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英豪_分節(jié)閱讀_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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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往日里各自成對、或者相熟十幾年的人,紛紛在緣分和機遇的促成下被拆開後重新配對,各自關注各自的忙碌,似乎陌生起來。唯一的碰頭時間就是每周三下午的例會。 江揚在外軍作戰(zhàn)開始前4天的時候公布了消息。飛豹團的例會不像某些戰(zhàn)斗單位一樣會云煙繚繞,因此大家的驚愕都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互不隱瞞。林硯臣脫口而出:“實戰(zhàn)?” 隔著五個人,凌寒瞪了情人一眼。 江揚點頭,繼續(xù)布置任務。所有人都明白,飛豹團過於顯赫的功績和實戰(zhàn)能力讓它成了雞群里的小鶴,而站得高的壞處就是,總有人背地里踹你的後腳筋,生疼,還不能吱聲。明知是無關輸贏的一枚棋子,偏偏被重點關注,飛豹團似乎是悄聲無息地用一個小型戰(zhàn)斗單位介入的方式出現(xiàn)在布津帝國的軍事力量里,但是軍部所有虎視眈眈的眼睛都聚焦於此。 末了,江揚頗有幾分無奈地說:“按照家世和權重排序,這場仗大概我應該一個人去打。大家辛苦了?!?/br> 程亦涵望著他,凌寒望著他。江揚抿了抿唇,在心里道謝。 “不辛苦,拿薪水就應該干活?!鄙詫鄤莶幻舾械哪秸寻状蟠筮诌值亟恿艘徊?,會議室陷入了尷尬的沈默。幾秒後,以程亦涵的輕笑為首,所有與會人員都爆發(fā)出了釋然的笑聲,江揚勾著嘴角輕咳了兩聲:“好了,散會,林硯臣留下。” 預料之中的,凌寒也沒走。 林硯臣緊張而筆直地坐在座位里,心臟正在玩著高空拋棄墜落的游戲。 一聲嘆息。 不好。凌寒思忖著,通常,江揚的不滿意就是通過嘆氣表達出來的,下一句話,應該是:“我說了,林硯臣留下?!?/br> “我說了,林硯臣留下。” Bingo。凌寒站起來,向江揚敬禮:“下官希望有難同當?!?/br> 琥珀色眼睛的長官從演示架子上摸出一個紙卷,端了自己的咖啡走到林硯臣身邊坐下:“這個難,你分擔不了?!?/br> 凌寒還想說話,江揚已經打開了紙卷:“這是一個基地,林硯臣,預計將有6萬官兵入住?!?/br> 林硯臣怔住了,心臟停運。 “這是你的畫紙,但是我希望規(guī)劃成圖不僅樣式美觀,更要實用?!?/br> 凌寒畢竟和江揚同出於貴胄家庭,立刻明白了,還沒等開口,林硯臣卻迷茫地問:“適合……模擬城區(qū)對戰(zhàn)?” “除了打仗,軍人也要過日子。戀愛、結婚、生養(yǎng)孩子?!苯瓝P飲盡自己的咖啡,注視著紙面上的基地略圖,“是模擬人生?!?/br> “大獎啊,江揚。”凌寒笑瞇瞇地。 琥珀色眼睛的指揮官此時的言行才和年齡相符。他捏扁了紙杯,一揚手就準確地丟進遠處的垃圾桶里,頗為憤憤:“和難易程度呈正比。” 幸福時光72(這樣的長官,兄弟) 慕昭白個子不高,背上江揚給他的大背包以後,一路被林硯臣嘲笑為“就看見背包自己在走”。這讓情報科的新頭目很不服氣的同時不得不努力加快腳步才能追趕上身邊的15個偵查班尖兵。 這些兵都是凌寒親自訓練出來的,加上林硯臣帶隊,可謂是出動了飛豹團的最強悍的巡查力量。