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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立時會意,那些人一經(jīng)押上,就立刻對那些人發(fā)動天賦,“我問你們,大雪期間,你們做了什么?” 那些人正欲說謊,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嘴巴不聽使喚了,曾經(jīng)犯過的惡事就這樣由自己親自暴露在眾人面前。 其他人神色登時變了,喝圖騰神的血也就罷了,竟然還拿人類去喂圖騰神,關(guān)乎到切身利益,怎能容忍? 祝融又問:“那些人死去的人,是否都是你們的同伙?我可有濫殺無辜?” “是同伙,沒有濫殺無辜。”那些人的神情已經(jīng)絕望了。 “部落輕而易舉就被俘虜,是不是你們勾結(jié)外人,才落得如此境地?” “是?!?/br> 此言一出,祝融部落的人們沸騰了,他們怒目而視。 “你們這些叛徒,都該死!該死!” “圖騰神,我們錯了,求你回來保護(hù)我們?!?/br> 更有激動者,直接抽出木矛刺死其中一人,大喊道:“大家快殺死這些叛徒,讓圖騰神看見我們的誠意。” 有人領(lǐng)頭,后面的事就很順理成章了,一瞬間由大部落淪為俘虜,誰能好受? “都給我住手!”祝融神色復(fù)雜地看著這一幕,胸腔極速起伏,舒爽有之,嘲諷有之,憐憫亦有之。 他猛一閉眼,再睜眼時,一雙噴火的眸子直視巫,“他們只是被人愚弄了,你們難道要?dú)⒐馑麄?,放過罪魁禍?zhǔn)讍???/br> “是誰?”一聲聲質(zhì)問,此起彼伏。 祝融看向那些罪人,“你們說,是誰?” “是巫?!币浑p雙手,一齊指向巫。 巫這才回神,已然百口莫辯,臉色一時難看至極! 商硯立刻見縫插針,“那日我和首領(lǐng),就是來查清此事,由于守衛(wèi)都是巫的人,不得已才打暈?!?/br> 說到這里他一指祝融,“他只是受巫迫害,沒了神力,才無法賜予大家火,只要你們再次信仰他,給他力量,火焰便能再次升起,若是不信,現(xiàn)在便可試試?” “我......”祝融一臉莫名其妙,正欲說他才沒那么窩囊,接到商硯眼神的句芒悄悄在祝融口里變出一朵花,阻止了他繼續(xù)開口。 做得好!商硯投了一個贊許的眼神過去。 很快,去試的人回來,面色異常激動,“真的可以了!火真的可以升起來了!” 人們欣喜若狂! “咳咳咳......”商硯干咳幾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有件事我必須告訴大家,巫昨天,唆使人對神石下手,上一個被他唆使的部落已經(jīng)淪為了俘虜,所以......”他點(diǎn)到為止。 “對,他肯定不懷好意?!?/br> “沒錯,如果不是他,我們部落也不會淪為俘虜?!?/br> “我早就覺得他有問題,一天到晚不干實(shí)事,只知道讓大家去征戰(zhàn)送命?!?/br> 如果說兩天前商硯他們是過街老鼠,那此刻巫就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商硯有些汗顏,祝融的部落暫且不論,但巫對原石部落的人可謂盡心盡力,現(xiàn)在僅僅因?yàn)橐患?,人們就可以否定他的所有?/br> 沒辦法,人們總是傾向于,惡人永遠(yuǎn)只會做惡事,巫也算是,咎由自取。 巫死死盯著商硯幾人,臉色黑如鍋底。 障眼法怎能瞞得過他?擁有那個人一樣面目的人,竟是原石?但原石神力低微,氣質(zhì)也并不很像,多半還是巧合,他實(shí)在過于敏感了。 不過,嗜血妖藤,這可真妙,拿來作為陣心再合適不過。 巫最后戀戀不舍地看了眼句芒,嘴角驀地炸開詭異的弧度,手一抬,那被綁著的幾百人直接化為血霧。 而他,則在這漫天血霧中消失不見了。 祝融氣炸了,“我靠!這賊人,至少給我解開了鎖鏈了再跑?。?!” 血!好多血!商硯氣血一陣上涌,那些血霧,以不可抗逆之勢向妖藤涌去。 不,不要過來。 他全身汗毛倒豎,胃里也條件反射性地反胃,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與此同時,人群里一股恐懼窒息的氛圍迅速散播開來,幾百人、那可是幾百人啊!一瞬之間,化為血霧。 原石瞳孔幾乎要縮成一條線,他一把拉過商硯攬?jiān)趹牙飮?yán)實(shí)遮住,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其異常。 而后大聲喝道:“這里危險,你們回部落,原默原烈,你們帶領(lǐng)大家回去?!?/br> 原默神色有些復(fù)雜,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與原烈一起組織驚慌的人群離去了。 很快此處就只剩下他們四人了。 獨(dú)屬于原石的清冽氣息籠罩住商硯,那令人幾欲作嘔的血腥味總算略有緩解。 他定了定神,以僅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先讓祝融和句芒離開?!?/br> 祝融身上的鎖鏈很可能是巫的眼線,而句芒身上也難保沒有被做手腳。 原石會意,轉(zhuǎn)頭道:“你們先走,我們有私人的事情要做?!?/br> 祝融、句芒:“......” 兩人神色同時古怪了一下,最終還是摸了摸鼻子離去了,句芒臨走前還十分貼心地編了個花床。 原石:“......” 目送人遠(yuǎn)去,確認(rèn)周圍沒有其他人了,方才放開商硯。 他仔細(xì)看著臉色通紅的人,問:“你怎么了?是因?yàn)?.....那些血嗎?” “是啊!”商硯將頭埋在原石脖頸,狠狠嗅了一把,故意插科打諢,“熏的我可要吐了,還是你身上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