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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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硯給皇帝見禮,沒說安華錦的事兒,反而直接說大皇子,“父皇,兒臣剛剛聽張公公說,您要去見大哥,您不如帶上兒臣一起去?!?/br> 皇帝本來打定了主意,如今聽楚硯這么一說,豎起眉頭,“你要見他做什么?” “陪父皇去見而已。父皇如今在起頭上,再因?yàn)榇蟾鐒优袀€(gè)好歹,兒臣不放心?!?/br> 皇帝打量楚硯,“不是因?yàn)槟阆胍娝???/br> 楚硯看著皇帝,“父皇覺得呢?我若是想見他,何必要跟父皇一起去?這三年里,跟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一起去見就是了。父皇也沒說兄弟們不能見?!?/br> 皇帝怒道,“孽子無知,三年不知認(rèn)錯(cuò),刑部和大理寺一幫窩囊廢,查不出來他的同謀。已過了三年,朕今日就去問問他?!?/br> “若是問不出來,父皇待如何?” “殺了他?!被实鄢僚安恢也恍⒉蝗什涣x的孽障,朕讓他多活了三年,就是給他贖罪的機(jī)會。但都三年了還死不知錯(cuò),就該殺?!?/br> “父皇息怒,您焉能不知表妹今日出此禍?zhǔn)聝海筒皇怯行娜吮澈髨D謀借此想讓人想起大哥,拿其問罪?”楚硯沉聲道,“否則,都三年了,父皇今日不見得想起?!?/br> 皇帝面色一沉,“你的意思是,有人也許是想讓朕殺了他?” “說不好,總之今日不是父皇見大哥的時(shí)機(jī)。父皇在氣頭上,您若是真要見大哥,不如明日再見?!背幗ㄗh。 皇帝思索片刻,本是多疑的性子,還真被楚硯勸住了,對外面喊,“張德,罷了,不必備駕了,朕今日不去了。” “是!”張公公心下一松,想著七皇子今日勸住陛下,也就是幫了顧七公子。他得立即傳信過去,將此事盡快告知,免得七公子急促之下有什么動作。 “你是為那個(gè)孽子而來,還是為小安兒而來?”皇帝重新坐下問。 楚硯淡漠地說,“為表妹之事,兒臣想請父皇徹查京城內(nèi)外,是否有敵國的jian細(xì)混入了大楚殺表妹?!?/br> 皇帝徒然一驚,“你覺得是敵國的jian細(xì)所為?南齊和南梁?他們要開戰(zhàn)?” 楚硯見皇帝如此吃驚,顯然想都沒想過南齊和南梁會再卷土重來,心下愈發(fā)淡漠,“玉雪嶺一戰(zhàn)后,已經(jīng)八年了。南齊和南梁不見得還沒恢復(fù)生息,若是殺表妹,害外祖父一病不起,以亂南陽軍心,再對大楚開戰(zhàn),也不是不可能。” 第四十八章 甩手 皇帝聽了楚硯的話心里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坐在龍椅上的身子僵了好一會兒,才驚覺楚硯說的有理,八年了,保不準(zhǔn)南齊和南梁已經(jīng)恢復(fù)了生息,若是再卷土重來,也有可能。 他這些年怎么就沒想過南齊和南梁會再度卷土重來呢? 大約是玉雪嶺一戰(zhàn)十分慘烈,也給了他一個(gè)錯(cuò)覺,以為往后幾十年都是安穩(wěn)的。南陽王府對皇權(quán)沒了威脅,南齊和南梁也不敢再侵略泱泱大楚。 殊不知,凡事哪里有絕對! 