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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塵頓了頓,像是懷念著什么,輕聲道,“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 譚均抬眸,盯著他。 肖塵并不算是嘮渡村的土著民,他是三歲的時候跟著再嫁的姨母來的這里。 譚均當(dāng)時有九歲,個子竄得很快,年齡雖小,但自帶一種生人勿近的氣質(zhì),冷著一張臉,穿得也破破爛爛的,不愛說話,跟匹孤狼一樣。 肖塵從城里來,白白凈凈的,比村里的小姑娘看起來還要水嫩,一舉一動都很乖巧,哪怕是睜著一雙大眼睛,也很討旁人喜歡。 但村子里的小屁孩不知道是不是排外心理,哪怕肖塵不去招惹他們,他們也喜歡去戲弄他,然后想盡辦法逼著他哭。 肖塵還不太會說話,又過分懂事,每次被欺負(fù)了,都一聲不吭,默默受著。 “你為什么都不反抗?”劉海半遮住男孩的眼睛,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肖塵搓了搓自己的手掌,然后眨巴眨巴眼,坐在地上,有些無助的抬頭望著這個突然跟他說話的男孩子。 “疼嗎?”這個男孩看起來很陰沉,說話的聲音也有些沙啞。 肖塵胡亂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委屈,撇了撇嘴,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 男孩突然笑出聲,肖塵有些驚訝,抬起頭,抿嘴,像是有些不滿。 男孩掃了一眼剛剛沖出來推人又飛速跑開躲在墻角邊上觀察著這里情況的兩三個小屁孩,表情又恢復(fù)了冷漠。 他看了一眼肖塵,寒著一張臉往那群人的方向走。 肖塵腦子里閃過了初見時的畫面,突然笑出了聲,伸出食指點(diǎn)在了譚均的鼻頭上,輕輕一刮。 “謝謝你一直都在保護(hù)我?!毙m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聲音不大,但卻真情實(shí)感,嘴角微微上揚(yáng),眼角也有些濕潤。 譚均沒說話,只是簡單的伸手將肖塵的頭發(fā)撩好,嘴角含笑。 肖塵撇了撇嘴,有些失笑,嘆了一口氣,目光與他對視,無比認(rèn)真的看著對方的眼睛,思緒萬千,說道,“以后,我來保護(hù)你好不好?” 默了一陣。 像是有人回答,“好?!?/br> 你不知道,從你出現(xiàn)在我生命里的那一瞬間開始,我的眼睛就再也沒有辦法從你的身上移開,從此,我的世界,只有你。 胡兵將銀刀具親手遞到每一個人手中,這個過程中里,他跟黃珂望過來的眼神對視上好幾眼,胡兵牙關(guān)咬緊,努力裝作沒有看到他探究過來的目光,維持著自己不知情的模樣。 馬成功收到刀具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的眼下有烏青,看得出沒休息得太好。 馬杭因?yàn)槭軅?,所以呆在房間里,沒讓他出來。 胡兵把刀分好以后,準(zhǔn)備去敲肖塵的房門——張曉郡死后,金紅就和肖塵的房間分了出來。 沉默了許久的黃珂似乎是看懂了胡兵的意圖,突然站起了身,攔住了胡兵的去路,霎時間,胡兵的臉色非常難看。 黃珂言簡意賅,“刀給我,我來?!?/br> 胡兵抿唇,像是做了許久的心理斗爭,最終將準(zhǔn)備給肖塵的銀制刀放到他的手上。 黃珂對肖塵的態(tài)度也很奇怪。 胡兵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diǎn)。 胡兵準(zhǔn)備的銀制刀都是在二樓的儲物間里翻到的,也是在他意識到村民可能是狼人開始,他才發(fā)覺,整個房子里根本沒有任何銀制品。 想到這兒,胡兵握著刀具的手有些一頓。 這些道具出現(xiàn)得太及時了,反倒讓他覺得不真實(shí),像是冥冥當(dāng)中有人在計算著什么一樣。 胡兵盯著黃珂的背影,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感覺有些心慌。 不過現(xiàn)在的胡兵沒時間想那么多! 因?yàn)?,夜要深了?/br> 如果他的猜想成立,這些村民今夜就會化身為狼人!而他們在座的每一個人對于狼人而言都是香餑餑! 想到這里,胡兵從口袋里掏出了自己準(zhǔn)備的打火機(jī),抿唇。 狼人怕銀制品,也怕火。 “一把火燒光這里?!焙哪X海里不由浮現(xiàn)那個低沉又冷淡的聲音。 還有那個神秘人。 胡兵眼神暗淡,不知道他在思量著什么,胡兵隱隱覺得,他離所謂真相并不遙遠(yuǎn)。 這一步,或許是死,但成功了,就是絕境逢生。 黃珂在肖塵的房間門外頓了頓,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壓迫,額頭上的冷汗涔涔的猛流個不停,甚至他的距離離房門越近,受到的壓迫性更加強(qiáng)烈,而他的表情也愈加猙獰,似乎下一秒他就會因?yàn)殡p腿無力而跪下去。 終于,黃珂咚的一聲直接跪了下來,連同他手里想要交給肖塵的刀也應(yīng)聲從他的手心里脫落。 ‘不要肖想不屬于你的東西?!姓l的聲音穿破他的耳膜直接涌入他的心底! 這個聲音帶著怒氣,甚至是殺死,字里行間都是強(qiáng)大的占有欲。 黃珂心神一晃,有什么東西從他的腦袋里抽離出來,他的表情也從扭曲變?yōu)榱舜魷?,甚至是無神。 整個人就像是斷線的木偶,失去了生命一般,只能像機(jī)器一樣被人cao縱,黃珂面無表情的站起來,又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最終離開。 呵。 有人發(fā)出冷笑。 記憶這種東西,哪怕你有,也不是你親身經(jīng)歷。 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