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喵突如其來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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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為心愛的人去死。 說到轉(zhuǎn)性,魏緲緲想起杳娘之前提到的閻王和夢魔,尤其是夢魔這個稱呼她已經(jīng)是第二次從別人嘴里聽來了,這大概是那兩人最后的秘密,代表著他們乖張的性格與狠戾的行為方式的綽號。他們不愿意說大概也是怕嚇到她,可那又怎樣呢,她能一輩子不知道嗎? 想到這,魏緲緲頭疼無比,雖然已經(jīng)見識過他們兇狠的一面,但她一直覺得他們本性是好的,只要不把爪子對向自己,她就可以一點點潛移默化,把那點不良的習(xí)性拔除掉?,F(xiàn)在看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們只是把耐心留給了自己,在表面套上了一個二十四孝好男友的皮套,其他什么都沒變,要不是這次暴露出了問題,以后還不知道有什么坑等著自己。 魏緲緲不愿再多想這些頭疼的事,拍拍頭趕緊甩掉。她岔開有關(guān)自己的話題撥向杳娘身上:“說起來,沉明舟是要給你送什么?” 杳娘擺擺手,一臉隨意:“那個呀,也不是什么大事兒,是一個住在深山老林里的兇神,每年都讓我?guī)兔o她的紅蓋頭做些縫補?!?/br> “你還幫兇神做這個?”魏緲緲有些不敢置信,一般不都是離兇神越遠越好嗎? 杳娘看她驚訝的表情,眼睛彎成兩個漂亮的月牙:“因為我也是兇神?!?/br> 魏緲緲驚在原地,呆愣愣的看著眼前乖巧的小姑娘,她想起娜蕊,那也是一個不露兇相便看著文文靜靜的女生,可她的一舉一動又透露出暴躁嗜殺的本性。魏緲緲面露不解,杳娘不生氣的樣子太正常了,她真的是兇神嗎? 杳娘看出她的想法扯扯嘴角:“兇神有哪個不瘋的,誰都不好相處,我只是看著正常?!彼龥]再多說,話題重新回到那個委托,“我大概是異怪里最好的繡娘,這種事只能我來。雖說是她提出來的要求,但從她手里拿蓋頭就是在玩兒命,每年都得死幾個,沉明舟大概也是沒辦法了才去找的他們,畢竟在業(yè)務(wù)能力上那兩個小子算是首屈一指的。” 魏緲緲聽過各種各樣的人對他們的夸贊,早就不新鮮了,但在心中還是稍稍驕傲了一下。就一下。 二人以此為點開啟了話匣子,全然沒注意到一只蝴蝶落在杳娘的頭上。它默默扇動著翅膀,在他們笑得最歡快的時候化作一根刺直直插進杳娘的頭中。 “痛!”杳娘抬手就要拔出這根刺,然而手剛抬了一半,猩紅瞬間布滿了眼白,整個人的氣場驟然發(fā)生改變。 隨著刺越扎越深,無數(shù)記憶從陰暗的角落翻涌上來。她想起十指被切割時的痛,想起被吊起時勒緊的窒息,只是一個沒影兒的謠言就讓她喪了命,她好不容易從恨意的深淵爬出來誓要手刃那些人??沙鹑?,可那些仇人…… 魏緲緲見她突然變了副模樣連連后退,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杳娘出了什么事? “我恨!我恨!我恨!”杳娘突然發(fā)出尖嘯的咆哮,殷紅的血淚從眼中流出,憑空出現(xiàn)的絲線纏繞住十指毫無規(guī)律地在她周身飄擺。 細微的電流及時出現(xiàn)在魏緲緲周身幫她擋下這波攻擊,她也趁此機會逃到了不遠處。 “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她慌忙拿出手機給土地去了電話,幾聲過后終于通了,“土地叔出——呀??!” 話還沒說完,一道絲線穿過雷電的縫隙打在魏緲緲的手上,鮮血立刻涌了出來。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土地焦急的聲音:“你怎么了!” 