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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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華錦閉了嘴。 是啊,陛下知道,但明知道卻不給軍餉。她抬眼看了一眼天色,“宜早不宜遲,時間還早,我們快點兒,能趕在陛下午睡后進宮。那時候他剛睡醒,頭腦清醒。“ 顧輕衍笑著點頭。 二人來時一路慢悠悠,回時快馬加鞭。 半個時辰后來到城門下,只見京城四門緊閉,城門口重兵把守,只許進不許出。 安華錦訝異,“不會吧?陛下因為我的案子,便封鎖了城門?” 顧輕衍想起早先在大昭寺用齋飯時收到張公公前后送來的兩個消息,他笑了笑,“若是能順利讓陛下答應(yīng)將那筆軍餉送去南陽,你要感謝七殿下一二。” “嗯?與他何關(guān)?”安華錦挑眉。她不樂意跟她那位七表兄打交道。以前他冷漠的不搭理她這個表妹,覺得不屑與她為伍似的,如今是搭理了,卻管這管那,煩死個人。 顧輕衍壓低聲音,“收到大昭寺山腳下有人毒害你的消息后,陛下聞之大怒,想起了當年的大皇子私造兵器案,怒氣沖沖地要去見大皇子,七皇子恰巧進宮,提起了也許是南齊和南梁的jian細所為,攔下了陛下去見大皇子。” 安華錦恍然,“噢,這么說我那七表兄提前給陛下打了一劑預(yù)防針,我們再進宮去說,陛下興許就真信了,那還真該謝謝他了?!?/br> 二人騎馬入了城,徑直向皇宮而去。 外城戒嚴,內(nèi)城更是五門緊閉。 安華錦冷哼,“陛下至于這么怕嗎?我又沒死?!?/br> 顧輕衍抿唇,低聲說,“幸好你有識毒辨毒之能,當時我也有些后怕?!?/br> 安華錦偏頭瞅他,忽然就笑了,“你也會怕我死?沒了這個未婚妻,還有從東城排到西城的女人等著嫁你,顧七公子怕什么啊,聽著怪讓人感動的?!?/br> 顧輕衍認真地看著她,“我還是喜歡聽你叫我懷安。” 安華錦:“……” 誰要跟你說這個怎么稱呼了? 她甚是無言地撇開頭,“明年你若是再幫我解決軍餉的問題……” “我喜歡聽什么,你就喊我什么?”顧輕衍挑眉。 安華錦:“……” 不可能! 二人憑借身份進了內(nèi)城,來到皇宮遞了牌子,一路由人領(lǐng)著到了南書房外。 安華錦猜測的不錯,皇帝正是午睡剛醒,今日的午睡,皇帝并沒有睡好,腦中總是蹦出七皇子的話,心中甚是煩躁。 聽聞安華錦和顧輕衍回京一起來見,皇帝頓時有了精神,“宣!” 張公公出了南書房,見了二人,面帶十分笑地打了招呼,壓低聲音說,“陛下犯了頭疼的毛病,心情不大好?!?/br> 顧輕衍微微地點了點頭。 安華錦仔細地瞅了張公公一眼,又看了一眼顧輕衍,想著人人都說陛下身邊最為倚重的張公公誰都收買不了,但她看卻不是,這不是在與顧輕衍眉來眼去嗎? 張公公恭敬地拱手,“七公子請,小郡主請?!?/br> 顧輕衍伸手輕輕地彈了安華錦額頭一下,“別亂想,進去了。” 安華錦只感覺清涼的指尖在她額頭一處即離,她沒有被冒犯的感覺,反而覺得感覺很好,果然是長的好看的人手指的溫度也解熱,她抬起頭問,“我大約熱著了,也許也中暑了,要不你再彈我一下?” 顧輕衍:“……” 他一下子笑出聲,低低地說,“別調(diào)皮,這里是南書房門口,你若是不想陛下立即綁著我們成婚,就乖些?!?/br> 安華錦:“……” 她……她錯了! 美色惑人!她怎么就一時間又被他蠱惑犯了蠢?她不想成婚!她要解除婚約! 張公公笑著打開御書房的門,挑開簾子,安華錦抬腳,先顧輕衍一步進了南書房。南書房放了冰盆,房內(nèi)絲絲清涼之氣,安華錦頭腦頓時真正的清醒了。 