震動。 不是他的,是別人的?他又殺了誰?追擊的還是……單單看到了他的路人? 楚四閉了閉眼,不愿意再想下去。 可當(dāng)他看到一輛暗金色的奔馳時,還是忍不住眼皮直跳。他殺了車主??這個猜測讓楚四幾乎不敢抬頭看方子晟,甚至在方子晟把他扶到車后座躺平的時候,微微發(fā)起了抖。 方子晟眸色微暗,徑直坐到了駕駛座上開車。 一直開了十幾分鐘,他才突然在難耐的長達(dá)十幾分鐘的沉默后,快速地開口說了什么。 他說:“我殺的人并不算無辜?!?/br> 一個曾經(jīng)□□的政客,算不上無辜,竟管那次買兇的單子他并沒有接。 他的另一個身份,讓他可以在如此境況下也可以像黑暗中的蝙蝠一樣平穩(wěn)滑翔,是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夜梟”。 一個在三年前崛起的殺手,一個無人知道真實身份,真實樣貌的獨行俠。 可他當(dāng)然不是獨行俠。 他對于下一個棲息地,有幾個不錯的選擇。 ☆、第 30 章 一輛暗金色的的奔馳車在道路上飛馳而過。車內(nèi)的駕駛座上,方子晟左手抓著方向盤,右手從車中間的儲物箱那拿了一包煙,抽出一根叼在嘴上,手中攥著打火機點燃了它。香煙的味道很快彌漫了整個車內(nèi),煙霧繚繞中,方子晟的臉看不分明。 后座上的人喘了一口氣,咳嗽了幾聲,嘴角泄出幾聲壓抑的低喘。 方子晟回頭看了一眼他,指尖微動,把煙掐滅了。 他得盡快了,這人的身體狀況委實比自己想的還要差一些。 楚四昏昏沉沉的睡著,身體像在冰火的交界處般,時冷時熱,他肺部疼的厲害,四肢也酸痛得狠,可盡管如此,也在鋪天蓋地而來的疲憊中昏昏睡去。期間被方子晟叫醒,喝了些水,卻怎么也吃不下那干硬的餅干。 方子晟皺著眉頭,咬了一口餅干咀嚼,嚼碎了后捏著楚四的下頜嘴對嘴地哺了過去。 楚四嫌棄他的口水,卻沒有力氣躲,被喂了一口的粘糊餅干碎。 方子晟似乎勾起了嘴角:“你一天沒吃了,胃里總得有些東西才能支撐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