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不可方物
乾元帝細細思索,不由得開口,“好,既然如此, 就交給你做。” 景華見他不甚愉悅,便說了幾句好聽的話,沒幾句,乾元帝便眉開眼笑起來,他感嘆的開口,“近日來你們二人不在,朕皆是寂寞了許多啊?!?/br> 不知怎么的,皇帝竟想起了連州城的事情,不由得問道,“連州城的事情可處理好了?” 景華說了半天,嗓子已經(jīng)干了,于是便微笑道,“這件事便讓衛(wèi)將軍與您說吧?!?/br> 這事沒什么好說的,人早已經(jīng)押送回來了,繳獲的銀子也送回來了,無非就是將后續(xù)說一下。 好在回來路過連州城的時候打聽了一下,得知百姓們過的都不錯,也算是有交代了。 乾元帝點點頭,“兩位愛卿辛苦了。朕重重有賞。” 景華卻是搖搖頭,“皇上,臣還有一個不情之請?!?/br> “說來聽聽。” “這件事能否不要公布,若是造成百姓恐慌便不好了?!本叭A拱手,“臣已經(jīng)設好計策,只差最后一擊,若是汪巡撫是無辜的,臣自然不會牽連,若是汪巡撫真的參與進去了,臣也定然不放過?!?/br> “不過皇上最好還是讓衛(wèi)將軍與微臣一起調(diào)查,不然到時候衛(wèi)將軍若是說公報私仇便不好了。”景華拂拂袖子,面上是一派不將人放在眼中的表情。 乾元帝忍不住笑著開口,“你們啊。即便你們出去歷練一遭,也還是如此?!?/br> 景華淡淡一笑,“皇上說錯了,臣與將軍不合,乃是性格所致,不管如何依然是不合的。” 衛(wèi)朝言冷呵一聲,“丞相說的不錯。的確是性子問題,本將軍自是沒見過你這樣的女子,若是再讓別人知道了丞相竟然破了這樣的案子,豈不是更嫁不出去了?” 乾元帝眸子里有情緒一閃而過,看不出喜怒,像是不經(jīng)意提起一般,“既然如此,你們兩個便湊做一對豈不是更好?” 只見衛(wèi)朝言一掀袍子,跪下了,“皇上,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這樣有些無奈的語氣,讓乾元帝忍不住笑了。 一番敘話之后,已經(jīng)是兩個時辰了。 景華與衛(wèi)朝言本來就到的晚,出了宮門之后,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 兩個人本就不同路,這會兒自然不能一起走了。 想到之前說過的話, 景華微微一笑,“將軍,待解決完這件事時候,天香樓一敘。不醉不歸?!闭f完,她也不遲疑,更不要一句答案,轉身便走,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衛(wèi)朝言看著人不見了,才笑著搖搖頭。 終于回到丞相府中,景華一進門,就看到元寶滾了出來,家中張燈結彩,竟然像是過年一般,不由得調(diào)侃道,“怎么?這是提前過年了?”說著話,還隨手敲了元寶的頭一下。 元寶一個大男子委委屈屈,一雙眼睛紅通通的,“主子,您總算回來了。下次您出門一定要帶著咱們啊。” “好好好,帶著你帶著你,一個大男人哭什么?!本叭A才說完,就見遠處有個人小跑而來,接著便是一陣女兒家的香氣,撲入了她懷中,景華有點頭疼,突然覺得自己像個負心漢是怎么回事? 她低頭就望見了一雙帶著淚的眼睛,添香抽抽搭搭,“主子,您真是太壞了,連家書都沒有一封,您可知道我擔心您?。柯犝f您還受傷了好幾次?您若是帶著我,雖然添香不能做什么……”看著景華揶揄的眼神,添香小聲的補上一句,“好歹奴婢也能給您解解悶兒啊?!?/br> 想到添香那小膽子,平時自己走個夜路都要人陪著,若是看到了那么多尸首還不嚇死啊,想著就忍不住笑了。 “主子!”添香不依的跺跺腳。 景華哄她,“好啦,明日便帶著你出去逛逛可好? 若是喜歡什么,一并給你買了?!?/br> “主子,您就慣著添香?!?nbsp;紅袖走過來,沒好氣的開口,“走了這么久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主子身上都塵土,還不帶著主子沐浴更衣?!?/br> 添香當即點點頭,“主子,熱水已經(jīng)燒好了。” 一旁的春芽看著這一幕不由得驚呆了,做丫頭的竟然還能如此。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公子和寵妾呢。 景華微微一笑,“春芽,不必拘束,這府中除了我便他們幾個了,若是我不在家,各個作威作福,舒服的很呢?!?/br> “主子,您就慣會打趣我們?!奔t袖也笑,她囑咐添香,“添香,這會兒院子里有了比你小的meimei了,不許跟著作亂了。” “是是是,紅袖jiejie?!闭f著話,她便進屋子里去景華準備熱水。 一個熱水澡下來,景華終于不用束胸,換上寬松的女裝。 這許久,她經(jīng)常易容,臉色也因為不透光變得十分蒼白。 添香看的心疼極了,用完了晚膳,就忙不迭的開始在她臉上抹來抹去。這一日已是十分勞累,加上添香揉的很舒服,不知什么時候,景華就睡著了。 第二日直至日上三竿才起床,不過起床之后,發(fā)現(xiàn)氣色好的驚人。 想到今日答應了要帶著添香上街,也不光如此,景華打算帶著春芽添些衣服首飾的,便直接換了男裝。 一身月白色錦袍,一根玉簪, 長身玉立,公子不可方物。 春芽和添香年紀小,自然又是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