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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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皺眉:“怎么總問我這個,我在說承恩伯之女,跟安南王有什么關……” 后面的話太子沒繼續(xù)說下去,因為他終于反應過來。 他入宮前便聽說皇后今日在宮中宴請安南王夫婦,而他先前在皇后寢宮外瞧見了唐安芙,這么說來…… “太子可明白了?”嬤嬤見太子神情恍然,便知他已醒悟,又道: “安南王娶的便是承恩伯之女唐安芙,您跟皇后娘娘要安南王妃,皇后娘娘能不生氣嗎?” 怎么會是……她?太子心道:她成了安南王妃,豈非說明今生今世都別想沾她了? 第36章 近來邊關屢有戰(zhàn)事發(fā)生, 內(nèi)閣會議日日不停, 齊辰雖是新婚,但政事要緊,接連幾日都在宮中議事,就算回來也要到很晚。 唐安芙在王府閑著, 干脆回承恩伯府看看。 推辭了王伯要給她準備的隆重車駕, 唐安芙帶了風鈴一人, 輕車簡從。 唐安芙坐在馬車里,掀開車簾子往車外看,隨口問抱劍端坐在車廂另一側(cè),面無表情,冷若冰霜。 “小玲, 你……”唐安芙剛一開口就被風鈴給打斷了。 “王妃,我不是丫鬟,請王妃稱呼我為‘風護衛(wèi)’。” 唐安芙回頭看了看一本正經(jīng)的風鈴, 確定她不是在開玩笑,并且從她微蹙的眉頭, 唐安芙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對自己并不友好。 “哦, 好。”唐安芙尊重她的意見:“那風護衛(wèi), 你知道王爺平日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吃的用的都可以?!?/br> “不知?!?/br> 風鈴冷酷的聲音讓唐安芙不免奇怪, 問道: “風護衛(wèi),我……之前得罪過你嗎?” “未曾?!憋L鈴說。 唐安芙放下車窗簾子,學著她的樣子, 雙手抱胸:“那你為何好像對我有敵意的樣子?” “王妃誤會,風鈴待人素來如此。” 依然是不茍言笑中帶著些許輕蔑。 風鈴不愿多言,唐安芙再問也沒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脾性,這世間人和人相處總是需要時間磨合的,不管是誰都不可能讓所有人見了都喜歡。 唐安芙尊重風鈴的個性和喜好。 ** 唐安芙突然回到伯府,讓謝氏很驚喜。 母女倆說了一會兒話,謝氏悄悄問唐安芙房里的事,唐安芙哪好意思與她多說,只一句‘成了’便也叫謝氏懸了好幾日的心踏實落地。 唐安芙問起元蕊娘,謝氏說自從唐安芙嫁人之后,蕊娘就再也沒到唐家來過,唐安芙覺得有些奇怪,便親自到隔壁去問了問。 元家的人告訴唐安芙,元蕊娘去了田莊小住,這幾天都不在家。 怪不得她不到唐家來,原來是不在家。唐安芙這才放心。 從元家回來的時候,正好遇見了從外面回來的唐安杰,唐安杰見她從元家那邊過來,神色似乎一緊,問道: “你怎么回來了?” 唐安芙不滿:“這話說的,我不能回來嗎?” “沒說不能?!碧瓢步芷沉艘谎墼?,問唐安芙:“你去找元蕊娘了?” “是啊??扇锬锊辉诩遥f是去田莊小住了。真奇怪,她以前說鄉(xiāng)下蚊子多,不喜歡住莊子里的。估計是我嫁了,她一個人實在無聊。”唐安芙感慨。 唐安杰低頭不語,似乎有點心不在焉。 “哎,反正我白日里閑著沒事兒,咱倆出城找她去吧?!碧瓢曹教嶙h。 唐安杰呆愣愣的盯著唐安芙看了一會兒,才扭捏道: “我,我不去。阿娘讓我有空勤練武?!?/br> “得了吧。你什么時候勤練過武?”唐安芙將唐安杰的表情看在眼中,疑惑說:“怎么覺得你怪怪的?!?/br> 唐安杰聞言,突然炸毛,惱羞成怒: “你才怪!剛嫁人不好好在夫家待著,你也不怕你相公惱你?!?/br> 為此,唐安芙有話說: “他又不在家,惱我做什么?” 唐安杰被噎了一句,不服氣又道: “他那邊你沒親戚長輩要拜訪走動嗎?剛成親就總跑娘家,像什么樣子?!?/br> 唐安芙不以為意: “不好意思,還真沒什么要走動的長輩?!?/br> 沒辦法,誰讓齊辰輩分高呢。要走動,也該是那些小輩來跟他走動,然而齊辰性子孤冷,小輩們就算有心來與他走動,估計也沒那個膽子。 唐安杰這下無話可說了,直接拂袖回府,唐安芙看著他逃跑似的背影,心中越發(fā)狐疑。 有心出城去元家田莊里找元蕊娘,但今日稍微晚了些,又沒準備什么,而且看天色和風向,下午約莫是要下雨的,出城不便,干脆改日再去。 ** 在內(nèi)閣待了半日,齊辰又去了兵部衙門。 接連好幾個時辰的議事早已讓兵部議事廳里的氣氛焦躁不已,大家吵也吵完了,說也說夠了,戰(zhàn)事卻還未能商議出個最合適的結(jié)果。 