楚硯看著皇帝的表情,心中說不清是什么滋味,這個(gè)人是他的父親,他是他的嫡子,可是顯然,他至今仍沒有立他為儲君的打算。 那一日,安華錦打馬出皇宮,對他說的那句話,他在腦中回蕩了三日。若是他不能榮登大寶,安家也許還真會斷子絕孫。 危言聳聽嗎?不! 他享受著嫡子的待遇,自小被他帶在身邊教導(dǎo),真是太了解他的父皇了。 “朕知道了,你去吧!”皇帝沒說查,也沒說不查,這番話太突然,以至于他得好好地想想。 楚硯頷首,告退出了南書房。 皇后等的急,命人探了三次消息,才將楚硯盼進(jìn)了鳳棲宮。 “你是為了小安兒被人謀害之事去見了陛下?陛下怎么說?”皇后雖然知道安華錦好好的,但心還是揪著,光天化日之下,怎么有賊子這么大的膽呢。 楚硯點(diǎn)點(diǎn)頭,將見皇帝的經(jīng)過也不隱瞞地說了。 皇后聽罷臉色一陣青白交加,好一會兒,才壓低聲音說,“當(dāng)真是南齊和南梁的人?” 楚硯面無表情,“只要讓父皇相信是南齊和南梁的jian細(xì)所為就行。至于到底是什么人所為,只要父皇下令大查,將京城方圓地界翻個(gè)底朝天,總能翻出些背地里的蠅營狗茍來?!?/br> 皇后懂了,心下忽然恨恨,“若真是他們哪個(gè)動的手,本宮一定饒不了他?!?/br> “除了我們,父皇如今是最不希望表妹出事兒的人。”楚硯平靜地說,“母后不必動怒,表妹不是個(gè)好惹的,知道有人要?dú)⑺?,她不會善罷甘休。更何況還有顧輕衍在她身邊,今日剛剛出事兒,顧輕衍便讓人封了大昭寺山腳下所有來往人員??梢姡瑢Ρ砻玫陌参:苁巧闲??!?/br> 皇后面色微緩,“本宮出身安家,頭上姓著一個(gè)安字,便做不出來殘害陛下子嗣之事。當(dāng)年你外祖父在本宮入宮時(shí),也特意叮囑過我,警告若是我不賢,他就不認(rèn)我這個(gè)女兒。這二十年,陛下好女色,后宮三千佳麗,妃嬪美人們一個(gè)挨著一個(gè)的生。本宮不止不禍害,還盡心護(hù)著??墒羌幢惚緦m如此,你外祖父忠義如此,陛下還是沒有立你為儲的打算,本宮就不明白了,安家一百五十年盡忠職守,代代子孫埋骨沙場,怎么就捂不暖帝王的心?!?/br> 楚硯不語。 皇后心中不平一直壓制著,如今似乎到了頂點(diǎn),“他要?dú)⒋蠡首?,本宮當(dāng)年偏要護(hù)著,大皇子做的沒錯(cuò),為何要?dú)??如今你護(hù)著也對。大楚兵器陳舊,乃一大隱患,如今本宮就看看,若真是南齊和南梁卷土重來,大楚拿什么對抗?誰上戰(zhàn)場?難道身體不好的父親?還是小安兒?還是哪個(gè)有能力掌管南陽軍的人?就算有人去,難道還拿陳舊的兵器嗎?若是不拿陳舊兵器,那么,就得用大皇子私造的兵器,只要用了,就得把大皇子放出來?!?/br> “本宮就想看看,陛下自己打臉疼不疼?!?/br> 楚硯依舊不語。 皇后發(fā)xiele一通,看著自己的兒子一臉平靜漠然,她也跟著平靜下來,“你可有懷疑之人?” 楚硯搖頭,“沒有?!?/br> 沒有懷疑,就是都懷疑。 皇后深吸一口氣,“無論無何,小安兒不能再出事兒了,安家只她一個(gè)人了。她若是再出事兒,本宮也……” “母后!”楚硯打斷皇后,“以表妹的本事,母后該相信,沒人能害的了她?!?/br> 皇后打住不好的想法,“本宮聽聞楚宸去大昭寺山腳下了,你是不是也該去看看?!?/br> “兒臣不打算去,兒臣待在京中,暗中命人盯著些動靜,有顧輕衍在,楚宸又去了,兒臣去也無用。”