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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給渣攻嫡長兄[穿書]在線閱讀 - 第6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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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因為沒有拜師,孔均沒少被行內(nèi)排擠。雖然他可以模仿別人說書, 但一些技巧性的東西會用“黑話”來教,什么“念嘬”“念團(tuán)”“本果”沒有師父教導(dǎo)根本聽不懂, 因此孔均才無法融入進(jìn)去, 也曾郁悶過一段時間。不過現(xiàn)在孔均完全不在意了,他師父的表演技巧不知道高這些人多少, 黑話聽不懂又有什么所謂!

    到了正日子,沈釉特意歇業(yè)一天, 專門空出來辦拜師儀式。自古以來各種儀式幾乎都避免不了吃飯這個步驟,行了禮數(shù)之后還得請賓客們一頓宴席。沈釉有點偷懶, 不想收徒的日子還要親自下廚,干脆讓嚴(yán)掌柜介紹了個廚子來做了幾桌宴席。

    嚴(yán)掌柜也一大早的就來幫忙。他侄子出息了, 沒多長時間就要被沈釉正式收了當(dāng)徒弟,嚴(yán)掌柜的大哥大嫂把他好一頓夸獎感謝。嚴(yán)掌柜自己心里也別提多高興了——他之前和孔均同輩相交,后來就在沈釉面前低了一輩。現(xiàn)在侄子拜了沈釉為師,好像又可以挺起腰桿了,再看孔均也莫名帶了點優(yōu)越感。

    孔均:“……”

    孫師爺就更高興了,他自打發(fā)現(xiàn)了昭誠侯世子住在沈釉家里,就跟縣令匯報,派了人在附近巡邏蹲點,以保證世子的安全。結(jié)果危險沒遇上,狗糧倒是吃了一碗又一碗:這位世子跟這沈小哥兒的日常相處簡直如夫夫一般——還是十分恩愛的小夫夫,不開店時總是同進(jìn)同出、同住同食,搞得孫師爺都懷疑他們是不是搞錯了,這并不是什么世子,就是沈小哥兒家漢子。

    后來還是盯梢的人瞧見幾次小伍、小陸來給林景珩送公文,見過他們穿著的侯府侍衛(wèi)制服,才吃下了一顆定心丸。如今孫師爺當(dāng)然愿意跟沈釉多搞好關(guān)系,這小哥兒將來的大富大貴是少不了了,搞好關(guān)系說不定還能在世子面前混個臉熟呢!

    拜師儀式弄得還是挺隆重的。戲劇學(xué)院派先拜,給沈釉這位祖師和孔均磕過頭之后,就跪著聽孔均訓(xùn)話,這也主要是表現(xiàn)出當(dāng)師父的威嚴(yán)。沈釉這個祖師倒沒什么想說的,并且對人一直跪自己還頗有幾分不自在。

    碾子暈暈乎乎的按照沈釉和孔均的安排,帶著穗子和幾個不太熟悉的新師弟磕了頭,就成了孔均門下的大弟子了,以后誰見了都要叫一聲大師兄。這些徒弟們也沒什么錢,都是吃住在孔均家里,只能湊了點零花給師父買了個緙絲的扇套,給沈釉送了條抹額,還多半用的是沈釉給碾子的零花錢。

    說來也是巧,孔均送給徒弟們的禮物也是扇子——雪白的扇面上寫著五個潑墨大字:戲劇學(xué)院派!

    沈釉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要被閃瞎了眼:自己起來叫著玩還行,寫扇子上昭告天下也太羞恥了!

    他這個做師祖的倒沒什么禮物送給徒孫們,只道:“我已經(jīng)為你們請了識字的師父,每日上午會去教導(dǎo)你們識字。不圖你們有多大出息,但自家的本子總得看懂才是?!?/br>
    幾人又驚又喜,連賓客也竊竊私語:這請一位先生來教書,可是筆不小的費用呢,況且還不是送去書院,而是給他們單請了家教。能有資格教書的至少是秀才,一個月少說得二兩銀子束脩!

    認(rèn)字又不是一兩個月就能完成的,這積年累月下來得多少錢?。∵@沈老板好大的手筆!

    沈釉也是沒辦法,孔均現(xiàn)在演出多比較忙,教導(dǎo)弟子多以表演技巧為主,已經(jīng)不像以前有時間就帶著他們晨讀了。比起孔均的演出費,請個先生教書不知道劃算多少。

    接下來就是辣菜系的拜師儀式。嚴(yán)堅成和盧志恭恭敬敬的給沈釉磕了頭,倒是不用拜孔均:他們不是一個派系!平常叫句師兄沒什么,這種正式場合就不算數(shù)了。

    然而碾子也跟在后頭又拜了一回。

    沈釉送給嚴(yán)堅成和盧志的禮物倒是很實用,是拜托查丹云淘來的削果皮刀,碾子也得了一把。查丹云淘來沒花多少錢,連晶核都沒用上,一點米就換到了。但這東西古人沒見過啊,不銹鋼的刀刃配上塑料的刀柄,簡直是見所未見的高級,三人眼睛都瞪圓了,小心翼翼捧在手里視若珍寶!

    其他還沒有晉級的學(xué)徒們,無論是學(xué)說書的還是學(xué)廚藝的都羨慕得紅了眼,在心中暗暗發(fā)誓今后一定要好好學(xué)習(xí)努力表現(xiàn),爭取下次得到祖師/師父的青眼,在這里收獲賞賜的就是他們了!

    沈釉也慈祥(?的看著自己的幾個新徒弟:“希望以后這把刀可以讓你們廚藝更精進(jìn)?!毕髌さ乃俣雀煲恍?,把效率給我提高上來。

    而嚴(yán)堅成和盧志比起孔均的徒弟,就顯得有錢多了——還要多虧了嚴(yán)掌柜在背后默默的支持。兩人湊了二兩銀子,給沈釉買了一根銅鎏金的發(fā)簪,是很適合小哥兒戴的樸素款式。他們觀察下來,發(fā)現(xiàn)師父不愛戴那些個首飾,但長頭發(fā)總還是要用跟簪子挽起來的,沈釉一直用的一根木簪,要么就拿發(fā)帶隨意扎個馬尾,讓徒弟們很是心疼。

    師父勞心勞力教導(dǎo)他們,連打扮自己的時間都沒有了,試問這天下哪個姑娘不愛美,哪個小哥兒不愛俏?!

    真的不愛俏的沈釉:……這種東西查丹云在市場上一淘一大把,還不如直接給錢說不定還能算積分。

    碾子就沒有給沈釉送禮了,畢竟明面上他還是孔均的徒弟。收了削果皮刀就乖乖巧巧站在一旁,一個人得兩份賞賜,還讓好些人眼紅了一會兒。

    到這里就算是禮成了,在常坪城這么多人的見證下,師徒名分定下來就不能更改,只有師父逐不肖徒弟出門墻,徒弟背叛師父則是萬萬不可,屬于欺師滅祖會遭萬人唾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