深夜的林間有鳥兒驚飛,林硯臣好幾次示意全隊停下隱蔽,回頭看的時候,除去慕昭白的大背包悲慘地露在樹干外面,其他人早就隱沒在黑暗中,仿佛不存在。 延續(xù)昨晚的巡查路線,林硯臣要帶領這一撥兵重新穿過樹叢,翻過簡易戰(zhàn)壕,深入戰(zhàn)壕對面的交戰(zhàn)國陣營偏營房邊的一處倉庫里,拍下被俘士兵的具體照片。這個任務昨晚已經被成功地完成過一次,林硯臣他們帶回來14張清晰的情報照片,深得軍部高層賞識,因此,除了今晚時間上略有變化,他們重新按照原計劃走上第二次刺探情報之路,按照軍部的要求,帶回更多的消息。 據(jù)說江揚在聽到這個命令以後,只是當著諸多參戰(zhàn)單位負責人的面,把一杯guntang的咖啡澆進了傳真機里。在簡易營房外面待命的林硯臣聽見一陣沈默過後,那個從來都不說喪氣話的指揮官沖著程亦涵大聲吼:“這是逼我最好的兵去自殺!”又有傳言,江揚的拒絕報告上交後沒多久,軍部便真的逼下一道令來,雖然話沒有說透,但大意就是讓江揚在辭職後重新任命指揮官和聽從命令里選擇一個。 毋容置疑,愛飛豹團勝過一切的年輕人把報告揉了團砸在程亦涵身上,之後就一直在地圖前面走來走去。不幸挑錯了時間進門報告動態(tài)的葉風因為沒站在保密距離以外,只能邊看著一樣無奈的程亦涵把代簽的皺巴巴的報告?zhèn)髡婊厝ミ呍馐芰艘活D臭罵,最後連要報告什麼都快忘了。 林硯臣把紅外望遠鏡收進口袋里,示意前進。昨天走過的道路非常順,一行人只花了昨天1/3的時間就到了戰(zhàn)壕附近。他剛要讓大家三人一組搭人梯翻過去,耳邊突然響起了江揚的聲音:“隱蔽,待命?!?/br> 16個人和一只大背包在3秒內消失在壕溝里。林硯臣緊緊貼住壕溝壁,微聲說:“完畢?!?/br> “對面有巡邏隊?!苯瓝P漫不經心的聲音從隱形耳麥里傳出來,聽起來還是很生氣──他一口咬定這是軍部折騰飛豹團的主意,昨天能勉強同意接受任務已經不容易,更何況還有今天這個得寸進尺的要求。 林硯臣小心地趴在溝內潛望了一下,對岸的營房按照情報說的那樣,安靜到連條狗都沒有──巡邏隊?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幻聽了。 很快的,慕昭白的通訊器也叫起來,林硯臣更不爽。今天江揚布置任務的時候突然把這個文職塞過來,還配給他專門的通訊頻道和野戰(zhàn)背包,本來就夠來拼命的兄弟們頭疼了,更何況,慕昭白在仔細聽完通訊以後,居然從背包里摸出一臺筆記本電腦來,開始躲在一邊飛速敲打──這小子完了,林硯臣這樣想,這是有實際死亡人數(shù)報表的實戰(zhàn),這種情況下還敢玩游戲……他幾次想去踢爆慕昭白的頭,最終忍住了,和一排兄弟一動不動地坐在戰(zhàn)壕里,等待江揚的下一條命令。 敵方的暗號響了幾遍,是士兵在換崗。按照情報說,每40分鍾一次的話……林硯臣算著算著,忽然發(fā)覺,已經過去了3個小時,江揚始終沈默,通訊頻道里只有機器電流通過的微小聲響。慕昭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收起了他的電腦,靠在背包上睡著了。 林硯臣氣不打一處來,抄起一塊土疙瘩,卻發(fā)現(xiàn),四周的兄弟有一半也睡著,昨天立了不小功勞的、最敏銳的偵查班班副此刻抱著槍打起了小呼嚕,一只大膽的田鼠就站在他的頭盔上狂嚼著草根,目光炯炯。 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