太尉趙民是個老煙槍,除了上朝之外,平日里腰間總掛著旱煙袋子,走到哪里抽到哪里,內(nèi)閣、兵部議事時,滿屋子抽的煙熏火燎,手下將領和朝臣們回回都被熏的頭昏腦漲,但礙于太尉大人的身份敢怒不敢言,最怕跟太尉坐在一個屋子里議事。 但也有一種情況除外——安南王在場時。 只要安南王在的地方,太尉大人總能克制很多,實在克制不了,他也會選擇找個機會到外面抽一袋子,絕對不敢在室內(nèi)當著安南王的面兒抽,至于為什么呢? 一來是安南王位高權(quán)重勝過他,二來……他的煙桿子被安南王當面撅過三回。 一根黃檀煙桿,一根青岡煙桿,一根黃銅煙桿,根根是他的心頭rou,有一根算一根,全都被撅斷了。 太尉大人欲哭無淚,找安南王理論吧,安南王是個悶葫蘆,他在那說的口沫橫飛,安南王只冷眼相待,毫無波瀾;想找安南王動手吧,太尉大人老胳膊老腿兒還真不是他對手……什么?安南王不敢對他動手? 呵呵,你們怕不是沒見過安南王有一年在殿上直接把一個搬弄是非的御史踢斷了腰的樣子。 世人皆知,安南王的字典里,就沒有‘不敢’二字! 什么什么? 還可以找陛下理論? 呵呵呵,且不說為了根煙桿子鬧到陛下面前有失體統(tǒng),就算太尉大人真豁出臉皮鬧了又能怎么樣呢? 舉朝皆知,陛下寵安南王比寵自家兒子都狠,知道安南王動手撅了太尉的煙桿子,說不定還會心疼安南王撅煙桿子的手,直接下旨讓太尉從此戒煙呢。 憑著陛下以往對安南王縱容寵愛的軌跡來看,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幾率非常高,太尉可不敢冒這個險。 所以呀,打不過惹不起,太尉大人吃了虧以后終于學乖,不敢在安南王面前抽煙了。 衙門的后廚送來了些供議事官員們點饑的吃食,就是一些幾十年如一日的茶水點心,干巴巴,寡淡淡,讓人看著就沒什么胃口。 所以大部分的官員對于這時候衙門提供的吃食是沒有期待的,除非實在餓的不行,一般情況下,幾乎沒人愿意正兒八經(jīng)的坐在里面吃。 這個時候,有人選擇到茶間小坐喝喝茶聊聊天,有人選擇到院子里去看看花草樹木養(yǎng)養(yǎng)眼睛。 議事廳中也就剩下那么寥寥幾人,齊辰坐在主議官的位置上閉目養(yǎng)神。 太尉趙民在外過了煙癮后回來,坐回主議官下首第一的位置,看了眼雙手抱胸,面若寒霜的齊辰,硬是把涌到喉嚨口的咳嗽給咽了回去,跟坐在對面中間喝茶的安定候裴城交換了個無奈的眼神。 議事廳大門涌進一幫人,都是些在議事廳中做文書記錄的知事,只見他們簇擁著一個春風滿面的年輕人進門。 那年輕人是年初剛被提拔上來的兵部左侍郎李青,李青兩只手里都拎著個碩大的食盒,他將食盒放在議事廳窗邊的案桌上,食盒里有四只特大號的瓦罐,瓦罐裝是噴香撲鼻的烏雞湯。 在跟著他進門的那些年輕知事們七手八腳的幫忙之下,李青親自把湯從瓦罐里盛出來,一碗一碗的端送到議事桌上的大人們面前。 “我夫人善廚藝,今日給我熬了些雞湯送來,有很多,請諸位大人一并嘗嘗?!崩钋嗫蜌獾幕?。 第一碗自然擺到齊辰面前的桌上,然后才依次分下去,太尉趙大人正覺得腹中有些饑餓,又不愿吃兵部供的點心,雞湯來的正是時候。 “喲,你這才剛?cè)⑵?,新婚夫人夠賢惠的?!碧径肆藴刖秃攘艘豢?,連連點頭:“味道真不錯,鮮。” 李侍郎像個毛頭小子似的傻笑了兩聲,然后又去給其他同僚分發(fā)雞湯去了。 太尉這邊開喝,其他官員也就不客氣了,一時間議事廳內(nèi)贊譽聲不斷。 齊辰睜開眼睛,見議事廳中人手一碗湯,他面前也有一碗。 太尉見他醒來,舉了舉碗解說: “李侍郎新婚夫人送來的雞湯,味道真不錯,王爺嘗嘗?!?/br> 齊辰往剛坐下和大伙兒一起喝湯的李侍郎看去一眼,李侍郎趕忙起身對齊辰拱手:“王爺若不嫌棄,請嘗嘗內(nèi)子手藝。” 齊辰端起面前的雞湯碗,舀了一勺送入口中,見李侍郎還站在那里看著他,似乎在等著他評價,齊辰這才對李侍郎點了點頭: “嗯?!?/br> 盡管只有一個字,但能得安南王一個肯定已是難得,李侍郎心滿意足的坐下。 不得不說,今日因為夫人的一碗湯,著實讓李侍郎在同僚們面前露了一回臉,李侍郎欣喜之情不俞言表。 太尉喝著雞湯,忽然問了句: “李侍郎是新婚吧?!?/br> 剛剛坐下的李侍郎再次起身,回答太尉的話:“是?!?/br> 太尉點了點頭,又說:“夫人據(jù)說也是高門大戶出身的嫡小姐?!?/br> “是,清河崔氏。”李侍郎對于自己夫人的身份還是很滿意的。 “確乃名門世家,教出來的女兒就是賢良淑德,李侍郎有福啊?!碧竞韧炅穗u湯,對李侍郎比了個手勢,讓他坐下說話不必拘謹,轉(zhuǎn)而又看向主議官位置上正在喝湯的齊辰: “說起來,咱們王爺也是新婚。辰王妃是誰家的來著?” 旁邊有人小聲提醒:“據(jù)說是承恩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