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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執(zhí)一諾 20瓶;weiw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8章 隔壁獄友武功天下第一(七) “……不會嚇到了吧?!?/br> 晏長歌的臉色真的很難看。 白殊言訕訕道:“我開玩笑的。”他像個用鬼故事嚇哭小朋友的惡趣味大人, 也不知道怎么哄回來,“其實我倆同父異母來著, 也沒那么夸張?!?/br> “我沒嚇到?!标涕L歌低聲道:“我只是覺得……你過去一定很辛苦。” 白殊言道:“反正都過去了。就像你說的是種歷練嘛, 不然我現(xiàn)在也不會武功這么高?!?/br> 晏長歌凝眸深深注視著他。白殊言嘴角噙著一抹渾不在意的笑,他真的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但晏長歌知道, 司清教帶給他的陰影仍然沒有過去。 他本該縱馬江湖,快意逍遙, 而不是被那些所謂的名門正道視為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 被鎖在這一丈之地;更不該腳踩這滿地千年寒玉, 如鎮(zhèn)妖孽般凝住經(jīng)脈, 時時飽受嚴(yán)寒之苦。 “你出去之后想去何處, 有什么想做的嗎?”晏長歌溫聲問他。 “去哪我沒想過,倒是有件事一直想做?!?/br> “我想收個徒弟繼承我的功法。”白殊言笑瞇瞇地看著他, “你覺得拜我為師如何。” 晏長歌沉默了一下,然后他突然說:“你剛剛說五年前你剛成年。” “是啊, 怎么了?!?/br> “那你今年二十三歲?!标涕L歌道:“但是我二十五了?!?/br> “……”白殊言憋出一句:“誰說不能收年齡比自己大的人為徒了。以我的功力還不夠開宗立派,廣收弟子嗎?!?/br> 晏長歌真誠地向他提議道:“等我們出去之后,你可以收個年輕些, 根骨好塑造的弟子?!?/br> “我已經(jīng)有些晚了, 還是算了吧。”他拒絕得委婉又干脆。 白殊言:“……”敢拒絕我的主角你還是第一個。 系統(tǒng):“哈哈哈哈哈?!?/br> 白殊言:“?”所以他帶著系統(tǒng)到底有什么用。嘲笑他嗎。 白殊言陷入了第一次收徒失敗的低沉中。 而晏長歌這段時間里把鎖環(huán)翻來覆去研究了很久,仍然沒找到機關(guān)接口。 · 晏長歌自知以自己現(xiàn)在的水平,還解不開白殊言腳上的鎖環(huán),只能出去探尋門路。 天下第一莊占地廣闊,寶閣重地林立, 守衛(wèi)機關(guān)眾多,他每夜都會趁夜深人靜之時,潛入各個有可能有線索的地方,查看是否有石固留下的機關(guān)圖紙。 他還冒著極大風(fēng)險潛入李紹元的書房,連續(xù)觀察了他五夜,把潛行屏息的功夫做到了極致,甚至一直跟蹤他到臥房入睡,翻遍了他的衣物。 可惜多日以來出入生死之境,他仍然未曾尋得半點兒線索。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距離武林大會的日子已經(jīng)不足一個月了。 武林中各門各派已經(jīng)開始派遣使者互相來往,天下第一莊眾人也開始為即將到來的盛會做準(zhǔn)備。 晏長歌愈發(fā)焦躁起來,他很難不去想自己救不出白殊言的結(jié)果。 又值深夜,白殊言睡得很沉?xí)r,晏長歌帶著滿身夜露走進來。 白殊言被他喚醒,睜開眼睛就見他提著把三尺長劍,“噌”的一聲拔了出來,劍刃寒光在他臉上一閃而過。 白殊言:“……你這是干嘛?” “李紹元的佩劍湛盧,吹發(fā)立斷,削鐵如泥,以鋒利堅韌聞名天下?!标涕L歌道:“玄鐵雖堅硬,或許多斬幾次亦能斬斷。” “你去偷李紹元的貼身佩劍了?!”白殊言驚道:“你膽子未免也太大了點兒!他練功多年內(nèi)力相當(dāng)深厚,萬一把他驚醒了你要怎么辦!”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标涕L歌沉沉道。 “你這!”白殊言皺眉嘆了口氣,“既然如此就盡快試一試吧?!?/br> 晏長歌單手持劍,向鎖鏈狠狠斬下,然而一道痕跡都沒在鏈子上留下來。 白殊言起身把鎖環(huán)露了出來,道:“這里最細(xì),你可以在斬下的同時,試試用內(nèi)力震碎它?!?/br> 晏長歌提劍走了過來,運轉(zhuǎn)內(nèi)力灌入劍身。 鎖環(huán)畢竟緊緊套在白殊言的腳腕上。他第一次出手時尚有保留,仍然沒什么效果。他試探幾次,最后用上了全力。 湛盧不愧是天下名劍。他灌注所有內(nèi)力狠狠斬下時,劍刃掠過一道寒光,幾乎能聽到割裂空氣的颯颯聲。 劍鋒貼著白殊言的皮膚飛快掠過,凌厲劍氣隔空傳來一陣灼熱感。 這已經(jīng)是晏長歌的最強一擊。然而玄鐵鎖環(huán)只是淺淺浮上一道白印。 白殊言見確實沒什么用,便道:“你快點送回去吧,別被發(fā)現(xiàn)了?!?/br> 他抬起頭,看到晏長歌死死盯著鎖環(huán),墨色眸底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握著湛盧的手捏緊了劍柄,用力到手背上爆出了幾道青筋。 白殊言:“……晏長歌?” 他猛地轉(zhuǎn)過身,持劍幾步出了監(jiān)牢。 白殊言等了不到半個時辰,晏長歌將湛盧物歸原主后,又回了監(jiān)牢。 連日以來毫無頭緒,就連孤注一擲的嘗試也落了空。白殊言尚且沒什么反應(yīng),晏長歌的臉色卻十分難看,白殊言甚至覺得他的神情有幾分可憐。 說不感動是假的。而他對于主角這般赤誠相待的所有回報,便是盡善盡美地完成自己的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