楚硯搖頭,建議,“不過母后可以派個(gè)人去看看表妹,順便跟著刑部和大理寺看看查案進(jìn)展?!?/br> 皇后點(diǎn)頭,“你說的有理,本宮這就派人去?!?/br>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半絲沒敢耽擱,即便楚宸快馬加鞭,也直到大昭寺的山腳下案發(fā)地才追上人。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聽聞宸小王爺帶了陛下的旨意跟著一起查案,愣了愣,相互匆匆打過招呼,一起到了顧輕衍和安華錦面前。 顧輕衍和安華錦依舊待在茶棚里,顧輕衍端正地坐著,安華錦懶洋洋歪歪斜斜地倚在椅背上,地上除了三具死尸外,還塞了嘴巴捆了兩個(gè)人,一須發(fā)花白的老者,還有一個(gè)年紀(jì)不大的光頭小和尚。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來了自然要先了解情況,他們雖來的匆忙,但也準(zhǔn)備萬全,帶了仵作。 一行人互相見禮后,楚宸看著安華錦面前的茶碗,“你面前的這碗就是毒茶?” “嗯!”安華錦斜睨他一眼,“你來湊什么熱鬧?” 這不待見的語氣,實(shí)在是不遮掩。 楚宸頓時(shí)一陣氣悶,瞪著安華錦,“你和我meimei先起了爭執(zhí),轉(zhuǎn)眼就出了這等事兒?你覺得我還坐得???就算不是擔(dān)心你,也得趕緊來洗刷了我善親王府的猜疑之冤。” “倒是有道理?!卑踩A錦點(diǎn)點(diǎn)頭,“那行,這里就交給你了?!痹捖?,詢問顧輕衍,“既然人都來了,我們走?” “嗯?!鳖欇p衍頷首,對楚宸溫和地說,“地上這兩個(gè)人在事發(fā)后,鬼鬼祟祟頗有嫌疑,大約是共犯。既然小王爺和刑部、大理寺的各位大人來了,那這里就都交給你們了。” “你們要走?不留在這里跟著查案?”楚宸驚了。 “不啊,有哪個(gè)受害人報(bào)完案還跟著查案的?!卑踩A錦站起身。 顧輕衍笑笑,也跟著站起身,“拜托小王爺和各位大人了。” “……你們?nèi)ツ睦??”他剛來,他們就甩手要走?/br> “去大昭寺,據(jù)說大昭寺的齋飯好吃,我本來就是想去大昭寺的,不能因?yàn)橛腥艘練⑽?,就不去了?!卑踩A錦看著楚宸,“你既然奉了陛下圣旨,就好好查案,爭取早日將兇手查出來,我們走了?!?/br> 楚宸:“……” 他眼看著二人出了茶棚騎馬離開,一臉的懵,腦中無數(shù)個(gè)問號,他急匆匆地來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 第四十九章 搶手 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員也沒料到他們一來,將該了解的情況了解了后,安華錦和顧輕衍便甩袖不再管地離開了。 雖然他們報(bào)了案等著他們來了后離開沒什么不對,但總覺得不該是這樣。 眾人瞧著楚宸瞪著二人離開的身影臉色忽青忽怒,不太理解這位小王爺心中的想法。宸小王爺因?yàn)橛猩朴H王這個(gè)好爺爺護(hù)著,從小到大幾乎是在京城橫著走,惹的事兒不少,但真正算起來,正事兒沒干過一樁,如今請旨跟著來查案,難道真是如他所說是為了洗清善親王府的猜疑之冤? “查!往死里查!”楚宸憋了一肚子氣,幾乎咬牙切齒。