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397:發(fā)現(xiàn)尸洞
“你在這,自言自語什么呢?” 男子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嚇得穗禾渾身一抖。 不過,那熟悉的音色讓穗禾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張珂,你想死啊?跟個鬼一樣從后面出來?” 張珂繞到她的身邊,調笑道,“是你太過于專注,才沒有聽到我的腳步聲,怎么還怪罪到我的頭上來了?” 穗禾嘟嘴,“還不是你,居然還偷聽我講話?悄無聲息的?!?/br> 張珂輕笑,抬手點了一下穗禾的腦袋,“你這丫頭,反正也是不講理慣了的,我不與你計較,說說吧,這次是怎么一回事?” 穗禾明知道他問得什么,故意裝傻,“什么怎么回事?沒什么事?!?/br> 后者瞥了她一眼,壓根不信,“得了吧,公主這次從麗都回來帶了一個病人,聽說還是個男子,消息都已經(jīng)傳遍整個堯都了,你連我都不告訴?。俊?/br> 穗禾嘴角微微一抽,隨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消息怎么傳的那么快?我們這才回來了幾個時辰?居然已經(jīng)傳遍整個堯都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家都很關心小公主的婚事,小公主帶了一個男子回來,那可是爆炸性的消息,頃刻間就傳遍了整個堯都,哪里還要幾個時辰?” 穗禾木訥的點了點頭,“你這么說也是,不過,你一向沒有這么八卦的,怎么也對這件事情感興趣?” “其他的事我自然不關心,可這小公主的事情,我也的確有點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男子,才會讓小公主破例帶回了金烏國?” “既然你這么好奇,我就告訴你吧。不過,你別往外傳,公主會不高興的。” 張珂點頭,“我的嘴你還不相信?說吧?!?/br>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走,去你院子。” 片刻后,穗禾和張珂頭對頭,腦對腦的坐在了院子里,還專門命人守了門。 “這人是我們撿到的,在河邊,不知道身份,小姐本來是不愿意救他的,后來瞧見了他腰間的玉佩才救的人?!?/br> 張珂眼神一閃,“什么樣的玉佩?” “紋龍玉佩,那玉佩看著挺珍貴的,猜測到他的身份可能不同尋常,所以我們才救了人的,加上他的體內情況比較特殊,小姐來了興趣,便開始為他研究解藥,本來,他都是要死了的人,小姐生生給救活了,不過,他如今失憶了,什么都想不起來,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張珂一愣,“怎么會失憶?” “因為蝕情蠱?!?/br> “你們給他,吞了蝕情蠱???” 穗禾點頭,“你以為我們愿意???這也是為了救人,他體內一直在好轉,但就是醒不過來,小姐猜測到這跟他的經(jīng)歷可能有關,他陷入了黑暗之中,被困的乏力,所以才醒不過來,小姐只能用蝕情蠱試一試了?!?/br> “蝕情蠱只會吞掉宿主的情愛,可不會讓他失去所有的記憶啊,難道蝕情蠱出了什么問題?” “這一點也是小姐沒有想到的,蝕情蠱只會讓宿主忘卻情愛,和有關于情愛的所有記憶,但是不會影響到其他的,小姐也想不明白,有些自責,這才把人帶回來研究的,只要讓他恢復記憶,小姐應該就能放人走了,所以,沒有你們想象的那回事?!?/br> 張珂蹙眉,“第一次聽說蝕情蠱還可以讓一個人全部失去記憶,我聽說,那男子是一頭白發(fā)是嗎?這樣的發(fā)色,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呢,沒印象有哪里的人民是白發(fā)的啊?!?/br> 穗禾搖頭,“他是白發(fā)沒有錯,但是小姐說了,這個不是天生的發(fā)色,而是因為他強行敲碎了自己的丹田,加上氣攻于心,本就受傷了的身體扛不住,發(fā)色盡數(shù)褪色,才會頃刻間變成白色?!?/br> “強行敲碎了自己的丹田?” 