魏緲緲還沒來得及回答,血流如注的傷口不過片刻的功夫又恢復(fù)了原狀,她愣了一瞬猜到了點什么,但眼前的形勢不適合多想,迅速按下心中的起伏又躲遠了些,這才說道:“我沒事,是杳娘,她剛才還好好的可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發(fā)狂了?!?/br> “你說什么?!”土地驚詫的聲音緊隨而來,似是聽到杳娘凄厲的叫聲,他一刻不停地催促著,“你快跑,她現(xiàn)在失去理智了,跑晚了會死的!” “可……” 魏緲緲看向發(fā)狂的杳娘,非常擔(dān)心她的情況,明明前一秒她還與常人無異,肯定與那根刺有關(guān),她不想就這樣丟下她。 “她是兇神!別猶豫了快跑!”土地說完趕緊掛了電話給沉明舟打過去,對面剛一接通,他便忙不迭的把魏緲緲那邊的事吼了出來,“沉明舟你在哪兒,杳娘在魏緲緲身邊,她現(xiàn)在發(fā)狂了,小丫頭可攔不住!” 驚天的音量沖出聽筒的束縛毫無保留的鉆進繆家兄弟的耳中,他們驚恐地看向沉明舟。 “你別著急,我現(xiàn)在——”沉明舟的話還沒說完,樹林幽暗的深處閃過一個紅影,他暗罵一聲,“我盡快過去?!彼麙炝穗娫捳賮頍艋\扔給雪青,“你拿著這個帶他們?nèi)ヨ媚锬抢?。?/br> 雪青剛要有所動作,繆家兄弟并未給他更多的選擇,毫不猶豫地扯斷了臨行前土地交給他們保管的鑰匙鏈——原本屬于魏緲緲的,娜蕊給她的鑰匙鏈。雪青看著扯斷脖子的掛墜想罵他們一聲瘋子,但這確實是最優(yōu)解。 遠在中央?yún)^(qū)的娜蕊心臟突然一抽,她看向窗外:“給那個人類的鑰匙鏈被揪壞了,有趣,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罩的人!” 她揮動藏在袖子里的刀劈空而去,可一到目的地卻只看到了四個男人不見魏緲緲的蹤跡,臉色當(dāng)即降到了冰點。 在不遠處準備發(fā)動襲擊的紅衣兇神身形一頓,化成一片血霧散于空氣中。 娜蕊瞟了一眼那個方向不屑地哼了一聲,又轉(zhuǎn)向眼前的四人:“你們誰扯壞了我給出去的鑰匙鏈?!彼玫都庖粋€一個的點過去,“站出來讓我殺!” 沉明舟和雪青識趣地往后退了幾步,這事沾不得。 兩兄弟則同時上前一步對她低頭,聲音止不住的發(fā)顫,一句話打了好幾個磕巴才說完:“魏緲緲出事了,就是前幾個月您給出鑰匙鏈的那個女孩兒,求求您救救她,什么代價我們都接受,拿走我們的命也行,求您了,救救她?!?/br> 娜蕊看著二人低微的身姿努力壓下心中殺人的欲望,她不知道要不要信他們的話,她曾經(jīng)輕信過,現(xiàn)在的模樣就是結(jié)果。這時她動了動耳朵,看向聲音響動的方位,只見沉明舟雙手合十一副懇求的模樣,用口型說了句“幫幫忙,杳娘在她身邊發(fā)狂了”。 “遲早殺了你!”娜蕊撂下這句,用刀對著兄弟倆向下一指,“跪下。” 二人沒有猶豫,順著聲音跪了下去,甚至對她重重磕了一頭,再次求她去救魏緲緲。 娜蕊的心中升起一股煩躁,她是兇神,不是救人苦難的圣母!她手起刀落,破空的勁風(fēng)擦過二人的耳畔留下淺淺的痕跡,涌出點點血珠。 “沒意思,躲都不躲讓我怎么砍?!蹦热锊荒偷貒K了一聲,她向跪在地上的二人伸手,“把那個娃娃給我,我聞到了上面有她的味道?!?/br> 他們不敢耽擱,迅速站起身把手里各一半的娃娃遞了過去。 娜蕊接過來聞了聞,抬刀一揮斬破空間的枷鎖一頭鉆了過去,只留下“我是為了那個人類去的,與你們無關(guān)”的話。 斬裂的縫隙慢慢合攏,兄弟倆低低地說了聲謝謝。 “回去再謝,這邊還有的忙。”沉明舟的聲音將他們喚了回來。 不遠處,散去的血霧重新凝結(jié),那位穿著紅嫁衣的兇神重新顯露身形,她咧開嘴角,牽動著臉上猙獰的傷口悉數(shù)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