她一改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攸地一副委屈的臉走到皇帝面前,一邊見禮一邊氣憤地說,“陛下,這京中方圓百里的治安也太差了吧?我差點兒死在大昭寺山腳下。我若是死了,我爺爺肯定也活不成了。您說,這是什么人非要害我害我爺爺害南陽軍害陛下?” 她一連說了四個害,最后一害點名要點。 皇帝臉色又陰沉了,怒道,“賊子可惡,幸好你沒事?!?/br> 安華錦點頭,“幸好自小我爺爺教我防范被人陷害之法,否則這一次,賊人用了這么毒的閻王死,我一旦沾上了,救都沒法救。這些年,在南陽,多少暗殺謀害,我以為到了京城,天子腳下,總會安全了,沒想到,還是不能掉以輕心?!?/br> 皇帝騰地站了起來,“什么?這些年,你在南陽,一直被人謀害?” ------題外話------ 不嫁別亂撩,亂撩要負責~ 第四章 放心 安華錦從小到大,的確遇到不少謀害之事,對于暗殺,她如家常便飯。 “是啊,陛下,您不會覺得我能夠平平安安長大,沒病沒災(zāi)的,一直在蜜罐里安全的很吧?”安華錦用一種您怎么這么天真的眼神瞅著皇帝,“自從八年前玉雪嶺一戰(zhàn)后,我身邊的謀殺暗害就沒消停,也虧我命大,才好好地活到今日。” 皇帝心中震驚,“為何一直未聽老南陽王說起?” 安華錦嘆氣,“您朝事繁忙,爺爺怎么會跟您說她的小孫女天天被人害呢?” 皇帝想想也是,轉(zhuǎn)眸看向一旁見了禮后一直沒說話的顧輕衍,“懷安,你聰慧異常,又一直陪在小安兒身邊,此事可否能猜出何人所為?” “興許是南齊與南梁的jian細?”顧輕衍搖頭,“臣也猜不準,還需宸小王爺與刑部和大理寺的各位大人們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才能見分曉。” 又是南齊與南梁! 連顧輕衍也猜測是南齊與南梁! 皇帝一口涼氣險些吞不下去,震怒地說,“南齊與南梁當年慘敗,這些年竟然還賊心不死嗎?” 顧輕衍輕輕嘆氣,溫聲說,“陛下,當年玉雪嶺一戰(zhàn),我們大楚也是慘勝?!?/br> 是啊,慘勝,兩個字足以說明當年的慘烈。 皇帝一時間啞聲。 安華錦適時地開口,“陛下,我今日去大昭寺,雖然有人要害我,但也有所收獲?!?/br> “哦?什么收獲?”皇帝問。 安華錦一改委屈氣憤,歡快地說,“我本來是要去大昭寺吃齋飯,雖路上出了些事,但也不能因此就怕了不去了嘛,所以,在楚宸和刑部、大理寺的大人們?nèi)チ酥螅覀冞€是去了大昭寺。沒想到,大昭寺是真有錢啊,金磚碧瓦,氣派的很,住持喝的茶都是御供的雨前春,我十分感慨,便說了南陽軍餉每年都吃緊,士兵們吃不飽穿不暖,住持很是有佛心,便對我說,大昭寺這些年的確承蒙陛下圣恩,供奉頗豐,他愿意捐獻五年的供奉收益給南陽軍充作軍餉,再捐獻五年的供奉收益給國庫,以大昭寺的佛心正道,來效忠陛下和大楚。” 皇帝一愣。 顧輕衍微笑著說,“正是這樣,住持確實有此言,陛下這些年來一直為南陽軍的軍餉發(fā)愁,想必住持也頗理解陛下之苦。如今恰逢小郡主去了大昭寺用齋,提起南陽軍一大難題,住持心善,很是有感,當即就說將大昭寺這十年來所吃供奉捐獻出來,對陛下盡心,對大楚盡忠?!?/br> 皇帝愣了好一會兒,問,“大昭寺很有錢?朕卻不知,十年的供奉有多少?” “六十萬金,也就是六百萬兩白銀?!卑踩A錦嘖嘖地說,“一個大昭寺,比整個南陽都有錢啊陛下。我爺爺這些年為軍餉都愁白了頭,尤其是去年南陽受了天災(zāi),收成不好,今年的軍餉更是吃緊,勒緊褲腰帶怕都不夠士兵吃的。我進京前,我爺爺把我叫到跟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千萬別跟陛下提軍餉的事兒,這些年,各地頻繁受災(zāi),國庫也不豐裕。