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我沒有限制你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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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的監(jiān)控視頻,他后來又看了好幾次。 雖然監(jiān)控里并沒有拍到什么實質(zhì)的畫面。 然而陸漫和喬之南在房間門口那半分多鐘的停頓,卻很能說明問題。 那個樣子,就像是,見到了什么人。 看著手機屏幕上簡單的一行字,薄夜寒的眉頭越蹙越緊。 兩次都是這么短的時間,隨便找個理由都能搪塞過去的消失原因。 這兩件事,真的沒有聯(lián)系? 閑散的心情,因為這件事再次消失。 薄夜寒收起手機,徑直走到衣架上拿起外套搭在胳膊上。 “照顧好自己,我有事先走了?!?/br> 也不等陸漫回應(yīng),他來了不到十分鐘,又風(fēng)一樣的離開了。 留下陸雪在沙發(fā)上,死死的握著手機。 蒼白的臉色在白色的光線下隱隱泛著青。 她突然站起身,在沙發(fā)下一個小暗格里,拿出了一瓶藥。 倒出幾粒猛地往嘴里灌去,她拿起水杯。 喝了一口,卻突然崩潰般,直接將杯子扔到了地上。 “一定又是因為陸漫,一定又是因為陸漫……” 陸雪的嘴里喃喃,面色恍惚,隱約竟有幾分癲瘋之意。 醫(yī)生說,她的癌細(xì)胞正在一點點擴(kuò)散。 即使她用最貴最好的藥,也挽回不了她的命了。 她要在死之前,徹底的解決陸漫,她要讓寒哥,這輩子都忘不了她! 猛地拿過之前被扔到一邊的手機,她解開鎖,找到通訊錄里的一人。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點著,她發(fā)了條消息過去。 隨后,她猛吸一口氣,拿過一旁的抱枕,蜷縮著倒在了沙發(fā)上。 不多時,客廳響起了細(xì)小的哭聲。 …… 陸漫如往常一樣回到蝶園。 和以前沒有任何區(qū)別,她帶著溜溜用完了晚餐,又陪她玩了會。 等她有了困意,帶她去洗漱好,最后哄她睡覺。 唯一的不同時,溜溜剛睡著,一旁臥室的窗外,突然閃過汽車的亮燈。 隨后是汽車引擎的聲音在院子里響起,隔著重重幾道門,依舊傳到了陸漫的耳朵里。 陸漫蹙眉,翻身下了床。 剛準(zhǔn)備打開房門,她突然想起口袋里的那副畫。 一個不小心掉落,那會是難以預(yù)料的后果。 想到這里,陸漫連忙拿過包,打開暗層將畫小心的放了進(jìn)去。 準(zhǔn)備好這一切,她猛地拉開門。 門外,薄夜寒抬起的手正準(zhǔn)備敲門,房門卻先他一步從里面打開。 畫面頓時定格,咫尺的距離,卻像是被一道開著的門隔成了兩個世界。 猝不及防,陸漫心還是慌得。 咽了下喉嚨,她穩(wěn)住聲音:“這么晚過來,有什么事?” 薄夜寒掃了眼房里已經(jīng)睡著的溜溜,又看向面前的陸漫。 他狀似無意的打量著她,聲音壓低了幾分,更顯冷峻。 “路過,順道來看看溜溜?!?/br> 陸漫站在門邊,沒有讓開路的意思:“勞你惦念了,溜溜很好,已經(jīng)睡了?!?/br> 她的拒絕就差寫在臉上,嗓音冷漠又平靜。 薄夜寒挑了挑眉,臉上沒有半點怒意。 “聽徐風(fēng)說,你工作好像很忙。”一邊說著,他朝客廳的沙發(fā)走去。 陸漫聽在耳里,雖然她不明白,她工作忙不忙關(guān)徐風(fēng)和他什么關(guān)系。 但薄夜寒不可能無緣無故說這樣的話。 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看睡的香甜的溜溜。 陸漫關(guān)上門,還是跟著他走向了客廳。 “所以呢?我工作忙怎么了?”她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fā)上,姿勢同樣隨意。 薄夜寒笑了笑:“所以我準(zhǔn)備單獨叫個人,每天專門負(fù)責(zé)送溜溜上下學(xué),這個建議怎么樣?” 語氣閑散,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他如蒼鷹一般的鋒利目光猛地落在了陸漫身上。 帶著幾分壓迫,又轉(zhuǎn)瞬失了力道,仿佛只是錯覺。 陸漫一剎那,身上幾乎起了層雞皮疙瘩,清楚的感受到脖后汗毛的立起。 若是剛才,她是直視著薄夜寒,她的表情一定會忍不住露出些異樣。 幸好,她目視著前方,依薄夜寒的角度,看不見她眸底的洶涌。 陸漫心中微緊。 她不傻,相反,她很聰明。 若不是事出有因,薄夜寒覺得不會大晚上跑這一趟,說這一些模棱兩可的話。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知道了她帶著溜溜晚了半個小時才從幼兒園出門。 但他還沒查到她們具體做了什么,所以才會故意說出溜溜上下學(xué)之類的話,來試探著。 幸好,照他的這個反應(yīng),南哥和冬瓜應(yīng)該還沒發(fā)現(xiàn)。 垂在身側(cè)的手握緊又松開,陸漫側(cè)身看向薄夜寒,表情無比坦然:“我覺得這個建議不錯,不過……” 她頓了頓,才彎了彎嘴角道:“我和溜溜應(yīng)該不會逗留多少時間了,畢竟,陸雪的病情正在穩(wěn)步轉(zhuǎn)好,對么?” 陸漫輕飄飄的將話題拋了回去。 她在提醒薄夜寒協(xié)議的事,也在暗示他記得要守約。 若是按照和邵聿景約定好的那樣,不過一個月,陸雪的‘病情’將會趨于穩(wěn)定。 到時候,薄夜寒也沒有留下她們的理由。 澄黃的光線下,薄夜寒的身上似乎蒙上了一層暖意。 然而那雙眸子卻依舊是冰冷的,無法融化的風(fēng)雪般低寒徹骨。 他看了一眼陸漫,似是在猜測她話里的真實性。 若是陸漫真的要離開,那她刻意接近他奶奶的原因,又是什么? 并且,她所謂的從國外請回來的邵聿景,和她的關(guān)系也絕不像表面上那樣簡單。 薄夜寒眸底隱隱幾分暗涌。 這個女人,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滿嘴謊話,心機深沉到令人側(cè)目。 他輕笑一聲,臉上終于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真實的表情,帶著幾分諷刺和薄怒。 “哪怕一天,我也會將接送溜溜的人安排好,倒是你……” 他頓了頓:“我沒有限制你的自由,但不代表允許你肆意妄為?!?/br> “有些你不該見不該碰的人,你最好沾都不要沾。” “比如,”薄夜寒站起身,眸色暗到看不見一絲光亮:“上次參加薄家家宴的事,我希望沒有下一次。” 說完,他再沒看陸漫一眼,直接闊步朝來時的院外走去。 不多時,汽車啟動的聲音響起,很快消失在別墅外。 陸漫很快回了臥室。 對于薄夜寒的威脅,她心里沒有任何感覺。 薄家家宴只是意外,她本就沒準(zhǔn)備再參加。 直接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剛到殯儀館,便收到了一個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