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齊齊心下一顫,刑部侍郎和大理寺卿對看一眼,出聲詢問,“小王爺,這接下來,該怎么個(gè)查法?” “你們問我?我哪里知道!查案不是你們的本職嗎?”楚宸的不高興全寫在臉上。 “是,是下官們的本職?!毙滩渴汤珊痛罄硭虑湎胫@小王爺莫不是來看熱鬧的?合著就為了拿個(gè)圣旨查案的由頭,什么也不管了? 不過不管這位小王爺如何,此案太大,他們自然要慎重徹查。好在安小郡主和顧七公子在他們來之前已經(jīng)查出了兩個(gè)嫌疑人,就先從這兩個(gè)嫌疑人審問吧。 安華錦和顧輕衍離開走遠(yuǎn),到了無人處,安華錦笑的沒心沒肺,“你說楚宸急哄哄地來湊什么熱鬧?你看見他聽說我們要走的臉色了沒?” “看見了?!鳖欇p衍也笑,“一臉的意料不到。” 安華錦樂了一會兒,不顧忌地說,“那日,楚宸說他想娶我,我警告了他,看來他沒聽進(jìn)去。” 顧輕衍猛地偏頭,“竟有這事兒?” “嗯。”安華錦笑瞇瞇地看著他,“我搶手吧?如今與你的婚約還沒解除呢,就有人排著隊(duì)了。” “是挺搶手。”顧輕衍聲音帶了絲情緒,“他一輩子也排不上?!?/br> 安華錦大笑。 顧輕衍看她坐在馬上笑的肆意,情緒散去,也跟著笑了,“難道我說的不對?” “對,就算不嫁你,我也不嫁給他。”安華錦拍了拍馬身,“我可不想管善親王叫爺爺,也不想要楚思妍那樣蠢透了的小姑子?!?/br> 顧輕衍點(diǎn)點(diǎn)頭,笑意舒緩。楚宸知道他還沒入局,便被三振出局了嗎? 比起楚宸,他雖然沒好到哪兒去,但至少如今有婚約牽絆著,短時(shí)間解不除。 安華錦收了笑,“你說,到底是什么人大白天地在這里想毒殺我?會是南齊和南梁的jian細(xì)干的嗎?” “不是?!鳖欇p衍搖頭,“京中方圓百里,沒有南齊和南梁的細(xì)作。自從我十歲起,從外祖父手里接手了八大街,他們安插一個(gè)據(jù)點(diǎn),我拔出一個(gè)據(jù)點(diǎn)。若是南齊和南梁的jian細(xì),不可能我提前毫無察覺?!?/br> “那會是誰?”安華錦瞇起眼睛,“這么想我死,是哪個(gè)皇子?為了阻七表兄的路?” “也許?!鳖欇p衍道,“陛下雖春秋鼎盛,但皇子們都大了。一眾龍子風(fēng)孫,全部都好模好樣地長大,且都不傻,母族算起來也都不弱,爭奪帝位,也是時(shí)候了?!?/br> 安華錦氣笑,“所以,我剛進(jìn)京,就迫不及待地要對我下手了?可真有他們的。不過,殺了我,確實(shí)是條斬?cái)嗥弑硇趾蟊车穆贰!?/br> “七皇子大概料到了,所以沒來。”顧輕衍溫聲說,“他若是參合進(jìn)來查案,一旦查出哪個(gè)皇子,陛下必定重重地記他一筆?!?/br> “七表兄不傻,這時(shí)候留在京中以觀各方動靜才對?!卑踩A錦說著,又轉(zhuǎn)回到楚宸身上,“楚宸不該想不到,他摻和進(jìn)來,總不能只是為了表面這些。” “善親王府的立場是要擇一皇子而立扶持之功,他正好趁機(jī)看看,誰是黑誰是白,跟哪個(gè)才是押寶?!鳖欇p衍道,“就如當(dāng)年的善親王,雖都姓楚,但投了先帝,才保了如今善親王府昌榮?!?/br> “善親王府的人看來也不傻,是我小看人了?!卑踩A錦琢磨著楚宸三年前竟然差點(diǎn)兒追查到顧輕衍,便不如外表所見那般無害,如今顧輕衍算是點(diǎn)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