我那天見了陛下,便沒敢提。沒想到,今天大昭寺的住持就給了我這么大的驚喜,我就想著,得趕緊進宮告訴陛下這個好消息。” 皇帝心中震驚,似乎真沒料到一個大昭寺竟然這么有錢,他心中所想控制不住地面上帶了出來,懷疑地說,“你們沒弄錯?六百萬兩白銀?” 錢帛動人心,就算是帝王,面對如此龐大的數(shù)字,也不能不動容。 “沒弄錯,住持親口說的?!卑踩A錦立即說,“出家人不打誑語,住持就算糊弄我,總不敢糊弄陛下吧?” 皇帝意識到自己有點兒失態(tài)了,壓下驚異,穩(wěn)了穩(wěn)心神,想著三百萬兩白銀送去南陽軍,會有什么后果?南陽軍會不會一下子吃撐了? 顧輕衍聲音不輕不重地提醒,“陛下,臣覺得,大昭寺住持既然在此時捐獻軍餉給南陽軍,想必高僧得道,窺得了什么天機。畢竟玉雪嶺一戰(zhàn)之后八年了,就算南齊與南梁兵馬來犯,也不奇怪。八年足夠恢復(fù)生息了?!?/br> 皇帝心里“咯噔”一聲,頓時順著顧輕衍的話想了想,覺得頗有可能,今日楚硯與他提起南齊和南梁后,他便也覺得不是沒可能,南齊和南梁一直野心勃勃,看上了大楚的地廣物博,江南的水米稻谷,織錦茶葉,淮河鹽道等,一直想要侵略大楚。如今再卷土重來,那何人抵擋? 還是要依靠南陽軍! 皇帝心中過了片刻的掙扎后,沉聲道,“只憑猜測,若是提早下定論,是不是為時過早?” “早做準備,也不至于真來時,被打個措手不及?!鳖欇p衍嘆息,“畢竟,南陽王老了,且身體不好。南陽軍本就無強將,若是再無軍餉,怕是一旦敵兵來犯,后果不堪設(shè)想?!?/br> “陛下,大昭寺的住持捐獻軍餉這不是好事兒嗎?”安華錦佯裝奇怪地問,“您怎么愁眉苦臉呢?” 皇帝面色一僵。 顧輕衍笑了笑,“陛下是犯愁南齊和南梁兵馬來犯,何人抵擋?” “自然是南陽軍啊!”安華錦道。 “南陽軍無強將。軍餉的問題解決了,但還有將領(lǐng)的問題。”顧輕衍看著她,“總不能老王爺上戰(zhàn)場?!?/br> 安華錦腰板一挺,筆直而立,斷然說,“我上!” “你?”皇帝脫口懷疑。 安華錦看著皇帝懷疑的面色,不服氣地說,“陛下是在小看我嗎?我自小可是在軍中長大。我父兄會的,我都會,我爺爺手把手教我的,不能因為我是女兒家,您就看不起?!?/br> 皇帝:“……” 他瞧著站在他面前的小姑娘,一臉的義正言辭,的確頗有軍將的風骨,若非容貌太清麗,身段太纖細,他幾乎都真以為她是一個軍中將領(lǐng)了。 她……怎么就不是男兒呢! 若她是男兒,沒了他父兄,她年紀尚小,也沒有那么多心思,倒是一個接替南陽王的好繼承人,他也不必對一個小少年防范過多。 可惜,終究是個女兒家。 第五章 發(fā)作 她是安家的人不假,但女兒家,終究不比男子。 她存在的價值,就是安家有人存在,讓南陽軍心不散,卻不是上戰(zhàn)場做將軍。 這一刻,皇帝頗有些后悔,當年他若是對兵器把控和改造放松那么一點兒,安家也不至于父子兄弟三人都戰(zhàn)死沙場,若是安家再留一個男兒,他今日也就無需發(fā)怵南齊和南梁的卷土重來了。 他心情一下子沉的不愿再多說下去,頭疼地道,“讓朕想想,此事改日再議?!?/br> 安華錦閉了嘴,心中有些惱,很想不管不顧地以下犯上去敲醒皇帝的頭,但她知道,她不能大逆不道,否則,她的身份也不能讓他安然無恙離開這南書房。 她憋了一股氣,轉(zhuǎn)頭看向顧輕衍。 顧輕衍對她微微地搖了搖頭,恭敬地說,“臣二人告退!陛下仔細身體,您才是大楚之重?!?/br> 皇帝心下舒服了些,面色稍緩,對顧輕衍擺擺手,“小安兒在京中的安全,必須要保證,今日謀害之事,不能讓人再有第二次機會了。懷安,是你派人保護她,還是朕派人?”