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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萬人迷被迫渣遍修真界在線閱讀 - 第144頁

第144頁

    “實(shí)不相瞞,老夫曾有為小芽你算上一卦,當(dāng)然了,我算的準(zhǔn)確與否,這很難說,因?yàn)槔戏颥F(xiàn)在年事已高,有心無力,可你聽一聽也無妨。”

    蕭坊主笑了笑,慈祥的眼里有著真心希望顧北芽長命百歲的愿望,是希望顧北芽哪怕這輩子一事無成也沒關(guān)系,只要健康活著就心滿意足的心愿:“卦象上只說了四個(gè)字‘心誠則靈’,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顧北芽點(diǎn)頭:“是要我誠實(shí)?”

    蕭坊主想了想,說:“你如何想,都對,重要的是要聽從心里的聲音,只要跟著心走,那么總是不會錯(cuò)的?!?/br>
    顧北芽仿佛是知錯(cuò)就改,誠心誠意的道:“北芽知道了。”

    蕭坊主沉默了一會兒,說:“你知不知道,我永遠(yuǎn)不會清楚,但是我知道,顧宗主恐怕不日就要出關(guān),因?yàn)楸Wo(hù)你的扇音碎了,他肯定要出來。我還知道你和魏修士之間的關(guān)系恐怕不如我想的那么簡單,你或許對他沒那么喜歡,但他愿意為了你做到這種地步,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試著和他在一起看看,沒有壞處?!?/br>
    “不過你可不要因?yàn)槲业倪@番話就當(dāng)真對魏寒空予取予求,他能夠號令群妖,想必在妖族地位極高,一般身居高位的人,或貪戀權(quán)勢,或迷戀修行,即便現(xiàn)在不是,未來也說不定會變,人尚且如此,更何況妖?”

    顧北芽聽蕭坊主說了一堆,忽地笑了笑,撒嬌般道:“蕭爹爹到底是希望我和那位魏修士好呢,還是不好?”

    完全沒有心思開玩笑的蕭坊主是真的為難,他就是很普通的老父親,不是什么一族之長,不是什么身負(fù)解除詛咒的鳳凰一族的希望,他活著的最后理由只是因?yàn)樗暮⒆铀狼皭哿肆硪粋€(gè)少年,兩個(gè)人在赫赫有名的望虛城上演了一出驚天動(dòng)地的感情戲,他想要替自己的孩子照顧這個(gè)少年,希望他幸福,僅此而已。

    于是他慎之又慎的說:“倘若顧宗主還在一日,你便對那魏修士保留一分,不要什么都和他說,要懂得存留,但如果……我是說如果,顧宗主哪日和我一樣不會陪在你身邊,你就盡管的去相信魏修士吧,他不會讓你失望,我看得出來。”

    “好了,話說到這里,我不與你再瞎聊,前面戰(zhàn)事恐怕已經(jīng)結(jié)束,我去看看有沒有需要我的地方,你若是還將我看作是蕭爹爹,就自覺閉門思過一個(gè)月,什么時(shí)候春天來了,你再出來?!?/br>
    顧北芽乖乖的應(yīng)了,行禮目送蕭坊主離開,可蕭坊主離開沒多久,他空曠安靜的天鳶宮便來了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蕭坊主口中那位‘不可不防但又要籠絡(luò)住’的魏修士。

    魏修士一人前來,裹著風(fēng)雪——原來不知何時(shí),又下起了小雪。

    顧北芽彼時(shí)正聽話的坐在自己的天鳶宮的大殿里,在數(shù)不清的長明燈與璀璨的珠寶收藏中把玩前幾日才得到的琉璃燈。

    而魏寒空便站在旁邊的長廊透過圓形的窗看顧北芽,依舊逆著光,發(fā)絲跳躍著朝陽的金色光芒,身上纏著一條黑色的蟒,蟒蛇吐了吐信子,先一步離開魏寒空的身體,緩緩爬過金碧輝煌的大殿,繞過那些金閃閃的寶器,纏繞顧北芽坐著的圓凳繞著顧北芽的腰上去,最終將那蟒蛇腦袋放在顧北芽的肩膀上,盯著顧北芽另一個(gè)肩膀上的百靈鳥。

    天鳶宮大約是今日鏡山門上最清凈的地方。

    外界所有的聲音都傳不進(jìn)來,除了寂靜的雪聲。

    顧北芽不看十分自來熟往自己身上纏的蛇,也不看窗外一身寒意眸色深邃的魏寒空,只是用手捏著琉璃燈上的穗子,百無聊賴的數(shù)著上面的琉璃珠子,唯有肩膀上的百靈鳥嚇得不行,毛茸茸的羽毛像是貓咪一樣豎起炸開,渾身僵硬的‘啾’了一聲,倒在了昂貴的黑木桌上,‘啪唧’一聲……

    魏寒空看著安靜的顧北芽,似乎是不知道說些什么,但是看見這屋里璀璨的燈火,火光不知不覺的燃燒去他心里,叫魏寒空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痛,那種像是刺入rou里許多年都沒能□□的刺,突然作祟的痛……

    “顧小師叔真是好興致,外面都忙瘋了,你倒是有閑心在這里抱著你的金銀珠寶把玩?!彼也坏绞裁从袪I養(yǎng)的話題,又興許是因?yàn)槌D瓴慌c人友善交流,是個(gè)一言不合就砍人的主,所以對待眼前人,也像是專門來找茬的一樣。

    顧北芽撩了撩眼皮,沒有如往常一樣揪著這人話語里的嘲諷與陰陽怪氣感到屈辱,只是那么清清冷冷的一眼,異瞳里埋著他也無從擺布的不知所措,扣了扣抱著的琉璃燈,細(xì)聲細(xì)氣對窗外的魏寒空說:“進(jìn)來吧,坐?!?/br>
    魏寒空也不客氣,單手撐著窗戶,翻窗進(jìn)去,但又發(fā)現(xiàn)自己鞋底似乎有些臟,留下黑紅的印子在地上雪白的毯子上,便又默不作聲的先給自己捏了除塵術(shù),將自己弄臟的地方也一道打掃干凈,才坐靠在顧北芽的桌子旁,雙手抱臂看著后者,將后者濃密的猶如綻放黑花的睫毛映入眼底。

    那花瓣大約是神親手種下的,所以比旁人的開得更加茂盛漂亮,每一簇都是纖長美麗的,適合閉上眼睛的時(shí)候,被人溫柔親吻。

    有人那樣親過他嗎?

    蕭萬降有過嗎?

    還是說那個(gè)柳沉冤親過?

    魏修士眨了眨眼,冰涼的視線從那幾乎天生就是生來迷惑人心的睫毛上挪開,放在自己的黑蛇身上。他皺了皺眉,很是不悅,結(jié)果黑蛇根本不搭理他,腦袋一歪,拿自己蛇頭蹭了蹭顧北芽白皙修長的脖頸,不要臉的出賣靈魂,討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