張珂猛地一滯,他沒料到居然會聽到這幾個字,“他是腦袋有坑嗎?強行敲碎了自己的丹田??!那他以后豈不是都不能習武了?” 穗禾點頭,“丹田已碎,連小姐都沒有辦法修復,最多只能救了他的命,不過,他既然自己破了自己的丹田,一定是有原因的,我懷疑跟他之所以全部失憶也都是有關的?!?/br> “嘖嘖嘖,這么看的人,他真的是很奇怪啊。我倒是想要見見這個人?!?/br> 穗禾搖頭,“他那個人,冷冷的,基本上不跟人說話,也就只有跟小姐才會搭上兩句話,你還是別去見了,省的自找沒趣?!?/br> 張珂抬起了下頜,“那有啥,見個面又不一定非得要說話?我可是咱們金烏國唯一一個行商世家的人,跟在少爺身邊那么多年,也算是走南闖北了,如果真的是大人物的話,說不定我見過呢?!?/br> 穗禾切了一聲,“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最近越來越自戀了?” “我這說的可是實話?!?/br> “哈哈,好,你若是真的想見,改天我?guī)闳ヒ娨灰?,若是你真的認識那就好了,咱們公主也不用為難。找到他認識的人,是對他恢復記憶最好,也最直接的法子。” “那為啥不是今天帶我去見?干嘛改日?” “今日人家已經(jīng)休息了,你好好看看現(xiàn)在都什么時辰了?趕緊回去吧,我也要盡快回去了,別一會公主從王上那里出來之后找不著我。” 張珂聳了聳肩,“嗯,行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機會?!?/br> 穗禾蹙眉,“你為什么那么想要見他啊?你該不會是有什么目的吧?” 后者輕笑一聲,“直覺,我也不知道,總是覺得好奇,尤其是你說的那塊紋龍玉佩,我似乎在哪里見過。” “那玉佩在小姐的手里,你若是想見的話,改日我給你畫下來,實物的話,能用小姐那拿到的,恐怕也只有你們家公子了?!?/br> 話落,穗禾很快就消失在了院子里。 琉璃島—— 夜色逐漸降臨,一艘船只快速的離開了斂丘,在大海之中沿著航線回歸,終于,在半個時辰之后返回了天心島。 一下天心島,莫星河就第一時間下了船只,臉色蒼白,靠著岸邊反胃,可她或許是因為今日吃的東西少,有些吐不出來。 “小姐,你怎么樣?” 小仙擔憂的小臉都變了。 “我沒……” 莫星河剛一開口,瞬間彎腰,整個人有些干嘔。 “我已經(jīng)派人通知三叔趕往偏殿,我現(xiàn)在先帶你回去?!蹦萧~臉色有些不好,上前死死盯著莫星河。 后者現(xiàn)在已經(jīng)連話都說不了了,她只要一張口,就忍不住胃里開始反胃。 瞧見她此刻的情況,南魚一張小臉都微微有些發(fā)沉,“對不住了?!?/br> 話落,南魚上前,大手有些猶豫,最后還是堅定的放在了莫星河的腰肢上,另外一只手托住她的腿,兩相一用力,便把莫星河整個人給抱了起來。 這一陣旋轉,莫星河只感覺腦殼一轉,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一會弄臟了南魚的衣服。 小仙倒吸了一口氣,連忙恭敬的跟在了身后。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偏殿。 彼時,收到消息的南城已經(jīng)背著藥箱在等著了,見到南魚把人給抱來,一雙眼睛眨了又眨,楞仲了半晌。 南魚有些急了,“三叔,別發(fā)愣了,快點!” 南城下意識的點頭,“哦,哦,好?!?/br> 等到莫星河被放下,看到她那張蒼白的臉頰時,南城有些蹙眉,“不就是去斂丘看了一下嗎?怎么搞成這樣樣子?” 莫星河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穩(wěn)住胃里的那口氣,隨后道,“決明子,欖草,玉盞花,白橙,黑曜之,半夏,熬藥湯?!?/br> 南城一愣,隨后點頭,快速的寫出了莫星河剛剛給的藥方。 他拿著藥方就要出去,一旁的南魚上前,伸手了過去,“三叔,這個我去就行了,你還是幫她再看一看?!?/br> 莫星河微微蹙眉,正欲解釋,南城已經(jīng)開口了,“這些分量你知道嘛你就去?給她喂一點紅糖水,再拿點蜜餞過來,能讓她暫時好受一些?!?/br> 話落,南城拿著藥方就走出了房間。 南魚不敢耽擱,派人立刻去拿南城所說的這些東西。 半個時辰之后,莫星河整個人都重重的喘了一口氣,臉色也開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紅潤。 南魚整個人呼出了一口氣,“呼,終于沒事了?!?/br> 南城瞄了他一眼,隨后找了個凳子窩進去,“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們到底碰到了什么事嗎?” 南魚和莫星河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莫星河點了點頭,南魚這才嗯了一聲,準備解釋。 瞧見二人之間的小動作,南城有些無奈的輕笑了一聲,“哎,這都說兒大不由娘,如今這句話我算是見識到了?!?/br> 南魚面上頓時有一些尷尬,垂了垂眸子。 “不敢有瞞南長老,我們實在是在斂丘上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所以才會如此,事情比較重要,還請南長老諒解?!?/br> 莫星河這么一說,南城什么都不顧得了,好奇之心熊熊燃燒,恨不得現(xiàn)在就知道,“快說,快說。” “三叔,你先別著急,這件事情事關重大,還是要通知一聲父親,我已經(jīng)派人去請了,避免我們解釋兩遍,還請三叔稍等片刻?!?/br> 南城急的跟有貓爪撓心一般,一張臉都緊了起來,“哎呀,你們這吊著我的胃口,我這難受的很啊?!?/br> “那個,小仙是吧?你去看看,看看我大哥人怎么還沒來?。 ?/br> 小仙頷首,行了一禮便撤了出去。 一刻鐘后,小仙敲響了門,也帶來了人。 南風一進門,南城就騰的一下坐直了身子,瞪著兩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莫星河,“人來了,快說,我等不及了。” 南風此刻被請過來還有點蒙,看到面前這畫面更蒙了,“什么情況?” 他的兒子,還有莫星河,他的弟弟,全部鎖在一個房間里面,還一本正經(jīng),滿臉嚴肅,難道真的有什么大事? “大哥你先別問,找個凳子坐,老老實實的聽,其他的一會再解釋?!?/br> 莫星河還沒開口,南城就已經(jīng)替他解釋了。 南風眼神微微一挑,“什么大事,能夠讓你這么著急?” “好吧,說吧?!?/br> 話落,南風找了一張凳子筆直的坐了上去,安安靜靜的等著莫星河和南魚開口。 二人對視了一眼,隨后南魚率先開口,“我接下來說的話全部都是親眼所見,父親,三叔,這件事情可能會有些匪夷所思,但是還請你們相信這是事實?!?/br> 南城擺手,“行,我知道了,說吧?!?/br> “我和莫姑娘在斂丘上,發(fā)現(xiàn)了一塊尸洞。” 南風眼神頓時一緊。 南城眨了眨眼,身子松了下去幾分,“石洞?哪有什么稀奇的?斂丘是一座山脈,上面有石洞再正常不過了吧?我還以為是什么了。” 莫星河涼涼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解釋了一句,“尸體的尸?!?/br> …… 南城頓時瞪大了雙眼,整個人都愣在了那里。 南風明顯剛才已經(jīng)反應過來了,接著道,“繼續(xù)說。” 提起這件事,南魚就控制不住緊緊蹙眉,“我們在斂丘的中心地帶發(fā)現(xiàn)了一塊比較奇怪的地方,那里長滿了一些黑色的草,莫姑娘說那叫獄華,只會生長在有死人的地方,我們便覺得事情有異,所以就讓人挖一下那周圍的石塊?!?/br> “本來,我們什么都沒有挖到,也就沒有懷疑什么,但是我們要走的時候,有一個侍衛(wèi)挖的最快,腳下一踩,整個人踏空了,掉了下去,我們才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個洞口?!?/br> “那洞口一打開,頓時有一股很難聞的氣味鉆了出來,那是腐尸的味道,我們當即意識到不對,便接著往下挖?!?/br> 提到這里,南魚一張臉都微微有些發(fā)白,下意識的看了莫星河一眼。 后者以為他說不下去了,便想自己來說,南魚一見她要開口,便又掀唇,搶在了她的前面道,“那是一個尸洞,里面全部都是尸體和已經(jīng)腐爛了的骨骼,這些尸體和骨骼的年齡,幾乎都在八歲以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